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兩個小表都睡著了,他不安分的手開始愛撫她撩人的胴體,霸道的唇急切地親吻她誘人的肌膚。
楚若敏感的肌膚禁不起他的逗弄,立刻驚醒。她想到孩子,很生氣地推開他。「柯漠,孩子們在旁邊耶。」
「走,出去。」他支著手肘,撐起健碩的身軀。
「不要。」
「和我一起出去。」他撂下威脅,「如果你選擇留在這,我照樣可以有技巧地要你,就算孩子醒來,也絕對無法聯想到我們在做什麼。」
她相信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於是生氣地坐起來。「出去吧。」她氣惱的是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
楚若先下樹屋,沒等他直往前跑。
柯漠發現她往樹林的方向跑去,正合他意,於是他不疾不徐地跟上去。他在一條岔路前抓住她的手臂。「往這邊。」
漸往深處,楚若聞到硫磺味愈來愈重。他撥開樹叢,一個冒著煙的池子出現在她面前。她衝向前試試水溫。「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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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他的大手輕按了一下,黑眸抬起,注視著她,「或許我們又有了小孩。」
她的小骯在他的手下緊繃。
「告訴我,為什麼把小孩拿掉?」
「都是我的錯。」她淌下了淚。「你能原諒我嗎?」
「楚若,我想這不只是你的錯,只是我還沒發現自己錯在哪,一味怪罪於你。而現在,我想知道自己錯在哪。」
她只能揮淚搖頭,深感後悔地更加蜷縮進他的懷。
「我想瞭解你當時的心情。」他摟緊她、鼓勵她,「告訴我。」
楚若害怕她若說出來了,他只會更恨她。可是他的目光好溫柔,誘哄著她娓娓道出,「當時,我真的很恨你。」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吸了口氣,當勇氣再度填滿胸懷時,她繼續說:「我懷著楚愛時,爸媽剛過世,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害怕。但你知道我為什麼生下他嗎?」
柯漠屏息片刻,記起她說過:「我不能以「恨」生下孩子。」他終於恍然大悟,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以「愛」生下他嗎?」
她點頭,淚水淌進他的胸膛。「後來相遇,我才發覺自己好傻,你對我始終都只有殘酷。」
「不,你錯了。」他不顧她的驚訝,微笑地告訴她,在這十二年的每個夜,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嫉妒地反駁,「你仍有別的女人。」但她抬眼看見他痛苦的眼神之後,她後悔說了這句話。
「對,但那更令我備感空虛,而且我得承受背叛的煎熬。」
「背叛?」
「背叛你。」他對她完全的愎誠,心中再無秘密。
「柯漠,我真的好後悔拿掉那個孩子。」
其實她什麼都可以不必說了,因為她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純真,盡在她美麗的大眼。「如果當時我沒有失去理智,如果我堅持我的愛,你也不會被我逼上絕路。」
「我……」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都不要說了。」他環住她。「讓我們重新開始。」
「嗯。」她緊緊擁抱住他。
柯漠呻吟了一聲,「我脆弱的慾望可禁不起你這種誘惑。」
楚若害羞地想退開。
「天啊,我永遠都要不夠你。」
他翻身壓住她,激情迅速取代柔情。
第十章
天濛濛亮的時候,柯漠喚醒楚若。
她難為情地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地在空曠的野地上睡了一整夜,可是在他懷中,又是多麼甜蜜的經歷呀!
