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哥哥從不拆閱陌生人所寄的信件啊!」感恩的眸子黯了黯。
「如果是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親手交給他的呢?」
「那就行了!」感恩的眼立刻亮了起來。「晚姐姐,謝謝你。」她激動的撲向晚香玉,對著她的臉頰猛親。
盂如意?
唐健君瞇起敏銳的鷹眼看著信封上的署名。
秦觀陽為何差人替她送來這封信呢?
秦、唐兩家是多年的世交,每年起碼有數十億的生意往來。所以當此信一被送來,秘書就一刻也不敢延遲的立刻送至他的面前。
無意妄作猜臆,唐健君隨手一拆,取出信紙,隨即被信紙上熟悉的字跡震了一下,直覺的看向最後署名的地方,果然寫著恩。
「原來如此。」看完書信內容的唐健君露出安心及瞭然的微笑。原來感恩信中除了報備她近來的狀況以外,還將今後聯繫的方法交代得鉅細靡遺。 「半年,半年之內,我一定奪下唐家的主權!」」唐健君的眼中閃著志在必得的決心,嘴角則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既然隨時可以掌握感恩的狀況,他就能無後顧之憂的將整副心思放在奪取大權上了,所以,半年的時間,他還嫌太長哩!
五個月後。
唐健君精明。冷酷。陰狠無情到六親不認的經商手腕下,短短的五個月內他就讓唐氏家族的事業邁向另一高峰,總資產額起碼超出原有的三倍有餘。
他甚至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所有家族大老連名逼唐曜群退位,將唐家的主控權交到他的手中,以便讓家族企業再締造另一次的高峰。
被迫退位的唐曜群其不知該欣慰兒子青出於藍,還是該恨兒子的趕盡殺絕?
唐健君不只將唐曜群趕出董事會,不許他再插手公司的大小事情,甚至還將他流放到英國養老,讓他嘗嘗被迫離鄉背井的滋味。
當唐曜群一離開台灣,唐健君就立刻命人到情婦社區將感恩接回唐家,並開始籌備兩人的婚禮。
感恩穿著滿是Kitty的可愛睡衣爬上唐健君的床,抱起他的枕頭貼靠在頰邊,然後順勢側邊躺下,靜待尚在書房的他回房。
自從她由情婦社區搬回來後,每晚總會窩在他的床上等他。
因為她知道他正為了空出結婚的時間而夜夜加班,自然不會去干擾他。可是沒有安全感的她總害怕眼前的幸福是自己在作夢,所以她就會跑來他的房間,聞著他殘留的氣息,以安撫不安的心。
熟悉的氣息逐漸安定了她不安的靈魂,也讓她開始昏昏欲睡了。
唐健君一踏進房內,目光習慣性的往床上一掃,臉上立刻露出外人看不見的寵溺微笑,修長的雙腿更是主動的朝她步去。
「壞小孩,你又溜到我的床上來了!」他拍打她嬌俏的臀部。
「君哥哥……」感恩移了一下,將頭枕上他坐在床沿的大腿。「你又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他俯下頭,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粉嫩的耳垂。他自認並非柳下 惠,所以規定她不許在婚禮舉行前逕自爬上他的床,可一向將他的話視為聖旨的她這回卻擺明了無意聽從。
「我也不願意呀!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沒辦法讓它不亂想。」感恩可憐兮兮的仰視他。
「傻瓜,再也沒人能將你帶離我的身邊了。」他擁緊她的身,並在她的唇上印下承諾。「喔!你搞什麼鬼呀?」他從她身上猛然彈起,瞪視咬著唇。滿臉無辜的她。她居然反咬他的唇!
「他騙我!」感恩不平的叫著,心虛的偷瞄目露凶光的唐健君。
晚姐姐的男人騙人,說什麼被咬是懲罰,互咬就成了情趣。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嘛!
「誰騙你什麼?」他自認倒楣的隨口問著。
「有人告訴我互咬是種情趣,讓我找你試試。」感恩努著嘴,「現在我終於知道他是騙人的了。不論是被咬或互咬都不好玩!」
「互咬?」唐健君玩味的推敲這個詞的真正含意,「你看過別人互咬嗎?」
「嗯。」她點點頭,「還激烈到把唇都咬腫了呢」。
「他沒騙你。」他將唇貼近她。「互咬的確是種情趣,可是剛才『只有我』被咬而不是我們互咬,當然不好玩!」他伸出舌描繪她的唇形,「而且互咬是有技巧的,就像這樣……」唐健君耐心地引導感恩接吻的技巧,讓她確實瞭解「互咬」的情趣何在!「君哥哥……」終於瞭解被咬和互咬有極大差別的感恩全身發熱、發軟的任唐健君壓在身下,「我好熱……」
「是嗎?」撐起身子,看著身下嫵媚的嬌軀,唐健君眼中的慾火燒得更為炙熱,可殘存的理智終究凌駕於獸慾之上。「嗯。」她虛應一聲。
他捉住她蠢動的小手,「你熱就該脫你自己的衣服,怎麼脫起我的來了?」他借由逗弄她緩和自己的生理反應。
「啊?」經他一提醒,她愣了一下,被情慾沖昏頭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少,隨手拉起一旁的薄被包 住羞得滿身紅霞的自己。
「這會兒不熱了嗎?」他戲謔的貼近她說。
「不熱了。」她寧可熱死,也不要羞死!
看著感恩孩子氣的反應,唐健君面露憐愛的笑意,滿心期待婚禮的到來。
唐健君和感恩盛大的婚禮上。
唐家在商場上佔有不小的地位,所以出席這場盛宴的高官顯貴自然不在少數,因此也就引來了眾多的記者。在感恩再三的懇求下,水仙菖勉為其難的答應讓寶貝雙胞胎當她婚禮上的花童,所以這會兒宛如金童玉女下凡的賓貝雙胞胎正小心翼翼的拉著感恩婚紗的裙擺。
就在感恩即將走到唐健君身旁時,貝貝肥短的雙腿忽然打結,往前撲倒,跌進了美麗的裙海裡,原本漾著幸福笑靨的感恩頓時換上驚惶失措的表情轉身向後,正好和想挖出貝貝的寶寶撞上,霎時三人跌成一團。
這烏龍的一幕立刻引來眾人的注目。
人群中有個婦人瞪直著眼,死命地握住她身旁的男子的手臂叫著:「天啊,少爺!他一定是小少爺」!
男子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其中有著濃濃的歉疚。
「天啊!我們做了什麼?我們究竟做了什麼呀?」婦人沉痛的叫聲中有著抹不去的自責。
「媽,別自責了,說不定他根本不是……」男子驀地消了音。當他迎上水仙菖憤恨的眼,就知道那小男孩必是「他」的孩子了。
「是少奶奶!真是少奶奶呀!」婦人垂著愧疚的淚,鬆開兒子的手,懷著贖罪的心步向水仙菖。
水仙菖卻視而不見的往後退去,隱沒在人群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