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用暴力,我就會屈服。」
「老子就不信你皮硬!」
兩隻冒火的虎獅相鬥,不服輸的瞪著對方。眾人見情況一觸即發,連忙抓住薛鎮祺的手腳,阻止他發洩怒氣。
「媽的,你們居然敢擋老子,欠扁呀!」薛鎮祺發狂似的想掙開他們。
「右副幫主,她只是個女人。」本來右副幫主想扁任何女人,他們都管不著,也不想隨便插手,唯獨陸憶娟,他們就是狠不下心來不理睬,望著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龐,心裡就捨不得。女人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打的,以前沒有替那些挨打的女人出頭,是因為那些女人是自願上門來,不值得他們替她們出頭,可是她不一樣,她是被逼著來的。
「女人就了不起呀!我又不是沒有扁過女人!」薛鎮祺怒吼著。
「右副幫主,瞧陸小姐嬌弱的樣子,可禁不起打。你那巴掌已經打得她臉腫起來,嘴角還有血絲,如果再扁她幾下,她根本不必咬舌自盡,就直接跟閻羅王報到了。」劉三雄勸著他。
「媽的,你以為我帶她回來供奉啊?你們是想造反嗎?」薛鎮祺一臉兇惡的瞪著這群人。
「哼,他們才是真君子,懂得憐香惜玉。哪像你,粗魯的蠻子一個,野人出身的呀!」見自己暫時安全無慮,陸憶娟忍不住涼涼的諷刺。
「陸小姐,你還是安靜點,免得討打。」劉三雄擦著冷汗,不懂這兩個人前世是不是仇人,一見面就是吵吵鬧鬧,動手動腳的。
「打呀!他已經賞過我一巴掌,我這輩子最恨人動手動腳這筆名帳我會清楚的記好,這輩子我跟你沒玩沒了。」她火大的指著薛鎮祺的鼻頭吼。
「有本事叫他們放開我,我可以再賞你第二個巴掌,老子看你還敢不敢大聲說話。」瞧她越來越囂張的模樣,想扁死她的衝動就更強。
「哼!我今天落到你們的手上,要打,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可是你別想癩哈蟆想吃天鵝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會咬舌自盡,以證明我說的話全屬事實……」陸憶娟隨手拿起身旁的花瓶,高高的舉起。
「不要動老子的花瓶!」薛鎮祺連忙阻止她,那是他最心愛的花瓶?nbsp; ?br />
眾人清楚的聽見花瓶落地的破碎聲,忍不住大歎口氣,她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你在幹什麼?」薛鎮祺覺得心跳快要停止,在黑道打打殺殺多年,怕字怎麼寫他不懂,也不需要懂,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麼叫作緊張,什麼叫作怕,她居然拾起花瓶碎片要割開自己的手?!
「我以我的血發誓,我剛才所說的話屬實。」陸憶娟認真的眼眸迎上他焦急的雙眸,「你想我割手腕好,還是脖子好?」她拿著花瓶碎片在手腕和脖子上比劃著,嚇壞在場的所有人。
「你想死嗎?」薛鎮祺火得想扁死所有人。
「落在你手裡也是死。」
「你……」
「流點血死不了的,我只是想讓你清楚的知道,我絕對不是隨便說說,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陸憶娟想找個好地方劃下,她可不想留下醜醜的疤痕。
「陸小姐,我們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眾人齊聲說道。
「是嗎?可是他還是不相信。」不管了,還是手腕好了,輕輕割下去,不要太深的話,想必疤痕不會太深。
「不!」薛鎮祺火火速的奔過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花瓶碎片,
「拿來啦!人家割得不夠用力。」陸憶娟惱怒的瞪著阻礙她的傢伙。
「還要試?」薛鎮祺仔細檢查她的手腕,看見只有一道小割痕後,劇烈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這女人與他想像中差多了,她並非是個軟弱的女子,倔強的氣勢幾乎要與他匹敵。
「放開我的手!」她努力想甩開他的手,不允許他再碰她分毫,絕對不許。
「不許再傷害自己。」
「那你就可以傷害我嗎?」
「我還沒有。」
她倔強的眸光對上他的,「還沒有?你的意思就是要欺負我!』
「媽的,老子不會強迫女人。」
「你現在就是強迫我來這裡,強迫的親吻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上下其手,這還叫沒有強迫人嗎?」她像數罪狀的指控他的惡形惡狀。
媽的!這個女人是不容他硬碰硬,他想得到她是不爭的事實,可是他要的不是她冷冰冰的軀體,他要她火熱的接受他的觸摸。
「好,老子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強迫你上老子的床,不再強吻你,不再對你上下其手,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還不快放手。」陸憶娟瞪著他那雙還緊摟著她的大手。
薛鎮祺忿忿不平的鬆開手,「這下你開心了吧。」
「那我可以回家休息了嗎?」她拋個得意的眼神給他,只要渡過這個難關,想念她可以幸福的度過下半輩子,只要她別和他扯上任何的關係。
他莫測高深的瞅著她,「可以。不過你別得意太久,老子總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上老子的床。」
「是嗎?我想你可要等到下輩子。」她才不相信自己會落到那種地步。
「走著瞧!」
陸憶娟丟個「無三小路用」的目光給被關在倉庫裡的羅育平,然後看著隨她過來的四名大漢,他們是來幫她搬運行李。在行李被放進車裡後,他們恭敬的請她上車。
伸手不打笑臉人是她最大的缺點,反正夜也深了,計程車似乎不怎麼安全,她沒有多加反應的上車。
「剛才樓上有什麼事情嗎?」她離開房間下褸後,似乎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當中還夾著悲慘的呻吟聲和慘叫聲,有人在拆那個混球的房子嗎?
