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的唇也追尋著路線,一路來至她的雙胸上,輕輕柔柔的印上親吻。
她嚶嚀一聲,顫抖地直抓著床單,終於在他親吻她胸脯的同時,再也抑制不住地嚇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迪克·霍爾已不在身旁,苗映雪手裡抓著被單拉至下巴,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全然不記得在她昏厥之後發生何事,但醒來能不用面對迪克·霍爾,她也就不必擔心該如何面對他。
「小姐,你醒了呀,左護衛大人交代蕾絲服侍你沐浴。你醒來正好,熱水已準備好了。」蕾絲若無其事的走向她。苗映雪卻紅著臉,一臉的不知所措。她想,蕾絲一定知道昨晚迪克·霍爾在這兒對她做過什麼事,光想到這兒,她就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
「嗯……我自己來就好。」她試著用被單包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卻在移動的同時發現床單上有著幾滴明顯的血漬。「啊!」她禁不住驚叫出聲。
他做了?
他趁她昏厥之際對她做了?
「小姐,這只是落紅,第一次都會有這種現象,你不用緊張。」蕾絲像是很為她高興,喜孜孜的說明。
苗映雪臉色更加徘紅,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在昏睡當中失身,對她而言,也許算是喜事一樁吧,至少她不必清醒面對這種事。
可是他竟會趁人之危……
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難過。她早該知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迪克·霍爾也不例外。
「小姐,讓蕾絲幫你淨身吧,經過昨晚,你一定很想洗個舒舒服服的澡,蕾絲會在一旁服侍你。」蕾絲提議著,十分有效率的她早把乾淨的衣物候在一旁。
「蕾絲,我真的可以自己來。」苗映雪臉紅得不像話,卻仍是無法抗拒的一路被拉至浴室。
「小姐現在可以把被單解下了。」蕾絲說。
「蕾絲。」她猶豫地看著她;這二十年來她可沒在別人面前裸露過。
除了昨晚。
「小姐,你不必感到害臊,這是蕾絲份內的事。」蕾絲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我還是想自己來,蕾絲,拜託你到外面等我,我會叫你。」
「小姐。」
「我堅持。」她堅定的目光迎上她的。
蕾絲拗不過她的堅持,只好退出浴室,隨手把門帶上。
看見蕾絲總算走開,苗映雪吁了口氣,這才鬆開被單踏進浴缸裡,讓溫熱的水洗去迪克·霍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一定是睡著了,所以當她睜開眼睛時竟看見迪克·霍爾就站在浴缸旁時,她嚇得用力尖叫,一面還把身子更縮進水裡,希望白色泡泡足以掩蓋住她的身體。
「你怎麼進來的?蕾絲——」她只露出臉蛋說道。
「蕾絲被我支開了。」看她慌張的窘樣,他笑笑,毫無預警地突然彎下身,將兩隻手臂伸進水裡,一把將她從水裡面像撈魚似地把她提抱上來。
只一下子的時間,自己企圖掩蓋不讓他看見的身體,竟暴露在他眼前,苗映雪倒抽一口氣,驚惶地尖叫起來。
迪克·霍爾喜歡他眼裡所看到的一幕,他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便會迷戀上她的胴體。
那柔軟、香滑的膚觸,那惹火誘人的嬌軀,皆是上上之選,只要是男人,相信皆會為之迷戀。
「住手,你已經到手了,不要再碰我!」她像條滑溜的魚掙動著。
迪克·霍爾聞言,只是勾動嘴角,不理會她如花貓般的掙扎,一路走至寢室,才將她放在床上,抓起一旁的衣服讓她穿上。
一拿到衣服,苗映雪立即飛快地穿上,一直到穿好衣服,她才發現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驀地,她臉一紅,撇開臉,暗自惱怒自己的一時心動。
怎麼回事?
她怎麼可以有這種要不得的感受?
他是男人哪!還是把她和姊姊害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啊!
或許不是他親自所為,但龍少夫的確是因為他才把她捉來,他難脫責任。
這種男人,她怎麼可以對他產生莫名的感覺?她不該,她只該恨他。
對!她絕對不能對他產生感情,絕對不行。
「根據可靠的消息傳來,左護衛迪克·霍爾已經決定和苗映雪結婚,龍少爺。」阿三回報著。
「消息無誤?」
「是。」
「很好,通知下去,要大家整理行李,我們要在今天晚上離開挪威。」目的達成,他也該遵守承諾,送苗薇雅回台灣。
「龍少爺不留下來?」這就奇怪了,辛苦計劃了三年就為了把苗映雪送進迪克·霍爾身邊,這會兒已有成果,他竟決定要離開?
