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竟然說要留下來?她沒聽錯吧!
「我要留下來。」寒若竹口氣更加堅定地點頭。
「若竹——」這怎麼可以?
「放心,大姐,爸找不到我們的,自從你離家之後,爸總是拿我出氣,我又不是傻子,於嘛在家當出氣筒啊!裴大哥,你說對不對?」才沒多久的時間,他這小子已經開始攀親帶戚了。
寒若梅猛眨眼睛,懷疑寒若竹是怎麼猜到她是以蹺家當藉口的,真是不能低估他,她想。
所以說,她先前所說的肯定完全說對了,若竹的確已經有將來當院長的大將之風了。
「若竹,你別開玩笑了,裴仲軒他不會讓你留下,我也不贊同你跟我一起蹺家。」她意有所指地看著她弟弟說。
「這會兒你總算肯承認自己是蹺家女孩子吧?」裴仲軒戲諺地揚起角。
「我……」她支支吾吾,一時之間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
「裴大哥,我可以待在這裡嗎?」
「若竹,你還要上學!」她提醒道。
這要是讓若竹留下來肯定壞事,光是讓他發現裴仲軒
對她的企圖,恐怕他就會為了保護她這個姐姐,而和裴仲軒
大打出手。
這樣可不是她當初的希望,她原本是打算先在裴仲軒身旁待一陣子,繼而在反抗他中教他喜歡上自己,那麼要說服他探望裴伯母,便可以容易許多。
可是這會兒要是著竹半路殺出來,難保他不會團搞不清楚狀況而壞事啊!
愈想,寒若梅心裡愈是不安,怕就怕她根本無法打消她弟弟的念頭,也無法找適當的機會和他麼下談談。
「大姐,我明天開始放暑假,有好些天不用到學校,你大可放心。」
「你——」看見他那堅定的神情,她知道他心意已決,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
「裴大哥?」寒若竹轉向裴仲,徵求他這個主人同意。
「要住下來必須知道一件事。」裴仲軒倒顯得非常從容,似乎認為他要不要住下,都不是什麼問題。
「什麼事?」
「你大姐她一直和我住在同一間房間。」說完,他靜候他寒若竹的反應。
寒著竹的反應果然大為驚人!他在聽完他的話後,從喉嚨中發出屬於男性的怒吼聲,接著他猛然向前衝,一個準確又快速的揮手,拳頭正中裴仲軒來不及閃躲開的下顎處。
「若竹!」寒若梅驚叫,立即趕上前拉住又想揮拳的寒若竹。
「他侵犯你,我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為止!」寒若竹不停地掙動著身子,拚命地想衝向裴仲軒。
「小子,要想打得我滿地找牙,你的力道和姿勢都不對,你應該要這樣做才對。」裴仲軒隨即做出正確的手勢,示著給他看。
「裴仲軒,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教我弟弟怎麼打架?」寒若梅哇哇大叫。
楊世特在一旁頗有同感地對著他的朋友提出相同的疑問眼光。
在他看來他的朋友仲軒的確是瘋了,尤其是遇見了寒著梅以後,這個症狀就更加嚴重。
竟然指導要按他一頓的小子,揍人應該擺出什麼正確姿勢。
倘若這是愛上一個人的預兆,那麼他不禁要懷疑起為什麼有人會像飛蛾撲火似的,一頭栽進愛情泥沼裡。
至於裴仲軒他是完全不理會在旁兩人的反應,逞自笑著對寒若竹那張充滿怒氣的臉說:
「怎樣?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上一架?當然,我不是指現在,而是等到世特以及我教會人所有的打架招勢及防方法以後,我門再來比試一番!屆時,你想怎麼痛打我都不成難事。」
「裴仲軒,你休想。」寒若梅第「個反對。
「如何?小子,人怎麼說?」他仍然中對著寒若竹說話,對於一旁的聲音,他只當作沒聽見。
見狀,寒若梅為之氣結,實在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教她弟弟的架桌是什麼?
不,說什麼她也不同意讓若竹去學習如何打架。這要教爸知道,肯定氣得胸充血。
「若竹,大姐不准,你聽見了沒有?」如果裴仲軒行不通,她就從若竹身上下手。
「好,我這就拜你和楊大哥為師,然後等我會所有招式的那一天,我要向你們一次討回來我和姐姐所受的罪。不信就走著瞧!」寒若竹不理會他姐的命令,逕自答允道。
他心裡有個計劃,等到事情完全結束,他定要為自己以及姐姐和裴媽媽討回公道。
絕對沒有人可以在欺負他大姐後,又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安然無傷的,絕對沒有這種人。
此時,寒若竹幾乎已定下了決定。
寒若梅見他一副自信飽滿的表情,怒炎在一瞬間席捲而上。
而這一切全都怪他一一裴仲軒!瞧他竟然對若竹灌輸了什麼比試一番的建議。什麼教打架、教他防切的,全是屁話,她會讓他這和做才怪!
