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必了,一個男人在第一次接吻就不能打動女人的話,接下去也沒什麼好令人期待了。」她恨恨地損他,氣他的犯上。
軒轅地陽眉一挑,瞳眸中火光四射。
好個臭丫頭!她是第一個嫌棄他的吻的女人!
「剛才是誰被吻時還顫抖?沒經驗就承認,我不會笑你的。」他冷冷地嘲笑她。
「你……」她瞪大眼,無法盡情發洩的怒火差點攻心得內傷。
「啊,別生氣,太生氣會讓傷口裂開的哦!」他又虛情假意地安撫她。
「我要睡了!請你別吵我。」忍耐,千萬要忍耐,這時和他起衝突搞不好正好給他反悔回紐約的藉口,她可不能功虧一簣。
「好好,不吵你,好好休息吧!夏威夷就快到了……」軒轅地陽又變回剛才的好男人模樣,心情因為小詭計的得逞而大好。
蝴蝶懶得再多說一個字,她轉過頭,閉起眼睛,賭氣不再理他。
她要盡早把軒轅地陽弄回紐約,然後再也不要再見到他!
她在心底暗暗起誓。
然而軒轅地陽此刻心中早已另有打算,他的笑容逐漸凝結,隱藏的狂焰慢慢引燃。
這個吻是我該得的,不過這只是個前奏,接下來的,保證讓你玩得更痛快,蝴蝶。
他不懷好意地揚起嘴角笑了。***
一抵達火奴魯魯機場,蝴蝶才發現軒轅廣的私人飛機竟然遲了,因為檢查機械而延遲了起飛,可能要兩個小時後才會到達夏威夷,害她原本想過境直飛美國的計劃無法順利進行,這下子該暫時把軒轅地陽這只瘟神擱到哪裡去才好?
「怎麼了?」軒轅地陽發現她臉色不對,關切地詢問。
「沒什麼, 飛機delay了,可能要等兩個小時。」她隨口應著,生怕在上機前被他發現她動用黃帝財團的私人飛機來接他。
「那正好,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他高興地建議。
「不,飛機就快到了,而且機上就有食物……」她才不想單獨陪他去吃飯呢!看見他的臉她就沒胃口了,哪還吃得下?
「我不喜歡飛機上的食物,你若不餓,那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他聳聳肩,手插進口袋,朝入境室走去。
「喂!地陽!你別亂走……」她一驚,連忙追上去。
都到這種時候了,她怎能放他走?
「怎麼了?」他笑著轉身。
「我想……我也吃一些東西好了。」她連忙掩飾她的焦急,假聲假氣地說。
「就是嘛!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得好好補充點營養才行。」他一說完就攬住她的肩。
「呃,我們不如在機場的餐廳裡吃就好了……」她瞪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眼,捺住性子道。
「不,來到這裡不去威基基海灘享受美食和陽光實在太可惜了。」他執意地將她帶往入境室。
「可是我們的護照動過手腳,這樣進進出出太危險了。」她提醒他他們的處境。
「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親愛的姑姑,這些護照想必不會出紕漏才對。」他笑著更摟緊她。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總覺得自己原來的計劃都亂了。
「放輕鬆,蝴蝶,這裡是度假天堂,在這裡多待個一、兩天再回去見爺爺應該沒什麼關係的。」他對飛機的遲到暗自竊喜。
「在把你交給廣爺之前我沒心情度假。」她漂亮光潔的額頭全皺了起來。
真是的!怎麼搞的?明明時間都敲得剛好,偏偏飛機會誤點,以廣爺的個性,應該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啊!
「別那麼在意這點小事了,走走走,我請你吃這裡最好吃的意大利通心粉和奶油煎魚。」他說著不容她否決地牽著她就走。
順利地出了機場,迎面吹來涼爽的晚風,那充滿濃厚休閒氣息的空氣立刻讓人心曠神怡。
軒轅地陽似乎來過,熟稔地上了計程車,直趨威基基海灘的夏威夷皇家飯店,當那座以西班牙建築結構聞名的「粉紅色宮殿」出現在眼前時,蝴蝶也不禁讚歎地睜大了眼。
「好美的飯店……」她早就聽聞這家飯店了,只是一直太忙,根本沒時間到這裡一遊。
「是啊,我曾來住過,內部與外觀一樣美麗舒適。」他笑著下了車,並禮貌地幫她開車門。
「喂,不是說好要吃晚餐嗎?你進到飯店來幹什麼?」她可沒被這閒高級飯店的特別給弄糊塗了,對他跑到這裡來的動機依然有所誓覺。
「美食就在這裡新館的地下樓啊!」他笑著解釋。
「是嗎?」這傢伙每次都是在飯店中逃脫的,她不得不謹慎一點。
「別盡防著我,我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從你身邊逃走了。」他似是而非地承諾。
她聽得一怔,總覺得這句話有語病。
「走吧!我快餓死了!」半推著她往地下樓走,他的嘴角偷偷露出一抹冷笑。
蝴蝶就這麼被他帶進了這幢粉紅色宮殿內,投身在一片喜樂歡暢的人群中,享受了一個神奇的夜晚!
