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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洛煒

  「別為難秘書了,她會攔著妳也是我下令的,更何況這裡是夏氏集團,就算要開除秘書也輪不到我們兩個外人來作主。有什麼事還讓妳特地到夏氏來找我,進來再說吧!」丟下這些話,司徒燁沒再多看任妙如一眼,便自願自地走回辦公室中。

  任妙如雖然還是不甘心,但心上人都已經這樣說了,她只好嘟著嘴暗自生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不過在關門前她當然不忘再賞秘書幾個白眼。

  「燁,你堂堂一位總裁怎麼會跑到夏氏來上班,這樣多不成體統啊!,我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不敢相信,而且你還忙到要秘書把人家擋在門外!不讓人家進來。

  」任妙如以一種溫柔婉約的聲音對司徒燁撒嬌著。

  「我也不算在這裡上班!頂多算是借用夏氏的辦公室來處理我紐約總公司的一些事,還有多餘的空閒才幫夏氏代為處理一些較緊急的突發事件。」司徒燁輕描淡寫地解釋他在夏氏集團的原因。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命令夏嫿兒授權他暫代總裁一職,他想從夏氏內部著手,希望能在公司的舊日資料中找到夏承堯犯罪的線索,進而找出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背叛了他的父親。他找到的大部分資料都和雷霆交給他的報告相同合,但有一小部分零散的資料和雷霆的報告不盡相同,如同雷霆所說的,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燁,如果你要借用辦公室不如借我們家的。」任妙如十分嫉妒司徒燁在夏氏這件事,夏氏是夏嫿兒的,她不要司徒燁離夏嫿兒太近!這對她不利。

  「不必了。如果妳沒別的事,我得要去處理公司內部的事了,妳請回吧!」

  太接近任氏只會讓敵人提高警覺,若是敵人有些戒心就更不好了,這樣只會弄巧成拙,更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任妙如在打什麼主意。

  「啊,真是討厭,你成天就只知道處理公事,就跟爸爸一個樣,只顧著招待那些討厭的日本鬼子,都不理我。」任妙如不滿意她身邊的人注意力不放在她身上。

  司徒燁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句日本鬼子給吸引住了,她說的日本人該不會是伊東財團吧!但怎麼會這麼湊巧,他才剛查出任天成和伊東財團有來往,任天成的女兒隔天便送上門來脫口說出日本人的消息來……不過以他對任妙如這蠢女人的瞭解,他相信以她這種低智商,還不至於到能來下餌引他上鉤,比較有可能的推測是這個笨女人無意間洩了她爸爸的底。

  「妙如,我想妳說的有道理,成天只顧著辦公會成為工作狂的,既然妳到這兒來看我!不如我們到外頭走走、散散心好了。」然後順便問出妳口中的日本鬼子的消息。司徒燁無聲地在心中補上這一句話。

  ***

  夏嫿兒敏感地察覺到司徒燁這幾天的作息變得和以前不同了,他最近每天都早出晚歸!像是在忙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前她和他兩人幾乎與世隔絕的獨處生活不再有了;之前她還以為日子會永遠如此過下去,永遠只有司徒燁和自己。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離不開司徒燁,看不到他讓她感到如此寂寞。

  而對司徒燁來說看不看得到她都無所謂吧,因為他並不在乎她,但嫿兒卻強烈地想要見到他,因為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用力推開,巨大的噪音打斷了夏嫿兒的沈思,緊接著響起的是尖銳刺耳的女聲:「夏嫿兒,妳給我滾出來!」

  夏嫿兒從房中走出,並不訝異看見發出這恐怖女高音的主人是任妙如,她不明白的是為何任妙如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妳還有臉問我什麼事?妳這不要瞼的女人!妳說,妳是不是和燁兩人同居中?」

  同居中?說她是被司徒燁囚禁在這裡.或者說是她欠司徒燁三個月的服侍都會比同居這兩個字來得更加貼切,但夏嫿兒根本不想向任妙如多加解釋。「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妳是在耍我嗎?什麼叫『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到底是或不是,妳給我說清楚!」任妙如被夏嫿兒的答案弄得氣急敗壞,平常裝出來的大家閨秀的氣質走樣得一點也不剩。

  「那就算是吧!」隨便怎樣都好,嫿兒不想和任妙如爭吵,她只想任妙如走開,還她一個寧靜的空間。

  清脆的巴掌聲「啪」的落在嫿兒自首的面頰上,整個房子倏地安靜下來。

  任妙如對著她痛罵:「只有像妳這樣下賤、不要臉的女人,才會巴著人家的未婚夫不放,難道妳不知道燁和我前幾天訂婚了嗎?妳連一點羞恥也沒有,就只會用肉體勾引燁!還和他同居,沒看過這麼淫蕩無恥的女人!!」

  當任妙如聽到夏嫿兒和司徒燁同居了好一陣子這個消息後,嫉妒得臉都快綠了,她絕對不容許夏嫿兒接走燁!

