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她,氣息非常不平穩的道:「走開!滾開!」
為什麼一想起她,他便不能為所欲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天殺的!再這麼幾次下去,他肯定會因慾求不滿而慾火焚身的!
「你……你怎麼了?」她聲音顫抖地問。雖然她有點兒失望,但還是很開心,表示他並沒有完全被女色所迷惑。
「沒什麼,只是我不需要你。」他氣喘吁吁地站起身,盡量不去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淫浪味。
「對了,你剛才一直說我長得像某人,是誰呢?我和她又是哪兒像了?」她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透出大方又曖昧的神情。
費麒眉頭一緊,「反正是你不認識的人。」
「哦!」她無所謂地站起身,大膽地在他眼前穿上舞蹈裝。「原來你心裡已經有人了。」
「她不是……」費麒突地收了口,他實在沒必要向她解釋太多。
「嗯?」
「沒什麼,我該走了。」他拉拉襯衫,正想走出這間練舞房,突聞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晴子?晴子,你在裡面嗎?!」
宮本晴子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不該應聲。倘若讓對方發現她與一個男人關在這間小房間裡許久不出來,不是會引來更多的揣測?
她一向嚴謹自律,並命底下的老師也必須遵守,若讓人知道她先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以後她還怎麼做人?
費麒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由她做決定要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反正風流之名早已名聞遐邇的他根本無所謂。
「喂!官本,你真的不在裡面嗎?,」這次換個人找她了,卻連稱呼也換了。
費麒一聽,馬上拼出了她的全名--宮本晴子
奇怪!怎麼她倆連名字也都相去不遠?
宮本晴子這下是真的開不了口了,她愣在原地動彈不得,卻能明顯察覺出費麒打探她的犀利目光。
一直等到門外叫喚的人放棄了,腳步聲也愈來愈遠時,費麒才冷冷的問:
「你叫官本晴子?」
「呃……沒錯。」她傻傻的笑著。
「那麼,你可認識或聽說過「官本陽子」這個人?」他急切地抓住她的雙肩問道。
如果她直真認識她,或者她們根本就是血緣相近的親人,那麼她就該知道她住在哪兒了?可是……這麼一來,他剛剛居然差點兒就對她……他又該如何自處?
媽的!他真是該死!
「我不認識她!」宮本晴子想都不想的就丟給他一個他不想要的答案。
不認識?這麼說來,她們之間的相似根本只是巧合而已羅!
仔細看著宮本晴子的外貌,和「宮本陽子」當真有著天壤之別,外人一看絕不會說她倆有相近處。但他卻感受得出來,她與「宮本陽子」都有一雙靈活生動的大眼,和輕然悠揚的嗓音,只是「宮本陽子」的音調稍稍低沉了些。
反正,全身上下不同之處,僅在於髮型、穿著與氣質三方面。
「你真的不認識她?」他有些失望地又問了一次。
「嗯!」她重重地點點頭。
費麒深吐了一口氣,「好吧!那就算了。再見!」
他頭也不回地便快步離開了這間房,但圍繞在他腦海中的卻淨是昨晚與方纔她們兩人在他身下交疊的畫面!
見鬼了!當真是見鬼了!
