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喚起了她熱情的本性,直到她像一朵美麗的花綻放在他跟前,沉軒之才回到了她的身上,再一次用手托起她的臉,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眉心,喃喃低語。
「我相信你。」雖然不知道沉軒之要做什麼,但是她看著他墨黑的眼,在其中她看到了他苦苦壓抑的情慾,還有真誠的關懷,不論他要做什麼,她就是知道他下會傷害自己。
沉軒之深吸一口氣,伸手與宓兒十指交纏,隨即挺身進入她,與自己的妻結合在一起。
「痛!」突如其來的痛讓宓兒眼中溢出淚水,直覺地要推開她身上的束縛,沉軒之定住身子下動,用手捧起她的臉,一一吻去她臉上的淚和緊蹙的眉。
「別哭!一下子就過去了。」沉軒之咬著牙安慰她,壓抑自己的衝動,一次又一次細吻她的臉,在她耳邊訴說著歉意。
直到宓兒不再哭泣,重新睜開了眼睛,沉軒之才以緊繃的聲音問道:「覺得好多了嗎?」
她害羞地點點頭,對於兩人身子緊密的結合感到不可思議,雖然痛,但是卻有一種奇異的感受,原來成為夫妻就是這麼一回事,似乎在天地間,他們是最親密的人了,赤裸著身子肌膚相疊,她聞得到自己身上有他的氣味,而他的身上也有自己的氣味,藉著這場肌膚之親,在無形中,他們已經彼此相屬了……
「你也很痛嗎?」她好奇地開口,伸手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不過這檔事就是有點痛,看樣子連沉軒之也不太喜歡。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沉軒之幾乎是咬著牙問出這個問題,發現他的自制力幾乎快潰散了。
「已經不那麼痛了。」宓兒還想再說話,可是再次被沉軒之用吻堵住了話,跟著她發現沉軒之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她正想要喊停說她怕痛的時候,才發現剛才的不適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
隨著他的移動,在宓兒體內深處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戰慄,也在她心中掀起一股從未感受到的熱浪,一波強過一波,強烈得讓她忘卻了言語,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只能用力地攀緊他,讓沉軒之帶領著她,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直到攀上喜悅的最一高峰……
雲雨過後,宓兒躺在沉軒之的懷裡,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而後緩緩地睡去,嘴角揚成一抹美麗的弧度,她是帶著笑容入眠的,盤旋在她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其實,屬於一個人的感覺,真的不壞!
※※※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更是如膠似漆地從沒分開過,沉軒之每天都會帶她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新奇事物,對它兒可說是百依百順,而宓兒也完全忘卻了要回天庭一事,整天接觸到新的東西,身邊又有沉軒之的陪伴,她根本已經忘了私自下凡一事,只是沉醉在彼此的濃情蜜意之中。
這一天,沉軒之一如往常地為宓兒吹奏笛子,宓兒一時興起,就用仙術催使一旁的櫻樹開花,在一片笛音花海中,她換上一襲輕紗紫衣,在雪地中翩然起舞,跳得好不開心,竟然還引來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娃狐,來到了他們身退,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們兩人,它想必是受了沉軒之笛音的吸引。
「沈郎,你看,連它都覺得你吹得笛子好聽呢!」宓兒格格輕笑,重新坐回沉軒之的旁邊,笑著看那只不怕生的白狐。
「我將它抓來陪你吧!」沉軒之足一點,無聲地來到白狐身邊,它還來下及逃跑,就已經被沉軒之抓到懷中。
正當他想將白狐遞給妻子的時候,懷中的狐忽然轉頭往他的手掌用R一咬,竟將沉軒之的手咬破了一個口子,沉軒之直覺地鬆開,白狐也就把握住這個機會一溜煙地消失不見了。
「沈郎,你沒事吧!」宓兒焦急地跑向前,拿起了懷中的手巾替沉軒之包紮傷口。
「不礙事,是我太大意了。」沉軒之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我們還是回石屋去吧「總要將傷口清洗一遍,我才會放心。」
「你當你的夫君是豆腐做的不成,這樣的小傷你也擔心,真是小覷我了。」明知道宓兒是真的擔心,沉軒之還是忍不住捉弄自己的妻子。
宓兒佯怒瞪了他一眼,兩個人笑笑鬧鬧地回到了石屋。
宓兒正要進石屋,卻被沉軒之忽然扯到身後,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沉軒之大喝道:「裡面是誰?」
