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說的弄草藥給若望吃啊!」還有逼著杜若望吐出一切她想知道的秘密。
「還有呢?」他看著還在鑽木取火的杜若望。「生火是你的工作吧?你昨晚答應我的。」一直困守山洞也不是辦法,加上她的槍傷也漸漸好了,他決定改守為攻,想辦法突破重圍、重回文明世界去。
而為了儲備逃亡所須的乾糧,他需要她來分擔部分日常工作;所以像生火、燒水、撿拾柴火等簡單的工作他都盡量教導她;只是想不到她竟妄想將它們推給杜若望,皮癢了真是。
「若望自己說要做的啊!」她才沒有逼他,頂多激激他而已。
「哼!」君亦豐冷哼一聲,在那堆薪柴中翻出了兩根木棍交給杜若望。「用這個試試。」
杜若望別開頭,誓死不接受情敵的援助。
「不是所有木柴都適合鑽木取火的,檜木的效果最好。」君亦豐開始示範正確的鑽木取火方式給他看。
一如海笑柔所言,短短五分鐘,君亦豐生起了一堆火。
「你還不去和稀泥?」他瞪她一眼。
「好耶!今天吃叫化雞。」她歡呼一聲,跑了出去。
杜若望難過得眼眶發紅。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比不過這個男人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投進情敵懷裡,卻什麼也沒辦法做?可惡!
君亦豐一邊調整火焰,一邊悠悠地開口。「我的年紀大你將近一倍,人生經驗自然也比你多得多,這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多吃了幾年飯。」
所以等他長到他這個年齡,也會變得如此厲害嘍?吸吸鼻子,杜若望重整落寞的心情。「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把小柔搶到手。」
就怕到時候你會後悔莫及喔!像君亦豐就非常懊惱自己眼睛去糊到蛤仔肉,竟把一顆心落在海笑柔身上,整日被她要得團團轉。
「祝福你。」他拍拍他的肩,又自忙碌去了。
自她受槍傷那日,君亦豐吻得她昏頭轉向後,海笑柔就深深愛戀上與他親吻的滋味,每天不來上一回,她無法入眠。
「亦豐。」撒嬌地纏上他的臂,她嘟起紅唇索吻。
君亦豐頭痛地皺緊眉,覷一眼對面怒紅雙頰的杜若望。「有人在,你別搗亂好嗎?」
「你昨天這麼說、前天這麼說、大前天也這麼說,害我連續三晚都因為吻不到你而失眠。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親我。」禁慾有礙身體健康,她絕對不再糟蹋自己。「杜若望轉過頭去,不准偷看。這樣可以了吧?」
君亦豐恨恨一瞪眼。「當然不可以!」她想叫小男生對她死心,煩請自己動手,別拿他當擋箭牌。
海笑柔氣鼓了雙頰。「你這個壞蛋,得到手的東西就不再珍惜了嗎?」
「小姐,請你說清楚,我們也不過親了一次,其它的什麼也沒有。」他轉身,不想再理她。
「兩次。」她指正。
「第一次是你偷親我,所以不算。」好吵,吵得他都沒辦法睡了,乾脆再去找些可以存放的食物以備逃亡時食用。
見他跑了,海笑柔以為他生氣了,惶惶不安追在他身後。「對不起嘛,亦豐,你別生氣啊!」
君亦豐只當沒聽見,兀自走得飛快。
海笑柔追得氣喘吁吁。「亦豐、亦豐……哇!」月黑風高,山路崎嶇,她一時不慎,跌了個五體投地。
聽到慘叫聲,君亦豐心一驚,急忙轉回身去。「怎麼樣?有沒有摔傷哪裡?」他伸手扶她起來。
她捉著他的臂站起身、抽噎道:「人家的手和膝蓋好痛喔!」
「你喲!」君亦豐長吁口氣,抱起她走出密林,來到有星光照耀的草原上,才放下她。「讓我看看。」他傾身檢查她的手和膝蓋。
良機難得,她立刻噘起唇、吻上他的嘴。
「唔!」真服了她了,就這麼愛粘他。他大掌如她意地扣緊她後腦勺,化輕吻為濃烈、唇舌死命地糾纏著她。
直到她像攤春水,柔柔化進他懷中,他心底不期然生起一股似寵溺、似無奈的歎息。
好半晌,她舔舔紅腫的唇,自鼻間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啊,真是美呆了。」
叩地,他一記指骨頭敲上她白皙的額。「小小年紀,這麼好色。」
「好痛。」她嘟嘴。「忠於自己的慾望有什麼不對?」
「拿我來氣杜若望就是不對。」他瞪眼。
「啊!」她傻笑地搔搔頭皮。「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逼若望死心,才故意在他面前親你?」
「你當我白癡啊?」她做得這麼明顯,誰看不出來?
