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永倫,玩美人的高手,堂堂的三皇子,目前厭惡女色,有斷袖之癖嫌疑!」永倫頗為不悅地寒聲道。「為何?」「你還敢說,兇手就是你冷情。
為了看蘭心,每夜借我的寢宮住,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我真是歹命呀!難得做一件好事,卻落得斷袖之癖的封號。」
真是嘔死他了。
想他堂堂一介美男子,怎麼會對男人有興趣嘛!真是太侮辱他了。「不會吧!」冷情不知情。
「你當然不知道,每天心思都在蘭心上頭。」
他翻白眼。冷情沒答話。
「你要嘛就把蘭心帶回家,要嘛就別再借住我這裡,借別人的寢宮好了。
反正宮裡皇子眾多,又不只我一個。」
他決定跟冷情撇清界線,以免他一世英名不保了。「但會借我的只有你。」
敬畢是絕不可能借他住的,其他皇子他也不熟。永倫哀求。
「求你今天過後別再借我這兒了,害別的女人也不敢留在我房裡過夜了。」
「我……」
「別再我呀我呀的,你趕快把蘭心搞定就好了,兩個人都在一起了,就趕緊把她帶回家,你總不能每夜都住皇宮吧!」永倫道出事實。
他頷首。「我知道了。」
清晨,天際剛見微微的光亮露出。
冷情半傾著身,看著熟睡的嬌容,永倫的話沒錯,他總不能一直住在皇宮和蘭心私會,且蘭心有身孕,也不能老住在皇宮裡。
雖說皇宮的人待她很好,但畢竟他也只能在晚上守著她,萬一她出了事,他也不能立即知道。
既然她能接受他的人,應該也沒那麼氣他了才是。她是該回冷府了。
唇悄悄地印下她的,在睡夢中她回應著他的吻,迷濛之中,她道:「你……怎麼醒了。」
「蘭心,你跟我回家吧!」
她聽到此話,略微清醒。「為什麼要回家,這是我家呀。」
「不,這是皇宮,不是冷府。」
蘭心皺著眉,清醒了。
「皇宮也是我家,我不覺得應該要回你家住。」
她本能地逃避,或許是在冷家時有太多的不愉快,讓她無心回去。
他沉著聲。
「你是我妻子,待在冷府是理所當然。」
「我們早分開了,自然不該住在你家。」
蘭心拉起被單煩悶道。
冷情扳過她的臉宣告:「你在律法上,仍是我冷情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固執地回視他。
「我是公主,留在宮裡也不為過。」
「但我不想要見我的妻子,還要偷偷摸摸地半夜過來。」冷情皺著眉。「那你就別過來!」她彆扭地推著他道。「你……」他瞇起眼。
「本來就是了,我又沒要你過來。」
蘭心挪動著身軀,想從他身下移走,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做什麼?」她凶巴巴地瞪著他。
他的眼瞳染上紅光和慾望,輕柔地道:「蘭心,你這是折磨我。」他的身體因為兩人的摩擦。
升起了慾念。蘭心氣得反駁。
「誰折磨你來著!是你不請自來那!」
他暗暗呻吟了一聲。
「你呀……可真會逗弄我呀。」
「什麼!」
然後,她又被他牢牢地吻住了,一如之前。
一個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蘭心在迷迷糊糊之間,尚存些微的理智,她喘息地開口。
「冷情,不行……」
「為什麼?」冷情的唇埋在她的胸前沒抬頭地問。
「小情……她們快來……了……」她輕咬著唇,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那又如何?」他沒住手的打算,反正他已決定帶她回府,就算被別人知道他留在蘭心的床上那也無所謂。
「會讓人看見啦!」她想推開他,但他的大手已放肆地探索著她的身子了。
她輕咬著下唇,努力地不發出低吟。
「不行啦……」她可不像他不在乎,但他一波波熱情的探索,讓她忍不住地低喊出聲。
走到寢宮附近的小情,恍若聽見公主的叫喊著,她立即奔了進來。小情大叫著。
「公主,你沒事吧!」
頓時,小情兩眼圓瞪,腦袋一下子呈現空白,反應呆滯。
蘭心差點沒羞個半死,她紅著臉埋在他的懷中,冷情抬眼一瞪,小情嚇得飛身而逃。
蘭心褪著冷情的肩。
「都是你啦!羞死人了。」
以後她怎麼面對小情嘛。
冷情抓住她的小手。
「是你握起我的慾念,自然要幫我熄火。」
「是你太好色,才……嗯……」她殷紅的小嘴,被冷情封住。
冷情再也沒猶豫地繼續方才未完的親密舉動。
門外,侍衛因為小情的喊叫聲而衝進來,急問:「發生何事?」
