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說真的,原本真的真的很想把北斗七星丟到一邊去的,網站的留言板上還有人笑稱,我是不是寫「搖光」,把靈感全都「搖光」了?
也許吧!一整個月,望月星野的故事就在第一章、第二章繞來繞去、想來想去、改來改去……到最後,我投降了,向出版社的品袖大喊一聲,不寫了!不寫北斗七星了!
「好。」品袖沒第二句話,乾脆地答應了。
我好感動,不愧是認識了多年的品袖,總是能體諒我,總是能包容我的情緒和搞怪的故事……
可是呢,品袖答應了,我的良心卻反而不安,就這樣把系列給擱下,不但對我親愛的讀者們交代不過去,自己更無法釋懷去寫另外的故事,所以,到頭來我還是硬著頭皮把「搖光」寫下去!
事實證明,有志者事竟成!
我還是把稿子交出去了!
真好,完成一件事的感覺真的好踏實,金牛就是金牛,果真只能一步一腳印,老老實實地做事……
在這本書中,神秘的「天樞」也終於現身上,姓名有了,形狀也有了……
「可是一出來就死了!」應栩生冷冷地在一邊插嘴。
「呃……」我心虛地看他一眼,乾笑幾聲,「這是為了營造你下次出現的精心佈局啊!」
「精心佈局?該不會是想賴掉最後一本吧?反正主角死了,你也可以不寫。」應栩生精明地道。
真是太……厲害了!
這傢伙把我的惰性全看穿了!這本書寫到最後時,我真的這麼想過耶!
不過,根據我刻苦耐勞的個性,我當然還是會把它給寫完,瞭解我的讀者們應該都清楚,是不是?
「刻苦耐勞?刻苦耐勞地去看韓劇吧?」應栩生再度吐槽。
「我不迷韓劇已經很久了……」我抗議。(請注意,不「迷」,不等於不「看」。)
「那是因為裴勇俊這陣子沒新戲。」他又說中重點。
「唔……」我再度無言以對。這傢伙太強了。
「哼,不過就染了個飄飄頭,就把你迷成這樣,你們這些女人真好騙。」他又道。
「你不懂,他的『殺手級』微笑凡人無法擋——」我辯駁。
「我笑起來還『黑手黨級』的咧!」他的笑容裡果真有黑手黨的殺氣。
「人家他身高有一八○公分……」
「我有一八二。」
「亂講,我又還沒寫到你的身高……」我大放噓聲。
「我自己不會去量啊?笨!」他哼了一聲。
「他……他的鼻子挺得不得了……」硬是為我的偶像找優點。
「他的鼻子只有三公分高,夾角六十度,我鼻子則有三點一公分高,夾角五十九點九度,更挺。」他像是用量角器量過裴帥哥的鼻頭似的。
「哇!少扯了!」太誇張了吧?
「再告訴你一件事,他笑起來眼尾還有一點魚尾紋。」他繼續批評。
「胡說!你親眼看到了?」我橫眉豎眼。
「是啊!」
「嗄?」我一呆。
「你忘了?你忙著辦『同學會』,我閒著沒事就跑去韓國遛遛,順便去拜訪裴勇俊。」他悠悠哉哉地說著。
我張大嘴,傻了。
「他本人比電視上看起來瘦一些,是不難看,但和我比起來還差一截。」他自大地道。
「你……你竟然真的跑去和人家比帥?天噢……那你有沒有向他要簽名照?有沒有?有沒有?」我興奮得原諒了他的狂妄。
「他是要送我幾張……」
「快給我!」我激動地伸出手。
「但我回絕了。」
「哪尼?(註:日文)」我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這白癡竟然……竟然……把我夢寐以求的寶貝給……拒絕了……
「以後你要帥哥的簽名照,說一聲就行了,我簽給你。」他說完將一張白色頭顱的大頭貼貼紙貼在我額頭上。
咚!昏倒……
芃羽僵硬地向後倒下……
臭……家……伙……我要封殺你!絕對!
基於和姓應的結下這次梁子,「神秘之星」要見世可有得等了。
「天樞」,咱們走著瞧!
(註:以上純屬玩笑,呵呵,輕鬆一下嘛!)
