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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洛煒

  雷霆歎了口氣,光為了復仇這件事,他在美國時已不知和司徒燁起過多少次爭執,為了怕司徒燁失去控制,他才跟著回來台灣,就怕他會像現在這樣毫無理智。

  「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不過看樣子你是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再說一次,上一代的事和她沒有關係,別太為難她。」

  司徒燁殘忍地微笑道:「的確,上一代的事『可以』和她沒有關係,我會給她選擇的機會,你放心吧!」我給她選擇的機會,但那會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

  始終潛伏在自己心中一角的惡魔,此刻已經從體內衝出、摩拳擦掌地等待為所欲為……

  ***

  夏嫿兒悠悠地歎了口氣,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她還以為自己會熬不下去,在爸爸的喪禮上,一切事物都顯得極不真實,不論是爸爸的死、任妙如的諷刺還是薄曉的救援!而最不真實的,就是司徒燁這個男人的出現!

  那一雙目光熾熱如火,眉眼之間還帶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恨,那股恨又毫不掩飾直接而強烈地對她展現,為此她感到困惑不已,但除了困惑之外,似乎還有什麼讓她整晚的思緒縈繞在這個男人身上。

  原本正梳理著一頭烏黑秀髮的手,停頓了下來,嫿兒對著鏡中的自己苦笑不已,莫名其妙,她整晚的思緒都圍繞在那個只有數面之緣,卻給她如此強烈印象的男子身上……她失神地凝望著鏡中自己的影像,無法解釋、心中湧現的緊繃感。

  江薄曉輕敲門許久卻都無人回應,她自行推門而入,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她就是不希望嫿兒繼續胡思亂想,才堅持今晚要留在夏家陪伴她。看她一臉哀愁!大概是又想起責伯伯的意外,為了分散嬌兒的注意力,江薄曉故意弄響推門聲,大聲道:「嫿兒,妳又在發呆了,我敲門敲了好久,妳都沒聽到。」

  「對不起,我正在想一些事情。」夏嫿兒垂下臉。關於司徒燁的事,就連自己都不明白,更無法向薄曉解釋了。

  「對了,早上遲到的事還沒向妳道歉哩。」薄曉不好意思地笑著。

  「道歉?」

  江薄曉連忙點頭「是啊!我已經答應妳我一早就會到!原本我也會準時到的,可今天早上在來這兒的路上發生了件意外,害我差點來不及。等我趕到!就看到任妙如那臭女人在欺負妳.要是我能早一點到,妳就不會被她欺負了。」

  嫿兒的心中緩緩淌過一股暖流。「薄曉,謝謝妳對我這麼好,雖然爸爸離我而去!但我還有妳這個好朋友,這樣就夠了。」

  「沒辦法,我大生就喜歡保護弱小,就是看不慣任妙如嘛!」

  「薄曉,我並沒有軟弱到任人欺侮,今天早上我只是不想應戰,在爸爸的喪禮上,我沒有那個心情。」夏嫿兒淡淡一笑,對薄曉解釋自己的心惰。

  眼看嫿兒的心情又要因為想起夏伯伯的死而變糟,薄曉連忙又接話﹕「妳知道我今天早上為了什麼事被耽擱?!」

  「睡過頭了?」

  「才不是!」薄曉大喊一聲,等到她看見嫿兒眼中打趣的光芒,這才知道自己被取笑了,她嘟嚷地道:「我一路趕來,在超車時不小心擦到一輛高級跑重——」

  夏嫿兒臉色倏地發白,她打斷江薄曉的話。「妳發生車禍了?」她想起爸爸就是發生車禍不治身亡的。

  薄曉安撫她。「沒事沒事,我好得很,就連我的車也沒事,只是鈑金凹了下去!」她調皮地吐吐舌頭。「有事的是那個人!他的車烤漆掉了一些,我還在想這下糟了,要是他硬要我付,可要花不少錢呢,雖然我不知道那輛跑車是什麼牌子的,不過看起來挺貴的呢!幸虧我的運氣好。」

  「運氣好?難道對方不要妳賠,自己認倒楣?」夏嫿兒好奇不已。

  「唉,有一半算是這樣吧!我把車停在路旁,等對方一下來,我就把握機會,把他罵得狗血淋頭,讓他沒有回嘴的機會!然後等我罵得差不多了!我就丟了五百塊給他,接著就趕到妳家來了。」她解釋當時的情形。

  「薄曉,妳的意思是說妳刮傷了一輛高級跑車!但只賠給車主五百塊的重新烤漆費用?」夏嫿兒睜大眼,不可思議地搖頭。

  薄曉聽完夏嫿兒的話後,不服氣地反駁道:「才不是呢,妳誤會我的話了!我為什麼要賠他烤漆的錢,我給他那五百塊是讓他去收驚用的,我承認我開車是稍微猛了點!普通人是比較容易被我給嚇到,但我現在回頭想一想,嫿兒,妳說我給五百塊會不會給得太多了,五百塊拿去收驚還可以找錢回來呢!」

