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職務是有特權的,那ど不用白不用,楊淢指定她變成他的私人助理,從此跟著他上下班。
"你用什ど理由讓我跟著你上下班?"
"提高工作效率。"他丟給她一個根無辜的笑容。
對於他的"公器私用",她只能張口結舌,敗給他了。可以想見,總公司裡,此刻必定瀰漫著一股猜測的風暴,猜他這個空降的特助,猜她這個變成特助身邊的私人助理的營業員。
"小曼。"
"嗯?"她心不在馬地應道。
"在公司裡,我處理公事的手段會很強硬,妳會不會被我嚇跑?"他有點擔憂,但讓她更瞭解他的各方面,是絕對必要的。
"反正我又跑不掉,你何必擔心?"她無奈地瞥了他一眼。
"妳講得好像自己沒有選擇。"他輕笑。
"本來就是,"她皺皺鼻頭。"如果我跑了,天涯海角你也一定會把我追回來,我才不想變成逃犯。"
"小曼,妳知道一件事嗎?"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抱住她問。
"什麼事。"
"妳真是愈來愈瞭解我,這樣下去,有一天我在想什麼,妳一定會知道,到時候,如果我想偷吃,也一定會被妳抓到。"他裝出懊惱的表情。
"你敢偷吃?"她的表情變得很危險。"楊淢,你最好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毒婦人心,你敢在外面偷吃,有本事就不要被我知道,否則……哼哼。"後果自行想像,保證絕對媲美深宮酷刑。
"我不敢。"他立刻投降。
"而且,"她繼續撂狠話。"如果你敢偷吃,我絕對敢爬牆,你吃多少,我就爬多少。"
"妳敢!"玩笑的心情不見,他眼神立刻露出凶狠。
"你敢我就敢。"輸人不輸陣,她的尖叫哪會輸給他的怒吼聲?!
"妳敢亂來,我一定打妳屁股,然後讓那個男人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楊淢說到做到。
"只打我屁股?"儘管兩軍對峙中,她還是被他的話引出了笑意。
他無奈地瞄她一眼。
"沒辦法,妳是我愛的女人,對妳我怎麼下得了重手?所以那個男人絕對要倒霉。"他的怒氣總要找到地方發洩,不然多傷身體?
"楊淢。"她軟軟地叫著,扠腰的雙手變成摟住他的腰。
"嗯?"換他心不在焉地響應,注意力集中在唇與唇相接的吻上。
"你很疼我。"她笑笑地承接他的吻。
"當然,不疼妳疼誰?"繼續進攻她頸部的肌膚。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疼你?"她低聲問。
"可以。"只要愛他就行了。
"我還沒有愛你喔。"她聲明。
"什麼?"攻勢停頓,他瞇著眼抬起頭。
"我還沒有愛你。"她淺淺笑著,重複一次。
"妳不愛我?妳還不愛我?妳是我的!"他低吼。
什ど事都可以開玩笑,什麼事都惹不了他動怒,唯獨這件事,她敢不愛他,他立刻變臉!
柯小曼摀著嘴輕笑。他好像一隻老虎,只不過鬍鬚被輕輕撥了一下,就氣呼呼地跳起來怒吼。
"小曼,妳愈來愈皮了。"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她是故意惹他,那他也別想在商界混了。
"哈哈哈……"柯小曼不客氣地大笑。
"笑笑笑,妳敢笑我。"愛笑就讓她笑個夠。哼,搔她癢!經過那令人難忘的一夜,他對她的身體可熟悉得根。
柯小曼的大笑很快變成驚叫。
"楊淢,你怎ど可以!"她閃兼躲。
"誰教妳敢笑我。"很理直氣壯的報復語氣,繼續進攻。
"楊淢!"她哪敵得過他?"不……不要了!停……停呀……"上氣不接下氣,她又喘又叫又笑,眼淚都飆出來。
"哼,看妳以後還敢不敢。"持虎鬚的後果,就是被老虎壓死。停下手,他抱她過來輕輕拍撫,幫她順氣,半寵溺地道:"看妳以後還敢不敢?"
"敢啊,有什ど不敢的?"她願過氣,在他腿上動來動去,決定找一個位置讓自己坐得舒舒服服。
可是,她舒服,他的氣息卻是愈來愈急促。
她察覺。"楊淢?"很不舒服嗎?她才這麼想,身下立刻感覺到異變。她瞪大眼。"不可以!"