第一章
北極星島
秋天才過,冬天就以迅雷之姿來襲,強烈的狂風夾著皚皚的白雪,把北極星島化成了一片白茫,從天空望去,還真像漂浮在湛藍海洋上的一顆耀眼的白星。
「搖光」望月星野立在展望台上,透過強化玻璃,靜靜凝望著外頭漫天的風雪。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而且氣候比往年還糟,瞧這風勢看來,也許又會有一場暴風雪即將到來……
那正好,他又有藉口可以晚點去大學報到了。
也不知道「天權」諸葛縱橫在想什麼,這陣子非要他到美國上大學學點心理學方面的知識,雖然他一再強調許多課業他自修都比去聽那些教授講課還有用,但「天權」仍然堅持幫他報名注了冊,害他這兩天來心情蕩到了谷底。
不是他太過敏感,他有直覺,「天權」似乎是故意要支開他,不只是他,連「開陽」段允飛和「天旋」閻炯也都被要求休長假,各自去找他們的情人去了,加上狄劍淮在法國走秀,此刻的北極星島,除了「玉衡」石逸和馮冉冉,就只剩下他和諸葛縱橫……以及路得。
至於「天樞」……
這一個多月來「天樞」幾乎顯少露臉,以往無處不在的他突然間像是從電腦中消失了一樣,這種奇特的情況讓北斗七星們都有點無所適從。
望月星野沉吟地轉過身,略顯蒼白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及不安。
雖然身為北斗七星中最小的成員,但他的聰穎可不比其他人遜色,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許是天生就帶點自閉色彩,不多話的他總給人冷冷的感覺,神色間透著早熟的機警,以及一抹遺世獨立的超然。
然而,看似對任何事置身事外,他的觀察力卻又比一般人敏銳,加上比平常人高出五倍的聽力,他的心思總是細如針毫,對許多事情也都能一眼洞悉。
因此三次諸葛縱橫不尋常的安排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因為……「應奇裡」這個人嗎?
他的腦中掠過這個陌生的人名,清朗的雙眉忍不住緊擰起來。
他是從「天旋」口中聽到這個姓名的,似乎這個神秘人物正是造成現在這股詭異氣氛的元兇……
應奇裡究竟是誰?
他憑什麼能夠讓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天權」焦郁浮動?並且打亂了整個北極星島的原有運作和步調?
慢慢踱回房間,他滿心的疑慮仍找不到答案。
當他緩緩繞過走廊,一陣刻意壓低的對話聲遠遠地飄進他靈敏的耳裡,他頗住了腳步,仔細傾聽。
「你這樣找是找不到任何資料的……」路得的聲音充滿了嘲弄。
「那麼,從哪裡才能找到?」諸葛縱橫的聲音則是顯得相當疲憊。
「據我所知,應奇裡博士的身份在他進入變種實驗室前就徹底銷毀了,當時,他以一個爆炸事件製造了死亡證明,所以,你頂多只能找到有關他三十歲之前的資料而已,而三十歲之後的……」
「他三十歲以後的種種,只有『諾亞方舟』才有紀錄?」諸葛縱橫打斷了她。「而目前『諾亞方舟』只剩下索羅門了,所以,要找他的資料,就必須找索羅門了?」
「呵……你果然聰明!」路得咯咯一笑,讚許道。
「那你呢?在『諾亞方舟』多年,你又對他知道多少?」他馬上又問。
「很抱歉,我對他知道得幾乎不比你多,我只知道他是個兼具醫學、生化和心理方面的超級天才博士,基因合成及改造變種人類的理論就是由他所提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路得歎道。
「這些我早就清楚了,我要知道的是他三十歲以後的經歷……」
「三十歲以後他就一直待在變種實驗室做各類的變種實驗。」
「待在變種實驗室嗎?但……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如果應奇裡這個生化奇才受『諾亞方舟』所聘成立了變種實驗室,為什麼索羅門他們會不知道『天樞』就是應奇裡的兒子?」他狐疑地說著。
站在二十多公尺外偷聽的望月星野愈聽心愈驚,渾然僵立。
「天權」和路得在說什麼?
應奇裡……是變種實驗室的成立者?
而「天樞」……
是應奇裡的兒子?!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天樞」是應奇裡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救出他們並將實驗室爆毀?這一點都不合乎常理……
他臉色難看地握緊拳頭,反射性地拒絕相信這件事。
「這其中緣由的確令人不解,據我所知,索羅門他們三位『諾亞方舟』的主腦對『天樞』這號人物完全掌握不了,因此才會非常忌憚『天樞』,這就表示他們並不知道『天樞』與應奇裡博士之間的關係。」路得也想不透。
「還是……應奇裡本身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諸葛縱橫費神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