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姍姍故意睜著無辜的大眼,窺探季殊群眼中跳動的 火光與水波,滿意自己這樣的妝扮,美得可讓他噴火卻吃 不到,是最大的強心劑了吧?
這是一劑重藥,季殊群幾乎無福消受,他一個箭步搶在雷姍姍即將離去之前,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雷姍姍甩開他的手,突然很氣憤,他沒有退步,他們會有可能結合嗎?
「憑什麼?我們可是仇家呢,我憑什麼跟你走。」雷姍姍句句清楚,卻字字如針。
季殊群痛苦地緊閉雙眼。「這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怪你。」
雷姍姍像聽到極好笑的笑話,冷冷地笑著。「我是我父親的女兒,身上留著跟他一樣的血,被他一手拉拔長大,怎樣才算有關係,怎樣才算沒關係?」
「那你想要我怎樣,我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季殊群的聲音不帶感情,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我哪敢要你怎樣,我只能做我自己該做、做自己要做的事——嫁給股至謙!」雷姍姍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
「我不准!」他再度抓起她的手。
姍姍把他推開:「你沒有權力掌控我的自由意志。」
也許是姍姍推得太用力,也許是季殊群想到什麼,他們突然彼此靜默下來,任由沉默在空氣中流蕩。
雷姍姍徹底受夠了,她轉身離開。
季殊群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還是會拿回我應得的,這是我對我父母的承諾。」
雷姍姍的心底滑過一陣酸楚,她實在沒有權力要求他什麼,她沒回頭,也沒停下腳步。
季殊群接著說:「但我可以把我所有財產,包括股權,過到你名下,該做的我還是要做,至於你要怎麼處理這些帳目,我不會干涉,也不會過問。」
姍姍的腳步終於停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頭一熱,眼眶也跟著濕潤起來。
她知道以他的好強與怨恨,他能這樣,已是最大的讓步了,她不能再苛求,這樣已經足夠了。
季殊群將姍姍擁入懷中,在她耳旁輕語;「嫁給我,好嗎?」
姍姍很快便將淚拭去,聽說新娘子當天被惹哭,不是好兆頭。沒有眼淚的掩飾,狡詐的本質又出現了。
她將眉一挑。「在這嗎?」
季殊群也露出地隱藏的狂野。「天地為證,草木為賓,再好也不過了。」
他略一沉吟,突然將唇覆蓋下來,偏偏閃閃的思緒跟他運轉得一樣快,緊急用手擋住他的唇。「唉,別乘機佔便宜。」
他輕輕地將她的手柳開。「還要以唇為印啊!」
姍姍綻開了笑容,與眾不同的世紀未婚禮,才符合她雷珊珊的本性,不在有個季殊群和她同類,才能搭配無間、天衣無縫。
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鈴印在他的唇邊,為這場婚宴,做出一生不變的許諾……
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談論同一個話題。「聽說新娘子不見了,怎麼又這樣?新郎要怎麼做人哪?」
裴星、任舒雲、齊舞、符水蓮、魏藍這五個人,一點也不緊張,顯得氣定神閒,甚至有一絲竊喜。「看來這賭鬼賭贏了。」
殷至謙尷尬地從她們身旁走過,臉上有了然一切的神情,並沒有多問什麼。
反倒是她們叫住了他。「你不問我們,她跑去哪裡嗎?」
殷至謙笑了笑。「不用問,我知道。」
「你知道?」她們顯得十分驚詫。
段至謙一曬,自顧地接口:「你們一定想問,知道為什麼還要答應這場婚事吧?」
她們有志一同地用力點頭。
「因為我也在賭呀!不論是輪是贏,我都可以接受。若贏的話,我可以娶得我自小暗戀的美嬌娘歸,輸的話,算是還季殊群,也就是夏昊一個公道。我何樂而不為呢?」
她們有些感動地看向他。「你真是一個好人,一定可以遇見屬於你自己的春天的。」
殷至謙遠遠望向天邊,喃喃道:「或許吧!」
突然,他昂頭高聲向天邊大叫:「祝福你們!」
正目沉醉在吻之封印的兩人,耳朵一陣癢。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雷姍姍仰起俏臉問。
「管他的呢!你不可以分心,現在只能專注在我們的世紀末婚禮上。」季殊群霸道地說。
「可是,這章怎麼蓋這麼久呀?」雷姍姍故意不解地問。
「當然,因為是要深入一生一世啊!」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