宮本晴子偷偷地吐了一口氣,她蹲坐在地板上,看著鏡中反射的自己。她的髮絲有點凌亂,臉兒帶著暈紅,驀地,她又想起剛剛在鏡中看見自己的畫面
他居然這麼對她……
真糟糕,她怎麼愈來愈不懂矜持了?她甩用頭,重整了一下全身的裝束,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地離開了這裡。
自從離開舞蹈社後,費麒滿腦子想的浮是宮本晴子與「宮本陽子」的相似處,也總覺得她倆之間並非如此單純。
可是,要他一時之間說出這份奇異的感覺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突然,他竟有種害怕的感覺,害怕「宮本陽子」就此不來公司上班,倘若如此,他該怎麼找出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當他一回到住處,才剛扭開大門鎖,大門居然自動敞開,孟佳佳帶笑的臉蛋也出現在眼前。
「怎麼會是你?」他臉色一沉。
「怎麼?不歡迎我嗎?」她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臂往屋內拖。
「你怎麼會有我這裡的鑰匙?」費麒推開她,脫下外套,自行掛上衣架,又鬆開領帶,解開一兩顆襯衫鈕扣,露出他微帶卷毛的胸膛。
孟佳佳看得兩眼發直,差點兒流了一攤口水,「好帥啊!」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日答我呢!」他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坐進沙發上,為自己點了根菸。
「上次為了趕一份資料,你臨時要我來你這兒拿,所以把鑰匙給了我,你忘了?」她笑意嫣然地說。
「可是我不是拿回來了嗎?」他瞇起眼凝注她。
「是沒錯,不過……我聰明,拿它去重新打了一支新的。」孟佳佳偷瞄了他一眼。
「什麼?」
費麒突地站起身,冷冷地對她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像你現在的行為,我可以告你惡意侵入。」
「啊?」她靠向他,嗲聲嘍氣地噘著嘴說道:「不會吧?我知道你只是說來嚇唬我,不會真這麼做的。」
其實,她還真怕他會這麼做,雖然她跟在他身邊三年了,可他做事一向非常獨斷與果決,她擔心真若裒的一狠心,那她就麻煩了。
「可以,但你別來煩我就行了。」費麒再次推開她,對她身上那股濃厚的香水味感到有點過敏。
老天!怎麼女人都喜歡抹上這麼刺鼻的束西?想害人窒息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啊!二想想還是那個女人的味道宜人,清新得宛若茉莉花香,怎麼間都覺得舒服。
「麒!你變了!」她一跺腳,眼角好不容易才擠出一滴淚。
「我沒變,是你愈來愈煩人了。」費麒忽而坐直身,拿著菸,在菸灰缸上輕敲菸灰。
「你嫌我煩人?」她驚呼了一聲,不依地輕捶他的胸膛,「你變心了,真的變心了,以前你不會這麼說我的。」
「拜託!佳佳。」他使勁地抓住她的手,冷著嗓音說:「我對你和對妹妹的感覺是一樣的。」
「妹妹?」她忽而笑出聲,一手搭在他肩上,「我若是你妹妹,你會對我做出那種事嗎?」
費麒眉頭一緊,倏而轉過身凝視她笑成彎月般的雙眼,「那已是過去式了,我也已經後悔,你就別再提這檔事了。」
想當初,他也是因為內心的寂寞與剎那的輕狂而放浪過好一陣子。當時的他不是沒有女人,只是,看上他的女人全都是因為他的財與勢,那種感覺令他心中老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孤寂與冷意。
於是,孟佳佳便成為他發洩的人選之一,當然也養成她肆無忌憚的個性與野心了。
「後悔?就這兩個字,你就想甩開我?」她憤怒不已地說。
「要不你還要什麼?這些年來,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他冷冷地撇唇一笑,「你要的除了我,不就是那些嗎?」
「我……」
否請可說了?你走吧,要不你連助理的職務都沒了。」他不是要脅,而是想靜一靜。
他得好好想一想開於「官本陽子」的事,他當真得好好想一想……
「嗨!宮本陽子,你昨天怎麼沒來上班呢?」
倉田一見到她,立刻笑咪咪地迎上前。其實,他也感覺到她的不一樣,似乎也愈看她愈順眼了。
仔細想想,這女孩兒還真是愈來愈耐看。
「我不是打電話請病假了嗎?」宮本晴子挪了一下眼鏡,覺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同。
「你請病假了?」倉田很意外地問。
「怎麼?是不是看我這種身材,並不像是會生病的樣子?」宮本晴子看了一眼自己特意加厚的衣物,賭氣說道。
她當然還記得當初他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只把她當成是個無所不能的女金剛。
「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完全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替你擔心,你昨天才請病假,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趕來上班呢?我怕你的身體會吃不消。」倉田有些歉疚的說,他自然也沒忘記他曾取笑她的那回事。
宮本晴子吐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由於昨天夜裡還在發燒,現在體力仍有點不支,所以我有些胡言亂語。」
她偷偷瞄了倉田一眼,謊言就這麼順勢扯了下去。
「那你快坐下,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就好好休息。如果真有什麼事要做,我會代替你的。」倉田連忙把她壓回椅上,便開始動手做起清理的工作。
宮本晴子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到這間屋子裡只有她和倉田兩人,不禁納悶地問道:「前幾天公司不是應徵來了許多小妹嗎?怎麼只有我一個在這裡?」
倉田搖搖頭,對她扯出一抹如陽光般的微笑,「那些人全都分派到各個子公司去了,留在咱們總公司的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