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感恩的份上,這次我可以放過你,可是下回再讓我發現……感恩身上出現莫名其妙的傷痕,不論是誰的傑作,我就第一個拿身為管家的你開刀。」唐健君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語氣森冷得讓管家起寒顫。「聽清楚了嗎?」未了,他還不忘陰狠的掃她一眼。
「謝謝少爺,我聽清楚了。」管家誠惶誠恐的點頭回答。她這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哪兒惹到唐健君這個煞星了!
「記住,感恩是唐家未來的女主人,多護著她,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唐健君盯著管家的眼,見她不住的點頭,他才移開視線,閉目養神,「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管家一聽到特赦令,立刻像身後有惡鬼追著似的,急急退出。
「君哥哥,參茶來了。」余感恩將杯子遞到唐健君唇邊。
唐健君張開口,象徵性的喝了一口,然後就將她抱到腿上。「把茶杯拿穩!」他一交代完,就輕嚙感恩的粉頸一口。
「幄!」感恩痛得手一歪,差點將茶灑出,但早有準備的唐健君及時伸手將茶杯扶正。「君哥哥」余感恩抗議的嘟著嘴。
「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粗心的濺濕我的床。」唐健君故意歪曲感恩抗議地叫喚的含意,再次將口揍近茶杯,輕啜了一口。「不是交代你拿穩嗎?怎麼這麼不小心?」
「君哥哥!」感恩氣嘟嘟的更大聲叫著。她才不信精明的他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我耳朵正常得很,你不用叫得那麼大聲。」唐健君將唇湊近她粉嫩的耳垂,然後重咬一口。
「喔!你又咬我!」感恩將唇嘟得更高了,委屈至極的用眼神指控他的惡行。
「會痛嗎?」唐健君溫柔的伸手輕撫她紅腫的耳垂。
「你讓我咬咬看,就知道了。」她賭氣的說著。
「既使讓你咬了,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痛不痛呢?」唐健君狡詐的說著,頓時將感恩唬得一愣一愣的。
「說得也是。君哥哥,感恩被你咬得好痛喔!你為什麼咬我?」感恩覺得端茶杯的手端到酸了,於是換到另一隻手。
「你說呢?」若是平日,唐健君一定會自己接手,再不然就叫她放到茶几上,可是他今天卻冷眼旁觀,任她繼續端著。
「感恩不知道。」她側著頭,不解的望著唐健君。
「把茶杯端好,我隨時都可能想喝。」唐健君這麼交代著,然後將感恩惟下腿,自己向後舒服的靠著床頭,合上眼睛。「等你想到我為什麼咬你,再叫醒我。」
「君哥哥……」感恩輕輕的叫了一聲,唐健君卻理都不理她,無辜的她只好呆呆的盯著唐健君的臉,開始認真的想著。
想了許久,她終於想到唐健君是自從看見她手上的三條鞭痕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
同時她還想起他曾經交代,如果有人欺負她,一定要立刻躲到他的身邊。
但是--
她卻忘了如此做!
「君哥哥,感恩知道錯了。」她逕自將茶杯擱在茶几上,然後爬上他的床,整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雙手環住他的頸,用自己的小臉蛋磨蹭他的。
「你別生感恩的氣,感恩怕。」聰明的她知道唐健君不喜歡她怕他,所以故意這麼說著,企圖得到他的注意力。
「你真是欠打!」唐健君輕拍她的臀部。他當然知道她並沒有真的怕他,而是故意這麼說的,否則她哪還有膽子枉顧他的命令,逕自趴到他的身上來磨蹭。
「君哥哥,你不可以欺負感恩,你自己說要保護感恩不被任何人欺負的。」她笑嘻嘻的說著。看著他露出淡淡微笑的臉龐,她就知道雨過天晴了!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任人欺負,看我怎麼修理你!」既然感恩知錯了,唐健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她了,因為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她懂得保護自己,免於被欺負罷了。
「君哥哥……我……」已經升上國二的余感恩紅著臉,絞著手指,欲言又止的立在唐健君的書房門口。
逐漸進入唐氏企業核心的唐健君越來越忙碌,能和感恩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伯是兩人卻隨著唐健君七情六慾的覺醒而越來越親密。
「進來。」唐健君抬起頭來。他的身子在他自己有心的調養下健壯不少,不再動不動就臥病在床,但是終究無法和一般人一樣健康,總是帶著一臉的病容。
感恩滿臉尷尬,以龜速前進著。「君哥哥,你……你有沒有空呀?」
「有事嗎?」感恩清楚他的脾氣,所以若非不得已,她絕不會在他處理公務的時候來打擾他。
