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縱橫禮貌地站起身,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諸葛縱橫。」
王范偉與他相握,眼神充滿著打量和敵意。「你好。」
「王經理年輕有為,是我爸的得力助手,我已經認識他十年了呢!」她笑著補充。
「是嗎?』諸葛縱橫憶起他看過的資料,王范偉這個人不簡單,上海海安船務是所有海安企業中唯一賺錢的分公司。
「你們只有兩人嗎?要不要一起吃?我們點了許多菜,其中也有一位海安的大客戶。」王范偉熱情地邀請。 「這……」程唯恩並不想過去,可是身為海安的董事長,禮貌上還是得過去和那個大客戶招呼一下。
「我想諸葛先生應該不會反對才對。」王范偉先發制人地道。
諸葛縱橫淡淡一笑。「當然。」
程唯恩見他答應了,也就欣然同意,兩人加入了王范偉那票人的應酬。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王范偉主導了整個大局,他和每個人聊天談笑,更以上海海安的營運為話題拉住程唯恩,然後不時幫她夾菜、倒酒、剔出蟹肉……
這些小動作諸葛縱橫看在眼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妒火焚燒,他早就看出,這個叫王范偉的人對程唯恩別有居心,他看她的樣子不是一般屬下對上司,而是純粹男人看女人的熱切眼神,而且,他似乎要藉著他和程唯恩的親密來向他炫耀他和她的交情匪淺。
而更令他生氣的,是程唯恩居然什麼都沒察覺,她一點都沒發現王范偉對她的慇勤早已超過一個部屬該有的限度。
諸葛縱橫的眼神愈來愈冷,好不容易飯局結束,他和程唯恩走出餐廳,王范偉還跟了出來,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唯恩,那麼明天我再到公司去和你談。」王范偉叫得親熱,並且伸手就要搭住程唯恩的肩。
諸葛縱橫忍無可忍,微低下頭,眼中一道光束飛出,王范偉的手臂頓時像被螫了一下似的,連忙縮了回來,百思不解地揉著傷處。
程唯恩沒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暗鬥,她轉回頭看著王范偉,笑著道:「好,公事明天再談,再見。」
和王范偉道別後,她和諸葛縱橫開車回飯店,可是一路上諸葛縱橫沉默不語,一臉沉冷,令她納悶又不解。
「你怎麼了?」她盯著他的臉。
「沒事。」他冷冷地道。
「沒事幹嘛臭著一張臉?」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沒有回答,只是猛地加快車速。
「縱橫?」她抓緊門把,更覺奇怪。
「別吵我,我在開車。」他皺了皺眉。
他到底是怎麼了?她惴惴地想著,卻找不出原因。
回到飯店前,他停好車,丟下一句:「你回去吧。」然後就下車進入飯店。
她呆坐在車上,看著他的背影,怎麼想都不對勁,於是把車交給泊車小弟,匆忙追了上去。
「縱橫,等一下……」她喊著他,追進電梯之中。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冷著一張俊臉,沒有理她。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告訴我啊!」她性子急,又不夠細心,根本猜不透他在發什麼脾氣。
「沒事,只是累了。」他看著樓層燈號,淡淡地道。
「可是……」瞧他不高興的樣子可不像是累了啊!
電梯停在二十五層,門一開,他馬上走出去,把她拋在身後。
她趕忙追上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嘴裡直念:「到底什麼事嘛?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是不是晚餐太難吃了?不合你的胃口?」
她暗付,在晚餐前他還好好的,所以癥結一定是在晚餐上。
他來到門前,霍地轉身,不悅地道:「你回去,別再煩我了。」
她怔了怔,難過地瞪著他。「你說清楚你在氣什麼我就回去!」
「我沒有生氣。」他沉著臉否認。
「騙人,你明明在生氣,你說啊!我做錯了什麼事?」她提高音量。
他調開視線,回身打開門,走了進去。
她跟進房內,大聲道:「你說啊!」
他脫下西裝,拉松領帶,走了幾步,陡地回頭瞪她。「你別問了,以後和王范偉在 一起時小心點就是了。」
「王經理?他……怎麼了?」她愣了愣,怎麼會突然提起王范偉? 「他對你心懷不軌。」他冷哼。
「王經理對我心懷不軌?怎麼可能?」她啞然失笑,「他只是對我比較親切……」
「也未免太過親切了吧!」他下顎緊繃。
「我認識他十年了,他就像大哥哥一樣……」她笑著解釋。
「大哥哥也會變成大野狼。」他冷諷。
「什麼大野狼?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人很好……」
怒火倏地攻上腦門,他不耐地朝她怒喝:「他人很好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跟著我 幹什麼?』 她愣住了,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對她吼? 「我……我為什麼要去找他?我喜歡的人是你又不是他……」她委屈地嚷著,眼眶 又紅了。
這句話一掃從方才就一直盤據在他心中的陰霾,他抱歉地上前擁住她,暗責自己竟 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大動肝火。
「對不起,我只是……」他緊摟著她,喃喃地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你……在吃醋嗎?」她抬起頭,恍然道。
「或許吧!」他捧著她的臉,輕拂開她的髮絲,呼了一口氣。
是的,他在吃醋,吃那種他以前最不屑吃的醋!
