寫在前頭兒
寫在前頭兒 雷恩娜
大家好!
雷恩娜很乖對不對?我沒有食言而肥喔!我有在寫書啦!
這本《狼君》是雷恩娜第十本小說,很謝謝大家的捧場,在《滇門名花》一書中,娜子舉辦了一個贈送書、書卡和清水寺御守的活動,已經圓滿結束了,各方的鼓勵和建議,娜子都收到了,好開心哩,在此獻上十二萬分的感激。
雷恩娜在這裡要向住在台北市復興南路的育萍加油打氣,你喜歡沐艷生的理由讓娜子好感動。娜子告訴你,在我大學時代也暗戀過一個男孩子,他是學校籃球校隊的隊長,很高,長得普通!可是就是對娜子的脾胃!那時他已經有一個要好的女朋友,我是差他兩屆的小學妹(不同科系),後來娜子入社會,竟在電視中看他上節目,是「非常男女」,他沒有配對成功,哇哈哈哈哈……
育萍,我把京都清水寺象徵愛情的紫色御守送給你,希望它的力量為你的故事帶來圓滿的結局。人生以快樂為目的,視你快樂!
另外是永春小妹妹,嗯……你給娜子的感覺好小,呵呵呵……有一件事,我可愛的永春,你寫給娜子的情雖然很長,可是上頭有一半是英文,這個還不打緊,看不懂的話我家有翻譯機啦,比較頭疼的是,信中有好多的錯別字,娜子想問,那個,你、你看小說時會不會很辛苦?
永春,娜子將象徵平安的白色御守送給你,希望在紐約奮鬥的你能心靈平靜,不會再作連夜的惡夢,也希望我的故事能陪伴著你,到很久很久。
有件事要同大家說抱歉,因在《滇門名花》的序文中,娜子的伊媚兒地址打錯了,所以使用電子郵件的朋友無法將信寄來,正確的應該是--
leona15@ms58.hinet.net(是數字的15喔!別弄錯啦!)
針對活動的問題做了整理,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讀者最喜歡的男主角是《莫負沉香淚》的碧素問;最不喜歡的男主角也是碧素問。形成這種極端的現象,娜子覺得很好玩,又把此書拿出來翻了翻,嗯……發覺腳很癢,很想把碧素問踹得遠遠的……
其實在寫完「莫」書後,有段時間雷恩娜很消沉,覺得感情隨著故事下得太重了,有點兒難以回復,唉唉,還是少寫這類的書比較好。
另外,讀者最喜歡的女主角是《滇門名花》的沐灩生。好高興,因為人家最喜歡的也是她。嗯……只是有點小小的遺憾,是關於《滇門名花》的封面,不是說封面不美,只是畫出來的模樣跟娜子腦中的「金鞭霞袖」有很大的差距,她應該是白衣為底、青裙及膝(百褶裙喔!),袖口和領口刺上神秘的艷紅圖樣,耳上戴著兩個腕大的銀環,長髮纏在五綵頭巾中,或是梳成苗族姑娘常有的獨角錐型……
唉唉唉,別理娜子,我又在阿Q啦,看書吧!
這是一個無情又多情的故事。
我心中的「狼君」,請聽雷恩娜說故事……
第一章--千里雪山事生變
他拖著步履,僅憑心中一股氣,勉強朝隱伏在樹和草叢中的山洞走去。
雪地上迤邐出一條驚心動魄的血痕,瞥了眼地上的腳印,才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元處受損,其氣不足,已無法維持人的形態。
老天在此刻反倒慈悲了。
天空飄下細細的雪花,皓白蓋住沾血的獸蹄,像洗去瑕疵的玉,新雪掩埋了腥味也藏去蹤跡。
掉過頭,銳利的眼保遠地瞧著來方,除了雪景還是雪景,他似乎在笑,接著頭一甩,勁瘦身強以流暢的線條躍入草木叢之中。
雪下得迷濛……
離開京畿的繁華擾攘,馬隊緩緩朝東北豪放的山水行去。
沒有雕樑畫棟的建物,沒有豪華奢侈的排場,吃的是平常味,穿的是保暖為主的襖衣,這條路走得雖辛苦,對十四歲的曉書而言,內心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能遠離那棟牢籠似的華麗宅第,毋需見識家中五位姨娘相互爭寵的手段,也不必理會那些與自己擁有一半相同血緣的兄弟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外頭生活縱使簡陋,她心中雀躍歡喜,便覺得所有事物多麼有趣。
撩開車窗簾子,一張女兒家的臉蛋半探出來,她長髮中分,僅用一柄小梳別住發頂,露出光潔的額,細長的眉、小巧的耳蝸兒、眼睛因車外流洩進來的光微微瞇著,整個感覺秀秀氣氣的,連撩著灰布簾子的手指也生得異常秀氣。
「小姐,雪又飄了,吳師傅正要尋處地方紮營,你好生待著,受了涼可就不好了。」前頭的車簾稍掀,一個矮胖的婦人踉蹌地進來,見曉書任著雪和風打著臉蛋,忍不住嘟嚷幾句,邊捉來一付裘衣披在她的肩上,「天都把地凍裂了,好好待在家裡頭不好嗎?偏要來受這種苦?」
