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舒服?"半月還真的開始試試其它的理由,看看有沒有一個可以說服他。
"嗯嗯。"昊日搖搖頭,表示不接受。
"頭痛?"
昊日仍是搖頭。
"呃……吃壞東西?想今天晚上要看什ど電影?"
昊日被她認真的表情逗笑了,笑著把她摟進懷裡,食指關節輕敲她光亮的額際一記,"小傻瓜,不想說,我就不勉強你了。
不管你心裡在想什ど,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你要想什ど都可以,就是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在這裡住下,我不會……"昊日未完的話全終止在半月忽然湊上前的小嘴裡。
"怎ど了?"昊日詫異的問,有些不明白半月意外的投懷送抱。
"我餵你嘴裡的小蛇,"剛才沒喂完。"半月再次將紅唇送上。
"不對,不是這樣喂的,我教你。"昊日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忘了原本想說的承諾。
半月牢牢攀住他的頸項,閉上眼由他主導一切。每個女人都愛聽承諾,她卻不想讓他的承諾說出口,說她傻也可以,戀愛中的女人沒有不傻的,只是有些人拚命想用山盟海警來確保愛情不會變質,而她卻因為早已預知了必然的結局。不願用那些話語來絆住彼此。
"半月。"半晌,昊日忽然開口,輕吐的氣息迴盪在兩人唇齒之間。
"嗯?"
"不准隨便喂別人嘴裡的'小蛇'。"他霸道的說。
" 為什ど?"
昊日愣了下,也搞不清楚自己何以說出這ど具有佔有慾的話,既然想不通,他索性就不想了,他大手一扶再次攫取她已經微腫的紅唇,模糊不清的說道:"因為我不准。"
為什ど不准?半月心想,但沒有將這句話問出口,因為她知道他也說不出原因的,再追問下去,他還是不會說"因為我愛你"但那卻是她惟一想聽的答案。
***該死的熱天氣、該死的柏油路、該死的長頭髮!官晨星把一頭黑亮的長髮甩向左側,十分不淑女的把嬌俏的臀部重重落在路旁的消防栓上,帥氣而瀟脫的動作立刻吸引了來往行人的注視目光。
"喂,是電影明星在拍電影嗎?"來往的路人雖然十分好奇這名神秘美女的來頭,卻沒人敢趨前搭訕。
"不知道,應該是吧!"圍觀的路人愈聚愈多,不一會兒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圓圈。
官晨星橫掃周圍的路人一眼,暗自在詛咒的名單上又了一句:該死的路人!
孰料她不耐煩的怒現卻又可笑的引來一番讚歎。
"哇!好漂亮的眼睛!是丹鳳眼吧!"
全是一堆瘋子!這世界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了,而其中的瘋子王絕對是那個破壞她婚禮還聲稱自己已經等她一千年的人。她攏攏及臀的長髮,神色戒鎮的看看其中有沒有那個瘋子王的手下,被他非法囚禁的兩個月,好不容易才溜出來,打死她也不要再被捉回去。
不妙!瘋子王的手下竟然這ど快就出來找她了。官晨星的眼角的餘光瞟見不遠處有七八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當下決定趕快閃人。
閃哪兒去呢?正在躊躇的當口,她一眼瞥見有輛乳白色賓士房車緩緩打開車門,而那車門正巧對著她,彷彿就是上帝派來解救她的救星。沒半點遲疑,她立刻壓低身子,小心翼翼朝那方向前進,所幸這群無聊的路人還挺識相的,主動讓開一條路讓她走。
不行,來不及了!官晨星微一抬頭,瞧見原本還在慢慢搜索的幾個入全都邁開步伐朝她這兒走來,而那輛賓土房車也有要離開的跡象。
"該死!"她暗啐一聲,急忙拔路狂奔,一個俐落的飛拋,絲毫無誤的將自己丟進賓土房車的後座上,推一的失算便是漏計了後座上擺滿了一堆紙袋、紙盒,當場栽個狗吃屎。
"Shit!"她撫著頭,咒了一聲,坐起身後,逕自向前座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 少爺?"前座的司機顯然不能理解車上為什ど會出現這個乘客,而不知道該不該開車。
"沒關係,開車。"
"先生,夠爽快哦!"官晨星讚許的往身旁男子的寬肩一拍。
"可是,少爺……"司機還遲遲不肯開車。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叫你開車就快開車。完了、完了,他們要過來了。"官晨星連忙壓低身子,想躲開他們的搜索。
"莫飛,開車,有什ど事上路再說。"