「呃,這個……」四名大漢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右副幫主是他們的主子,告他簡直是討打、找死。
「不要告訴我,那個痞子連自己的屬下都打。」陸憶娟頓時覺得薛鎮祺無恥至極,專打那種沒有還手之力或是不敢還手的人,簡真是焊種。因她的緣故而連累他們,她深感內咎不安。
她從皮包裡掏出一大疊鈔票遞給他們,「害你們受苦了,拿給弟兄們,就當作我請喝茶。」
「這怎麼好意思!」其中一人連忙推辭,收女人的錢實在是很難看,叫他往後的臉要往哪裡放。況且若是右副幫主知道此事,非把他們的骨頭拆下來玩重組遊戲不可。
「怎麼會不好意思,剛才多虧你們的幫忙,不然那個混球鐵定會打死我的。」她此刻還覺得臉龐微微抽痛著。現在回想起來,雙腳開始有些發軟,難以相信方纔她竟敢面對惡勢力,她真是有膽量呀!
「這是我們的榮幸,陸小姐,你還是收回去吧,不然若是被右副幫主知道了,我們可就死定了。」少吃一頓好的,不會死,若是吃下這一頓,恐怕以後連吃的機會都沒有。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然改天的個時間,我請你們吃一頓。」陸憶娟將錢放回皮包裡,既然他們堅持不肯收下,她可以用別的方式,感謝他們的幫忙。
「這……」拿人手短,吃人手軟,若是讓右副幫主知道他們去吃她一頓,非把他們打得全吐出來不可。
瞧出他們有些為難的樣子,陸憶娟明白他們的困境,輕笑道:「沒有關係,那就過段時間再說。我想那個痞子現在也搞不 出什麼事來,所以現在我可以好好的回家睡覺了。喂!經紀人,從今天起我要放大假。」
羅育平有些畏懼的注意那四名大漢的神色,深怕無故被扔下車,從此跟美好的世界說拜拜。
聽見她的話,他大聲的抗議,「那怎麼行!」如果她放大假,那已排定的行程該怎麼辦?只怕他會被一堆人持刀追殺。
「總之,放假就是放假!」陸憶娟一副就是要去度假的優閒樣,似乎天蹋下來都不關她的事,危機早就遠離她。
「陸小姐,你可別太高興。」一名大漢忍不出出聲提醒。瞧她絲毫沒有半點危險意識,他們的右副幫主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放心,我已經沒有事了。」就算那傢伙等到死,她也不可能自願上他的床,所以有什麼好緊張的,她又不是有自虐狂,非去找那個粗魯至極的男人。
「我們右副幫主是說,要讓你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可沒有說要放過你。」右副幫主向來蠻橫外加不講理,只要他高興,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
「我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花心思理他。」她又不是沒有長眼睛,而且世界上的男人又不全死光了,她何必選個長相像虎,身材像熊,個性像野人的他。
「近來右副幫主很閒很閒。」另一名大漢意有所指的說。
「那干我什麼事情?」
「那代表右副幫主很有時間,他會用到利用各種方法和機會逼你、強迫你,所以你爬上他的床是指日可待的。」他們根本不相信她能夠逃多久,上床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