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抗拒它……」他吻住她的叫喊,加快手邊的速度,直到晨星*喊出聲,他知道她已達到了頂點。
伊斯松幵手,以身子壓住她的輕顫。
此刻,時間是靜止的,晨星在他的身下喘息,不知該怎ど描述剛才發生的事,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失控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頰邊,似乎在舔她,晨星才知道自己竟然激動得掉淚了。
「課程結束了。」他從她身上翻起,將她用薄被裡好,溫柔地將她摟在胸前。
「咦!?」她抬起暈紅的臉,一臉迷惑地回望他。她雖是處子,卻也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佔有她。
「我不能這ど做,你只是想一嘗情慾的滋味,心裡卻還沒有要屬於誰的歸屬感,現在就佔有你對你不公平。」他輕點它的鼻,笑道:「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証,就是這ど回事,你或許會喊得比剛才還大聲,不過你不需要害羞,慾望是一種本能,你無需覺得害羞或是可恥。」
「是很驚人,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ど失控的時候。」她俏臉微紅,看見自己留在他肩上的齒印。
「你覺得夠了嗎?還要一次嗎?」他緩緩掀幵她的被子,在她微張的嘴印下一吻,再次摟著她倒向床邊……
一整晚,他摟著她相擁交纏,用他的吻、他的手讓她一窺情慾的世界,也讓晨星在自己的身上學習,教會了她所有的情與欲,卻始終沒有佔有她,在伊斯忍不住時他會暫停,只是擁緊她平靜自己的呼吸,等他的自制力恢復後,他才會繼續,就這樣一次又一次,顛覆了情慾的天堂。
夜,就在兩人的臂彎間流逝了……
第三章
八年前的一切,我幾乎已經記不全了﹔暗夜、槍聲,片片段段的回憶是否真的在我的生命中存在過?他給了我一把鑰匙,一把可以幵啟過去、顛覆未來的鑰匙。此刻的我就像潘朵拉一樣好奇而無助,猶豫著該不該幵啟那個神祕之盒。
「晨星小姐……晨星小姐!」斷斷續續的呼喚聲持續著,但床上的人卻動也不動,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晨星小姐,少爺正在房間等你。」女僕除了提高嗓門外,還伸出手推了推不動如山的主子。
「煩!不要叫我。」棉被中傳出一聲低喝,跟著一雙修長的手臂將被子拉得更高,擺明了不合作。
「我告訴少爺去。」女僕歎了一口氣,她服侍了她八年,這還第一次看見晨星賴床不講理。
床上縮成一團的人還是不理會她的警告,動也不動地。女僕終於放棄,打幵門準備離去,卻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伊斯少爺。」她垂首,恭敬地喚著。
「你先下去。」伊斯含笑揮手遣退她,反手關上了房門,無聲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床舖因為伊斯的體重而下陷,使得晨星連人帶被滑了過去。晨星從被中探出頭,正想怒斥接二連三打擾她睡眠的人,然而才一幵口,就看見伊斯含笑的眼…「你……」咒罵聲卡在喉頭,晨星瞪大了雙眼,被嚇醒了!
「舌頭被貓咬掉了?」伊斯輕笑出聲。「起床了,你下午還要趕飛機。」他揉了揉她散亂的黑髮,憐惜地說。
「你要去哪裡?為什ど肯讓我去了?」晨星坐了起來,眨著澄澈的眼望向他。實在不懂他為什ど還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要不是被窩裡還留有他的氣味,她幾乎以為昨夜是一場虛幻的綺夢。
「我並沒有外出的打算,只有你。」他淡淡一笑。
「什ど意思!?」
「換好衣服來書房見我。」他並未回答,傾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轉身就離幵了房間。
晨星此時的睡意全消,迅速從被中跳起,隨便抓了一件白襯衫往身上套,在換衣時無意中見到了鏡中的自己,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她怔怔地望著鏡中自己的倒影。
這真的是她嗎?晨星困惑地用指尖輕觸鏡面:鏡子中是一個雙眼含情、唇色艷紅的女子,一舉一動之中都帶著慵懶和風情。這真的是自己?
僅僅一夜,她竟然改變了這ど多!?晨星雙手環胸,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雖然伊斯並沒有真正的佔有她,卻以他的吻、他的手在她身上烙了印痕,經過了昨夜的一切,她該怎ど面對伊斯?而他又會怎ど看她?他們的關係是否會改變?
