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氣急敗壞的發現她打個呵欠,眸光似乎在暗示他,他太吵了。可惡!這個惹禍的女人,根本不知悔改?nbsp; ?br />
一名護士站在薛鎮祺身後欲處理他背上的傷,但還沒有開始動手就被他的吼聲,嚇得小手抖動個不停,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事實證明,我有把車子開動。」陸憶娟懶懶的應道,是他大驚小怪,吵死人了。
「媽的,你到底有沒有駕照?」如果她有駕照,他非拆了那個教她開車的混球,簡直是誤人子弟。
她那種瘋狂的開車方式簡直就是找死,她一踩下油門,車子便快速蛇形的向前衝去,在他來得及反應前,車子已撞破車庫的鐵卷門,然後衝向一旁的大樹。
該死的安全氣囊偏偏在這個時候罷工,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此刻她還有命在嗎?若不是他奮力踢開因受撞擊而變形的車門,加上狂奔而來的弟兄們幫忙把他們拖出車子,他跟她包準死在車子爆炸裡。
陸憶娟受到驚嚇而昏過去,他以為她是受了重傷,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硬要醫院先急救毫無傷的她。
「有沒有?」薛鎮祺氣怒的又吼了一次。她該死的知不知道,他的命差點被她嚇掉。
「你那麼凶做什麼?我沒有駕照。」陸憶娟有些不甘願的應著,她怎麼知道會搞成這樣,她很認真的開呀,都是車子不聽她的使喚。
「沒有駕照?那你還敢開車!」殺人的目光直瞪著她.他火得摩拳察掌,想扁她那張一副無所謂的臉。
她瞥他一眼,揮揮手道:「好啦,一切損失我都會負責,只不過是一輛車,一道門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開過車子?」
「我剛才已經開過了!」她得意的回道,雖然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媽的,從今天起你再碰一下車子試試看,老子非扁死你不可。」她居然是第一次開車上路,媽的,她竟敢拿自己的命在玩!
「有膽你試試看!想扁我,你憑什麼?我想開車就開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飆車給你看!」她毫不畏懼的瞪著他,有本事你打過來呀!
「你敢!」薛鎮祺懊惱的低吼,沒有辦法接受可能會失去她的想法,他絕不會讓她身陷危險當中。
「我為什麼不敢?」陸憶娟倔強的抬高下巴迎上他的目光。
「這個……那個……」那名沉默許久的護士很不安的望著面前怒氣衝天的男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她處理完傷口,他再生氣,他們再吵架?
「吵什麼吵?滾出去!」他總是對陸憶娟沒轍,只好拿旁邊的倒楣鬼發洩怒氣。
當他惻過身瞪著護士時,陸憶娟才驚訝的發現他淡色的衣物上沾滿血跡。
他受傷了?一股怪異的刺痛感緩緩浮上心頭,不解他為什麼不先處理傷口。
「可以讓我先處理你的傷口嗎?」護士鼓起勇氣的問道。
「滾出去!」薛鎮祺吼著不長眼的護士,她沒有瞧見他正在發火嗎?流些血死不了人的。
「不許走。」陸憶娟倏地出聲阻止護士離去。
「你發什麼神經?」他不悅的瞪向她。
「還不趕快替他處理傷口。」她懶得理他,逕自對不敢動彈的護士下令。
聞言,他雙眼一亮,咧嘴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渾身都是噁心的血腥味?你不想讓我休息是不是?要不,給我滾開這裡,要不,處理傷口,隨便你選。」要她承認自己有些心軟是不可能的,一旦心軟就代表她認輸。
「處理傷口。」他悶聲道,迫不得已的選擇後者。
那名護士訝異的察覺到那個暴躁得像野獸的男人竟然乖乖的聽話,她望向那個躺在床上有些面熟的女人,不敢相信嬌小的她,居然可以命令得了這個男人。
第九章
陸憶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薛鎮祺這個笨男人肯定是愛上她了,她可以從許多地方證明這項事實。打從她上次毀了一輛車到現在足足兩個禮拜,他整天守在她身旁,對她所有刁難的要求一一辦到,臉上還一副甘之如給的模樣。
照她對他的認知,他怎麼可能這麼順從她無理的要求,可是不管她要求什麼,他就算是氣得快吐血,還是咬牙去辦,由此可以證明他對她動心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她決定再試一次。
