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啥名何?是什麼來頭?」看她得意的臉色,於憂好奇地問。
「他叫柯漠,來頭可大了。」
「我知道。」於憂驚呼。「他是『五巨頭』的頭目。」
「沒想到你也聽過聯洲的五巨頭。」家珍對她刮目相看。
「當然,我是個妙齡女郎嘛。凡是台灣的未婚女姓,誰不知道聯洲集團的五巨頭是五頭肥羊。」於憂白了她一眼。
「聽說柯漠是被連浚邀請到來禧度假中心,否則連震東都很難請到他呢,他們五個多半住在國外,很神秘和高貴的,鮮少出席台灣的社交場合,彷彿瞧不起台灣的社交圈。」家珍興奮地敘說。
「聽說他非常有錢呢。啊,誰要是嫁給他就太幸福了。」於憂說出普天下女人的心聲。
「有錢的男人未必好,不過這個一定好。」家珍說得很小聲,怕別人聽見她們對柯漠失態的偷窺和算計。
於憂大聲地傾吐,「錯,有錢的男人一定好。」她其實是暗指蘇美麗那種女人的心事。
幸好她們附近沒有別人,否則一定聽得見於憂的聲音。
「未必。」家珍反駁。「你聽過五巨頭的連浚吧?」
「聽過,聽過。」於憂猛點頭,同時心生厭惡地問:「這個柯漠和連浚是同夥的嗎?」
「才不,我幫你調查過了。」家珍瞥了她一眼。
「我會那麼缺德嗎?把像連浚那種男人介紹給你。」
「那就好。」於憂誇張地吁了口氣。
「你不常出席社交圈,怎麼也聽過關於連浚的事?」家珍這一年來,幾乎每天晚上陪著老公出席社交宴會,可說是萬事通了。「算了,別談人是非,多沒水準。震東要我培養氣質。」
於憂露出厭惡的表情,扯回八卦話題,「什麼沒水準、沒氣質?連浚那種人我們還跟他客氣什麼。」
「也對。」
「你一定聽說了他和情婦簽的契約了吧?」於憂問。
家珍點頭。
「很噁心,對不對?情婦就情婦,還用契約,簡直把女人當母雞交易,」於憂義憤填膺地批評連浚的作為。「他以為他是誰?哼,冷血魔鬼一個。有錢就了不起?我當他狗屎不如。」
家珍搖頭,「真正令我討厭他的原因不是這點。」
「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沒人性舉動嗎?」於憂可好奇了。
「我前不久新交的一個朋友曾是他的女人之一,我的朋友和他分手時對他表明愛意,他卻很無情地甩掉她,就像甩掉一包垃圾一樣,然後很快就另有新歡,連我的朋友為他自殺了三次,他也拒絕到醫院探視她的病情,如此無情的作為太令人心寒了。」
「好過分!我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還不曾聽過這麼無情的男人。」於憂也不禁為家珍的朋友抱不平。
「他的花心、浪蕩是屬於殘酷型的。」
「偏偏這種男人卻有很多女人愛。」於憂講出在廁所遇到的三個為連浚爭風吃醋的女人。
「那三個女人是不是叫蘇紅、王美音、陳真真?」
於憂點頭,「好像是吧。」
「你沒惹那三個女人吧?」
「何止惹,我還狠狠臭罵了她們一頓,罵得她們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她說完後得意地喝下一大口酒。
「完了,那三個是社交圈出名的黑寡婦,她們很有男人緣,相對的也很有勢力,並以整人出名,和她們結下樑子的女人都沒好下場。聽說以前有個女孩就被她們整得很慘,不僅沒人敢幫她出氣,大家還更巴結她們三個。」
「社交圈不會這麼黑吧?」於憂懷疑地問。
這時,柯漠換了個角度站,正好讓於憂看到他的翩翩風采,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英俊和優雅吸引住了。
家珍也看到了柯漠,再看看她呆愣的可愛樣,「你看呆了呀。」
於憂這才不好意思地回神,「他太帥了。」
沒想到除了先前倒楣見到的鴨子外,還有更帥的男人。柯漠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高貴的氣質,不像鴨子那般曖昧。
「難得有這度好的機會,我一定全力幫你。」家珍是個很夠義氣的人,她在人群中發現到了凌震東。「我過去叫我老公盡量把柯漠周圍的女人引開,讓你有機會吸引他的注意力。」
於憂想了想,開著玩笑說:「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吸引恐怕太慢,直接勾引才有勝算。」
「對,機不可失,我趕快過去。」家珍小跑步地跑到老公身邊,踮起腳跟小聲地附在他耳上說話。沒多久,柯漠身邊的人果然被凌震東用計帶開。
他們可真賣力,再加上柯漠真的給人感覺很好,所以於憂決定配合。畢竟,哪個少女不想嫁入豪門?
