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有解藥的。」為了看鷹駱「追妻」的模樣,他不借吞下所有的侮辱,「可是你未來的小妻子偷走了我花園裡的夢幻紫煙草,我就沒法子配解方,你也知道,這種藥草很珍貴。不是說有就有的。」
「那株藥草已經拿去救人了!」他歎氣,向克利斯簡單敘述朱雀護法受傷,曲緋詩等不及他回宮,才會冒險闖入偷藥草。
「既然都是你的人,這件事就算了,你先住下來,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他忽然看向遠處,接著轉向鷹駱道:「我的森林又有訪客、是你帶來的?」
鷹駱一愣,活地想起玄茵是跟著他來的,因為和曲緋詩見面後太激動,完全忘了將她留在森林的外圍。
「一王二後?相當有趣!」克利斯打趣道。
「你的下巴真的想念我的拳頭?」他煩躁地開口,本來以為只要找到曲緋詩一切就會沒事,沒想到她卻忘了他,看來只好暫時留下來了。
「我的宮殿你不陌生,帶著你的同伴去休息吧,我先走一步。」克利斯揮了揮手,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該好好準備一下。
「剛才那個人是誰,他走了嗎?」一路逃回房間的曲緋詩在看到返回的克利斯後,迫不及待地抓著他問。
「他啊!是精靈目的王——鷹駱。也是你這條項鏈的原主。」他耐心地等曹曲緋詩的反應。。「這條項鏈是他的?」她嚇白了臉。難怪剛才他一副凶狠的模樣。「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拿了他的項鏈,不過我現在可以還給他!」
曲緋詩急忙扯下胸前的項鏈,塞給克利斯,後者僅是揚起人抹得意的笑容,對驚慌的曲緋詩溫和說道:「今晚妖精國會為鷹駱舉行一個歡迎宴,你也悶了好久,今晚一起參加吧!」
「不用了!我一點也不悶。」她可不想再見到那個讓她心慌意亂的人。
克利斯從身後拿出一件禮服,誘惑道:「鷹駱為什麼認識你?你身上為什麼會有他的項鏈?你為什麼會和精靈國有所牽連?這些答案都在鷹駱身上,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滿意地看她露出遲疑的表情,而後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打氣道:「今晚是一個關鍵,鷹駱是惟一的線索,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克利斯笑若離開曲緋詩的房間,手上握著鷹駱的項鏈,不懷好意地踱步到鷹駱的門前。
「喏!你的東西。」他將項鏈一扔,鷹駱順手接過,看清楚後勃然大怒,俊臉上時青時灰。
「這是什麼意思。」鷹駱紅著眼問,她竟敢將他給的「訂情之物」還回來!?「我早說過你先前嚇到她了,我曾經告訴她這條項鏈屬於你,她大概以為你是要來追回項鏈、所以將項鏈還給你。」
「可惡!那個女人的腦子到底裝了什麼?」鷹駱將項鏈收回,低聲抱怨著,這下子不是又回到原點?精靈國上上下下已經在籌備婚札了,只等著他將曲緋詩帶回,可是新娘又像他們初次見面對一樣的怕他,真該死!
「別嘔了!我體貼地為你辦了一場宴會,到時候你再和她說清楚就可以,今天晚上不要嚇壞她了,知道嗎?」
晚上,妖精國意外地舉行了宴會,所有的妖精都知道克利斯不喜歡這類偽活動,一來他不喜歡吵鬧,二來他也不喜歡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克利斯得天獨厚的出色外貌加上身份顯貴,在每一次的宴會上,女性妖精都會使出渾身解被來吸引他的注意,想一登王妃的寶座。為此他對於宴會總是興趣缺缺。只有每年一次的妖精祭典他才會勉強露面。
所以今晚的宴會才一開始,妖精王的大殿就湧人了無數的人潮,有人相信王開竅了要娶妻,有人相信有大事發生,絕大多數的人則是趕來一睹克利斯的尊貴風采,沒人敢保證他下一次的祭典會不會露面,因此她們絕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見他的機會。
當鷹駱和玄茵踏進宴會時,眾妖精發出了讚歎興奮的喧鬧聲,鷹駱天生的尊貴霸氣自然流露,琥珀色的眼珠,夜色的長髮,胸前佩帶的瀅月琥珀,都顯示他是精靈界之王——鷹駱。而他身後的女子美艷高貴,據說精靈王於不久後要成親,想必他身後的儷人就是那個幸運的新娘吧!
