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敬謝不敏。」他喝了口啤酒說。「心愛的女人一個就夠了,要那麼多鶯鶯燕燕做什麼?妃妃很好了,你少不知足。不是我要說你,偷吃嘴也不擦乾淨,還留了根頭髮當把柄。」
若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他也不會跟亞芝分手,想起來就有氣。雖說分手這事情的打擊,對他來說,不是件挺傷痛難過的事,可多少有些難過,對亞芝存有一份愧疚。
「唉!安生兄,你此言差矣。」麥思樂搖頭晃腦的說:「你要知道,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風貌,就好比有時呢,你會想吃夠嗆勁的四川菜;有時呢,又會想換換口味吃吃西餐;而腸胃不佳的時候,就特別懷念清粥小菜,倒是沒有人說,換口味之後就不回家吃家常菜了啊?天天吃家常萊,就算再好吃,吃久了也會吐的。」
他說得口沫橫飛,反正他就是不甘寂寞,非要享盡天下艷福不可。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將妃妃一個人丟棄在高速公路的路肩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得了責任嗎?」范安生繃起臉不高興的說。這次他實在太過分了,不說說他讓他收斂一點是不行的。
麥思樂也知輕重,不敢造次,他正經八百的說:
「我知道我這次的確是過分了點,其實後來我也很後悔,一顆心老是七上八下的,只是我再上高速公路尋找妃妃時,她的人已經不見了。憑咱們的關係,我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你接走她的。」他對范安生很是感激。「有時候妃妃會跟我說,你比我對她還要好。」
「那是因為你花費太多心在其他女人身上了,我要是妃妃早甩了你。」范安生瞥了他一眼。
麥思樂猛然盯著他直定定的瞧著,若有所思不發一言。
「你看著我做什麼?」范安生感到莫名其妙。
他劈頭直問:「你對妃妃這麼好,該不是喜歡上她吧?」
「你……你說什麼?我……』范安生措手不及的倒抽一口氣,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麥思樂不待他反應,早被他驚恐萬分的神態笑得趴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你胡說些什麼。」他表情有點不高興的說。
范安生不由自主的滿臉通紅,恍然間,畢亞芝的話猶在耳畔繚繞,揮之不去。
「不如你從現在開始追求妃妃。」麥思樂又提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放心,我大方得很,絕不介意。其實你跟妃妃很相配,一個專情、一個癡情;一個包容,一個任性。你比我適合她。」
「你再鬼扯,我就翻臉了。」范安生認真的說,臉色鐵青。
「別生氣,我說說而已。」他識趣的就此打住。
麥思樂真的是僅只於說說而已,他對於范安生和英昱妃兩人是絕對的放心和寬心,他對他們有相當程度的自信。
一個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兄弟,他們多年來的交情,足以讓他信任范安生的人格,再說,若真會發生,這麼多年了又為何相安無事?
一個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愛人,他和英昱妃打小就在一塊兒,所以如膠似漆、感情深厚,何況除了感情,他們還有一份親情,是的,他們早將彼此視為親人了。英昱妃愛他至深,否則早受不了他風流的惡習離開了,可是她沒有,她一直都待在他的身邊。
不會背叛他的兄弟可以幫他善後、幫他掩護、幫他安撫愛人,他的事情即使空穴來風,也不會留有致命的證據。
不會離開他的愛人是他妻子的惟一人選,因為英昱妃單純,很多事情只要安排得宜,她便不會起疑。
這就是麥思樂敢風流個儻的原因,也是他的豐厚本錢,他有著他人沒有的得天獨厚的條件。
說穿了,范安生和英昱妃是他的幫兇,令他運籌帷幅,優堆游於友情和愛情。
☆ ☆ ☆
麥思樂偶爾一抽空便回家和家人相聚,這是他搬出來獨立居住後;才發覺有家其實是件溫暖的事。用過晚餐後,他趁機到隔壁英昱妃家裡找她,他們兩家僅一線之隔而已。
「怎麼今天想回家吃飯?」英昱妃端了盤水果招呼他。
「想回家就回家嘍。」他隨口漫應。
「懶得理你,怪裡怪氣的。」她不理他的整理著攤在床上的一堆創業資料。
最近她存夠了錢,辭了工作,準備開間情人戒指店,所以她得在開業之前,參考完這些資料以備不時之需。