「奶媽……」她輕輕歎了口氣,帶著歉意。「是曉書不好,累得你也吃苦。」她能說服爹爹讓她跟隨吳師傅的探參隊上長白山,卻沒法勸阻自己的老奶媽,隊伍出發那日,她硬是跟了來。
「還提這些。」奶媽瞪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生氣,氣她不懂照顧自己,十指倒是溫柔地取下她頂上的小梳,幾下工夫,已將飛散的軟絲梳成淨潔的款式。
曉書由著她的指尖在頭皮上遊走,聽她叨念。
「你爹也糊塗了,家裡男丁旺,把你這唯一的女兒也當兒子看待,瞧這採參隊每個都是高壯漢子,夾著你一朵花和我這老太婆,倒成什麼樣了?」
「奶媽,爹是教我求煩了,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吳師傅的手下又高又壯這不很好?把咱們護得周全,不怕盜匪也不怕虎狼。」她揚起眉靜笑著,淡柔語氣有著安撫的作用。
「你爹是中了六姨太的狐媚術兒,你整日磨著他,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去不得六姨太那兒,他不應你,還怎麼著?!所以我才說,他是糊塗了,真真無可救藥。」她搖了搖頭,歎息,「我也懶得管他,我只疼你這心肝兒,唉……你娘親要能活得久些,一切都不一樣。」
怎麼的不一樣?沒誰知道呵。
娘親在她六歲時就病逝了,在曉書印象中,娘親是溫柔而纖弱的,有大半光陰總躺在軟榻上病著。
她會將幼小的她攬在床榻上,替她梳頭紮辮,用略啞的嗓音說著一則又一則的故事,有時又抱著她靜靜流淚,當時她不懂,後來知道是因為爹陸續娶了四姨、五姨,至於現下得寵的六姨,是娘親去世後才入沈家的,但這份恩寵能有多久?!
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忠貞與風流,專愛與多情。
何者是對?何者是錯?
這些事太過複雜糾葛,她雖較同齡的孩子成熟,到底僅是個孩子,難以瞭解的,只覺得是一壺漩渦,爹和娘親、還有大娘和其他姨娘,大家都攪在裡頭,誰也出不來,誰也不願意出來。
此時馬車慢下,一個高大漢子掀開車簾,態度頗為恭敬。
「小姐,這場雪怕要下上個把時辰,咱們先在這山拗處避避風雪,可好?還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待會兒紮了營、生起火堆,說不得……今夜要在這兒過了。」
奶媽一聽臉沉了下來。「不是說春到了,怎麼雪還下不歇息?知是如此,等天暖和了再出發不頂好?!何必早早來受這凍?!若晚些出發,說不定就能多些時間勸服小姐,她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還捉不準她的心意嗎?只要自己再求下去,她向來心軟,肯定會為了她的老奶媽打消遠行的念頭。唉……只可惜一切決定得匆促。
「這是長白山地最後一場大雪,雪融了,萬物就甦醒了,若等到春臨再出發,長白山地上的好貨色會教其他採參隊取走的。」大漢似乎有些兒受不住奶媽,這一路上,他已聽夠這老太婆的叨煩,他背對著雪光,瞧不清神情,但回話的語氣雜著淡淡的不耐。
「吳師傅。」女孩兒輕軟地喚了一句,引回他的注意。
「小姐有何吩咐?」
曉書笑了笑,「吩咐不敢。採參搶期,這事您是老師傅了,我和奶媽離開沈家,長白山之行都靠您關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吳師傅不必過問於我,自個兒決定便行,呵呵……即使問了我,我也不知道呵。」
「哦、呃……是,我知道了。」沒理由怕她,一個小姑娘而已,他想著,又覺得那感覺不是怕,卻是自然而然地心生恭謹。假咳了咳,他繼而道:「那就委屈小姐在野地過宿一晚,小姐毋需擔憂,夜晚生起營火,我會派人輪番守夜,隨隊的幾名獵戶都是拔尖兒,大虎大狼都獵過幾隻,有他們在,倒不怕遇上什麼猛獸。」
一開始得知她要跟隨,心中有千百個不願,可他是拿沈家錢財,以高價長期受雇於人的,能說些什麼?!只好讓她跟著來,還外帶一個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