「我要送你一件禮物。」他先幫她穿上衣服,免得再受誘惑,然後迅速穿上自己的。
楚若任他牽著走,回頭瞥了一眼熱騰騰的溫泉,雖然他們汗水淋漓地歡愛了一整夜,可是她還不想洗去他殘留在身上的味道。
「我們要去哪?」她問。
「到了。」他撥開樹叢。「請看。」
她看到那匹白馬時,不禁揉了揉眼睛。「我的沆,那真的是馬嗎?」
「千真萬確。」
楚若走近,這才相信真的看見了一匹活生生的馬。她忍不住伸手摸馬背,讚歎道:「好漂亮的白馬。」
「會騎嗎?」
「我怎麼可能會騎馬?」
柯漠瀟灑地躍上馬背,把手伸向她。「上來。」
她坐在他的前面,興奮地摸著馬背上的鬃毛,天真地問:「在這種無人島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白馬?」
「要追求漂亮的女生,當然要有絕招羅!」
「追求?!」楚若被這兩個字沖暈了頭。
柯漠踢動馬腹,催促駿馬上路,並指導楚苦如何熟悉駿馬的震動。當她適應了之後,他扯動繩,駿馬飛也似地奔馳起來。
最初楚若害怕會掉下去,但當她發現他的懷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後,開始享受在清晨的海灘上騎馬奔馳的樂趣。
他們在狂野的海風中呼嘯而過,追逐轉眼即逝的浪花。楚若在他懷開懷大笑,而他滿足且深情地擁住她。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柯漠全心闃楚若歡心。她每一分鐘都像沉浸在浪漫的夢幻中,那是柯漠給的愛、給的夢、給的浪漫。
※※※
從小島回到台北已經兩個月了,柯漠和楚若之間的沭蜜仍在急遽增長之中。可是最近一個星期,楚若幾乎沒見過他。
當然,除了很晚的時候,他把她弄醒做愛的那段時間除外。白天她還沒醒來時,他又上班去了。
今早,她特別打電話到辦公室要求柯漠回來吃飯,因為她有好消息要告訴他。可是他剛剛又打電話回家,說今晚不回來吃飯。楚愛從昨天就到喬其家住,要一個星期之後才回來,楚若不想一個人吃晚餐,所以退回房間。
陳媽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而楚若一直沒有用餐,於是走上二樓,敲門後進去。「夫人,九點多了,你還沒用餐呢!」
「這麼晚了!」她並不餓,但現在她不能只考慮自己了,她還有肚子的小寶寶要喂。一想到小寶寶,她立刻起來。「我馬上下去吃晚餐。」
※※※
楚若走向餐廳、經過書房門口時,聽見柯漠的聲音。她竊喜地想打開書房的門,可是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卻令她停住了動作。
「柯漠,你忘了她是誰嗎?」譚深水沉痛地斥責兒子。
柯漠捺著性子安撫母親,「媽,我從來沒忘。」事實上,他滿腦子都在思考他的工作計畫。
盡避兒子如此說,譚深水還是要提醒他,「楚四郎是害死你爸爸的兇手啊,你怎麼可以跟她──」
柯漠輕聲提醒母親,「媽,你別忘了,她也是楚愛的母親。」
譚深水蹙眉,「楚愛是誰?」
「抱歉。」他都差點忘了。「是柯廷。」
譚深水一想到可愛的孫子,脾氣和緩許多,要不是以成、以然需要她,兩個多月前她就跟著孫子回台灣了,也不會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還住在自己的屋簷下。而她絕不容許。
「別把柯廷扯進來,他是柯家的骨肉,而她是楚四郎的女兒,我無法接受她做我的兒媳婦。」
「兒媳婦?」
譚深水厭惡地冷哼一聲,「你怎麼可以忘了當初楚四郎對你的羞辱,你還娶她為妻?」她後來才知道楚四郎對柯漠所做的一切,氣得差點休克。
柯漠爆笑出聲,「你以為楚若是我的妻子?」
「不是嗎?」
「不是。」他止住笑意之後,告訴她:「她只是我的情婦。」
「情婦?!」譚深水沒有因此而釋懷,更加提高了音量,「你把一個骯髒的女人帶回家?!」
糟了,柯漠在心中暗自叫苦。母親的觀念可不開通,而且又有高血壓,可能受不了這種刺激。
他站起來摟住母親,急於安撫她,「媽,我完全是為了柯廷才把楚若留下來的,你想想看,柯廷──」
站在門外的楚若聽不下去了,流著淚跑開。
「夫人。」陳媽剛好經過,大聲叫喚楚若,驚動了書房內的人。
柯漠走出書房,看見楚若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身影。
陳媽知道打擾了主人,立刻道歉,「柯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回來了。只是夫人到九點多還沒用晚餐,所以我才──」
譚深水從柯漠身後出現,尖銳地問:「誰是夫人?」
「啊!」陳媽嚇了一跳,以前傭人們都尊稱譚深水為夫人,但自從他們發現柯先生和楚小姐的親密關係後,以為柯先生結婚了,對楚小姐也就改口了。而且兩個多月以來,柯先生也沒糾正他們。
譚深水轉向兒子,「柯漠,如果你要養情婦,請你在外面養,只要是在我的屋簷下,我就不准身份不明的女人待在我的視線內。」
「媽,冷靜點好不好?」柯漠懊惱地跟母親爭辯,「請你為柯廷設想,他需要一個母親。」
「那你去娶一個呀!」譚深水早已有中意的媳婦了。
「怎麼可能?」
「難道你喜歡她?!」譚深水這下可生氣了,血壓疾速上升,漲紅的臉很嚇人,看起來好像快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