「唔……」她尷尬地低下頭。「沒辦法啊!誰叫若望這麼死心眼,怎麼跟他說他都不聽,所以……不好意思喔!」
「嗯!」想想,她說得也有道理。君亦豐真沒見過像杜家兩兄弟這樣的人,弟弟追女孩子追不上,就拱出哥哥來幫忙,以為把女孩子哄進杜家就可以任他們為所欲為了,腦子有問題啊!
「那……你不生氣了吧?」她手指輕輕地點著他的胸膛。
「生氣有用嗎?」他低哼,瞥一眼草原另一頭,兩道惡狠狠的目光活像要吞了他似,不是妒火攻心的杜若望,又是誰?「每一件事都如你所願地發生了,這下你可滿意啦?」只有倒霉的他又成箭靶一具。
「呵呵呵……」她不好意思地掩嘴偷笑。「別這樣嘛!我又不會叫你做白工,自會給你好處。」
「什麼好處?」他問,眼角瞥見她亮閃閃的目光,心頭頓有所悟。「如果是親吻就不必了。」
「為什麼?」沒天理啊!別人的男朋友都這麼愛跟女友親熱,獨她的男友活似柳下惠再世,規矩得簡直不像男人。
「因為與你親吻是懲罰,根本不是好處。」他賊笑。
她霍地惱成一隻氣鼓鼓的青蛙。「不管,我說要給你好處,你就得接受,不准拒絕。」躍起身子,她朝他撲壓過去。
「唉喲!」過度熱情的結果就是牙齒與牙齒相撞,造成血淋淋的慘狀。
「果然是天譴。」君亦豐撫著被她撞破流血的唇苦笑。
「嗚……」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又開始泛紅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
她的淚總教他心疼。「好啦!別哭了。」憐惜地揉揉她的發,他將她的螓首壓進懷裡。
「我把你撞疼了嗎?」天曉得她多喜歡他那兩瓣性感豐潤的唇,撞傷它們,她比誰都心疼。
「沒有。」
「騙人,它們都流血了。」她好不捨地以指輕撫他腫脹流血的唇。
那種撫摸並不煽情,只有純粹的關心,卻比任何勾引都深深打動他。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捲上她柔嫩的長指,手指上有著她特有的觸感與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
隨著它的牽引,她的手指進入他濕熱的唇腔,她可以摸到他硬硬的牙齒、柔軟的腮幫,還有靈活的舌。
突然,她好想吻他,用自己的丁香去嘗遍他所有的味道。
她縮回手指,順道牽引出一絲銀線濡濕他的唇。
看到他唇上有著艷紅的血、銀亮的唾沫,交織成一幕魅惑的光景,她整個腦袋都昏了,情不自禁地,她傾過唇,耳邊彷彿聽見他的歎息,但她沒理,一心只想親吻他誘人的唇。
君亦豐小心捧著她嬌嫩的頰。「你啊!難道不明白男人都是野獸,你這麼愛親近我,就不怕哪天我真將你從頭到尾啃個精光,到時哭的不知是誰?」十八歲的年紀,對他而言是一種壓力,所以他一直很自制;但她毫不保留的熱情卻不停催化他的理智,使他越來越難以自制。
「唉!」情慾攻心的結果是,他又失控地吻上她,讓唇舌恣意品嚐她的甜美。
「唔!」她伸出手臂緊攀住他頸項,柔軟的胸脯壓在他的胸膛上。
那是一道火,筆直衝入他體內,促使他腦袋一陣暈眩。「……柔,小柔……」然後,他的大掌似擁有自我意志般地違背他的控制探進她前襟。
她的胸脯柔如綿、熱如火,炙烈地熨著他的手掌,轉瞬間,便將他的理智給燒得精光。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誰也不知道。
總之,他就是突然由紳士化身為野獸,大掌一推,便將她壓在身下。
「亦豐……」她嬌吟。
他沒聽見,唇舌掠過她紅唇,啃咬上她纖頸。
她的皮膚很薄,又柔又細,輕輕一吸,便是一朵艷艷紅花綻放。
她的骨胳纖細,因此雖然並不高條挑美,但十足地小巧精緻、惹人愛憐。
忍不住,他大掌撕裂她前襟,那最讓她愛戀難捨的豐唇整個罩上她的豐盈。
她敏感的地方一被他堅硬的利牙滑過,全身頓起一股無法忍受的戰慄。
就是今天了嗎?她的初夜,一輩子最浪漫的一次,噢,她的心跳得好快,怦怦、怦怦……鼓噪得似要撞穿她胸膛。
「亦豐……」她修長的腿勾住他的腰。
他渾身一顫,便像團被添加了汽油的焰火,一衝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