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理衡吻住了她欲說話的唇。他並不想傷害她,可是他也不想再那樣的小心翼翼,他們明明都對彼此有好感,那麼為什麼還要壓抑住那個想法?
他的手從她細緻的臉頰滑至頸邊,徘徊在她的肩上,接著慢慢往下挪移。
當他捧住她柔軟的胸脯,她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即使理智要王楀畢做出拒絕的動作,可是聽著他因為她而發出的喘息,還有他落在她身上的吻,每一個都代表了他有多麼喜歡她,這一切都令她無法拒絕,她怎麼拒絕一個自己也喜歡的人呢?
尤其是當他也表現出對她的迷戀時,她竟然很開心,她喜歡他渴望的看著她的神情,喜歡他親吻她時所發出的呢喃,喜歡他的手在撫過她全身時透露的疼愛,她確定蒲理衡並不會傷害她。
短暫的抗拒只是因為她對男女情事不熟悉,當熱情融掉了她的理智後,一切的接觸都像是理所當然。
她讓蒲理衡解開她身上的衣物,懷著恐懼在他面前展露出赤裸的自己,接著讓他充滿了愛意的撫觸替她趕走剩餘的憂慮。
他抱著她走進臥室裡,她聽見他的胸口傳來的心跳和她一般急促。
房裡沒有光線足以讓他們看清彼此,可是感覺可以說明一切,他們用雙手摸索著彼此,身體更為貼近對方,直到結合的那一刻,那如夢似幻的氣氛仍環繞著兩人。
「這沒有那麼可怕。」
蒲理衡輕聲的在她耳邊撫慰著,即使明知道她會無條件接受他的一切,但他仍體貼的顧慮到她的感受。
如同蒲理衡所說,她的恐懼的確明顯的消除不少,或許是太多新奇的感受讓她沒有心思再想那麼多。
王楀畢從來沒想像過會是這樣,當她從女孩變成完整的女人時,他眼裡的她彷彿真的那般性感且迷人。
當一切結束了之後,她被摟進蒲理衡懷裡。像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似的,他緊緊的抱著她,兩人的喘息仍帶著方纔的激越。
他騰出一隻手點亮床頭的小燈,低頭看著她泛著紅暈的小臉,想確定她沒有任何不適。
「妳還好嗎?」蒲理衡關心的問道,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王楀畢只是點了點頭,以全然不同的眼神看著他。
她承認她一直覺得蒲理衡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而在關了燈的房裡,只能用感覺去摸索時,她這才發現蒲理衡的體型的確可以給她許多安全感,至少她剛才碰觸過的壯碩身軀沒有一絲贅肉,而床上的他展現出的魅力更是比平常還要強上幾百倍,有幾個女人可以抗拒得了這樣的男人呢?
「這就像是夢一樣對吧?」
蒲理衡把她心裡的感覺說了出來,愛憐的看著她,用指尖纏繞著她頰邊的秀髮,眼裡寫滿了對她的欣賞。能擁有這樣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而王楀畢的回應只是露出淺淺的笑。他們竟然赤裸著身子擁抱著彼此,在每一次的呼吸裡,她的身子都會輕輕的貼向他,好像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某種聯繫。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動,只想就這麼待在他身邊。
「妳讓我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蒲理衡低頭熱情的親吻著她。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的嗎?」
「當然不是,只有在遇到我要的人,才會有這種特別深刻的感覺。」他覺得小畢像是天生就該躺在他懷裡,他們的身子是如此的契合,抱著她的時候,他的心口一直是滿滿的,好像幸福就快滿了出來。
「那我怎麼知道你是我要的人呢?」
「妳別想去找其他的男人試!」他半威脅的對她說道:「妳這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
「這樣我不是很吃虧嗎?」她連個比較的機會也沒有。王楀畢微嘟著嘴向他抱怨。
「妳覺得我會讓妳吃虧嗎?」蒲理衡發現自己的手像是永遠離不開她,她摸起來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好,細滑的觸感讓他的手始終無法離開她。
他的大手滑下了她的身子,將她拉近,以下腹輕觸的熾熱提醒她,熱情即將展開。
「現在……有點這種感覺……」王楀畢結巴的說道,懷疑著方才才嘗過的激情是否又要捲上重來。「啊!」
她話還沒說完,蒲理衡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碰觸再次挑起她的熱情。
經過了上一次的洗禮,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雖然她的手向上想擋住他的攻勢,卻只是被他輕易的一把抓住,罩手就將她的雙臂固定在枕頭上方。
「看來我得好好滿足妳才行。」蒲理衡對她揚起一記充滿魅力的笑。
