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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夢雲

   

  她走,他也跟著走;她走到火車站,他也跟著到火車站;她買車票,他同樣也買;她上火車,他也跟著上。

   

  當她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疾掠而過的景致,他則張大一雙眼傻傻地看著她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聞顯達心中雖有疑問,但是不好開口問,因為他看得出此時的她確實非常需要這份安靜。

   

  隨著火車行駛的前進,聞顯達與郝如意兩人「一起」來到G縣。

   

  走出火車站後,倔強固執的郝如意同樣不甩緊跟在她身後的聞顯達,逕自攔下一輛出租車便跳了上去,「深潭,謝謝。」

   

  等聞顯達好不容易從窄小的收票口擠出來時,那輛載著郝如意的出租車早已揚長而去;在氣憤與焦急之下,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熟記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碼。

   

  是否該雇輛出租車緊追上去?聞顯達暗忖。

   

  能跟上當然是最好不過,萬一跟丟了呢?

   

  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後,他決定使個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他相信那輛出租車最後還是會再回來火車站。

   

  如果沒有呢?那也簡單,只要打電話到那輛出租車所屬的車行,相信定不難查出它現在的行蹤才是。

   

  ※ ※ ※

   

  遠眺深潭的風景,那麼的淡雅清麗、超脫世俗。

   

  它沒有高樓大廈的點綴,更無車水馬龍的嘈雜,沿著斜坡緩緩地往上爬,再直直往前走,就會看到一池碧綠的潭水。

   

  凝視著那清澈幽深的潭水,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覺自己徹底地被這潭水給洗滌了。

   

  忘卻世俗,忘卻煩憂,忘卻所有的困擾,而後獲得重生的機會。

   

  這是郝如意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的,這個地方不只能治癒她心口的傷,同時也能讓她體悟世間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爭什麼、惱什麼?何必呢?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就在郝如意解開心中的鬱結,重新為自己往後的人生找到一條出路之時,突然從遠處傳來--

   

  「如意。」

   

  不用回頭,單聽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嗓音,郝如意也能知道是誰。他還真是有心,這樣也能找著她,真是不簡單呢!

   

  她並沒有迎上那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可憐蟲,只是雙手抱胸,靜靜地等著他的接近。

   

  「你……」

   

  呼!好喘!不行!現在還說不出話,得等他氣息平穩一點才能好好地臭罵這老喜歡整人的鬼靈精。

   

  聞顯達暗自在心裡發誓,這次他一定要好好地罵她一頓才行,要不然像今天這種情況再多來個幾次的話,他就算是九命怪貓也不夠她玩。

   

  看他為了追查她的行蹤,把自己搞得那麼累、那麼喘,郝如意不但沒有任何的愧疚,反而感到愉快。

   

  突然,她開口了:「喂!聞小人,我們再來玩你問我答的遊戲好嗎?」她毫無預警地拋出一個令人想不到的邀約。

   

  再聽到聞小人這個稱呼,聞顯達心裡雖氣,但無形中也放心許多。

   

  看來她已經恢復正常了,要不然她是不可能會叫他聞小人,而且她絕不會笑得那麼邪惡,甚至還有心情玩。

   

  「好吧!」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一起玩。「這次的主題是什麼?」要玩可以,總該有個主題吧!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會討厭你的原因嗎?」郝如意心裡一直都知道他想要她的答案。

   

  「你現在終於肯說了!」聞顯達驚喜地道。這個問題他老早就想知道,只是礙於她的脾氣不想過度強逼,生怕會產生更大的反彈。

   

  郝如意不理會他驚喜的反應,只針對自己的問題說:「女人。」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她終於說了出來,現在就等著聽他會怎麼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討厭我的原因就是因為女人?」聞顯達問得小心翼翼,一臉心虛地看向她,難道說她……

   

  「是啊!」看他那一臉心虛的表情,郝如意笑得更是詭橘,「好啦!按照遊戲規則,現在該換你開口問問題了。」

   

  這個問題能問嗎?不!應該說這個遊戲他能跟著一起玩嗎?

   

  天啊!單單聽到女人這兩個字,聞顯達全身已然頻頻冒出冷汗,心頭就像吊了七八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腦子鬧哄哄的,想著郝如意是否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呢?