他們這才瞭解今晚宴會的目的,惟有以精靈王之貴,克利斯才會為他舉行晚宴。今晚真是一個幸運夜,可以同時一睹六界中兩個王者的風采。正當所有人興奮地談論之時,克利斯牽著曲緋詩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兩人掀起了宴會的最高潮!妖精王生平第一次帶著女伴出場;曲緋詩一身貼身的淡紫色禮服,包裹若她高挑豐盈的身體、如絲綢般的秀髮盤起,還戴著妖精花園裡的鮮花作裝飾,整個人看來秀色可餐,性感無比。
「各位,這是來自賢者之塔的曲緋詩,是我的貴賓之一,我想精靈國的鷹駱王你們已經見過了,他身後的是精靈國大侄之女一一玄茵。今巴的宴會也是為了他們三個人而舉行的,希望大家能盡興。」
開場白一說完,他就牽著曲緋詩來到座位上,並將目光撇向沉著臉的鷹駱,克利斯笑了,他知道他選的性感禮服顯出效果了。
「鷹駱,我的歡迎宴你可喜歡?」當鷹駱挾著山雨之勢衝到他的面前時,克利期傾身低問。
「我真想宰了你!」他瞪著曲緋詩露出的雙臂和蜜色肌膚,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穿會引起多少人的遐思嗎?沒腦筋的女人!
「將她借給我一晚就好,你知道我一向怕女人的糾纏。」他用妖精國的語言飛快他說著。將曲緋侍打扮的美麗誘人,一來可擋住其他女人對他的糾纏,二來可看鷹駱吃醋的呆樣,何樂而不為呢?
「曲緋詩,我有這個榮幸請你開舞嗎?」克利斯微微一笑,拉著她走下舞池。「克利斯,你有沒有幫我還項鏈?」她漫不經心地跳著舞,感覺到背後有兩近灼熱的目光緊跟著她不放。
「還了,還了!」他低頭在曲緋詩的耳邊低語道:「他是一個保守的人,不習慣看女人穿得大過誘人。」
「太誘人?不會吧,我穿的和其他人差不多。」她疑惑地轉頭四處張望,其他還有穿得更少更暴露的,為什麼鷹駱就只看她不順眼?
「微笑,他走過來了!」他低笑,將曲緋詩轉了半圈,剛好可以讓鷹駱看到她淺笑盈盈的嬌媚模樣。
「他走過來了,怎麼辦?」她簡直想施法術逃跑,但是對方是一界之王,可能一下子就被抓回來了。
「別怕,別忘了他是你恢復記憶的關鍵。」克利斯輕聲為她打氣,在鷹駱走近時,將曲緋侍的手一遞,笑道:「老朋友,這支舞由你幫我完成。」他不理會曲緋詩的求助眼神,優雅地退出舞池,準備看好戲。
鷹駱挽住曲緋詩的手,百感交集地摟若讓他牽腸掛肚的人。他有多久沒摟著她了?為了一舉清除叛徒,他狠心將她留在王宮內,沒想到回官後卻發現她為了救水嫣而獨自前往妖精國;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她身邊,卻發現曲緋詩不記得他了,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此時此刻他只想狠狠她吻她,讓她明白分離一個月的相思之苦,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曲緋詩是一個頑固又倔強的女人,在她沒有想起他是誰之前,他的任何妄動只會嚇跑她,因此他只好藉著跳舞過乾癮。
還有今天晚上她穿的是什麼衣服?將她整個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他清楚地感覺到許多貪婪的目光直盯著她看,想到這裡又是一肚子火,摟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好痛!」她低呼出聲,忍不住抬頭瞪向粗手粗腳的鷹駱。
「終於肯看我了,我還以為地板比我更吸引人呢!」
曲緋詩一抬頭才發現是一個錯誤,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總是讓她心慌,他琥珀色的眼睛為什麼讓她覺得熟悉?還有他溫暖的懷抱、低沉的挪揄嗓音,總是輕易地讓她不知所措,她真的認識眼前這個出色的精靈王?
「我已經把項鏈還給你了,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那條項鏈,但是我很肯定我沒有偷!」曲緋詩鼓起勇氣坦白。
鷹駱的反應是爆笑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曲緋詩窘困地紅著一張俏臉,氣惱地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沒有偷項鏈。」他嘴角上揚,看她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後。鷹駱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道:「不過你的確從我這裡偷了一樣東西!」
曲緋詩果然呆住了,身子變得十分僵硬。
「不……不會吧!」她硬著頭皮說,她記得自己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寶物啊!
「你懷疑?」鷹駱挑眉存心嚇她。要逗她一向相當容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以後才方便物歸原主。」她垮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