  司徒燁走進來時,就看到任妙如給了嫿兒一巴掌,他直覺就想回住妙如一巴掌,但想到在找到任天成和日本伊東財團勾結的證據前,不能失去任妙如這顆棋子,於是他走上前背對著嫿兒,按捺下厭惡的心情對著任妙如哄道:「妳何必和她計較,妳可是我的未婚妻,她充其量只不過是我的……床伴罷了。」

  一邊巧妙地把任妙如推出門外,在關上門之前,他的眼角掃到夏嫿兒臉上的表情。

  看到夏嫿兒臉上受傷的表情!一瞬間司徒燁不禁有些心軟、有些不捨,但想到她父親也是當年陷害自己父親的人之一,要懲罰地、讓她受苦!

  讓她奉獻出她的身、心再狠狠拋棄她,這不就是他當初想要的嗎,那為何現在看見她受傷的神情他居然感到不捨?

  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從任妙如這女人口中套出他要的情報來,安撫任妙如的情緒才是優先要做的,暫時顧不了嫿兒了。於是他要自己狠下心來走了出去,他還得先把任妙如那個瘋女人送回家!才能再回來這裡。

  ***

  當他費了一番工夫安撫好任妙如,天已經黑了,他無法解釋心中浮起的那一抹焦慮,只是加快腳步十萬火急地趕回他和夏嫿兒的住所,卻怎麼也沒料到,嫿兒已經不見了!

  第七章

  嫿兒逃走了?!居然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便離開了他?!她還沒還完和他訂下的三個月的約定,這該死的女人竟敢逃走!

  司徒燁有如狂風暴雨般朝門外席捲而去,他在心中暗暗起誓——等到他找到嫿兒,他會讓她知道,做出逃離他身邊這個愚蠢的舉動是她這輩子所犯下最大的錯誤,而他會讓她一輩子都後悔她曾犯下這種致命的錯?!

  司徒燁在離家不到五百公尺的距離外找到了沒有帶行李、徒步而行的夏嫿兒。

  他不由分說便下車抓人,以粗暴的力道將夏嫿兒扔進車內!

  接著以恐怖的高速將車開回家中。

  到家後!他一把抱起嫿兒,將她帶回他們的房間扔上床。

  一陣靜默充斥在房間內,夏嫿兒一逕的沈默,半句辯解的話語也不說,整個人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般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像是在對他做無聲的指控。

   「不……不要了!」嫿兒忍不住哀求,纖弱身軀無法再承受他男性猛騖的掠奪,她的身體與心靈瀕臨感官所能承受的極限。

  「妳居然膽敢離開我?」他還記得一回到這裡,發現早已人去樓空時那種無由的恐懼,他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只知道她的離去徹底激怒了自己!

  他激動地捧起她的臉,直視地雙眸中最深處,低唳命令道:「這三個月,妳是我的!聽到了嗎?不准再讓我發現妳有離開的念頭!」

  「啊……」她甚至無法言語,完全迷失在他的臂彎之中。

  汗水滴落在她白淨的肌膚上,司徒燁氣息粗喘地側躺在她身旁,將她拉靠在他胸膛上,讓激情緩緩歸於平靜。

  「我還沒有聽到妳的保證。」激情過後,司徒燁想起了從剛才到現在,嫿兒始終不曾開口允諾任何事情。

  「保不保證有什麼差別?三個月就快到了,我遲早要離開的!」而且你也要和任妙如結婚了,婚兒在心中加上附註。但是她死也不會承認他這麼做傷了自己的心。

  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忘了那羞恥的一刻吧!

  在她以為司徒燁會維護她;在她以為自己對他會有些許意義的時候,司徒燁卻無情地將她推開,甚至帶著任妙如瀟灑離去。

  「怎麼?不過兩個月的生活就愛上我了?」司徒燁勾起她的下巴,語似輕佻!

  實則在觀察著她的每一分表情。

  此時此刻,她是不是仇人之女的身份不再重要,在這兩個月的相處時間裡,說不依戀是騙人的!.雖然他隻字不提!但是他內心比誰都明白,他已經習慣了有嫿兒陪在身邊的日子。這就是為什麼當他發現嫿兒離開時,再也無法克制自己情緒波動的最大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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