   

  ※ ※ ※

   

  等了許久,等到所有的耐性幾乎用罄,郝如意非常不滿地逼問:「怎麼?這麼難以啟齒嗎?還是說你的風流債欠下那麼多嗎?」

   

  「不、不,不是這樣的。」天啊!這下可真是進退兩難。

   

  「好!你不玩也行,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欠,拜拜。」這是最後的通謀。

   

  「不!如意,別這樣。」看她當真要走,聞顯達怕她這一走,兩人的關係當真就這麼完了。「好!你要我問,我就問。」牙一咬,他豁出去了!

   

  「呵呵!早這樣不就得了。來吧!我正等著呢!」邪惡的笑容再現,郝如意依舊灑脫地抱胸以待。

   

  「呃……你所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我高三那時帶回家的那一個?」他跟她就只有一次而已,總不會那麼倒霉剛好被郝如意撞見吧?

   

  「哦!原來你跟那個喜歡擦香水的女人也有一腿啊!」呵呵!他不說,她都不知道呢!

   

  一腿!唉!確實啦!聞顯達不想說謊,只得乖乖默認。只是這還不是最令人頭疼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很明顯的那個女人並非郝如意所見到的那一個,那究竟是哪一個呢?

   

  「大學聯誼會的那一個嗎?」那一次,他喝得醉醺醺的,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跟個女人上床,這件事郝如意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哇!原來你的功夫這麼老道,連才見一次面的女人也能上床啊!佩服、佩服。」郝如意雖說得笑盈盈的,其實心中早氣得想一刀宰了這花心爛蘿蔔了事。

   

  嗄?又不是!

   

  天啊!那到底是哪一個呢?再說下去,聞顯達非常清楚情勢將會對自己不利,可不想說行嗎?

   

  「是不是軍營中那個水果妹妹啊?」說起這個水果妹妹,聞顯達不由得想起郝如意與他老爸一起到軍營探訪他的往事。

   

  他記得那一次他與她好像吵得非常厲害,害得他心情郁卒了好幾天,後來還是那個好心的水果妹妹幫他消火,他才勉強遺忘他與她之間的爭執。

   

  「呵呵!你的女人緣還真是好得不像話,連在軍營中也能搭上個水果妹妹,當真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爛』人。」這次郝如意的笑增添上幾分猙獰,那模樣乍看之下還真像個母夜叉。

   

  好可怕啊!「如意,我想……」他不要玩了啦!再玩下去,他鐵定會死得更淒慘。

   

  「不准想,繼續問。」現在想打退堂鼓,門都沒有。

   

  「那這個已經是最後一個囉!再不是的話,我可就真的想不出什麼問題來問了。」這點可得先說清楚才成,要不當真會沒完沒了。

   

  「你儘管問,我自會判斷。」是不是最後一個,只有真相可以證實,單憑他的話,怎能取信於她?

   

  「上一任高職的秘書小姐。」牙一咬,聞顯達說出他這輩子最後的一頁艷史,在這之後,他已經瞭解他心底深處最愛的人是誰,從此便不再與任何女人有肉體上的接觸。

   

  也因為如此,那個秘書小姐才會憤而離開他,離開龍鱗企業。

   

  「呵呵!你還真是不挑嘴啊!連窩邊草也能吃。」此時的郝如意不再想殺人了,她更想做的是乾脆閹了他,讓這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只因少了這個超級大爛人危害世人。

   

  「再來呢?」

   

  『啥?還有再來?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這個是最後一個了嗎?」能說的,他已經全都說了,不能說的,她再如何強逼他也說不出口。

   

  不是存心隱瞞,只是那次的回憶……說起來還真是糟呢!

   

  不老實!聞顯達根本就沒老實地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招出來,至少她知道的那一回,他就沒說。

   

  很好!既然他不肯老實招供,那就別怪她心狠地採取第二策略。

   

  本來,郝如意是想只要他肯老實招認,他們兩人的未來還有可商議的空間,現在……哼!走著瞧吧!

   

  「既然你已經沒問題要問,現在就換我出問題,你來答。」沒給他有任何考慮的時間,郝如意便直接地問:「我們的賭約是否依舊算數?」

   

  「算!為何不算?」這可是他費心想出的良計,就為了牽制這狡猾的女人。

   

  「很好!既然算的話,那我們就……結婚去吧!」如何?夠勁爆了吧!

   

  不用問,單看聞顯達那傻不隆冬的呆愣模樣,也能知道這話帶給他多大的震撼力,震得他腦中一片空白,他久久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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