#############################
「你必須打消教我弟怎麼打架的主意,裴仲軒.我不會讓我弟弟變成和一你一樣是個流氓。」晚上,他回房間後,她坐在梳妝台前說。
「流氓?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個流氓而已?」她突然走向她。從鏡子裡看。
寒若梅楞直地回望他,流氓?不,不只是這樣而已,只是主受他吸引,她也不願老實告訴他,免得他從此開始自
我膨脹起來。
像他這般自大,也不是沒有可能,想想她還是什麼都別說,辦她的正事要緊。
「回答我的話,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個流氓而已嗎?你倒是說話啊!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你現在可以明明白白說出來。」
她的確有她些話想說,但裡面可沒有關於向他表明心跡的部分,她在心裡悶悶地想著。
「若梅,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他一咬牙說道。一面板過她的身子,直接面對著她美麗的眼眸,像是要看出她的真心似的。
「我知道你不是流氓,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教我弟打架,那是暴力的行為。」
「我不是要你說這個。」他懊惱地用手抓過散亂的頭髮。
「不然我該說什麼?」她佯裝不解地看著他,一派天真地問。」
是啊他到底要她說什麼」他自問,完全不明白自己究在追問什麼。
感情已經不再是他所需要的,自從楊卉茹一事過後,他就曾揚言不再在意任何女人。
那麼他何以要如此斤斤計較她的答案?
何以要擔心她的安危,而派人手保護她?
何以遲遲未曾對她動手,滿足自己的慾望?
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自己的確在乎她,在乎到一想到有人會傷害她,他的心便抽痛起來的階段?
是的,就算他還不想承認,但她的一舉一動、投足之間,其實已深印在他腦裡。
而她甚至邊最初步的引誘他也沒有,想到此,裴仲軒禁不住懷疑起自己當初所下的決心是否不夠。
「喂!你這樣看著我發呆,很奇怪耶!」她莫名其妙地在他百前搖搖手指頭。
未發一語,裴仲軒只是一個低頭蠻橫地吻她的唇,舌頭也幾乎在同時間粗魯地闖進她的唇內肆虐了起來。
起先寒若梅被他魯莽的動作嚇了事步,接著一秒後她完全融化在他有技巧又堅持的熱吻中,久久不能自己。
一直到寒若竹推開門,衝進來拉開他們時,她都意亂情迷地半迷著眼睛,兩眼充滿著激情的光芒。
「別想碰我大姐!在你打敗我之前,你想都別想碰她一根寒毛。」擋在她身前,寒若竹做出保護者的姿態。
裴仲軒好笑地注視著他抬高的下顎,對於他這小子充當護花英雄的行為,他深感佩服,以及一絲絲的感受是悔不當初。
這也許是在提醒他,中午時分他不該為了某種原因而同意讓他留下來。
瑞他總算嘗到自食惡果的滋味是如何了!
她不容易喚起若梅十分難求的熱情,萬萬沒想到半路意然殺出這個程咬金,壞了他的事不說,還揚言要打敗他。
「小子,我早說過要住下來就必須接受我和你大姐同住一間房的事實,怎麼?你想食言?」
「去你的接受事實,管它是不是食言,我就是不會眼睜看著你侵犯我大姐,告訴你,沒這麼好的事。」寒若竹氣虎虎的。
「那麼,小了,我勸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都乾脆兩眼全部閉上,要知道我是不會因為你就放棄夜夜擁人大姐人睡的。」說完,他還故意在他寒若竹面前,將寒若梅整個抱起,走向房間中央的大床,似乎是存心想教他寒若竹生氣的樣子。
寒若梅實在也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打算,這樣處處想激怒若竹,到底打算做什麼?
「裴仲,把我放下來,不准你這樣刺激若竹!若竹,你不要相信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怕若竹當真信以為真,立即解釋著。
「大姐……」可以看得出來寒若竹顯然對她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什麼也沒有嗎?甜心,那天我們才肌夫相親過而已,你怎麼一下子就忘了?也好,趁此機會,我和你可以重溫舊提醒一下你的記憶。」光看他的表情便可以看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