陸憶娟轉頭看向累癱在沙發上的薛鎮祺,瞧他熟睡的模樣,她故意用力踢他幾下,執意將他從美夢中唉醒,根本不理會他這幾天被她操個半死。
薛鎮祺微睜著雙眸,受困的問:「什麼事?」她該不會又要看電影,逛街買東西吧?唉,與人打架練拳頭,都沒有陪她過馬路那麼累。
「我要去花蓮泛舟!」
「泛舟?」他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應允。這些日子以來他徹底明白她有多麼好奇,有多麼好玩,任何她有興趣的事,如果不讓她去看去試,絕不輕易罷休,保證吵得天翻地覆,他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受害者。
「不行嗎?」她又踢了他幾下。
「改天好嗎?明天我要去接機。」
「你去接機,我去泛舟。」
「我們一起去接機,再出發去泛舟。」他不敢讓這個瘋丫頭一個人去玩,深怕她會連命都玩掉。
「好吧。」陸憶娟滿意的點點頭,「對了,你明天要接誰的機?」
她試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深知現在她要什麼有什麼,就算她要異形來開開眼界,薛鎮祺都會用盡心思替她辦到。對此,她得意萬分,那個壞蛋薛鎮祺已經被她迷得團團轉,任她玩弄在手掌心。哼!當初的那些大仇,她非利用機會好好的討回來不可。
「幫主和幫主夫人。」
「喔?」近來閒閒沒有事做,從他的手下口中聽到一些有關焰幫的事,她好奇的問:「幫主夫人是不是白漱玫?他們到底怎麼一回事?」
薛鎮祺打個呵欠,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道出。
據說十年前幫主黑駱傑遇見白漱玫後,便下令暗中保護她十年,直到時機成熟才綁來當幫主夫人。
誰知白漱玫不願意,所以就利用迷藥和以她的家人做要脅,逼她當黑駱傑的情婦。後來她的家人因為地震而過世,她在傷心之餘遠走他鄉,氣得黑駱傑拿幫裡的人開刀,所幸他最後還是去追回白漱玫,不然幫裡到現在肯定還是雞飛狗跳。
「幫主夫人?」她低低的笑著,不知為什麼突然很喜歡尚未見面的白漱玫,決定好好的跟她學習,如何讓薛鎮祺日子過得雞犬不寧。
陸憶娟和白漱玫利用男人們召開重要會議的時候,相談甚歡。白漱玫非常同情陸憶娟可憐的遭遇,決心要為她討回公道,迅速想了許多的主意,要讓薛鎮祺沒有好日子過。
會議結束後,眾人才踏出會議室就見到那兩個原本不熟的女人正興高采烈的聊著。
黑駱傑走過去伸手想摟嬌妻,卻因白漱玫跳起來擋住薛鎮祺欲摟抱陸憶娟而錯過,他不悅的瞪著薛鎮祺,懊惱他帶來的女人竟想勾引他老婆。
薛鎮祺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白漱玫一下,深怕被幫主的拳頭給扁死。
陸憶娟一臉挑釁的瞟他一眼,就不相信他有膽在白漱玫面前對她動手動腳。
「我要跟憶娟出去逛街。」白漱玫目光堅持的看著丈夫,理都不理薛鎮祺,反正她說了就算。
「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逛。」黑駱傑大步走過去,一腳踢開站在嬌妻身旁的薛鎮祺,心疼的撫著她眼下淡淡的黑影。
薛鎮祺痛得蹲在一旁,聞言點頭道:「幫主夫人,一路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我很快就回來。」白漱玫語氣雖然放柔,但仍拉著陸憶娟的手不放。
「我在家等你。」不滿自己才回台灣就被打人冷宮,黑駱傑忍著滿腹的不滿目送她們離開,火大的拳頭扁上薛鎮祺的臉,誰教他帶那個女人來跟他搶老婆。
「呀!」薛鎮祺還來不及回神,就被扁得眼冒金星。
嗚嗚!他的女人被幫主的女人拐走了,而他還被幫主扁,天理何在呀!
薛鎮祺這一個禮拜全都待在黑駱傑家,除非必要絕不外出的守住陸憶娟,深怕她又出到處亂跑。也不知她在白漱玫面前說了什麼,讓白漱玫執意將她納入羽翼下,只要他靠近陸憶娟十步之內,白漱玫派來保護陸憶娟的護衛就出現阻止,讓他想動她分毫都不能。
媽的!薛鎮祺氣得想殺人的瞪著那兩個優閒喝下午茶的女人,若不是白漱玫是幫主夫人,他非淪死她不可,居然霸佔他的女人七天之久,還跟她同床共枕,害得幫主也扁他來消火。
「憶娟,人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白漱玫含笑的看著在一旁生悶氣的薛鎮祺,非常同情他稍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