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那齊天會有危險嗎?」劉美美、孫麗麗一點也不關心季雪翹,只擔憂齊天的安全。
「當然不會。如果齊天有危險,我一定奮不顧身趕去警告他、救他的。」古月羚也不顧季雪熱的死活。
「那就好。」一群沒良心的女人鬆了口氣。
「哎,齊天怎麼到美國那麼久嘛,都一個月了還不回來,我好想他。」古月羚思春道。
「聽說齊天畢業後要暫時移居到美國,到時,我們就見不到他了。」劉美美悲情地說。
「如果明天畢業典禮他都不回來參加,我們就沒機會見到他了。」古月羚眼淚真掉下來了。
劉美美、孫麗麗安慰古月羚。「月羚,別難過了。聽說齊天明天一定會回來參加畢業典禮。」
「明天,我一定要找機會向他表達我的愛意。」古月羚癡癡地說。
「說不定他會因此愛你。」劉美美、孫麗麗言不由衷地說。
「老大,余家羚的話準確嗎?這個季雪翹看起來不會很漂亮。」曾被齊天揍過,頰上瘀青未消的小劉懷疑地問天龍幫的老大。
老大給小劉一拳。「你不想活了嗎?敢懷疑余家玲說的話!」
A大著名的校花余家玲,為報復齊天,自甘墮落成為天龍幫老大的女友。
「不敢,不敢。」小劉後悔地直道歉。
「好機會,我們上。」老大見季雪翹一個人轉進無人的角落,隨即吆喝幾個兄弟朝她下手。
下午雨點,齊天從飛機場直接到學校,他直接走到季雪熱的教室找她。他逕自打開正在上課的教室門,梭巡她的臉孔。
齊天的出現,引起班上女同學的嘩然、尖叫。
「齊天!」
齊天皺眉地問:「季雪翹呢?」
班上同學淨是木然、或不知道的表情,齊天甩門後離開。
「齊天!」池中介、龍首剛好走上樓。
「你們有沒有看到雪翹?」齊天問。
齊天離開學校時,知道校園並不平靜,暗潮洶湧,主要是來自天龍幫的威脅。所以齊天離開時,請池中介、龍首暗中嚴密保護季雪翹。
「我們就是要來告訴你這件事。」池中介嚴肅地說。
「我們的人看見她被天龍幫的人帶走了。」龍首說。
時差還沒恢復的齊天,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知道被帶到哪裡嗎?」
「查出來了。」
「走。」齊天率先跑下樓梯。
季雪翹悠悠轉醒,全身酸痛不堪,陌生昏暗的室內令她驚醒,她才憶起她是被人用迷藥迷暈的!
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余家玲不懷好意地走向她。
「余家玲!」季雪翹只曾偶爾在校園中與她擦身而過,而她的美麗實在教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沒錯,是我。」余家玲可怕地笑著。
「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其實季雪翹想也知道。
「我叫他們的。」余家玲叫了一聲。「老大,過來。」雖然她成為大龍幫老大的女友,但她根本不屑叫他的名字。
六人圍了過來。
季雪翹被逼至角落。「天龍幫!」她認出了那夥人。
「賤女人。」老大重重甩季雪翹一個耳光。「為了你,我們幫派被「流星情人」趕盡殺絕,無法在A大生存。」
季雪翹憤怒道:「你們在學校販賣毒品、運作幫派,只被退學而沒被送進監牢,就算你們走運了。」
「可惡的賤女人,竟敢這樣對我說話!你我死呀?」老大又重重打了季雪翹另一邊的耳光。
余家玲在一旁冷笑。
「余家玲,原來聽說你成為天龍幫老大的女友的傳聞是真的?」季雪翹為這樣的美女如此作賤自己,好生惋惜。
「季雪翹,你還有心情同情我?我真感動呀。」余家玲瘋狂地大笑,笑止後,她陰森森地說。
「我不是同情。」季雪翹只差沒說:她幹嘛同情一個陌生人。
「你以為齊天真的愛你嗎?」余家玲一副怨婦臉孔。「他愛天下的女人,你被拋棄是遲早的事。」
季雪翹懶的理她,現在救自己命要緊。她朝天龍幫的老大大喊:「我不是齊天的女朋友,他和我沒有關係,你們抓錯人了。」
老大疑惑地轉向余家玲。
余家玲憤怒地吼:「你白癡啊,那麼容易相信她的話。」
「不是……我……」威風凜凜的老大,一遇到余家玲,就變成一隻小家鼠,懦弱、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季雪翹掙扎著。
余家羚一雙大眼突然暴突出來,抓住季雪翹的手腕,發狂地大吼:「這只戒指是齊家的租傳之物,怎麼會在你手上?」
這麼平凡的一隻戒指,會被當作是鼎鼎有名齊氏的祖傳之物?對了,齊天說他祖父以前是個工人,那麼想必齊氏在幾代之前,環境也不理想。
余家羚大聲命令天龍幫老大,把季雪翹帶到房子中央的桌前,「老大,把她的手指給我剁了。」
「開什麼玩笑!放手!」季雪翹的臉色蒼白如紙,拚命掙扎也掙脫不了天龍幫老大強勁的手勁。
老大從後口袋拔出刀子,卻遲遲不敢動手。持刀逞狠他很在行,但對付一個弱女子,非大丈夫所為啊。
「老大,你可別真刺下去啊。」季雪翹嚇得驚聲尖叫。
「動手啊!」余家羚的尖叫和季雪翹別苗頭。
哇,人說最毒婦人心,真是對呀!季雪翹嚇得說不出話,眼珠子呆愣愣地跟著那把晃來晃去的刀子溜轉。
余家玲粗魯地拔下季雪熱的戒指。
「她是女人啊!」老大無奈地把刀子丟到桌上。「家玲,你也是女人,要動手你自己動手。」
季雪翹鬆了一大口氣。但隨即地,她愕然地看著余家羚搶過老大的刀子,像瘋了般朝她揮舞過來。
「我要把你毀容,齊天就不會愛你。」余家玲尖叫,聲音及揮刀砍人的態勢駭人極了!