「你想會是誰?」屋內傳出懶洋洋的男音,帶著濃濃的戲謔,這聲音竟是「凌大哥?!」宓兒不確定地喚道。果真,從石屋內走出了一身黑衣的凌宇塵,他手上的扇子輕揚,帶笑的眸子轉到沉軒之身上時已經轉為濃烈的敵意。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宓兒私下凡間?」凌宇塵冷冷地開口。
「不關沈郎的事,是我要他帶我下凡的,父王要罰就罰我好了。」宓兒從未見過神情如此嚴肅的凌宇塵,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沈郎?」凌宇塵聽到宓兒對沉軒之親暱的稱呼,愣了下一,問道:「你們兩個莫非……」
「她已經是我沉軒之的妻子,我絕不會將宓兒交給你。」沈軒之冷哼一聲,目光冰冷地看著凌宇塵,他唯一的情敵。
「你好大的膽子!」
凌宇塵怒喝一聲,手中的扇子一揚,已經朝沉軒之的方向射了過去,沉軒之頭一偏避開了一擊,跟著念出咒語,頓時手邊就多了一柄長劍。
「你們兩個通通住手」!」眼看兩個人就要展開一場廝殺,宓兒衝到兩人面前,要阻止這一切,一個是親若兄長的凌宇塵,一個是她的夫君沈軒之,任何一個人受傷都是她下願意見到的。
「凌大哥,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宓兒回頭對凌宇塵軟聲請求,一邊拉著沉軒之來到另一邊,懇求道:「沈郎,你絕對下可以和凌大哥動手,我怎麼樣也欠他一個解釋,讓我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向疼我,他會瞭解的。」
沈軒之冷哼一聲並不回答。他早就想和凌宇塵好好比劃一番,總之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宓兒的。
「我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要是他不聽,我會親手將他轟走,你是我的妻子,我下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沉軒之不忍心見宓兒為難,但也只肯給他們短短的談話時間。
「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她笑著吻上沉軒之,算是允諾。
宓兒重新回到石屋前,凌宇塵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宓兒走到他身後,等著他回過身子。
「你下凡的這段日子過得可好?」凌宇塵回頭時已經回復到以前的溫和模樣,俊臉含笑,態度和以前一樣親切。
「凌大哥!你……不怪我?」宓兒奇怪地望著他,剛才凌宇塵明明就是一副要相沉軒之拚命的模樣,怎地一轉眼又回復成笑容可掏的親切態度?
「我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雖說你已經嫁為人妻,但也還是我的好妹子吧!」
凌宇塵淡笑著回答。
幸好他沒讓那一群天兵天將跟著下來,要是他們聽到宓兒和沉軒之已然私下成親,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和他拚命,怎麼樣也會抓他回天庭審判,問題是沉軒之的仙術不凡,連他都沒有把握可以贏他,既是如此,就不要浪費武力在不必要的地方了。
「你真的喜歡他?」凌宇塵認真問著他早已經知道的答案。其實早在她去排雲殿,以及他向沉軒之吐露天帝欲將宓兒許給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已經彼此受對方吸引。
他對宓兒從來只有兄妹之情,而他也相當高興宓兒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對象,這樣他們倆就不用一天到晚被天帝逼著成親,他故意對宓兒吐露情意,到排雲殿煽風點火,全是要逼出這對有情人的真心,到時候他只要演好傷心人這個角色就好,沒想到沉軒之這傢伙膽子下小,竟然就帶著宓兒下凡,害他還要帶著天兵天將來追捕,真是一個愛惹麻煩的人!
「我愛他!再說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宓兒紅著臉,堅定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她已經是沉軒之的妻子,就算父王要處罰他們,她也絕不後悔。
「看來我只好為你們跑一趟,回頭向天帝求情了。」凌宇塵假裝歎口氣,正想說什麼,卻眼尖地看到沉軒之從後方走出,他頭一低,俊臉馬上換成一副深情款款的癡情模樣。
「宓兒,那我去去就回來,你要好好保重。」說著,凌宇塵還彎下腰,準備要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
「你幹什麼?」跟前白影突地一揮,凌宇塵什麼也沒吻到,只聽到沈軒之冷冰冰的聲音。
凌宇塵也不回答,仍是眼中只有宓兒的深情說道:「你安心地在這裡等我的消息,我會盡快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