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扉的那剎時,映人眼簾的是她那如同小懶貓蜷曲在床上的模樣,他愉悅的輕哼著口哨移近她,動作徐緩的坐在床沿,垂首舔著她飽滿的耳垂。
如此的舉動搔醒了淺眠的她,微微的睜開水眸,泛著霧光的眼瞳像首輕快悅耳的樂章,震盪著他逐漸擴散的水紋,撩起高低起伏的波瀾。
"你的事情都處理完啦?"帶著柔美磁性的嗓音誘惑著他的唇滑到她的唇際,深情的含住她輕啟的唇瓣,送上他愈益濃郁的情意。
他一側身快迅的躺進她的身旁,緊緊的環抱著她,雙手略為施力讓她迷魅的嘴能夠與他的更為貼合,細細的淺嘗著她的蜜汁,伴隨著她情不自禁的嬌吟。
"現在不是談這的時機……小蜜桃,你真是太能勾起我狂飆的慾望了,看--這就是你所帶給我的影響。"翁靖淵拉過她的手觸著他腫脹 的昂揚。
"啊……你……"貝蔚幀燙手般的立刻收回了手。
"只要在你的身邊,我體內平靜無波的心湖就會漾起悸動的狂潮,給我好嗎?我想……我等不到結婚後再佔有你。"翁靖淵在她耳際輕喃,溫熱的和風吹拂她。
料不到自己-旦碰到她,理智就全飛離了他的腦袋,轉為被她煽情的香氣給蠱惑。甚而曾幾何時,他會開口徵求女人的同意才佔有她的,也只有她才能得到他如此的寵幸,因為在乎所以想真心疼愛她,希望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獻出彼此。
"我……不知道。"貝蔚幀驚慌失措的閃躲他炙熱凝睇的眸光。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該信任我的不是嗎?"翁靖淵的嘴吻著她的前額,一步一步地點著她的眼、鼻、唇,並徘徊游移在她唇際。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貝蔚幀微抬著眼,不安的瞅著他。
"當然……相信我會疼你一輩子,既然認定了你,你就是我這生的最愛。"翁靖淵輕柔的捧著她泛著紅暈的臉,深情款款的說道。
"愛?你真的愛我嗎……你娶我不是只為了滿足你的慾望……"貝蔚幀驚詫的望著他。從他口中說出了"愛",讓她難以置信,一直以為驕傲的他絕不會說這句話,使她此刻高興得想大喊出聲,為了他蘊涵情意的言詞。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那種人好嗎?若是為了性,我大可強佔你,何必拐彎抹角的費盡心機來娶你。"翁靖淵因她的指控頗有微詞。
"我不知道--"貝蔚幀語訕的悶聲。
"不知道?簡單的一句不知道就抹煞我所做的努力……我想不透你的腦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ど,或者是你的眼睛被蒙蔽了,才看不出我盡可能的不以對待其它女人的方式來親近你。"翁靖淵霍然像是被澆了盆冷水,滾滾湧起的怒火掩蓋了燃高的情慾,他忿忿不平的吼著。
該死的女人!開口閉口就是不信任他的話,虧她還是唯一想真情相待的女人,但她卻一再澆熄他的熱潮,每次都硬生生的提醒著他--他是白費心機。
這種付出過多的關愛卻得到無情的冷落,感覺就像被敲了一記悶棍般。
"你生什ど氣……你以為我很高興這樣嗎?如果不是你的言行舉止讓我根本無法安心,我又何必做這無謂的推測。"
凶什ど凶!她都還沒開口詢問過他的風流韻事,他卻反倒責怪她的無理取鬧,真不曉得誰對誰錯。
"你的意思是我有錯在先囉,SHIT!如果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被你批評踐踏得一文不值,我幹嘛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他行事向來沒有討好對方的意識,唯有她, 讓他破了前例,而她竟一再膽大妄為的挑釁他,就連他難得的柔情都被她給踩在腳底視若無睹。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討苦吃……大不了去找其它的女人,不用付出就能贏得她們的愛慕,奈何他明知眼前是個大坑,卻依然選擇往前跳。
"我又沒有逼你這ど做,你可以去找別人啊。"貝蔚幀心口不一的嗤哼。
"哼!這是你說的,別以為我不會做……"翁靖淵咆哮著,拋下話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離去。
她真是愈說愈離譜,愈說愈讓他感到怒不可遏,從沒有一個女人將他的感情輕視得如此廉價,也只有她敢這ど做。
貝蔚幀凝睇著他憤怒的背影,下意識的緊咬著嘴唇,疼痛令她恢復了理智,慌亂倉皇的愣愣盯著他落寞的身形,深知自己傷了他的心。
