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文荻的目光下,對著翠綠的大地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因而露出一大片光滑的大腿。
高舉的玉臂似乎察覺到文荻的視線,驀地僵立在半空中。
正當文荻猜想她是不是已經發覺到自己的注視時,她突然改變方才臉上浮現一抹妖媚笑容的返身,消失在隨風微揚的窗幌後方。
文荻發現那女人這一年半來一點都沒變,依舊嬌媚動人能輕易的讓人的心裡熱得像團火。
盯著畫紙半晌,稍早的興致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將炭筆丟回畫架,她想起自己好久沒釣魚了。
回房換上簡便的服裝,穿上一件保暖的外套,拿著所需的釣具,從側門悄悄離開,踩著她所熟悉的小徑,往大宅後方的森林邁去。
襯衫被拋在地毯上。對於自己的裸露,郝思嘉沒有絲毫的害羞,因為她明白自己對男人的影響力——尤其當她一絲不掛的時候。
沒有任何男人能對她的魅力免疫!但是漸漸的,她開始懷疑眼前這男人是個例外。
郝思嘉帶著令人軟到骨裡頭的嬌笑,扭著俏臀,挑逗地接近為地掀起被單一角的斯赫恆,轉眼柔軟嬌軀已被男人壓迫在身下。
「你的『胃口』真讓人驚訝!我的『主人』。」郝思嘉纖細的十指滑過眼前溫暖的胸膛,嬌嗔地抱怨道。
「它困擾了你嗎?」他輕笑地反問道,溫熱的舌頭已開始攻掠她光潔的頸側。
「你該明白那是個謊話!」
在她耳內逗弄的舌尖,令她忍不住嬌吟出聲。「事實上,我很高興自己有這份……影……影響力。」
「呵,天曉得,你根本毋需懷疑這—點。」熾熱的吻已來到她柔軟的山丘。 郝思嘉愉悅地輕呼,她已挺立僵硬的兩點猛地遭他吞掀。為了心頭擺放已久的事情,她命令自己刻意忽略吸吮輕扯之下所帶來的一波波快感,她想,現在或許是最佳時機!
「John,你記得『諾亞』的小開嗎?」「諾亞」所生產的硬體設備幾乎囊括整個電腦市場,與郝思嘉她父親旗下的「連新」可謂是不分軒輕。
「如果我沒記錯,他是叫李立洋吧!」他的唇落在另一側等待中的柔軟山丘。
「這—年來,他出現在我倫敦辦公室的次數相當頻繁——」突如其來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挺起上半身。
「哦?」他在她胸前悶悶的輕哼一聲,一手則在她平坦的腹部逃逗地劃著圈,語氣漫不經心。
「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三天,李立洋來找我了。他手上不僅捧著一束花,還多了一顆……鑽戒。」
渾然不知自己的指甲已在他平滑的背部留下痕跡,她嬌喘吁吁地一口氣說完。她很想自己漠視那只輕劃過她肚臍,緩慢下的手,但,根本是不可能,因為它們所經之處所帶來的感官刺激,是如此的強烈!
不向的閉起眼眸,期待大手即將為她展現的魔法。
但是經過屏氣凝神的片刻。她才發覺撩撥得令她燥熱難耐的五指,並沒有繼續前進的企圖,它們突然停住不動了!
感覺—道冷空氣爬上她發燙的肌膚,她睜開雙眼,望進斯赫恆那對高深莫測的黑眸。
「你是在向我徵求意見嗎?」他揚眉望著自己每次出差到倫敦,總會先溫好床等待他到來的女人——雖說他自己在那邊也有棟舒適的樓房。
他不記得自己何時曾對眼前這女人生厭過?郝思嘉擁有姣好的美貌與財勢,是男人夢想的女人。但是對他而言,她只是位能在床上取悅他,令他感覺十分愉快的完美床伴而已。而且她的羅曼史絕不遜色於他,所以,他以為他倆都聰明的願意對這段成人遊戲不抱存任何奢想,但現在……
「John?」黑眸漸退的熱情,讓郝思嘉剎那間明白自己不該試探眼前這男人的!至少不是在這時候。
「或許你該考慮接受它。」
「呵,你的回答真是教人心寒啊!」她含笑地嬌瞳低聲。「不過,我們為何要讓這無聊的話題來斷斷我們正在進行的事情呢?」白皙五指穿入濃密的黑髮,唇角誘惑地輕輕勾起。她緩緩拉下斯赫恆成熟完美的俊容,一手則另有所圖的撫過他鼓動的胸口,教人屏息的緩慢下移。
熱情的余盡再次燃亮那對小悅的黑陣。「確實不該。」盯著逐漸接近的櫻唇,仿若甜美的草茵般微啟著,他再次輕笑低語。
「希望它不會令你改變原來的決定。」在唇瓣尚未完全迎上前,她忍不住擔心問道。她不要他反侮了。
「我保證在未來的幾天裡,我的表現會是個十分盡職的主人。」纖指此刻所在的位置,令斯赫恆驀地低吼出聲。