當於憂正要跨步時,整個人卻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攔腰抱住,旋即被人從陽台拖了出去。
第二章
「喂,還不放手!」於憂認出了這位失禮的人。
連浚拖住她,直到隱密的樹林裡才停住。他笑咪咪地放手,「謹遵女士的吩咐。」
於憂才想好好鉤一個老公,就被他破壞了。待看了他的無賴相,更是生氣。「你什麼意思?幹嘛強拉我到外面?」
「喂,別這麼凶嘛。」他點起煙,找了張石椅舒服地坐下,「好歹我們也有一面之緣。」
她滿懷怒氣地走到他跟前,他的野蠻行為真不可理喻。「你也記得我們僅一面之緣,那找我出來幹嘛?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的好事。」
「柯漠嗎?」他綻出迷人的笑容。「他不值得你如此費心。」
「難道你建議我把青春浪費在你這只臭老鴨身上?」她氣得滿肚子火,完全不受他刻意要吸引女人的致命笑容的影響。
連浚被她有趣的言詞逗得大笑。「你說話真有趣。」
「我卻對你完完全全沒興趣!」她幾乎要大吼了。
「因為我沒錢嗎?」他挑起一道眉,半笑地問。
「因為你很討人厭。」
「大多數的女人都認為我很可愛。」
「她們都愛吃鴨,我不愛。」她不客氣地回應。
連浚又大笑了。「我倒是從沒遇見過像你這麼可愛的女人。」
「這不稀奇,因為在你的工作圈內,你對女人並沒有太大的選擇權。」她說得十分老實。
他臉上的笑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突然問,他一把將她拉到他旁邊坐下。「坐下,我想找人聊天。」
她跳了起來,兩手叉腰,一臉不服。「除非得了愛滋,否則別想我會陪你這只臭老鴨聊天。」
他不在乎她忤逆的舉動,只是傾過身子讓自己更靠近她。他仰起臉認真地看著她的臉龐,「如果我不是只鴨子,你還會對我如此不近人情嗎?」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小腹上,她的下腹部竟然有灼熱,發燙,燃燒似火的感覺。
「我們根本不認識,幹嘛親近。」
「如果我為你放棄鴨子的工作,你願不願意接受我?」他帶著似認真又玩世不恭的表情。
於憂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頓時為他的前途著想。『你大……大可不必這麼做。說實在話,你的外形滿適合當鴨子的。」
「你的意思是願意?」和她在一起,連浚無法遏抑開懷的好心情。對他而言,她充滿了新鮮和新奇。
「不是。」面對追求者,她的態度變得客氣起來,口氣也柔軟多了。
「不願意?」
「對,你還是從事原職吧。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你的職業,你當鴨子可以造福許多寂寞的女人。」
「天,你可真是塊寶。」連浚隱忍不住,再度狂笑。
「謝謝你的讚美。」他奇怪的讚美、奇怪的表情!奇怪的愛上她,在在讓她不自然。她彎下身對著他的眼,天真地問:「你不會因為我多麼一點點優點就真愛上我吧?」
「愛?」他笑著反問。「你也不會因為看了柯漠一眼,就自以為愛上他,想嫁給他吧?」
「你偷聽到了多少?」她抿著唇,眼睛帶著不悅的投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瞅著她。
「笑話,本姑娘怕你知道不成。」她站直身子,甩掉心中的一點點在意。她幹嘛在意讓他偷聽到,誠如他所說,事實就是事實。
「回答我的問題。」他瞇起眼,認真地要求。
「你的問題?你是問鴨子想學癩蛤蟆吃天鵝肉嗎?」她俏皮地擺他一道。「告訴你吧,我們是同種同類的,血緣太近,相愛、結婚都不妥。」
頭一次,他栽給一個女人。
連浚笑著搖頭,他丟下煙蒂起身,握住她的下巴。
「我倒很想知道鴨子和天鵝親嘴的反應。」
「親……」於憂驚訝地張大了嘴。
連浚趁此機會將唇覆上她的。
於憂瞪著震驚的大眼,手握成拳捶打他結實的臂膀,然而,他的唇太熱烈、太過火,侵擾她所能控制的知覺感官。他的舌頭伸人她的唇內,舔砥、啃咬與戲弄交互,徹底侵略她神秘的領域。
不知何時,他放肆地拉下她的領口,溫暖的大手覆上她赤裸、輕顫的乳房,她的身軀居烈地顫抖、蠕動,不由自主地試圖與他平滑的肌膚更加緊密地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