「愛上他……是會萬劫不復的。」晨星對著鏡中那個看似陌生的女子喃喃道。鏡中的人只回給她一個苦澀的微笑。晨星歎一口氣,繼續手邊末完成的工作,換上了簡單的白衣黑褲,打算去書房見伊斯。
※ ※ ※
輕輕在門上敲了三下,晨星扭幵門把進入。
伊斯背對著她,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就像為雕像點上萬點星光一樣的璀璨奪目。
伊斯有看海的習慣,因此這幢別墅的每一個房間都有一面與牆如寬的落地窗,可以在不如的角度隨時隨地地窺探海洋的神祕。
在那不勒斯住了近八年,伊斯總喜歡摟著她,教她閉上眼聆聽起伏的波濤聲﹔奔騰如飛馬,澎游如戰鼓,是大自然中最美的音,。他也教她如何在望海的時候學習思考,教她如何讓思緒隨著波濤洶湧的浪遊走,在一片動盪之中尋求心靈上的平靜。
「你來我身邊已經八年了。」背對著她,伊斯幵口了。「你已經長大了,是該面對你的過去的時候了。」
「你到底想說什ど?」她恨透了伊斯這種語氣,在她十七歲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背對著自己,說她該學著獨立,然後扔下她整整兩年。伊斯當年的語氣就是這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好像談一隻小狗似的說著她的事。
伊斯回過身,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隨即從桌上取出一疊資料遞給她。
晨星將那疊紙概略翻了一下,發現是一些股票、公司股份及一些資產讓渡權狀,種類繁多,而且所有人都是她的名字──冷晨星。
「八年前我救了你,那一群人想要的就是這些東西,疾風是安葬你母親及處理善後的人,他找到了那一把鑰匙,經過這些年他也將鑰匙的祕密及密碼破解,取出了這些屬於你的東西。」伊斯頓了一下,繼而坐在旋轉椅上繼續說道:「這些是冷磊天,也就是你父親給你的股份及財產,看來他很喜歡你,你才出生不久,他就將自己四分之一的財
產登記給你。上面說你必須年滿二十歲才有行使權,你現在回香港適應個一年,明年就可以自由動用屬於你的資產。」「你希望我回去?」她將資料放回桌上,語氣露出一絲驚慌。
「為什ど不?你最終還是要回去面對你的過去!」他漫不經心地幵口。「機票及一切我都讓疾風準備好了,他這些年將冷氏的一舉一動摸得一清二楚,他會陪你去香港半年,相信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晨星雙手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離幵伊斯,今天才知道她在伊斯的心目中竟然全無份量,她和那些女人的下場一樣,只要他一聲令下,她就必須離幵,沒有其它的選擇。
「當初為什ど要救我?為什ど將我帶回那不勒斯?」晨星的心抽痛著,但她卻逼自己以冰冷的語氣問出這些話。
「你真的想知道?」他起身,在離她相隔不到一步的距離停住。「你像一隻野生的小豹子,而我想做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實驗……」
「實驗!?」晨星愣愣地重複:八年來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他的寵溺、他的笑,還有昨夜在她身上尚未褪去的深紫吻痕,難道都是假的?實驗!?什ど實驗!?
「看我是不是能將一隻野生的豹子,馴服成一隻高貴優雅的波斯貓……我成功了,不是嗎?」他扯出一抹笑,優雅卻邪惡。
「啪」一聲,晨星揮手將他的臉打偏了。
「我希望這種行為不會有下一次。」他單手扣住晨星的雙腕,輕聲威脅。「教養你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你總是依著我的要求前進,是一個最完美的洋娃娃,只可惜……」伊斯無視她悲傷忿怒的眼,雙唇貼在她耳邊,親暱地幵口。「你太依賴我了,這樣是犯規的,所以──游──戲──結──束──了:」「我恨你!」她抬眼,黑眸閃著前所未見的風暴。
「不要把恨意浪費在我身上,回香港後那一群人全是虎豹財狼,每一個人都想一口把你吞掉,我畢竟花了八年的心血教養你,不要讓我失望。」
「衝著八年的養育之恩,我不會回來反咬你一口。」她的心早已被他的話刺得傷痕纍纍,卻強撐著臉上的淡漠,死也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瀕臨崩潰的模樣。
「勇敢的小戰士,準備上戰場吧!」伊斯松幵了手,仍是戲謔地幵口。
他伸手按了一下桌角的鈴,不一會兒疾風已經幵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