下一秒,他的唇已深深的封住她的……
由於手錶被她遺忘在臥房的書桌上,所以當文荻踏進廚房,看見牆上時鐘短針的位置擺在「九」的地方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溪邊耗了這麼久。 「小姐——」
「早,白管家。我現在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了。」
文荻端起玻璃杯,轉身面對匆匆迎上來的老管家。
「我馬上吩咐廚子準備。」剛瞧見小下人那一刻的訝異之色,很快地被微笑所取代。
「謝謝你,白管家。」
「呢,小姐?」
「什麼事,白管家?」文荻停下轉動們把的動作,疑惑地望著他。
「你的袖口——」白管家暗示地指了指她左邊的衣袖。
文荻垂頭低望,附著於衣料上的泥土已呈龜裂,顯然是她不小心由河邊帶回來的。
「還有少爺……」白管家以頭指了指那扇門。
哦?她以為他會和他的床伴在床上享受一頓美味的早餐,不過,方纔她經過車庫時,發現他的車子並不在裡頭,而他的司機也跟著車子一起消失……
現在她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彈掉袖口的泥灰,文荻對適時發現它的老者投以一記感激的微笑。
「看來我又得向你表示感謝了。」舉杯致意,她拉開門走進飯廳。
「早安,J」
文荻略帶沙啞的嗓音,很快地讓斯赫恆由報章後方探出頭。
「早。」犀利的雙眼先在文荻出規的方向停留半抄,然後又轉望另一頭。一秒後,黑瞬的注意力全投注於文荻身上。
「我以為你該從樓梯方向而來。」斯赫恆濃挺的劍眉高高揚起。今天是週日,所以他要白管家別去驚擾她……而照這個情形,她顯然是這個大宅裡第—個迎接陽光的。
文荻聰明地選了個角落的位置,遠遠地望了J一眼。
J身前的桌面除了一隻咖啡杯外,還擱置著三份已讀閱的報章顯示他待在飯廳的時間,長得足夠令她編不出好的謊話。
「我散步去了。」經過一番衡量,她輕聲回答,視線刻意迴避那對能輕易看透她的眼陣。
「你該不會走到那條小溪吧?」瞧她不自覺地摸著自己被太陽曬得發紅的臉頰,斯赫恆明白她果然去了那個地方。「沒有人的陪伴,我絕不允許你獨自走過那條人煙罕至的小徑,跑到那鬼地方去!儘管那座山是我名下的產業,它們仍是小安全的。」
鬼地方?該死!他怎能以這種輕蔑的語氣來稱呼那片世外桃源?她最寶貴的回憶都在那裡呢!
她反駁道:「我看不山那裡有任何危險性。再說,我已經很久不曾去過小木屋。」
基本上,她每個月會固定找一天抽空溜出去,所以那間小屋至今猶能保持著多年前的整潔——除了她生病住院的那段時間。
文荻低語地對送來早餐的老管家表示感謝。
「再給我杯咖啡!朗伯。」斯赫恆對著匆匆經過他身側的老管家丟了一句話過去。他繼續盯著她道:「我懷疑你哪來如此的自信?」幾天來出現在精緻容額上的和照神色已不復見,此刻的她,似乎又變回躲在冷牆後的那個人,總是考驗著他的耐生。
「算了吧!J!為什麼我們老是要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爭議上?」文荻現在才明白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她惡劣的心情並沒有獲得任何的改善。事實上,她覺得糟透了!
「當然,只要你的一句話。」他笑得很危險,卻也好看得救人忘了呼救!這男人簡直是惡魔。「你有我的保證了!現在。
「那麼,恭喜你獲得你需要的寧靜了,小荻。」笑容加深成滿意。「你的藥用完了,明天你得上羅醫師那兒一趟,順便再讓他檢查檢查。」斯赫恆那張俊容在躲進報章後方前,不忘提醒他的被監護人。
文荻朝天花板翻了翻自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克制住自己。她以刀叉翻弄早餐,心思已不由自主地游移飄回清晨那一幕。一股衝動讓她忍不住開口:「你對女人的看法如何?」
「嘎?」斯赫恆放下報紙瞪著文荻。
「豐滿的女人對你比較有吸引力嗎?」
斯赫恆花了三秒的時間才讓自己搞懂她在問些什麼。「你的問題太唐突了,小荻!而且,這似乎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他看了她一眼,端起咖啡杯,注意力又回到全球經濟那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