「我……我……」感恩遲疑著。正值尷尬青春期的她難免發生一些讓她羞於啟齒的問題,正如此刻就是了。
「過來。」他將聽話的她抱到腿上。
「怎麼了?」伸手撩起她的發靠近鼻尖,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她身上的氣味,和嬰兒般的膚觸。
「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她摟著他的頸,頭俯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醫院?」唐健君鎖著眉,盯著懷裡的可人兒。她應該知道他生平最厭惡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讓管家請醫生到家裡來。」非不得已,他絕不進醫院。
「不要。」她努著嘴,驀地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眼。「你不陪我去,我就找他陪我去。」唐健君不喜歡余感恩提到毓良駿的名字,所以她總是用「他」當成毓良駿的代稱。
「不准。」唐健君雖然很不高興感恩提到「他」,可是一看到她哀怨、指控的眼神,倒也理虧得不忍責備她。「到醫院跟請醫生到家裡來,不都一樣嗎?」
「既然都一樣,那你就陪我去醫院呀!」
「好,下次我有空再陪你,這回先讓管家陪你去。」唐健君拿起桌上的文件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表示自己真的很忙。
「既然你忙,那就尊了。等你有空,再陪感思上醫院好了,希望那時候我還沒有流血流到死掉。」感恩眼眶含淚,小聲的喃喃自語,跳下唐健君的腿。
「你說什麼?流血?你哪兒流血了?」他捉住她,把她由頭到腳端詳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傷口,一顆慌亂的心才稍微定了下來。
感恩垂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乾脆不回答。
「回答我。」他抬起她梨花帶淚的精緻小臉。
「下面。我的肚子好痛喔!君哥哥,感恩會不會死掉呀?」
「別胡說。』」唐健君再次檢查感恩的腿部。
「肚子痛?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他整顆心懸得高高的,因為他知道感恩絕對不會騙他,可是他又找不出她到底哪兒受了傷,所以她的傷必在短裙遮掩之下,他不方便查視之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感恩語帶哽咽。 「你不會有事的。我讓管家請醫生來幫你徹底檢查一下。」
「不要,我不要。君哥哥,感恩不要讓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看見感恩的身子,即使是醫生也不行。」
「好。」唐健君一面哄著感思,一面思索該如何做,因為他說什麼也不肯踏進醫院一步,可是感恩的情況又讓他放不下心,非親自陪著她不可。
「少爺。」管家站在書房門口,不敢踏進去。
唐健君的書房是個禁地,除了他自己和感恩以外,任何人未經過他的允許,都不得進入。「我能和少奶奶談談嗎?」
「她現在沒空。」唐健君沒好氣的瞪不會挑時機出現的管家一眼。
「可是這件事很重要……」感恩已經十五歲了,該教授她一些女性方面的常識了!
「什麼事情?」心煩意亂的唐健君口氣惡劣極了。
「嗯……是女人家方面的事情……」管家尷尬極了。
自從感恩不計前嫌,幫管家向唐健君求情之後,她就漸漸地將貼心的感恩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了。所以她一發現感恩換洗的褲底沾了血,就急忙趕來想告訴感恩一些常識,以免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的她心慌。
「哎呀!慘了。君哥哥,對不起,感恩把你的褲子弄髒了。」余感恩愧疚的看著唐健君雪白的長褲上沾了斑斑血跡。
「快去找個女醫生到家裡來。」唐健君驚駭的瞠大雙眼,抱緊感恩,對著管家大吼。
他的感恩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唐健君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年臥病在床的男人,當然不懂女人的生理問題,還以為感恩受了內傷。
「還不快去!」唐健君對立著不動的管家大吼。
「這很正常,不用請醫生。」管家吞吞口水,不自在的說。「這就是我要找少奶奶談的事情。」
在唐健君陰狠的眼神下,管家越說越小聲。
「把話說清楚!」
「這象徽少奶奶長大了。」管家含蓄的說著。
「你先跟管家到房裡去,我換條長褲,隨後就到。」唐健君拍拍感恩的臉,溫柔的交代。他雖然聽得很模糊,但是仍然隱約知道,那應該是管家所謂的「女人家」方面的問題,他這個男人不方便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