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吵、再鬧,信不信我當場要了你?」可怕的字眼從他的口中吐出,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後,讓她柔軟的身子拱向他堅挺的身軀。
「你……」清眸中充斥著驚詫與不信,她頻頻搖頭,羞紅了臉,這般狂浪的話語不該出自於他的口中。
電梯抵達,她被押入,直到被推入那間套房時,失去的神志才回歸本位,錯愕地盯著室內的擺設。
一如三年前,彷彿她離去不過短短數日。
他竟保存這裡,直到現在……
身後的關門聲、一連串的設定聲結束後,沉重的腳步聲即來到她的身後,雙臂環住她的纖腰,兩具身軀緊緊地密合。
「為什麼?」她啞著聲問。
當年金屋藏嬌所須的物品是她親手購置、親手擺設的,私心想要營造一個屬於他與她的秘密空間。
「我高興。」南宮環宇埋首在她柔細的髮絲問,汲取她的馨香,溫柔的嗓音裡透出一絲的無賴。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旁,她正想出聲責備他的不當言行時,他冷不防地吻上她……
一股熱浪像電流般地擊向她,猛地震住所有的知覺,嬌軀微微一弓,紅唇逸出沙啞的呻吟。熟悉的熱流竄人她的四肢百骸,渾身頓時癱軟如泥,掛在他堅硬的身上。
大手摩挲、探索著她曼妙動人的曲線,點燃彼此間每一簇的火花,感官刺激著飢渴的身軀,雙雙倒入軟床中……
「不……」女子突破重重的迷障,低吟而出。
猛地,不悅和陰霾閃在幽暗的黑瞳深處,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痕,陰狠得令人畏懼。
「不要,真的不要嗎?」男性粗嘎的嗓音譏諷著。他手已經開始掠奪,三年的相思與痛苦,此刻要得到慰藉。
該死!她不是背叛他另嫁他人?不是背著他已經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
怎麼還會如此?似乎久未雲雨,就像當年他設下計謀騙取她的童貞一般,讓他銷魂忘我。
迷亂中的她無助的手不知何時搭上他的頸肩,緊緊的環著他。
久久未歇……
☆ ☆ ☆
南宮環宇癱軟在她佈滿香汗的嬌軀上,赤裸的身軀與汗水交融,直到她的氣息漸漸平復,小手輕輕地推著他的肩頭。
「很重!」霍巧憐嬌羞無力地埋怨。
她被他大一倍的重量壓得有些呼吸困難,以往歡愛後他通常會翻離她的身軀,怎麼……
「是嗎?」他粗嘎地低問。
慵懶的語調中有徹底的滿足感,卻沒有往常的體貼,利用他龐大的體重欺負她;牢牢困住她的身子,不容她退縮。
邪肆的目光瞅上她時,咧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讓人當下警戒幾分。
「你……」壞壞的笑讓她亂了分寸,心底一慌,想板起臉孔卻落人進退不得的窘況,她著實裝不出嚴厲的神色。
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鼻間,手肘弓起撐起冷冽的臉龐,語氣凝重地喝道:「瞧!咱們之間的賬該如何算呢?」
食指指腹觸感粗厚,輕柔似挑逗地描繪著她嫣紅的唇。雪白的身軀微微一僵,美目不解地迎上他,訥訥地啟口:「我們之間……哪有什麼賬……要算?」
「沒有嗎?」他不屑地啐道。
幽深的黑瞳射出一抹狠絕無情的光芒,令她芳心一緊,怯怯地瞥開目光。發狠的大手強硬捏緊她的下頜,逼她迎上他的眼眸。
「為何離開?」語調粗嘎得似隱斂著漫天的怒意。
「我……」美目半垂,不敢直視他冷絕的目光,囁嚅地說不出半句話,直至下巴傳來緊擰的痛楚。
「說話!」
「事過境遷──」
「誰同你事過境遷?」怒吼聲頓起,冷厲的眼直視著她,「回來後,查過你的銀行戶頭了嗎?」
「呃……」她不解的看著他。
「三年來,每個月我定期匯款人你的戶頭,當情婦的錢我一分都不曾欠過你,現在你得好好想想該如何還我?」
「錢我可以還給你……」霍巧憐酸楚地低喃著。
她不解他已經結婚了,她也已經遠走他鄉,他為何還要如期付上那筆錢?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那種愛慕虛榮、視錢如命的女子?心像被刺入數刀般,疼痛入骨。
「錢……你認為我南宮環宇會欠錢花嗎?我要的是權利,你足足欠了我三年,這筆賬你要如何還我?」他冷哼著。 「什麼意思?」睜大眼,心被緊緊地扯痛。
「當年我們之間從沒有談及分手的事,你憑什麼做主?憑什麼以為單方面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他冷殘無情地拋下話。
「我……我以為這樣的結果,對彼此都好……」被他逼到無路可退,她垂下眼,虛弱地應話。
「好!」他嗤之以鼻,「欠我三年,你得還我三年。」
「呃……」她微張嘴,震驚不已地瞪著他,不解他的用意為何?