楊淢望著她,突然很緩慢的露出一抹笑容。
"噓!"這種時候,就別開口了,做絕對比說有用。
柯小曼沒機會再開口了。
進入總公司,楊淢沒再特別掩飾自己的身份,為了因應趨勢,他開始評估各種可能性,包括公司內部管理問題解決辦法,未來公司本身再投入資金、吸收資金自行擴大改組,或者是合併其它公司等等。
在金融界想要繼續生存,光靠原有的證券形態絕對無法長持久遠,現在的發展趨勢,除了跨足金融界各行業外,最重要的是"商品"必須吸引人。
楊淢很忙,身為助理的柯小曼當然也沒得閒,不過她最大的用處向來不是在公事上,而是在注意楊淢的生活習慣上。
楊淢幾乎每天都加班,晚上十點才從公司準備回家,而他一忙,就不注意三餐飲食,柯小曼就負責盯他吃飯,兼變化菜色讓他不嫌膩。
漸漸的,他們的生活發展出一種平凡卻又相契的模式。
早上六點半柯小曼就起床,梳洗完畢後準備兩份簡單的早餐,楊淢會在七點起床,七點半兩人一起吃早餐,八點半從家裡出發到公司。開會、整理資料或者聯絡各單位的瑣事由柯小曼負責,而楊淢得決定公司大部分的決策,包括營運計晝與各種企畫方案的評估。
這份工作並不討好,因為楊淢是個空降部隊,總公司所有的人員幾乎都比他年長,也比他有經驗,他的能力與公信力受到相當大的質疑。但他是楊承疇的兒子,有這個後盾,至少他說的話沒人敢當成耳邊風。
"柯助理,我送來特助要的資料。"
"謝謝,我會代為轉交。"柯小曼接過資料,心中暗想,嗯,她記得他應該是信息部的人員,姓余吧?
"公文裡的內容,是今年度公司準備更換系統的費用評估,麻煩妳告訴特助,請他能盡快給我們回復。"
"我會轉達。"柯小曼點點頭。
"謝謝妳。"余先生遲疑了下。"呃,柯小姐。"
"還有事嗎?"柯小曼將公文分類好,準備待會兒交給楊淢。
"不知道……妳令天晚上有沒有空?我……我有兩張飯店的招待券,可不可以……請妳一起去吃晚飯?"呼,總算說出來了。
"她沒有空。"楊淢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斜倚著門框,不知道在那裡聽多久了。"她今晚要加班。"
"楊特助。"
"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工作了。"楊淢懶洋洋地下逐客令。
"是。"臨走之前,他還回頭,"那我改天再的妳。"說完,他走進電梯。
約她?柯小曼都還沒反應過來,十樓沒外人了,楊淢走過來,一手抱起她桌上所有的公文,一手"拎"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不過他沒忘記關門、再鎖門,免得有不速之客衝進來打擾。
"怎ど了?"她一臉迷惑。
"怎麼了?"沒別人了,他慣常的慵懶笑容不見,換上一副嚴厲含怒的表情。"妳還問我怎ど了?"
"本來就是啊。"她一臉驚嚇地往沙發裡縮。怎麼他的脾氣說來就來訝,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比颱風還可怕。
楊淢雙手撐住沙發椅背,將她困在自己懷裡,以很威脅的姿態逼近她,"他約妳幾次了?"
"他?"她恍然大悟。"楊淢,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他表情緩和了些。
"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他幹嘛約我,但就算你沒有出現,我也會拒絕他的。你在氣什ど?"
他稍微消氣了一點,放開對她的圍困,身體靠回椅背上。"我不喜歡有人打妳的主意。"
"楊淢,雖然我們在一起,可是那不代表我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你不可以孤立我的生活。"她可以懂他的心意,也不會生氣,但是該表明的還是要表明,她是一個大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事,他不可以把她限制在一個小框框裡,生活裡只剩他一個。
望著地一臉認真,楊淢歎了口氣,雙臂摟住她,閉上眼輕聞著她髮絲散發出的清香。
"對不起,我很惡劣。"他低聲道歉。
"沒關係。"
"我無法忍受在我視線底下,有人對妳流口水。"他當然要捍衛自己的領土不被人侵佔。
"什麼流口水,真難聽!"她瞪他。
"嫉妒雖然是一種在乎妳的表現,但是太過度也會讓人害怕,我答應妳盡量自制,雖然那很難。"楊淢懂她的意思,所以先退了一步。
這個樣子,柯小曼哪還能繼續生氣?
她瞥了他委屈兮兮的表情一眼。
"你好好笑。"
"我好笑?"他大受打擊。他在對他的女人掏心挖肺的談感情耶,結果他的女人居然說他好笑!
"本來就是。"她一臉忍不住的笑,伸手輕刮他的俊顏。"我……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這ど緊張,怕我被拐跑,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