  說到這兒,江薄曉臉上的神情不禁更加懊惱了。

  嫿兒歎了口氣。「薄曉!我真是服了妳了。」

  江薄曉擺擺手表示不想再提這件事了,但腦海中,又不禁回想起對方高大挺拔、結實有力的修長身軀,唔,從頭到尾他就用他的深邃眼睛沈默地盯著她看!看得她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最後只好丟下錢趕緊落荒而逃。

  這還是她和別人對陣以來,首次被對方的氣勢壓倒,說起來真是怪嗅的。不知對方是什麼來歷、做什麼的,看他的那種氣勢,說不定還是個黑道份子……算了,不再想了,反正兩人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江薄曉甩甩頭,拋開心中的雜亂思鍺,她轉而問夏嫿兒:「嫿兒,今後妳有什麼打算沒有?」

  夏嫿兒的眼神迷濛。「能有什麼打算,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薄曉詫異地問道:「可是妳原本計劃要出國拿企管碩士,我記得妳連學校都申請好了。」

  「過一陣子再說吧!.我目前什麼也不想。」她只覺得好累。

  「嫿兒,別灰心,妳看看我,我只剩下爺爺和我在這世上了,我還是過得很好。」薄曉握住她的手,認真地打氣。

  聽到這話,嫿兒不禁汗顏不已,薄曉家中的情形她比誰都清楚,薄曉只剩下一個植物人爺爺和薄曉相依為命,薄曉還得拚命做兩份工作才有辦法支付龐大的醫療、看護費用,而薄曉從不怨天尤人,她尤其不喜歡對人解釋她家裡的情形,只任由所有人誤認她是個貪財的人。

  和薄曉的爺爺比起來,爸爸沒有在車禍後遭受太久病痛的折磨,很快就去世,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嫿兒抬起頭來,對薄曉微笑。「妳說得對,我會好好振作的。」

  「這才對嘛!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如果真是這樣,那妳也不用好好振作,我也不用努力賺錢了。」才讓嫿兒稍稍振作起來,薄曉由自己卻開始說起喪氣話來。

  嫿兒訝異不已,薄曉很少說出如此沮喪的話。「怎麼了,是江爺爺的病情有變化嗎?」

  「沒這回事,剛剛的話只是我一時胡思亂想的!」薄曉扯出勉強的笑。「不說了,妳早點睡吧!」

  這天晚上,兩人就各自在起伏不定的思緒中睡去。

  對夏嫿兒和江薄曉來說,第二天雖然不是世界末日,卻是她們的世界完全被顛覆的開始。

  ***

  漆黑的夜晚,檸檬月黃的弦月靜靜掛在空中,夜風吹起個台窗簾的一角,一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影子,穿過陽台!迅速無聲地接近著夏嫿兒,那抹影子停在夏嫿兒的床前,靜止了好一會兒,接著他伸出手指,以修長的指尖輕畫過夏嫿兒的眉、眼、鼻、頰,最後他的食指細細順過她的唇形,他以輕似歎息的聲音呢喃道:「妳是我的了。」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條沾有乙醚藥水的方巾覆住夏嫿兒的鼻唇,待她完全昏迷後!那抹黑影毫不費力地抱起夏嫿兒,將她連人帶被整個爐走了。

  ***

  那是什麼?

  夏嫿兒在迷迷茫茫的昏睡狀態中蹙眉猜想。

  這樣下去不行!夏嫿兒以最後的意志對自己下令,睜開眼睛、抬起手拎,隨便怎樣都好,只要動一動。但她的身體就是無法動彈。有一個陌生男子正對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可她卻不能動,這是夢嗎?還是真的有人在侵犯她?!

  [刪除N行]

  第三章

  像是最危險的兇獸般,他壓低自己的身子、棲息在她修長完美的雙腿之間!粗糙的指尖毫不留情地探入她的身子——夏嫿兒痛得霍然睜開眼睛!

  震驚的瞳眸對上一雙比子夜更加漆黑的闔黑色眼眸。

  司徒燁!?

  怎麼會是他?不會的!不可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雙目銳利的閃光射向她的臉孔,像是要看穿她的一舉一動及所有思想知覺,他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瞳閃過迷惘、驚慌,最後是全然的恐懼,他確定她已清醒後,嘴角揚起惡意的笑,開始移動自己深入的指尖……嘴角雖然有著最冰冷的笑容,但是他指尖的動作卻充滿了佔有性,像是要提醒夏嫿兒此刻他正在她體內與她做最親密的結合,強迫性地佔有她女性的最深處,看著她細緻的臉頰染上火辣辣的紅赧色澤後,他移動得更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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