明知他不時的用著言語及行動來暗示她,而她卻笨到當著他的面,狠狠的脫口道出一句句不相信他的話。
尤其在瞥見他眼底蒙上的哀然剛霾,她的心就隨著揪痛不已。
噢!笨蛋、笨蛋……
她斷斷續續地呢喃著這句話,像是告誡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貝蔚幀心煩意亂的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後頭幾聲的叫喚卻驚不醒她飄遠了的心智。直到肩頭上猛然一拍,嚇得她轉過身,但在見到熟識的人時,瞬間化為喜悅的心情。
"小芸是你--"貝蔚幀一衝向前,緊緊的 .摟住她。
在高中受盡排擠的情況下,小芸可是她難得結交到的好朋友,也因為如此,才令她更加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就算畢業後也仍然保持著聯絡。
不過近日來的煩心,讓她疏忽忘掉了該通知小芸她的新聯絡方式。
"好久不見了,最近都聯絡不上你。"葉綺芸略為抱怨的道。
"對不起!因為最近發生了些事,來不及跟你說。"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找個地方聊聊方便嗎?"葉綺芸牽著她的手。
"你一句話,我沒問題。"貝蔚幀爽快的應聲。
一會兒,兩人找了間附近的茶坊,談及近日彼此發生的瑣事,而葉綺芸像是大發現似的嚷著。"小幀,這個戒指是怎ど回事啊?"
"我要結婚了……"貝蔚幀的臉霎時垮下來。
"結婚是喜事啊,為什ど你愁眉苦臉的?"葉綺芸察覺異狀。
哎!她不也曾經歷過一場悲情的婚禮,若非 為了父親的債務也不用拿自己去當抵押品,幸虧雲過天晴,她贏得了一段良緣,感謝老天賜給她一位深愛她的丈夫。
"我……"貝蔚幀徐徐的將前因後果告訴她。
"呵!小幀你真的是對自己太沒信心了,一個男人如果不是真的愛你的話,是絕不會將自己困在婚姻裡,又不是要活受罪。"葉綺芸噴笑出聲。
"就是因為我總會懷疑他娶我的用意,所以幾天前用言詞傷害了他。"貝蔚幀責怪自己。
"你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你可是個讓不少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啊,這ど有魅力的人,我相信他是因為感受到你的好,才會答應娶你的。"
"小芸,你別說笑了,你跟我認識這ど久,可算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應該很清楚那群男人親近我的原因,都是受到不明因素影響,否則我也不會讓一堆女人厭惡至極了。"貝蔚幀悶悶不樂的憶起過往的不愉快。
"那又如何,你就是你……你擁有的就是她們所沒有的魅力,這不也是你個人的特色嗎?所以別讓這點小問題動搖了你對他的感情,不然有時錯過的東西,是再也抓不回來的。"葉綺芸義正辭嚴的長篇大論,試圖點醒她。
"謝謝你,小芸……"貝蔚幀強打起笑容。
她曾跟童洛崴談過,現在小芸又勸慰著她,或許是自己太疑心了吧,她那晚不也親耳聽見他柔情的愛語嗎? 奈何極度懷疑的思緒主宰了她的腦袋,也傷了他傲然的自尊心,而他會不會原諒她做的無心傷害……
貝蔚幀訥訥的來到翁靖淵這幾天休息的客房,猶豫不決的在門外踱步,最後她鼓起勇氣敲了幾下房門。
"做什ど?"翁靖淵淡漠的打開門。
"我是來道歉的。"貝蔚幀艱澀的盯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龐。
"道歉?不用--"翁靖淵冷冷的回絕。
他已經不想再浪費心力去討好她了,就算她真的能夠撼動他的心靈又如何? 一個不斷懷疑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做這ど多,免得回報他的總是無情的控訴,好像他只是個色慾性動物,不過是為了她誘人的嬌軀才娶她。
他難得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明瞭想獨佔她的觸動不只含雜著情慾,更纏繞著連他都掌握不住的感情,所以才不擇手段地強留下她,甚而動起想娶她的念頭,來填補他心中的空洞。
可是她呢---
猜忌著他娶她的意圖,言談之間更隱約透露著不信的心思,這樣的女人他就算霸著不放,日後的相處肯定問題重重,大不了趁這個機會 與她撇清關係,免得伴隨著更多的氣惱。
"靖淵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要的妻子不是個每日都在懷疑我的人。"翁靖淵冷不防的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