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宛如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體內熊熊燃燒,他已不能主幸理智了。
不顧她的抗阻,杜慎之粗魯地脫下她的長褲,不把她的掙扎當一回事,此刻慾望成了血液中盲目的衝動,每一根神經皆渴求著解放。
方世珍清楚自己該要再次推開他,可是她的身體不聽使喚,眼睜睜地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游栘、他的手撫弄著她的全身……
杜慎之將臉埋進她溫暖的胸懷,汲取她甜美的氣息,親吻並折磨她可愛的蓓蕾,他滿足又興奮得想即刻進入她。
當他聽見她破碎的呻吟,看見她性感的反應,所有的怨恨幾乎立刻被沖淡。
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的衣褲,回到她身上,放肆地將濕潤的吻,輾轉流連在那柔軟飽滿的胸脯,又放肆地延燒至她可愛性感的下腹,親吻那柔軟美麗的弧度。
方世珍閉著雙眼無助地嬌喘,像含苞攻瑰在他的親吻之下顫慄盛放,她從未這樣激動亢奮。
他親吻她每一吋肌膚,像在寵愛他最親愛的禮物,她感覺熱得要死又空虛地想死,他的手指似有魔力,撩撥出她最深處的慾望,像火焰一般燙人。
她渾身發嘛,繃緊了每根神經,感覺自己在他強悍的身體下變得潮濕……
杜慎之發覺自己瀕臨癲狂,她的聲音與體態鞭答著他的感官,令他心悸;他堅挺的下體抵住她兩腿間最柔軟隱匿的地方,他熱情激狂地摩挲她,讓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背好更貼近他。
看著她本能地夾住他的雙腿,下一瞬,他感受到她的濕潤和自己的濕滑,雙手抓住她的臀部,向上一衝,有力而堅定地進人她。
她挺起臀部叫了出來,小手在他光裸炙熱的背脊扣緊,痛與快樂似乎-起將她擊潰。
「好痛……」甜蜜的痛楚透過神經的傳導到達腦部,整理出一個令人傷心的結果,方世珍知道,她又允許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稍早抗拒了一個男人的強暴,現在她竟容許另一個男人,對她做出同樣的事,她的喉嚨繃緊,心裡滿是怨與憎。
杜慎之意識到自己的野蠻,開口想道歉,但她的緊窒卻一再摧毀他的自制力,逼得他撐起上身好更深地佔有她,讓她的生嫩毫不保留地接納他——
「我沒有讓任何男人對我做出這樣的事。」高潮過後,她咬著下唇說道。
「我知道……」杜慎之屈起指節拂去她不知何時滑落的淚珠,知道沒有男人曾經闖進這片禁地,他笑了,笑得既滿足又驕傲。
或許對她來說,這不是個愉快的體驗,適才他真的讓妒火蒙蔽了理智,忘了溫柔為何物,她一定很痛吧?但他保證下次定會給她一個全新的感受。
發現他得意的笑容中,絲毫不帶抱歉之意,方世珍頓時痛恨自己的付出,他的笑讓她覺得自己相當廉價。
使勁推開他仍壓著自己的身子,忽略兩腿之間的酸痛,她踢了他腹部一腳,隨即撿起地上的衣服,忿忿地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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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用完晚餐,杜慎之抓起椅背上的西裝,準備往外衝。
「那麼急著去哪裡?」嚴厲不容辯駁的聲音主人,正是杜家的大家長——杜一宏。
杜慎之頓步,轉過身子,「爸,我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完,得再回去一趟。」自認交代完畢,又要旋身——
「站住,你給我坐下來!」
「媽……」杜慎之求救地望向一旁的母親。
「阿慎,你就陪我們多坐一會兒。」杜母收拾著碗筷,看著又走回來的兒子。
「你是我生的,不管你掩飾得多好,我還是-眼就能看穿你在說謊,我就不相信你們公司的業務那麼繁忙,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事。前陣子剛忙完一個人Case,你們老闆會不讓你們先休息幾天?你別以為我是當老師的就不懂什麼叫搞賞。」
杜一宏看著兒子,從小就不會說謊的他,現在編個借口當然漏洞百出。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搬出去-個月,但若讓我知道你瞞著我們亂來,你最好給我小心-點!」他最氣不過這事。
明明家裡離公司僅僅十幾分鐘的車程,他偏要捨近求遠地搬出去住,連回來吃頓飯都得三催四請,令人懷疑他究竟在忙什麼大事業。
前天一剛沒由來地撥來一通電話,恭喜他就要當爺爺了,聽得他是一頭霧水,阿慎與玉賢明明抽不出空辦婚事,如何可喜可賀?
