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你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你睜開眼啊!小飛……」
她自實地不斷哭喊著,神情悲慟不已。
耳畔悲淒的吶喊,喚回了莫飛一絲意識。
「左……吃……飯……求……婚……戒……指……」
他閉著眼睛,斷斷續續的吐了幾個字後,人便跌進了黑暗中,而他手中緊握著的絨布盒也從他手中滑落。
懷抱中的他脆弱得彷彿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而那沾染著他的鮮血的絨布盒,看來是那麼地刺眼,刺得她的心都幾乎流血。
「嗚!你這個笨蛋!我不准你死!我……我要你親手為我戴上它。小飛,你聽到了嗎?我要你為我戴上它,你這笨——啊!吐血了!誰來幫他止血啊……」她亂了分寸地哭喊。
「小姐,你別急,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有人安撫她道。
可是,胡左哪裡聽得進去?她又驚又懼的拉著衣袖下擺,不停地擦著從他嘴角淌下的血,彷彿這麼做就能讓他不再吐血了似地。
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她還是不斷地為他擦著,淚也不停地從她眼眶中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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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寬敞素雅的病房裡,躺在潔淨的病床上的男人,俊秀蒼白的臉龐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
莫飛滿足地將視線從胡左纖細玉指上的鑽戒,移向她專注的美麗側臉。
「小左,我現在終於知道,以前我為什麼從沒見過你掉淚?」
「哦?!」她的柳眉挑得高高的。
莫飛的嘴角一扯,壞壞地道:「因為你哭的樣子真的很醜。」
什麼?!
正在削蘋果的胡左手一頓,尖銳地倒抽一口氣,無法置信地瞠大雙眼。
「你——莫飛,你找死啊!」
她舉起大蘋果,作勢就要砸向他那張可惡的俊容。
「不要吧?!」他佯裝求饒,臉上的笑容卻漾得更大。「我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我可不想再來一回。」他說得可憐兮兮的。
「你……」她一聽,眼中不禁蒙上一層淚光。
「你真是可惡,你害我打破自己的誓言……我發過誓絕不會在你生病的時候對你吼、對你叫、對你發脾氣的,但是,現在……現在卻……卻……」
想起一個禮拜前,那段守在加護病房外,心驚膽戰的日子,她眼眶中霎時蓄滿淚水。
她含怨地瞪他一眼,將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猛地往桌上一放,氣得準備扭頭走人。
莫飛見狀趕緊抓住她的手,並順勢將她拉人懷。
「對不起,小左——不,別動!」他佯裝吃痛的叫著,下一秒,張牙舞爪的野貓已變成溫馴的家貓,靜靜地任由他抱著。
他輕撫著她微僵的背脊,輕歎道:「別生氣,我只是很不習慣這幾天來,你那種過於『小心翼翼』的態度……我想念以前的你……我想要你回復原來的樣子,你原諒我,別生氣了,好嗎?」
他等了好一會,卻遲遲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莫飛懷疑胡左是不是睡著了?他正準備低頭察看,卻聽見她悶悶的聲音傳來。
「那……我可不可以先把戒指拔下來?」
「你想反侮?!」他大為震驚,淬然抬起她的臉。
「不……不是啦!」她無辜地眨著眼,微惱地蹙了蹙眉。「我只是……只是——」
「不准!」他老羞成怒地打斷她,「這輩子你休想取下它!我不准你反悔,不准!你聽到了沒有?不准!」
他猛然低首封住她的唇,不准她再多說一個字!
唔!她只是想說,她不習慣戴戒指,想改用一條鏈子將戒指串起來,戴在胸前罷了,他幹嘛這麼多不准啊?!
可惡!她都還沒嫁給他,這臭書獃子就已經這麼多不准了,那一旦結了婚還得了?
此刻,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答應要嫁給他答應得太快了?
他熱燙的舌尖突地竄進她的嘴裡,她伸手環上他的頸項,主動拉近了他,用更多的熱情回應他的吻。
胡左滿足地歎息一聲,告訴自己——
不過,這一切都可以等她好好地吻夠這個男人之後再說。
她感覺到自己的豐盈被一雙大掌包覆住,並隨著他或輕或重的揉捏逗弄,感受到一波波久違的銷魂快感。
他想幹嘛?
當她發覺他動手在脫她的長褲時,她忍不住地在他嘴裡呵呵笑出聲。
哦!醫生絕不會允許的。
但是,當呵呵嬌笑變成了急促的嬌喘時.胡左不再那麼確定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