「啊!」季雪翹驚叫一聲,本能地掙扎,手隨即從老大的掌握下掙脫,她完全憑本能逃命地跳開。「救命!」
「別逃!」余家玲瘋狂地在後面追著。
別逃?哪有那麼笨的人不逃命!
季雪翹快逃到門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跌跤。她驚惶地轉回頭,余家玲縱身撲過來,刀子就筆直地朝她的臉落下。
「啊!」季雪熱的尖叫聲震動破舊的木屋。嗚……她要被齊大害死了。爸爸、媽媽、雪如,永別了。
齊天一腳端開木門,在千均一發之際,他撲過去,赤手以血肉之摳抓住那把鋒利的刀。
一滴滴水自上頭流到季雪翹臉上,季雪翹嚇壞的尖叫聲不間斷。
「季雪翹,你睜開眼睛看清楚,流血的人是我。」
「齊天?」季雪翹睜開眼睛,哭著撲進齊天的懷抱。
齊天緊緊抱住她,以無數溫柔的吻,吻去她的淚水。他血流如柱的手掌很快浸濕她白色的T恤,看來十分嚇人。
季雪翹後知後覺地發現,「齊天,你受傷了?」
齊天傾盡心力, 綻露一個笑容。 「你不會那麼無情,說「是我自己要的」、「是我一相情願」的這種話了吧。」
「這次例外。」季雪翹破涕而笑,並且撕下他的襯衫,為他止血。
余家羚和天龍幫被池中介和龍首帶來的人接手。一會兒工夫,天龍幫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余家玲一不小心頭撞到了桌角,暈了過去。
打完架的池中介和龍首走過來。
池中介看見季雪翹血紅的上衣,臉色變白。「雪翹,你沒事吧。」
「受傷的不是我。」季雪翹說。「我們趕快送齊天去醫院。」
「嗯。」池中介和龍首分別扶著他們兩人站起來。
季雪翹看見暈倒在地的余家羚。「把她也送到醫院吧?」
其他人可沒同情心。「我們已經報警,待會警察會來處理。」
季雪熱板眼神央求齊天。
齊天只好依她。「中介,就當幫余世伯好了。」
「好吧。」池中介回頭去抱起余家玲。
尾聲
畢業典禮上,學校大禮堂容納了兩千人。
多數女生是為了「流星情人」而來的。
「雪翹,這裡。」池中介和龍首朝她招手,並讓出他們中間的位置給她。
季雪翹梭巡了一下,沒看見齊天,有點失望。
待她坐下,池中介幫齊天解釋。「齊天說公司上午有一場走不開的會議要開,晚點才到。」
龍首笑地說:「還心疼他嗎?」
「才不。」季雪翹倔強地回嘴。
池中介也開玩笑。「哇,這回齊天犧牲太大了。」
「別吵了,典禮開始了。」季雪翹瞪了他們一眼。
冗長的致詞、頒獎結束,典禮接近尾聲,季雪翹不悅地瞪著禮堂的大門。她為了齊天才來參加的,他卻沒來!
「齊天來了!」
季雪翹並不是第一個看見齊天走進大禮堂的,在她驚訝時,齊天走上台的明顯身影已在台下造成一片嘩然。
她看見齊天拿著一大束紅玫瑰,納悶地問池中介。「齊天要幹嘛?代表獻花給校長嗎?」不像他的作風呀。
池中介與龍首在季雪熱的背後,神秘地相視一笑。
池中介噘著漂亮的嘴唇,以看好戲的心情說:「你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