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祺掄起拳頭準備給她一頓,他的手下們卻出手擋住他的拳頭,異口同聲的說:「右副幫主,她是陸小姐的媽!」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媽算什麼東西!」
「不一樣。」他們用盡力氣,才把他的拳頭按下來。
「有什麼不一樣?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頭招呼,你們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頭對著他們。
「右副幫主,你有沒有發覺陸小姐的媽媽很像陸小姐?」劉三雄連忙問道。
「像!像得讓我想扁!」薛鎮祺咬牙切齒的吼著,面對陸憶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強壓住心裡的怒氣,可是面對陸母他卻沒有打不下去的顧慮,他甚至想往後陸憶娟惹火他,他就扁陸母來抵數。
「如果陸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親,她一定會很生氣,可能會氣得一輩子都不跟你說話。」
「那在老子扁她爸時,你怎麼不說?」薛鎮祺猛然想起事情的嚴重性,怒目質問他。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爸爸把她送給你,或許她心底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親的帳,她可能不會太計較。可是她母親很維護她,如果扁她母親,她就會很計較。」
「有道理。」薛鎮祺連忙斂起凶相,扶著有些受驚的陸母坐到沙發上,清清喉嚨道:「那個,她在哪裡?」
陸母鎮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我渴了。」
薛鎮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遞給她。
陸母冷笑一聲的接過杯子,隨即將整杯水潑向他臉上。
薛鎮祺忿忿的拭去臉上的水,結實的拳頭朝她臉龐扁去。
他對她已經算是很溫和、很寬容,從來沒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後全身而退,她是第一個,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進尺,簡直是不知死活。
陸母捂著臉接愛可能而來的痛楚,在他的拳頭擊中肉體的聲音響起後,她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卻感受到自己被摟入—個熟悉的懷抱裡保護著,難道……
她訝異的睜開眼,瞪著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發現他的臉龐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臉上的血。
「老婆,你沒事吧?」陸家老二口齒不清的問。
「既然你無情到帶人回來扁我,現在還護著我做什麼?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當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念著,仍體貼的拭去他臉上的血漬,唉!被打得真慘!她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消退,他再壞、再沒有用,都是她結髮近三十年的丈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別人講的。」他大聲喊冤。為了老婆的安全,他寧願被打死也不會說的。
「真的不是你?」陸母感到有些安慰。
「媽的,別再那裡卿卿我我的,快把陸憶娟的下落招出來!」薛鎮祺粗暴的拷起陸家老二的領口,燃著怒焰的眸子瞪著他。
他嚇得雙腿發軟,卻為了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氣的吼道:「不講!我絕不會讓你再欺負我女兒!」
「老公。」陸母輕喚一聲,她當年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從陸家裡挑出最好、最有人性的男人來嫁。
「找死!」薛鎮祺一拳扁向他。
「住手!」陸母悍不畏死的阻止他,知曉老公並非沒有擔當和人性後,不由得心疼他的傷勢。
「你說不說!」他高舉拳頭威脅陸母,就不信她的鐵石心腸硬到幾時。
「我女兒已經被你給毀了,你還想怎麼樣?」她心急如焚的吼著,不懂為何會犯到他這個大煞星。
」老子想怎麼樣不干你的事,你若不快跟老子說清楚,老子就要你老公的命!」說著,他如鐵的拳頭就要朝陸家老二扁下去。
「好,我說!」陸母焦急的道,深怕薛鎮祺這拳下去,她丈夫的命就沒了。
「不可以說!老婆,我們要保護女兒呀!」陸家老二虛弱的喊著。今天就算要他失去這條老命,他也不能讓受盡委屈的女兒再次落人魔掌。
「可是……」陸母擔憂傷重的丈夫是否還撐得下去,她也不想女兒受到委屈,可是……
「還不說!」見她一直不肯說,薛鎮祺忍不住一拳扁下去,陸家老二當場昏死過去。
「老公!」陸母驚慌的想查看他的生死,卻被薛鎮祺所阻。
「你再不說,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快說!」他越吼越大聲,所有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
「我說,我說!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要再欺負娟娟,我才肯說。」看見丈夫昏死過去,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原諒媽媽的自私,你爸爸身體不好,禁不起打呀!再打下去,他這條老命就玩完了。
「叫你說就說,不要跟老子談條件,我要是不欺負她,我找她回來做什麼?來供奉呀!」開玩笑,他的身體極度渴望她,若不欺負她夠本,他不肯輕易罷休。
「可是娟娟很可憐,我……」
「再不說,我又要扁下去。」
「好,我說。她搭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去法國。」
薛鎮祺一得到消息,火速的帶人前往機場攔截,他絕不容許她就此離開。她作夢都別想,他會把她逮回來!