「不要鬧了……」王楀畢笑著想躲開,但卻敵不過他的箝制,只能紅著臉窩在他懷裡。
「小畢。」蒲理衡勾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王楀畢仰起頭,看見他專心且認真的眼神,她的心跟著怦怦的跳。
「我不是在鬧,也不是為了好玩,妳應該知道我對妳是很認真的。」
面對著這樣的話語,王楀畢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融化了,莫名的感動讓她有些鼻酸,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對他點點頭,讓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感受。
「我沒有要讓妳哭啊,妳幹嘛又開始眼睛紅紅的?」他親吻著她,明白她的感動,溫柔的安慰著。
「跟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你不許對其他女孩子說那種話。」王楀畢試著讓自己的語氣兇惡點,好歹聽起來也有些威脅性,怎奈那些微的哽咽破壞了她的武裝,聽起來反而有點可憐兮兮的。
還好蒲理衡並沒有點破,他只是低下頭,以親吻當保證,帶領著她走進親密的兩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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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理衡握著王楀畢的小手,兩個人在家飾用品店裡挑東西。
每次想留她在家裡過夜,她總會有一堆借口,什麼沒有毛巾,沒有牙刷之類的,連睡衣也是她的借口之一,天曉得她在他那兒睡覺,哪用得著睡衣那種東西!
所以他決定趁著假日帶她出來逛逛,順便把所有東西買齊,讓她以後沒其他借口推托。
「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王楀畢發現他將所有的用品都買了兩件。
「為妳啊,還為什麼?」蒲理衡答很很順口。
「為我?」
「也為妳買一份。」
「為什麼?」
「為了我們。」蒲理衡回頭捏捏她的鼻子。「妳的問題還真多耶!我只是把妳的份買齊,這樣妳在我那兒隨時需要什麼都有,比較方便。」
「喔。」如果只是這樣就好,她真擔心蒲理衡會要求她搬過去。
這陣子,她待在他家的時間比待在自己家裡的時間還多,雖然身邊有個伴很棒,不過她並沒有要跟他同居的打算,如果這樣下去,她怕兩人的感情進展得太快,會超出自己的控制。
最近她已經有種好像生活中沒有蒲理衡就會不知所措的感覺,這令她又愛又害怕,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完全依賴他,可是又害怕自己沉陷得太快,以後要是受了傷,她恐怕會難以承受。
她的心情像是帶著恐懼在天空中飛行一般,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採買了一堆用品後,兩人又去吃了頓大餐。
和蒲理衡在一起的日子,總是讓她有種漫步在雲端的感覺。以前凡事都要靠自己,現在舉凡出門吃飯、上街購物,全都由蒲理衡付帳,儘管她跟他說過不需要這樣,可是他卻只是笑笑,說了句,「讓我寵妳一下有什麼關係?」
好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王楀畢承認自己看起來的確還滿像是個受寵的女人,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上散發著以前沒有出現過的光芒,連和蒲理衡說話時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平板,反而多了些不知道從哪來的小女人口吻。
她曾經試著要自己用正常的語氣跟他說話,可是當蒲理衡對著她笑時,她就是沒辦法恢復成過去那個作風強硬的王楀畢,尤其是蒲理衡告訴她過幾天又要到紐約去一趟,她聲音裡竟然有著濃濃的憂心。
「誰跟你一起去?」要分開幾天,那她怎麼辦?下了班之後她就得一個人了。
「還有誰?公司裡的同事啊。」蒲理衡並沒有因為她這麼問而不悅。
「要去很久嗎?」
「一星期以上吧,這回會比上一次久一些。」
他話才說完,王楀畢聽見自己歎了口氣。
熱戀中的人當然不希望一下子分開那麼多天。
蒲理衡立刻開口安慰她。「妳想要松井那件衣服嗎?還是想要其他的?我可以幫妳買回來,而且我會常打電話給妳,頂多十天就回來了。」
他的安慰發揮了一點作用,王楀畢抬眼看著他,兩人的眼裡都有著對彼此的依戀。
「我要穿松井的加油服去哪裡?」
洋基隊特別為日本選手做的日式加油服雖然很有特色,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穿出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