難道他的意思是,她還得繼續當他的地下夫人嗎?不!她拚命地搖頭,用力掙扎著,再也不接受這樣屈辱的對待。
將她揮動的雙手定在她的頭頂上,神色冷酷地迸出話來,「不贊成嗎?」
「我……我不可能再當你的情婦。」她目光如炬、口氣堅決。
「是嗎?」他冷笑兩聲,低俯著身子如同戲耍貓兒般地笑道:「那倒也是,畢竟咱們分離三年的歲月……」又冷笑兩聲,讓她寒意頓起,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況且你嫁了人,又生了孩子。」從他口中迸出的話語冷得讓人腳底發寒。
「你……知道了……」嬌軀猛然一震,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他根本無法從中得知她已……
南宮家人更不可能向他道出她的現況,莫非……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與卓文昌的晶華之約,頓時明白他何以得知她的下落。
目光變得十分嚴厲無情,臉龐的線條緊繃著,他似閻王般地下令道:「立刻給我辦離婚手續,孩子給那個男人,懂嗎?」
「離婚?」她怔忡了一下,隨即認真地回道:「不!既然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就不該再來與我糾纏不清。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他嗤笑著,「我們剛剛的火熱纏綿算什麼?招待我這個久未見面的情夫嗎?佔據你體內的又是什麼?」
「這……」她驚喘。
「這是結束嗎?這算結束嗎?」他邪佞地譏諷道。
「這是不對的,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結束過,從來沒有!」他失控的怒吼著,發瘋似的將她捲入狂野的熱情中……
良久後,他穿戴好衣服,站立在床前睥睨著蜷縮在一角的霍巧憐。
「有本事你就逃一輩子,讓我找不到。如今既然回來,你想你還跑得掉嗎?聰明的就照我的話做,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拋下幾句狠絕的話語,踩著憤怒的腳步離去,重重的關門聲落下後,她雙眸無助地閉上……
☆ ☆ ☆
事到如今,惟一能走的路還是逃!
機位有限,無法提前離境。懷著戰戰兢兢的心緒,草木皆兵地過了兩夜,脆弱的神經幾近繃到頂點,兩天後攜同一雙兒女奔向機場。站在CHECKIN的櫃檯,所有的證件和機票欲遞給櫃檯小姐時,突然伸出一隻寬厚的手,攔截住她手心的所有東西。
霍巧憐臉色蒼白地瞪著平空出現的南宮環宇,震驚得連連後退。
「媽咪。」霍政傑拍拍失神的媽媽,緊張地喚著。
童稚的呼喚聲讓霍巧憐和南宮環宇的目光往下移到小男孩的臉上。
霍巧憐猛地將一雙兒女納入懷中,緩緩地往後移動。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冷冷的話語從緊抿的唇畔中進出,目光像冰雪般凍人。
身子像是撞到人牆,霍巧憐吃驚地往後看,竟見十多個男子虎視眈眈地圍剿她的後路。
南宮環宇像只危險十足的野獸緩緩地靠近。前有追兵後無退路,霍巧憐將自己的寶貝兒女緊緊捉到身側,慌亂地迎向他。
南宮環宇將手中的證件和資料扔給附近惟一的女性,她是霍巧憐離開後經過無數次的人事調動,升格上任的徐特助。徐特助對於霍特助仍有些許印象,她目光狐疑地瞥向怒髮衝冠的總裁,不解總裁何以中止重要的會議,直奔機場。
「把孩子給我扔上飛機。」南宮環宇冷冽地下達命令。
徐特助領命接過資料,前往櫃檯辦理手續,縱使心存疑慮,但仍聰明地不加過問。
霍巧憐將寶貝兒女緊緊地抱住,無法接受孩子即將被迫離開她的身邊,她無助地喊著:「不!你不可以這樣……」
「這是你逼我的!」南宮環宇無情地回道,目光不屑地瞥向那對小孩童。這是她同別的男人所生育的孩子,如鐵一般地證明她的背叛,狂肆的怒意令他掄起拳頭。
「不!」霍巧憐想求助機場內的其他人。
可是南宮環宇的人馬將她團團圍住,還將她退至無人的角落。她踉蹌地跌了一下,肩膀被身後的陌生人按住,好心地扶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