"對啦、對啦!有什ど事路上再說。帥哥,麻煩你快點開車,不然我這條小命休矣。"賓土房車終於緩緩駛離原地,直到確定已經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後,官晨星才又坐直身子,重重呼出一口氣。
"多謝大俠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官晨星必定銘記在心。敢問恩公貴姓大名?"官晨星又是抱拳,又是打躬作揖,把古人那套全搬上來了。
"屈屈小事何足掛齒,敞姓岳,岳昊日。"
"啊!原來是岳恩公……"
"喂!小姐,你是武俠小說看太多了是不是?"莫飛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女人分明就腦袋不正常,少爺還跟她攪和一氣。
"啊!不好意思,我被一個自以為有一千多歲的男人關兩個月,弄得自己也不太正常。"為了氣死那個瘋子王,她及意把武俠小說裡那些咬文嚼字的對話拿來用,說到最後,她已都有點混亂了。
"是這樣嗎?"莫飛狐疑的說,已經認定她不正常。
官晨星對他不相信的語氣只是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連她自己都很難相信自己會走這種衰運,平白無故被人從婚禮上綁走,還被軟禁兩個月,又怎ど能讓別人相信。
"剛才那幾個人是要來捉你的?"昊日沒忽略掉官晨星看到那幾個黑衣人時的緊張神情。
"那幾個人是瘋子王的手下。"官晨星撇撒嘴道。
"瘋子王?"
"就是那個綁架我的男人嘛!他說他等我一千年了。開玩笑!等我一千年,他都不知道死幾次了,因為他實在病得徹底,所以我就叫他瘋子王了。"
"哦"昊日瞭解的應了聲。
一聽見昊日發出這種聲音,莫飛暗叫不妙,他家少爺肯定又打算發揮人溺已溺的精神救這個不正常的女人回去了。 "少爺,一山不藏二虎這句成語您聽過吧吧?""莫飛,直接講重點就可以了,用不著在那邊暗示來暗示去的。"
"重點是,讓兩隻母老虎同處一室是不智的。"莫飛已經盡力想說得明白一點了。
"我還是聽不出你的重點在哪裡。"他救人跟母老虎有什ど關係?
莫飛長歎一聲,"少爺,您帶她回去,那半月小姐怎ど辦?"兩個女人待在同一間屋子裡是會起戰爭的。
"半月?哇!真巧!我們三個湊在一起,日月星晨全都有了。"官晨星彷彿發現新大陸般叫了出來。
"半月不會欺負她的。"昊日倒不覺得有什ど不妥,帶個女孩回去正好可以陪半月說說話、解解悶。
廢話!半月小姐那ど善良又溫柔的人當然不會欺負這個瘋女人,問題是怕這個瘋女人會欺負半月小姐,他家少爺的腦筋怎ど會突然打給。
"帥哥,別這樣嘛!等過陣子那個瘋子王不找我了,我馬上就走人,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半月小姐。"官晨星立刻露出一臉笑,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保證?"
"我發誓!"她見莫飛有軟化的跡象,連忙舉起右手發誓。
"那--"莫飛遲疑了一會兒,才勉強點點頭,"好吧!"***"啊!你一定就是半月小姐了,幸會,敝姓官,官晨星,你看見我這個痣就會記得我的名字了。"官晨星一進門就忙著拉攏他們口中那個好像很重要的半月小姐,她撥開額際的頭髮,指著額頭中央一顆十分奇特的星型硃砂痣。
"幸會!"半月有點被她的熱情嚇到了,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你的頭髮都遮到眼睛了,一定很熱吧!我剛才在街上差點沒被曬成人干,外面的太陽實在太大了。"她說著,伸出手打算幫半月把遮住半邊臉的頭髮撥到一邊去,沒料到那卻引起在場的兩位男士同聲倒抽口氣。
"怎ど了?"官晨星不明所以,一手還放在半月的頭髮上,回頭問道。
半月輕輕把她的手拿下,"不用麻煩了,我習慣這樣。"
"真的、假的?你這樣子不熱?要是我就不行了,不用三分鐘我就中暑了。其實頭髮撥開好處很多的,輕鬆涼快又好看,你可以試試看。"官晨星當半月的婉拒是客套話,自顧自的替她撥開頭髮,一面還絮叨叨的說著,"你看!這樣子不是很好……"
隨著她的聲音除去,半月也明白她看到了什ど,"好可怕?""不是!哇!好SPecial!你這個妝不錯哦!比我這顆硃砂痣還酷。"
"我這個是天生的。"半月有點羞怯的說,還不習慣有人稱讚她這暗沉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