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慢慢放鬆身子,他才放任自己的熱情,與她一同遨遊燦爛奪目的繽紛天堂。
而他們身上的龍、鳳玉玦也於此時微微閃過一道光後,隨即又恢復原狀。
夜,正漫長,綺麗的夜,絕織的人兒春意戒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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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單佐靖頓了一下,突然提高了音量,「皇上!」
單御天連忙回神,清了清喉嚨,藉以掩飾自己的分心,「有事?」
「臣是希望皇上能夠多留意徐路那一票人。」
「你是指……」
「臣得到消息,他們似乎有意投靠知過。」
單御天聞言,歎了口氣,「怎麼?知過還不放棄嗎?」
「依臣的看法,也許他希望殺了皇上,為報父仇。」
「難道上代的恩恩怨怨當真要牽扯到這一代嗎?」單知過是他的堂兄,他不願骨肉相殘的事發生啊。
單佐靖只是看著他,沒有回答。
〔如果他真有叛變之心,朕該殺了他嗎?」單御天面無表惰的問。
「這事該由皇上定奪。」
他搖頭道:「唉!希望他不會令朕失望。」
單佐靖看著他,心裡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身負輔佐單御天的責任,為其分憂解勞、瞭解天龍王朝內外的問題,盡心盡力的讓天龍王朝的人民生活幸福、安樂。
但單知過卻是他最大的隱憂。他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風,總讓他摸不清他的底細為何?而那張看似溫和無害的表相下,又是怎番的心思在運作?
誠如御天所言,他也極不願兄弟囿牆的歷史再度發生。
「若有必要,到時便得請破邪回宮一趟了!」
單破邪是他父親胞弟單驍光的獨子,當年也曾助他父親平定內亂,而今,單破邪奉命戍守邊疆。
「但願不會有這麼一天。」單御天願意相信他。
單住靖點點頭,並暗自提醒自己,加強對單知過行動的觀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了替御天保有皇帝之位,他會做盡一切。
「皇后如何?」
提到華鳳妤,單御天露出一個淺笑,「非常的好。」
「是嗎?」單佐靖看了他一眼,猶記得每次提起皇后時,單御天總是一副搖頭歎氣的模樣,今日卻一反常態,眉宇間儘是喜色,看來已有轉機發生。
單御天點頭,「皇后果真是位俏佳人。」
「臣很欣喜聽到這個消息,還盼皇后能早日為皇上生下太子。」
「這是當然!」單御天得意的表示。
「若皇后真是皇上命中的鳳玦女子……」
「她肯定是,那你的呢?」他打斷了單佐靖的話,「母后曾告訴我,五隻龍玦分別在我們五位堂兄弟的身上,而另有五隻鳳玦流落在外,現在皇后有了一隻,這不就代表著,你身上的龍玦也有另一半?」
「或許臣沒有皇上那麼好的運氣吧!」對於男女情愛,他一向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所以一點也不以為意。「若皇上沒什麼事,臣先告退了。」
「又來了。」單御天看著他搖搖頭,「每每跟你談起你不愛聽的事,你就說要告退,佐靖,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朕給看在眼裡了。」
「請皇上恕罪。」單佐靖微微躬身,「臣告退。」
單佐靖隨著他的話消失在御書房裡。
單御天歎了口氣,他嘴裡說著恕罪,還不是依然故我。他立刻想起一樣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華鳳妤,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他知道要上哪去解悶了,這會兒他就要去找那個可人的皇后。
單御天隨即起身,簡單的帶著幾人,就往朝陽宮走去。
☆☆☆
「妤兒。」
正在花園裡跟太監們鬥蟋蟀的華鳳妤聽到由遠而近的聲音時,不由得一翻白眼。
她真不知道朝陽宮的下人們是怎麼當差的,為什麼那個死鬼皇帝每次來,都沒有人事先通報她一聲?