陸憶娟擔心薛鎮祺那個小人會食言而肥,所以趁他不在時落跑。她先回到住處簡單的收拾行李,然後去跟父母道別,並哭訴心中的不平與委屈。為防惡勢力龐大的他再次找到她,她不敢住在家中,決定盡快離開台灣,躲得越遠越好。
打從碰到他那刻起,她的人生便由彩色變為一片黑,還被利慾薰心的親人推入虎口,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已失去了事業、名譽、家人,以及清白,絕不能再讓他控制她的生命,離開是最好的方式。
陸憶娟扶扶臉上的墨鏡,又將頭上的帽子壓低些,這才往櫃檯走去,一辦好登機手續,她立刻轉往出境室,只要她盡快離開那個惡棍的勢力範圍,她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重新來過。
倏地,她快步前進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姑在出境室前的四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們仔細打量著過往人群,難道……
他們不是來找她吧?她劇烈的喘息著。
她像只被嚇壞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移動,或許他們不是來逮人,就算是來逮人,也不一定是來逮她,天底下倒楣的人,應該不只有她而已。
但當她驚愕的眸光不小心掃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時,她差點陂嚇得停止呼吸,一股寒氣竄過四肢百骸。
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她只不過想走得遠遠的,求老天幫忙,不要再讓他糾纏她不放。
陸憶娟俏悄的往旁邊移動,希望趁他們不注意時,闖關成功。
過了一會兒,一名男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她霎時以為身份被識破,嚇得拔腿就跑,想盡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快跑呀!
薛鎮祺銳利的鷹眼掃現著整個出境室,他一趕到機場便得知她已辦好登機手續,他立刻趕往出境室,並派人封住所有的的出口,就不信她還能逃得掉。
這次她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溜走,如果她辦得到,他薛鎮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連頭都可以砍下來給她當球踢。
薛鎮祺仔細掃視附近的人群,注意到不遠處戴著帽子,臉上掛了一副墨鏡的女人舉止怪異,他嘴角立刻浮上逮住獵物出現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就不信她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當她轉身狂奔時,他更加確定她就是陸憶娟,既然她喜歡跑,那他就追。
陸憶娟忍不住回過頭看去,不敢相信的看著身後那個離她 不到一百公尺的薛鎮祺,雙腿差點一軟。
不!她絕不能再被逮住!她只能用力的跑,為她的自由而跑!
「啊!」一雙鐵臂緊緊鎖著她的纖腰時,她忍不住的放聲叫 :出她心底的恐慌。
薛鎮祺將不停掙扎的她摟人懷中,霸道的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費盡所有的力氣掙扎,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分毫,只能任由他接著強吻著她,挫敗的情緒立時浮上她的心頭,難道自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把所有人都轟出去!」薛鎮祺一條鐵臂緊箍著陸憶娟的腰,站在貴賓室門口,對身後的手下們吼著。
待在貴賓裡的人愕然的望著凶神惡煞的他,在發覺他是誰後,不約而同的起身衝出去。
「救命呀!救我!」陸憶娟尖嚷著,希望有人能見義勇為,救她脫離魔掌。
「你最好別再考驗老子的耐性!」薛鎮祺怒吼一聲,並加重手臂的力道。
動作稍慢的人被他這聲狂吼,駭得加快腳步衝出去,不一會兒,貴賓室內僅剩他們兩人。
「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掙扎著,但他將她壓在牆上,她根本無法掙脫。
「老了花那麼多心思才逮回你,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嗎?」他輕聲低笑,壓抑兩天的慾望已經被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