到底這三年來是為了什麼在訓練苗映雪?
阿三搞不懂龍少爺的做法,當然他也別想瞭解龍少爺心裡的真正想法。
「我要送苗薇雅回去。」他說得平靜。
「我不回去。」苗薇雅出現在門口。
「薇雅?」龍少夫轉身看她,目光難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她對他有多重要。
「我不回去,我要見到映雪,我要跟她一起回去。」知道他決定要送她回台灣,她的心隱隱作痛。這個佔有她身心的男人,竟然不要她了?
「映雪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為什麼?沒有映雪我絕對不走。」
「她已經要嫁給迪克·霍爾。」
「你要娶她?這麼快?」南·雷恩頗感訝異。
短短幾天,迪克就有了這重大的決定?就算那位苗映雪是真的長得美若天仙,但——這決定還是太匆促了。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迪克·霍爾挑明講。
「你是說……」這下南·雷恩也不得不對他瞪大眼睛了。
迪克這傢伙動作也未免太快了。是,沒錯,他向來是以行動迅速敏捷聞名,但連這種事也絲毫不慢下腳步,實在是……南·雷恩找不到話說,只能說:這就是迪克·霍爾——心思敏捷、行動如豹,誰也奈何不了。
「很抱歉,可能要搶先你一步走進禮堂了。」迪克·霍爾手裡翻著行事歷,他正在找看看哪一天能騰出時間來。
「這倒是真的。我還以為你也許可以趕上和我一同舉行婚禮呢,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搶在我前頭。」南·雷恩笑道。
「我是不清楚你和娉如究竟是如何打算,但我決定盡快娶苗映雪進門。」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但目前還不宜公開。
「你不怕那女孩其實另有目的?」南·雷恩有點替他擔心。
最好迪克不要真被那來歷不明的女孩迷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和我結婚就是她的目的。」即使她明明怕嫁給他,卻仍答應和他結婚,他十分肯定這一點。
而為何一定要嫁給他,這就是這整件事的癥結了。他決定順著她的方式走,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南·雷恩已然知道他的打算。
他在引誘苗映雪露出馬腳,如此一來,就不需多費事的逼問了。
畢竟一番拷問也不見得她肯老實說出實情。
迪克·霍爾點頭,狀似隨意翻動手中的本子,總算讓他找著比較空閒的一天。
「就這一天。」他說。
為了調查苗映雪的真正來歷,迪克·霍爾特地來到濕氣很重的地牢,準備從被關在地牢裡的兩名混蛋身上打聽苗映雪的一切。
而此時被侍衛拖出地牢的兩人,早已嚇得渾身打顫,一臉慘白了。
左護衛的殘酷無情,在挪威,早就是人人聞之喪膽的事。
右護衛的雙重性格,也許令人捉摸不定,但左護衛那絕不容情的嚴酷,更是教人心膽俱裂,就怕幾時犯下錯栽在他手上。
而這也是那自稱老大的泰勒心中最大的擔憂。
「左護衛大人,我們真的只是和她開個小玩笑,絕不是真要把她賣掉,請相信我們。」泰勒雖然手被拷住,仍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你們是從哪裡找到她的?」
泰勒和湯森對看一眼,臉上出現猶豫之色。為了保住一條命,他們是該老實坦承,可這一旦承招供,回去也不見得能保住性命。
主人龍少夫的計劃是容不得有人破壞洩露的,否則下場必死無疑。同樣是死,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好選擇的了。
「我要聽實話。」迪克·霍爾沒有漏掉他們的猶豫眼神。
「在市集上。」
「在街道上。」
被迪克·霍爾冷咧的眼神一瞪,泰勒和湯森分別說出不同的答案來。
「兩位似乎有不同的意見,看來是不肯說實話了。」迪克·霍爾兩手環抱在胸前,注視著跪在他面前發著抖,卻仍選擇撒謊的人。
「不,不。」泰勒和湯森同聲否認。面對迪克·霍爾那一副冷峻的表情,他們也知道這會兒若不說老實話就等於是宣佈了自己的死期。
「我們是受——」
「我要殺了你們!」
突然冒出來的尖叫聲伴隨一條纖細的人影衝向泰勒和湯森,在他們還來不及閃躲的同時,泰勒的胸膛已被劃了一刀。
「啊!」泰勒驚悚地叫出聲,趕忙連滾帶爬的躲開苗映雪的盲目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