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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楚昀

  「見鬼了,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了。從一開始,你就不斷地對我冷嘲熱諷的,還不斷地用傷人的話刺激我,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也不需要做得這麼過份吧!我告訴你,不管你多麼討厭我,反正我擁有船長的信任,我也絕不辜負他的信任,你聽清楚了嗎?」徐夢惟終天爆發了,她一向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對於喬伊的挑戰,她已經夠容忍了,如果再容忍下去,那就不是風度,而是懦弱的行為了。

  「你說那麼大聲我當然聽清楚了!只是徐夢惟,你說了那麼多,你可敢在我面前對天發誓,發誓你永遠不會背叛船長,並對他永遠忠心不二?」

  「發誓?我為什麼要發誓?我對船長效忠是因為我高興,我願意服侍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明白我自己不會背叛船長。發誓只是一種形式罷了!如果沒有一顆忠誠的心,再嚴重的發誓也不過是一堆垃圾!」

  「說得好,夢惟,說得太好了!」

  斐德瑞的聲音突然從夢惟的背後傳來,徐夢惟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船長……你怎麼來了?」

  「你和喬伊吵得那麼大聲,連死人都快吵醒了,我怎麼能不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斐德瑞平靜的說。「況且——」他指了指身後工作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船員。「我的屬下似乎捨不得不看你們這場好戲,要是你們再吵下去,我的船要沉了。」

  「對不起,船長。」徐夢惟慚愧的低下了頭向斐德瑞道歉。

  「不,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斐德瑞冷冷地看著從小認識的好友喬伊,但是當斐德瑞用這種陰冷的語調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會感到絲絲的寒意的。「不錯,斐德瑞,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在我們的船上,只是養虎為患,如果我們不小心一點,這艘船上的人都有危險。」「喬伊,我是請你帶夢惟參觀這艘船的,不是讓你逼他對我效忠,也不是讓你和他爭吵。」

  「斐德瑞,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喬伊,夢惟只是孩子,和一個孩子吵架,你不覺得丟臉嗎?」

  「船長,夠了!」徐夢惟阻止斐德瑞對喬伊的苛責,雖然喬伊的行為很令人厭惡,但是他也是出於對船長的忠誠之心,他不該承受船長如此嚴歷的苛責,況且我已經成年了,不再是小孩子,像剛才的場面,我還能自己處理,不用你替我出頭。」

  「夢惟……」喬伊做夢也沒想到夢惟會幫他說話,他原本以為夢惟會在有斐德瑞當靠山的情況下,乘機落井下石,但是夢惟不斷沒有這麼做,反而還為他辨護,這……  「喬伊,你看,夢惟還不計前嫌的幫你說話,你還不趕快向他道歉?」

  「不用了!」除夢惟即時阻止喬伊,「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你只是在盡你的義務和保護船長的職責,我並沒有怪你。」

  「船長。」徐夢惟看向斐德瑞決定表明自己的立場,她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果她真的憑著斐德瑞對她的優待作威作福,使得全船人都因此排斥她,那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現在也算飛鷹號的一分子,我有我的責任與義務,也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愛護而認為我有權獲得特殊待遇。這個事就到此告一個段落吧!我有點累了,請准許我先告退。」

  斐德瑞失神地看著徐夢惟的背影,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才能培養出這種正直又高貴的自尊?跟他比起來,在特蘭斯的那些貴族的小孩,簡直是令人難以忍受,他們不是被寵壞了,就是高傲自大得讓人討厭,如果自己能教導出這樣的小孩,自己一定是最驕傲的父親。

  「斐德瑞,我真的不明白,他這分傲氣和自尊……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他說他成年了,那他怎麼會這麼瘦小?甚至連鬍子都沒有一根?」喬伊看著徐夢惟韻背影不解的說。

  「我也不明白,也話是柴裡斯人發育比較遲,喬伊,你不要再為難他了,他是個好孩子,讓他在我的身邊會有很大的助益的。」

  「斐德瑞,也許你說得對,好,我不會再為難他,但是他以後就成為你的責任了。」

  「我知道,喬伊,我知道。」

  站在船首,徐夢惟凝視著深夜的律海,銀色的月光輕灑在深藍色的海水上,與天上的星辰互相輝應。看著眼前的美景,她不知不覺的吟出杜面公爵所寫的詩句。「可愛的星呀!你高高地在照臨黑絨絨的大地吧!在那銀灰四射的朵朵輕雲中飛馳……」