真難以置信,他,縱橫商場的諸葛縱橫,從不為任何人事物動心的冷厲貴公子,竟 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愛神到底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藥?讓他從一個洞 悉人事的男人變成一個只會亂喝飛醋的蠢蛋!
她破涕為笑,滿足地歎著氣。
「你沒有必要吃任何人的醋,縱橫,因為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如果你把 我的心切開來看,你會發現,裡頭已寫滿了你的名字……」她款款地看著他,語輕情 重。
他動容地盯著她半晌,然後猝然地低頭攫住了她的唇,報以熱烈的狂吻。
能得到這樣一顆完整的心,他怎麼還捨得放開她? 四唇相貼,他們激情地擁吻著,隨著吻的深入,兩人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
諸葛縱橫迷戀著她柔軟濕滑的雙唇,探進舌尖,在她灼熱的口中與她丁香般的小舌糾纏著,而他的手則忍不住在她纖細的背脊上來回摩挲,隔著她的毛衣輕撫著她誘人的曲線。
程唯恩整個人無力地勾掛在他身上,早已被他的熱情淹沒,那一波波從口中傳向小 腹的快感讓她輕顫,她有點害怕,又有些歡喜,這樣的感覺美好得會讓人窒息暈潰。
他的吻從她的唇移向她的耳鬢、頸窩,滾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肌膚,使她全身竄起 一陣蕩人心魂的戰慄,她意亂情迷地閉起眼睛,悄然呻吟。 她嫵媚的神態幾乎讓他把持不住,他努力遏止體內騷動的慾火,啞聲道:「你該回 去了,唯恩……」
「好……」她半睜開眼,迷茫地點點頭,可是雙腿動也不動。
「快走吧!」他又催了一次,然而手指又忍不住輕撫著她的紅唇。
「好……」她又應了一聲,但所有的心思早已集中在撫摸著她下唇的那隻手指上。
「再不走,你會走不了。」他瘖啞地警告,眼中充斥著懾人的情慾。
「那就……別讓我走……』她的心已淪陷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中。
他再也克制不住,低頭再次吻住她,狂野的唇在她唇上游移、輕吮,手也不由自主 地拉高她的毛衣,伸進去揉搓著她飽滿的酥胸。
她輕顫了一下,虛軟地往下滑。
他乘勢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墊上,然後摘掉眼鏡,整個人壓向她,邊吻她邊褪 去她的衣物,急切又渴望地在她身上找尋最溫暖的地帶……
全裸的她呈現著如月光般剔透的色澤,看得他目眩神馳,魂魄迷走,只想吻遍她的全身,把她藏進自己體內,據為已有。
她羞怯地反吻著他,二十五年來她第一次想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她希望她是他的,希望最愛的他能擁有她的一切,因此沒有太多顧忌,完全放任他索求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可是,她沒想到甜蜜的愛撫會讓人欲死欲狂,當他解開她的胸罩,含住她的乳尖時,她幾乎驚叫出聲,整個人彈坐而起。
她青澀的反應惹得他輕笑愛憐,他翻身抱住她,更加肆無忌憚地來回吮弄著她雪峰上的蓓蕾,手則慢慢滑進她的雙腿間,找到了他最渴慕的熱泉。
「啊……」她仰頭嬌喘,倒抽一口氣。
「別伯……」他在她耳畔安撫低哄。
「我不怕……我只是……啊……」她不想讓他看扁,可是在他指尖的撥弄下,她忍 不住又呻吟出聲。
他愛極了她在他身下嬌吟的模樣,那種只屬於他的風情,只有他看得見的媚態,將 會永遠烙印在他的記憶中,永遠成為他獨有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