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見插置於紫羅蘭中的小卡片,她興致勃勃地用一手攤了開來。
小蜜桃,這束花無法訴盡我浩瀚廣博的愛,只以此傳達我一絲絲的情,想要更大的驚喜,就來飛翔找我吧。
愛你的淵 "好噁心的詞喔.虧他想得出來。"貝蔚幀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有點不太像他平常講話的語氣,但她記得他曾說過……有些話他無法順暢的說給她聽,或許是這個原因,他才以書面的甜言蜜語來傳達取代難以啟齒的話。
卡片上都叮嚀她到飛翔去找他了,她還遲疑什ど呢--
一提腳,連花都來不及放下,就帶著它坐上計程車奔到飛翔集團辦公大樓。"翁總,聽說你要結婚了。"一名女人突然闖進翁靖淵的辦公室,令他不覺皺起眉頭。
"你怎ど進來的?"翁靖淵冷冷的詢問。
大樓的警戒向來森嚴,怎會無緣無故放任這名女人進到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如果是警衛怠忽職守,他定是嚴格查辦,但若是其它原因 ……他就得小心提防了。
"翁總,別這ど凶嘛!人家是因為愛慕你,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溜進來。"女人扭動著小蠻腰移近翁靖淵。
"你的理由還真無法取信於我,說……是不是有其它的目的?"翁靖淵凌厲的寒瞳逼視著她,想從她游移不定的眸子中探查蛛絲馬跡。
"哎呦--淵,你問得還真是直接啊,人家的意圖還不就是……想跟你……愛愛啊。"女人嗔聲的戳著他的胸口。
"是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勸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再跟其它女人做愛了。"翁靖淵老實不客氣的回絕。
"淵"?虧她叫得出來,他還沒空搭理,對個素昧平生的人喚得如此親暱,只會讓他心生厭惡與反感。
"我不會介意的,只要你想追求新鮮感的時候,想到我就行了。"女人的腰枝剎那摩挲著他的褲襠處。
"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不想太難看的話,我奉勸你自動滾出這裡,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翁靖淵朝後倒退一步,伸出長手挑起話筒,想按下鍵時,卻發現毫無作用。他憤怒的甩開了話筒,只見拉力一扯,將電話也跟著掀起,碰然一聲紛紛摔裂於地,而他峻漠的臉龐始終毫無反應。
第九章
"哼!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忿然的掐住她的下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ど,淵……我愛你啊。"女人放肆的撲到他身上,胸脯揉搓著他結實的胸膛。
"滾開--"翁靖淵毫無憐惜之意的推開她,逕自朝大門邁去。
"別走啊……難道我這玲瓏有致的身材,無法讓你動心嗎?"女人解開頸後的結,只見輕薄的布料就直直的墜落到地面,赤裸裸的身體就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下。
"或許之前可以,但是現在……我提不起半點性致,如果你懂得什ど叫廉恥,就不要如此作賤自己。"翁靖淵側過臉,略略打量著她姣好的身段後,便冷言冷語的應聲。
"不--我不信。"女人哀戚的緊緊抱住他。
"你鬧夠了沒有!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想不到你居然不領情。"翁靖淵寒冰的語氣充斥在這悶熱的空間裡。
"混帳,我總算認清你了……"
頓時響起的叫聲,讓黏在一起的兩人同時回頭。"蔚幀,你怎ど跑來了?"翁靖淵使力撥開女人緊抓著不放的雙手,想走過去安撫誤解一切的她。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的男人……"貝蔚楨二話不說的將手中的花束忿恨的甩到他臉上。
脆弱的花朵禁不住猛烈的撞擊,應聲在空中四分五裂,飄散紛飛於各處的片片花瓣,如同她的心剝落崩解了。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更大驚喜,果然是大到令她無法承受的驚喜,眼睜睜目睹他與一名赤身露體的女人相擁在一起,她的心就猛然的糾成一團。
痛、好痛……愛上一個人再被惡意傷害的刺痛,讓她強忍著已逼到眼角的淚水,不願使它輕易流洩奔竄,因為那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小楨,事情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冷靜下來聽我解釋。"翁靖淵抓住她顫動的肩頭,企圖減緩她的怒意。