  「就如璀璨的寶石,點綴著夜的面紗,照亮了神秘的時刻……」一副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徐夢惟身後響起,接著念未完的詩句。

  不用回頭,徐夢惟就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到這艘船已經三天了,這個聲音一直陪伴著她,只是她從來沒想到,一樣的詩句從不同的人嘴裡出來竟有好大的差另。

  「很好聽的詩句,船長。尤其是由你念出,把這首詩的神韻完全表露無遺。」

  走到徐夢惟身旁,斐德瑞斜靠在欄杆邊,仰起頭讓有清涼海風吹著他披散的頭髮,蕭灑的神態,讓徐夢惟看呆了。

  「夢惟,你在船上室裡看到杜南詩集?」  徐夢惟聽斐德瑞一說,才想起船長室中好像真的有幾本詩集,到這船上才幾天,根本沒有時間去看這些書,但她總不能說她以前應當讀過這些詩吧!」

  「是的,船長杜南公爵寫的詩真美,能寫這樣的詩的人一定非常有才華,可惜,我沒有辦法見到他本人。」

  斐德瑞沉寂地望著遠方,過好一會兒才說:「如果我告訴你,這些詩的作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難道你就是……」徐夢惟聽出斐德瑞話中的含意,震驚的問「你就是杜南公爵嗎?」

  「不錯,這些詩都是我寫的,只可惜我沒有你說的那樣有才華,我只是把心中的感覺寫出來罷了……比以往那些名詩人差遠了」徐夢惟對斐德瑞的這些話聽不見,獨自沉浸在自己的狂喜中。她主修杜南公爵的詩以後,她就一直想多瞭解他,他撲朔迷離的身世,只令她對杜面公爵的研究更熱狂。她現在終於知道時光隧道把她送到律海來的目的了,她最想見的人就在這裡呀!

  走近斐德瑞,徐夢惟情不自禁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他的詩集上那張模糊的畫像根本無法表現出他百分之—的風采。

  「夢惟,你做什麼?」斐德瑞抓住徐夢惟的手,努力排除她摸他的臉頰的時候,他所產生的莫名其妙的燥熱感,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小男孩產生不該有的慾望。

  「對不起,船長。」徐夢惟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道歉。

  「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太晚了,明天還要工作呢!早點去睡吧!」

  「等一等,船長」知道了這種令人振奮的消息,徐夢惟怎麼睡得著,況且,她的時間也不多,斐德瑞更是終日為公事忙碌,如果不把握這點時間和斐德瑞長談,以後恐怕也沒什麼機會了。「我很想聽聽你詩集上沒有的新作,你可念給我聽嗎?」

  一聽到徐夢惟的話,斐瑞德的眸子變得深沉而陰霾,彷彿有一層邪惡的黑霧籠罩著他,「我不寫詩已經很久了,自從……」斐德瑞眺望著遠方不再說下去。

  「自從什麼時候?」徐夢惟急急地問道,「船長,你寫的詩是那麼美,你應該繼續發揮你的才華,不能隨便埋沒呀!」

  「是嗎?」斐德瑞冷笑兩聲,「我的靈魂再也容不下任何美麗的事物了,夢惟,忘了吧,忘掉這些詩是我的創作,也許你還能保留幾分美麗的幻想。」

  「船長,你怎麼能隨便就教我忘掉這麼重要的事?難道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所以你……」徐夢惟緊握著斐德瑞的手,激動的說。

  斐德瑞掙脫徐夢惟的手,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腕,打斷她的話說:「夢惟,不要再問問題,也不要試探我,我的問題不是你能瞭解的!聽著!你現在在我的船上,我有權力決定你的生死,如果我想把你丟下海餵魚,也不會有人敢反對。如果你想好好活著,就記住我的話。」斐德瑞話一說完,就放開夢惟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回他暫住的駕駛艙。

  徐夢惟跌坐在甲板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青紫,再看向斐德瑞冷凝的背影。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溫柔又有才華的詩人,還是冷硬的船長,甚或是剛剛粗暴對她的惡魔?想得愈多,她就對斐德瑞好奇,不!她絕不會聽從斐德瑞的命令停止對他的探索,她要盡全力打聽斐德瑞的身世,畢竟她是為了斐德瑞才會來到這個年代,她不會為這一點挫折就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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