麥思樂挨著她坐,溫柔的摟住她纖細的小蠻腰,
「你開店我該送什麼賀禮給你?」他咬著她的耳朵問。
「隨便你。」她別過頭輕輕的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不要隨便,想想看你喜歡什麼東西。」他繼咬耳朵後,更進一步的吻著她敏感的脖子。
「我現在哪有心思想這個嘛!隨便你,反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她要的不是一份禮物,而是他的那份心意。
麥思樂的行動越來越過分,雙手不安分的游移在英昱妃的身上,她伸手輕輕的朝他腿上啪的打去。
「你太過分了,你當我們家沒人啦,我爸媽在外面看電視,自重一下啊!麥先生。」她小女兒羞態的說。
「伯父、伯母早都知道了,你當他們是白癡啊!他們只是心照不宜。給我們方便罷了。」他才管不得三七二十一。
「不要臉,誰給你方便啊?」英昱妃忍俊不住的嗔說。
他最愛瞧她臉上翻飛的紅雲,「那麥先生我要送你禮物,高不高興?」
「你今天真的怪怪的,你吃錯藥了啊?」她停下動作,皺起眉仔細的端看他。
麥思樂從口袋裡掏出禮物給她。「送給你。」
「這是什麼?」她沒收過這麼小、這麼薄的一份禮物,他真是小氣。
「拆開來看就知道了。」
英昱妃意興闌珊的打開來看。
是一本存摺本?!她不明就裡的看著他。
「你開這家店得花不少積蓄,要是不夠還需要用錢,我這裡有,你自己去領,做生意資金充足些會比較好周轉。這存摺本就交給你保管了。」他替她早先設想。
他把存折本交給她管?!英昱妃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傻傻的將存摺本抱在心口上,寶貝至極。
「思樂。」她眼眶濕潤的喚著他。「謝謝你。」
他這樣的表態讓她相信他真的、真的很愛自己。
「傻瓜!」他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胸前,「跟我還說什麼謝謝。」
麥思樂的愛情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對周旋在身邊來去的女人路施小惠,送送花、買買香水無事獻慇勤他不反對,但要他送錢、送車、送樓……這種大女人丫的那就甭談了;他是個精明的男人,不至於笨得砸自己辛苦掙來的血汗錢,花在英昱妃以外的女人身上。
因為,他只認定了英昱妃。
☆ ☆ ☆
英昱妃約了好友紀萱見面。她可是在半年前忽然跌破大家的眼鏡閃電結婚,嫁給了一個經濟條件不錯的男人,完成了她衣食無憂的志願。
最初英昱妃一度認為她有神經病,竟然認識一個男人一個月不到,就糊里糊塗的嫁了,這不僅是草率,簡直就是兒戲。然而如今她細鈿想來,反而欽羨她的果敢與率性。
不知道她和思樂何時會結婚呢?這一個問題,在英昱妃的心中盤旋不知數千數萬次了,尤其昨夜麥思樂真情以待後。
一個男人若非真愛二個女人,又怎麼會輕易的將自己的財產完全的交付出來呢?既然他肯交付財產,就表示他對她在名分上已有了某些程度上的認定了。
嘻嘻!一想到這兒,英昱妃開心得心花怒放。
就在此際,紀萱駕著她的嗆綠小岫,準時抵達在英昱妃家樓下。
「這下總算有人可以陪我逛街說話了。」她見面劈頭就說,猶如出籠小鳥般的雀躍。 』
「怎麼樣,結婚好不好啊?」英昱妃為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活先探問,眼睛裡充滿了憧憬。
在麥思樂真情獻金後,更加深她以身相許、非君不嫁的意念。
「好個屁!」紀萱昨道。 「我勸你別往火坑裡跳,還是單身貴族好。」她語重心長的說,臉上載滿了後悔不已的神情。
「結婚這麼慘嗎?」英昱妃不太相信的問。
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才對嘛!
「不是慘,是悶死了。」紀萱抱怨著,「早上他上班後,就剩我一個人對著間空屋子,剛開始還好,看看電視、聽聽音樂什麼的,後來就那麼幾十個頻道轉來轉去的,久了也膩了。想找人聊天說說話,可是大家都有工作很忙,誰有空理我?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他又打電話回來說要跟客戶應酬。
「我曾經算過,我最高紀錄一個月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句。你說可不可怕?明明嘴巴就是要用來說話用的,偏偏有嘴巴:能說話又沒機會說,你說嘔不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