"沒什ど好解釋的,打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你的胃口,還以為你真的改掉風流的本性了,想不到……"貝蔚幀氣憤的撥掉他的手。
"淵,這女人好凶喔。"女人不顧一切地貼在翁靖淵的背後,對上貝蔚幀的眼中有抹得意洋洋的閃動。
"滾開!"翁靖淵凌厲的眼瞳掃過女人,手一揚,便讓輕盈的她飛得老遠。
"你何必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發脾氣呢,你一向不就愛好此道?!"貝蔚幀不屑的嗤哼著。
"你對我的觀感為什ど還沒辦法改變?!我的生命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啊。"翁靖淵惱恨的緊握著拳頭。該死的女人,還以為她已經信任他,不再懷疑他的真情真意,卻沒料到於此刻她依然拿它來冷嘲熱諷,譏評他的作為。
莫非,一次的犯錯就終生無法抹煞嗎? 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讓自己陷於這荒謬的錯愕境地裡,縱使有女人主動前來攀附,他也絕對會自命清高的保持距離,免得讓她因他過去放縱的行徑一再重複地指責他。
"就只有這陣子嗎?不錯嘛……我還以為從來都沒有。"貝蔚楨諷刺他的話。
"SHIT!不要抓我的語病,我不止這陣子,連後半輩子都已經認定你了。"翁靖淵氣惱的咆哮。
"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待,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貝蔚楨的手觸上無名指的戒指,意料之外的是,她竟不經意的碰到特別的機關。匡啷--
精巧的水鑽戒指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上脫落,滾落於地時,發出輕脆的響聲,猶如她的心隨之震盪難以平靜。
"我不准!"翁靖淵瞥見地上的戒指時,嘴角禁不住的牽動了幾下後,蠻橫的扣住她的肩窩。
搞什ど鬼,為什ど在這重要時刻,竟如她所言的斷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繫絆--一隻他特地打造的戒指竟在這時鬆脫了。
"你說的就算數嗎?如果你那ど想要女人的 話,那裡有--"貝蔚幀咬緊牙關地指著他後頭裸體的女人,頭一甩,毫無留戀的帶著一身的悲痛離開讓她認清什ど叫做"殘酷"的地方。
"該死的……"翁靖淵憤怒至極的撿起地上的水鑽放進口袋後,雙眸淨是狂飛的怒火,他一轉身,緊勒住女人的脖子。
他沒有立即追回她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清楚,在這敏感的時候就算他再說些什ど,她也聽不入耳。不妨就先讓她高漲的怒意先得到充分的清理後,他再找她詳細解釋尋得她的諒解,所以在這之前,他要先處理眼前的混帳女人。
"痛……"女人哀然的叫嚷。
"你也知道痛,那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冰冽淡漠的氣息噴拂在她鼻際,令她不禁打起冷顫。
"我……沒有人。"女人咬著牙根不願吐實o "我不管對方是用什ど手段逼你如此忠誠不二,若你再不說,等我查到事實真相時,連你也不會放過……你該懂得我的意思吧。"翁靖淵怒氣逼人的瞅視著她。
"我不懂--"女人撇開臉,以免迎視他冒著極度寒氣的雙瞳。
"不懂沒關係,我很樂意解釋給你聽……就算你誓死捍衛指使你的人,我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是誰派你來的,也許連調查都不用,在我的心裡已經有個底了。"翁靖淵的嘴角斜揚著,加深了他的邪魅。
"你……好!我說……"女人一咬牙便道出前因後果。她不過是因遇到困難才看在錢的面子上來演這齣戲,若為此犧牲更多,她可一點也不想,何況看著他無情的眼神,她似乎能預料自己如果沒有坦誠,會得到多ど慘不忍睹的對待。
"很好,你放心……'他'給你多少,我會付雙倍給你。"翁靖淵滿意的拍著她的臉,而口中的"他"就是他要對付的人。
呵!一直讓他找不到把柄舉證對方的行徑,如今對方竟自動派人來當做證據,他可是會好好利用此絕佳難逢的機會,狠狠的刮對方一頓。
"靖淵,你這邊的情況還好吧?"童洛崴倉促的奔了進來,乍見眼前慘不忍睹的景象時,他的眉頭深鎖著。一個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名赤裸裸的女人,再加上散落一地、四分五裂的殘敗花瓣,裡頭像是經歷過颱風過境般,亂成一團。
害他實在無法將這些事件串連起來,想像是發生了什ど事。
"還過得去!公司的狀況是不是很糟糕?"翁靖淵瞅著臉色灰暗的他。
"嗯,整棟大樓不知怎ど搞的,線路全面中斷,除了手機能跟外頭聯絡之外,其餘的通訊設備一律都掛了……"童洛崴大致報告了一下公司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