「妤兒,你在做什麼啊?」單御天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不受歡迎,自顧自的蹲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問。
她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回皇上,臣妾在鬥蟋蟀。」
「弄得那麼髒,」單御天的手輕滑過她的臉頰,上面有些許的污泥,「像個野丫頭似的,這是我那端莊的皇后嗎?」
她聽出了他的諷刺,再次在心中詛咒他,不過她的臉上還是掛著笑,「讓皇上見笑了。」
「不、不!朕就是喜歡妤兒這般可愛」他親密的將她給扶起。
他一點都不在乎在宮女面前對她樓摟抱抱,察覺出她似有若無的掙扎,環在她腰上的手更緊了緊。
「該死的!」
他有些意外的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詛咒,不禁忍住笑的說:「不知妤兒方才說了什麼?朕沒聽清楚!」
「沒有!臣妾只是想謝謝皇上」她咬牙切齒的回答。
「這裡太陽太大,我們回宮吧。」
她的腦海中浮現昨夜的情景,身子立刻僵硬。「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
進宮去讓他上下其手,她又不是笨蛋。
「你怎麼可以說不要。」他對她笑了笑,「走吧。」他拖著不情願的她走進朝陽宮。
看著一旁的宮女太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她真是氣得想跳腳。
☆☆☆
「我不是叫你好好看著,皇上一來就要通報我嗎?」
小翠手忙腳亂的幫華鳳妤換衣服,耳朵聽的儘是她的抱怨,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有什麼好笑?」華鳳妤有些惱羞成怒。
「皇后,你不覺得皇上挺喜歡你嗎?」
「為什麼?」她的眉頭一皺,「只因為看到我在九曲橋下捉魚,在朝陽池裡玩水,還捉了兩隻蟋蟀鬥來鬥去嗎?」
「皇后,你開朗得令皇上癡迷。」
「癡迷?!」華鳳妤一屁股坐在床下的階梯上,「我看是癡呆吧!難不成他沒事幹嗎?成天往這裡跑。我人都已經給了他,他還想幹麼?」
並非她對他不著迷,而是一想到他身旁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就氣得想捶心肝,怎麼樣都擺不出好臉色對他。
「皇后,你小聲點,皇上在外頭等著,給他聽見了可不好。」
華鳳妤深吸了口氣,她還是決定要以溫柔婉約的模樣,出現在單御天的面前。
雖然她實在很懷疑,他應該已經清楚的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不過,他似乎很樂意跟她玩這個偽裝的遊戲。
「妤兒,你換好衣服了啊!」
單御天的聲音突然冒出來,讓華鳳妤嚇了一大跳,從階梯上硬生生的摔了下來。
「妤兒,你沒事吧?」他緊張的將她扶起。
「沒……沒事,」她恨恨的開口。
她看了小翠一眼,就見小翠對她聳聳肩,想來小翠是真的沒看到單御天進門來,若她看見,絕對不會沒有開口暗示她的。
〔皇上怎麼進來了?」
「朕無法忍受與你短暫的分離。」
她聞言不由得微皺起眉頭。
「妤兒不喜歡朕這麼說話?」
〔沒有!」她有些悶悶不樂的說:「皇上都是用這套來哄後宮的佳人嗎?」
「敢情你在吃味?」
「臣妾不敢。」她的嘴一撇。
小翠悄悄的走了出去,華鳳妤想開口阻止小翠,但單御天卻突然推了她一把,她不由得跌坐在床上。
見他緩緩的靠近她,她心裡雖然慌亂,但仍故作鎮靜的說:「國事繁忙,皇上是不是該到御書房了?」
都已是他的人了,還拚命的趕他走?單御天不禁翻翻白眼,誰教自己就是喜愛她這副性子。他開始想念起昨晚她在他懷中嬌羞的模樣,慾火迅速燃起。
單御天在心中訝歎,他似乎永遠也要不夠她般,每每一思及她曼妙的身子,他就會心神恍惚,像剛剛和佐靖談話時亦是如此。
真是糟糕,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改進,佔有她的滋味太美妙了,令人欲罷不能。
瞧見他眼中熟悉的火焰,華鳳妤的心一跳,昨夜的情景再度浮現眼前,兩朵紅雲驀地飄上雙頰。他已經得到她了,不是嗎?為何……
華鳳妤下意識的伸手抵住益發靠近她的胸膛。
「如果你有話對臣妾說,毋需靠得這麼近吧?還是我們可以坐在椅子上,也比較好說話。」她微笑的建議道,實則在心裡咒罵不已。
「可是朕就是喜歡與你在床上『談心』。」他一臉皮樣的坐在床沿,接著大手一攬,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頭顱順勢埋進她的頸窩裡,不住的磨蹭。
陽剛的氣息隱隱騷動著她的感官,令她全身不由得泛起一陣戰慄,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氣,他竟然咬她。
她伸手捂向「傷處」,怒瞪了他一眼,他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張口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滑動舔吮,還不時的對著耳洞呵氣。
「不要……」又麻又癢的感覺,幾乎令她招架不住。
天呀,為何她總是無法抵擋他的熱情攻勢?可錯一次就夠了,她不願面臨最後會心碎的結果呀!縱使她對他確實有一點點的動心,但那又如河?他並不是獨屬於她一人!
她用力的掙脫他的箝制,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為何你總不像其它女人見到朕般,會像只溫馴的貓兒討朕歡心,反而老是推三阻四的,拒朕於千里之外?」單御天有些氣悶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