小情試著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沒事!我剛才聽錯了……公主還在……熟睡……對!在熟睡。」她講得好心虛。一張小臉又是紅又是白的。眾人看著小情的臉,再瞥向她身後的大門。
「你確定公主沒事?」「是,我確定。」
小情連忙點頭,把眾人全趕走。她一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小臉又火辣成一片。
王爺也真是的,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做那種事……也不怕被眾宮女瞧見……越想小臉越火紅了起來。
「三皇子駕到。」
蘭心聽到侍衛的聲音才從怔愣中驚醒,連忙迎向風度翩翩的男子。
「永倫哥。」
「蘭丫頭,怎麼了?怎麼苦著臉。」
永倫打發隨從,微笑地抬起蘭心的下頰。
「我在想事情。」
「是人還是事,惹你心煩,告訴皇兄,我一定幫你解決。」
永倫眼睛一轉道。
「沒事啦!你別大驚小怪。」
他微笑。
「才怪!別瞞我了,是冷情的關係吧!」
「才沒有。」小臉瞬間紅了起來,偏過臉,卻看到一旁的小情也是紅著臉。蘭心頓時更尷尬,臉更嫣紅。
都是冷情害的。永倫又道:「蘭心,我知道冷情每夜都去找你。」
「你怎麼知道!」才脫口,蘭心立即搗住嘴。
她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呀!白癡!「因為是我帶他入宮,是我調開侍衛讓他去找你的。」他解釋。
「原來是你!我還在想說他怎麼可能進得了我的寢宮呢!為什麼!」頰上的紅潮未退,但對於永倫的意思仍不太明瞭。他大手一指。
「因為你!」
「我?」
永倫嘴角漾著一個笑意。
「因為你放不開。
你這個人一但愛上了就無法自拔,否則你當初不會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也不跟我們求教。
也不會在我們發火時,還要我們對冷情手下留情,否則憑敬畢一句話,父皇早廢了冷情的爵位。」
「我哪有……」她抵死否認,這樣講,好像她很沒志氣似地。
「別否認了,你的心思我和敬畢早摸透了。」
永倫自信滿滿地微笑。「永倫哥,你不該幫他的。」
蘭心不免抱怨,若不是永倫的幫助,他們兩人的關係才不會變至今天這種曖昧的情況。
「不幫他,難不成跟敬畢一樣袖手旁觀,等到他懲罰冷情夠了才插手嗎?」永倫挑眉。「永倫哥!」「你的死心眼我知道,敬畢也知道。
他現在能置之不理,是因為你的情況比他預估的好,所以他才不管冷情變得怎麼樣;否則他早抓人來跟你認罪了。」他揚眉道。
「你們……哎呀!那是我跟他的事,你們不要管。」蘭心真是不知道怎麼說,難道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嗎?
永倫揉著她的頭。
「但只要關係到你,我跟敬畢不可能不管。」
「你那樣做讓我很為難。」
蘭心嘟起嘴。
永倫笑得古怪。
「你還不肯原諒他?」
她彆扭地說:「我……不信任他。」
「我可以體會你的顧忌,可我也是評斷了很久,才決定幫他的,因為我也不想讓你受傷呀。」
「永倫哥……」她抿著嘴,是感動又窩心的。
「你知道父皇為了你,對冷情漠視了好一段時間。而現在你回來了,冷情的心思也不在朝政上,父皇便說他再敢這樣下去就要廢了他的官職……」永倫故意逗她。她吃驚。
「什麼!」
「所以你再不趕快做出決定,冷情遲早有一天會被轟出去。」他摞下話。
「怎麼會這樣!我要去找父皇……」說完,蘭心立即想起身,但在永倫含笑的目光中,她頓時紅透臉,氣得跺腳。
「永倫哥!你欺負我!」
永倫再也不客氣地爽朗大笑。
「我哪有!誰教你那麼好騙。」
「我再也不理你了。」
就會欺負她。
「喔!原來有了相公就不要皇兄了,就是見色忘兄呀!」永倫玩性不改,難得可以逗弄這個小表妹,他也沒放過。「永倫哥--」蘭心脹著紅通通的臉抗議。他取笑著。
「丫頭,還是很心疼他嘛!」
「討厭啦!」
「對了,先跟你講一聲,從今天起我拒絕冷情再借住我的寢宮了。
否則我這個風流皇子的名號就要改成『斷袖皇子』了。」永倫苦笑。
蘭心今天也聽說了,抱歉地道:「我知道了。」
「為了你,我的犧牲可真大,連父皇都問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回事呢!」永倫真是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