「我沒有亂來,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一件我計畫了七年的事。」杜慎之希望父親盡快結束這似無止境的嘮叨,他急著回去看看小珍,想知道她是否還在氣他。
昨夜嫉妒蒙蔽了他的心智,讓他發了狂似地佔有她,雖然事後她給了自己一腳算是洩恨,但他仍是有些不安。
連敲了她一夜的門,他想親口向她道歉,可即用盡唇舌,她依然不肯開門。
直熬到早上上班時間到了,他心想到公司再撥通電話回來,沒想到電話那頭仍是沒人接,他知道她不是故意不接電話,而是他前腳出門,她後腳也跟著去上班了。
「什麼叫你想做的事,應該是你必須做的事吧?我不管你到底在做什麼,總之,你盡快把玉賢娶回來!」
「爸,你又說到哪去了?」杜慎之煩躁地耙了耙頭髮,無論什麼話題,最後他們總有辦法把它轉至這個,他-直不肯點頭的安排上。
「阿慎,你爸說得沒錯,玉賢都二十五了,已經是適婚年齡,何況你林伯伯、林伯母也在催了。」
杜一宏立刻附和的說:「女孩子都差不多是這個年齡結婚的,你想想看,現在你們年輕人都不喜歡婚後馬上有小孩,往往要等個兩、三年,生完了頭-胎,隔兩年再生老二;等玉賢生完兩個小寶貝後,剛好滿三十,不用當什麼高齡產婦,你知道那可是很危險的。」
杜慎之不能接受他的論調,「我今年不過二十五歲,男人很少這麼早娶妻生子的,如果小賢等不及,可以嫁別人啊,不需要為了我而蹉跎年華。」
這是用來應付父母的理由,若要他當那少數男人中的一位,他並非全然不樂意,只要新娘是他鍾愛的方世珍。
「你分明是想氣死我……」聞言,杜一宏雙手壓住胸口,氣得顫抖。
杜母連忙扶住老伴,不禁怨責地看著兒子,「慎之,你又惹你爸生氣了,這陣子你怎麼常常這樣?娶玉賢不好嗎?為什麼你那麼排拒,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
前幾天林玉賢跑來家裡,哭鬧兒子的不是,字裡行間似乎不曉得阿慎搬出去住的事,還一直希望老伴能好好責罵他,令人很是頭痛。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對她僅有兄妹之情。」事情不能再曖昧不明瞭,「爸、媽,你們別再逼我了,倘若你們那麼想要個媳婦,那就祝福我吧,我會努力如你們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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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猛將油條塞進嘴巴裡,方世珍坐下來後,頭一次也沒抬起。
一直觀看她的反應的杜慎之,笑著將一杯豆漿遞到她面前,「喝點東西,別噎著了。」
她終於肯出來見他了,也吃了他準備的早餐,這表示她多少原諒他-點了吧?
壓住心底竄起的幸福感,方世珍不爽地睨他,「你沒看我很急啊,要不是為了顧及我的肚皮,我死都不要和你同桌吃飯!」
她想開了,明白自己再逃避也沒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乾脆認命點,總不能剩下的時間都花在躲避他吧!
何況有人準備早餐,不吃白不吃。
「是是是,快把豆漿喝了,我知道妳很委屈。」順若她吧,萬一惹她生氣,喉嚨梗住了,他才會心疼。
「對了,我叫傢俱公司送來新的沙發,你應該看見了吧?昨天你太晚回來,來不及和你商量,不過我已自作主張換了它,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方世珍一副吃定他的口氣,繼續大啖她的早餐,毫無愧色,「帳單是簽你的名字,一個星期內你必須去他們公司繳錢。」
打死她,她也不解釋為何換沙發的理由;而他如果敢裝蒜問出口,她肯定賞他兩巴掌!
還不都是他害的,已干的暗紅色血跡看了就教人氣憤,不換難道留著刺激她發瘋啊?
杜慎之點了點頭,這種小錢他不會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她的感受。
「小珍,關於那件事……」
「住口!不要講了!以後你若在我面前提起那件事,我不但拿膠帶封住你的嘴巴,還拿菜刀把你砍成兩百零八塊!」方世珍憤然地放下豆漿,不顧濺出來的白色液體灑了她滿手,目光凶狠地瞪著他。
「我會負責的。」他趁機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用,誰要你負責?」方世珍啐了聲,「你以為我是活在三十年前的古板女人啊?我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家待了那麼多年,還會在意這個嗎?沒和男人有過關係,是因為我沒常常出去玩,或是參加舞會什麼的,否則哪輪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