半個小時後,他們坐在充滿意大利情調的餐廳裡,口中品嚐著香氣四溢的佳餚,眼中觀看著觥籌交錯的景象,蝴蝶有點迷亂了。
六年來不曾有這麼奢侈的時光,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嘴上雖說要休假,但她從來閒不下來,不只是財團的事,軒轅廣的私事也多半由她處理,忙碌讓她有種特有的充實感,她喜歡那份緊湊的壓力,更喜歡在壓力中不斷學習成長的自己,因此,當她看見這麼多人拋下工作來到這個島嶼瘋狂玩樂時,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如何?有趣吧?」軒轅地陽不停地為她斟酒。
「嗯,好像每個人都很快樂。」她看看左右,啞然失笑。
現在她終於瞭解為何軒轅廣說她是個工作狂了。
「是很快樂,因為來這裡的人都把煩惱忘了。」他凝視著她粉嫩的臉龐,忽然覺得她看來比食物可口多了。
「是嗎?」煩惱真有那麼容易忘了?
「你也該暫時把你的煩惱忘掉,盡情亭樂,蝴蝶。」他半開著玩笑。
「我的煩惱就坐在我面前,教我怎麼忘得掉?」她挖苦地看他一眼,他難道不知道他佔去了她幾乎七個月的時間?七個月耶!開玩笑,這七個月她放下多少事,就為了找他。
「放心,我不是答應你要去見我爺爺了嗎?你的煩惱該結束了。」他啜了一口酒,對她把他列為她的煩惱有種說不上來的快意。
「在你確實回到廣爺面前之前,我都放不下心。」她坦白地道。「那就多喝點酒讓自己寬心點吧!」他說著又要倒酒。
「你可別打著想把我灌醉,然後逃跑的主意哦!地陽,我的酒量你是擺不平的。」她阻止他的動作,笑咪咪地戳破他的不良居心。
「你太多心了,我從不用『灌醉女人』這種不入流的把戲,我如果要她們,我會用我的魅力,而不是酒精。」他自傲地道。
「是嗎?萬一魅力不管用呢?」她嘲笑地挑了挑細眉。
「那就得看情況了……」他邪氣地笑了。
「什麼情況?」她蹙了蹙眉,總覺得他笑中有非。
「如果那個女人抗拒得了我,而我卻非要她不可,我就可能使點手段……」他直勾勾盯著她。
「什麼手段?」她敏銳地回瞪他。
「例如……讓她自然昏倒什麼的……」他笑得更放肆了。
「你會做這麼卑劣的事?」她臉色微變,戒慎地瞄了瞄杯子中殘存的酒液。
「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怎麼說得過去?你說是嗎?」他雙肘抵在桌面,兩隻大手互相交握,目光漸冷。
「你……」她大吃一驚,這才恍然他其實早已知道了她的計謀。
「虧我還為你的傷窮操心一場,你演得可真逼真哪!蝴蝶。」他傾身向前,冷冷地笑著。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沉著俏臉質問。
「這重要嗎?反正我已經知道一切,你的戲該下檔了,現在,換我來演。」他皮皮地聳聳肩。
「看來你的演技也不差嘛!」她悶哼道,原來後來他會只得這麼溫柔體貼也全是在演戲,現在想想,果真是被他捉弄了!
「彼此彼此,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現在咱們扯平了。」她對情勢繞回原點感到無力又煩悶。
「不!我的戲還沒完呢!後半段還有專為你設計的壓軸,你可不能錯過。」他拿起酒杯,象徵性地向她致個意。
「我已經沒有看戲的興致了。」她冷漠地回絕。
「現在後悔太遲了,蝴蝶,咱們的戰爭才要開始呢。」他說著看著她的酒杯猛笑。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她暗叫不妙,霍地站起,可是突然聞覺得四周都在打轉,又連忙抓住桌沿。
「你該覺得驕傲的,為了你,我竟使出這麼爛的手法,這實在有違我的人格,不過,既然你都能不擇手段了,我又何必跟你客氣,只要能抓住你這只蝴蝶,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擁住她,低頭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