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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綠痕

  「時問所剩不多,而你還有幾千萬沒花,你不急,我急。」遺產就快要堆到他家門口了,他怎能不急?

  顏茴又搖頭又歎氣,「你再急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強迫我花錢。」他今天的大手筆會讓她心臟提早報銷。

  「你不肯幫我,我只好幫我自己。」歐陽極攤著兩掌說道,天不助,人助,但如果人不助呢?他當然要自助。

  「你何不去娶個肯幫你花錢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是花錢的那塊料,做不到你的要求。」

  顏茴打算認命了,即使她再怎麼喜愛這位王子,她也沒法子去喜歡花錢這項舉動。

  「小茴,我想娶的是你。」歐陽極重申,怕她的心意有所變動。

  「在你一直逼我花錢後,我已經不知道你想娶的是我還是錢。」她覺得自己像顆棋子,是他用來替他花錢的工具。

  「這有什麼好想的了當然是你,錢和你之間我只會選擇你,那個遊戲是附帶的,跟我娶不娶你無關,你可別因為這件事而不嫁我。」歐陽極著急了。

  「既然如此,你不如接受那筆遺產,不要再逼我做花錢的事了。」自知根深柢固的節儉觀念這輩子是無法更改了,如果她不能改變,那麼該改變的人便應該是他。

  「小茴,那樣我會痛,而且會痛一輩子。」他老爸給的那筆錢豈只是會讓他痛,是痛不欲生。

  「你也會痛?」顏茴洩氣地問。他們兩個痛的理由竟然剛好相反,他們怎麼會湊在一起?

  「我會被那座錢做的金牢鎖死,一輩子不見天日。」他像只被遺棄的小狗,被人踹了數腳後,撲通一聲掉到水溝裡去了。

  「有錢真頂惱。」顏茴靠著他的肩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也感同身受了?」歐陽極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詢問。

  「我是因為你才開始變得不正常。」她以前不可能有這種痛苦可以煩惱,人家不是說愈墮落愈快樂嗎?她怎麼會花錢花得愈來愈痛苦?

  「和姓歐陽的人相處久了之後,你就會從反常裡找到正常的,在遊戲結束之前,你再努力試試好嗎?」

  「好吧。」顏茴沒有選擇餘地,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只有孤注一擲了。

  「那我回去做實驗了,你把這些目錄看一看,把支票簽好名字之後再拿給我填價格。」

  吻吻她的髮際,他站起來走向廚房。

  「做什麼實驗?對了,你剛才躲在廚房裡做什麼?」她跟在他後面探問。

  「製造發情酵素。」歐陽極回過頭來,笑得好不開心。

  「發情酵素?」她對這名詞感到霧茫茫。

  「春天到了,愛情也來了。」他一手支撐著她的腰,將她像跳舞般地向後放彎了身子,徐若春風地吻著她的唇瓣。他傾心地夾雜了平時少有的溫熱,和無以計量的恣情,而她則以春天般的甜蜜加入他。

  那一個吻像諷浮在他們頭頂上的彩色氣球,朝一片無垠的天空飛去,既繽紛又多彩。

  「小茴,我們要遲到了。」歐陽極在房間門口來回踱步,抬起看了無數次的手錶,再次對房內的顏茴催促道。

  「再等一下,就快好了。」顏茴仍在歐陽極買給她的衣服堆裡奮戰著。

  「你還沒找到想穿的衣服嗎?」杵靠在門板上,他敲著門問。

  「找到了,可是穿不上。」顏茴捨棄了對她來說是很昂貴的金縷衣後,只找到身上這件困難度頗高的緊身禮服。

  「我來。」歐陽極義不容辭地推開房門飽覽春光。

  「我換衣服你還進來看?」她臊紅著臉推他出去。

  「人都看過了,只是看你換衣服我不會滿足的啦。」他慾求不滿地笑道,整個人卡在門口不肯離去。

  顏茴拉緊了衣裳,把露出來的部分密密地遮著。「眼睛別亂看。」

  「小茴,你要穿這樣出去?」看見她一身樸素的緊身洋裝後,他興奮的心情像石頭「咚」的一聲掉到了谷底。

  「不好嗎?我覺得這件很合宜。」

  「不好,這衣服太廉價了,小心你會被服務生擋在飯店外,不讓你進去。」歐陽極嚴肅地表示。雖然緊身服所營造出來的曲線很養眼,但他還買了其他更能養眼的衣服。

  顏茴氣餒地叉著腰。「我已經換了五、六件了,再挑下去我會在吃飯前餓死。」

  「連內衣也是地攤貨。」他拉開她胸前的領口朝裡頭一看,然後鄙夷地批評道。

  「哇!」顏茴快速地攏衣護胸,尖叫連連,「你怎麼知道這是地攤貨?」

  「由裡到外統統換過,不然我就親自替你換,需要我代勞嗎?」按著躍躍欲試的手指,他勾起一件火紅低胸的禮服,笑盈盈地靠近她。

  「我馬上換。」顏茴搶下他手中的衣服,一溜煙地躲到浴室裡更衣。

  歐陽極悠哉地坐在床上等她,邊笑邊幻想她穿上那件衣服後美麗撩人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顏茴打開了門,探出頭困窘地喊道:「歐陽極……你能幫我一把嗎?」

  「什麼事?」

  「我不會穿這種涼颼颼的衣服,背後的拉鏈拉不到。」她垂著頭承認,無法克服這種露肩低胸衣服給她的挑戰。

  「為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藏起笑容,他變成了一個優雅的男人,踩著溫文的步伐走近她。

  他站至她的身後,兩手環胸地打量著。

  眼前的她衣物半掩著前面的重要部位,連身禮服後面的部分由上開到她的腰際,是男人的,都知道該怎麼做。

  「你在做什麼?」溫熱的唇突然印上她的後背,顏茴不禁顫抖了一下。

  「試吃,這個部位最美味。」歐陽極半跪在地上,一吻接一吻地品嚐著。

  「我的衣服會掉下來。」覆在胸口的手指震顫得捉不住衣裳,她戰慄得向後彎身。

  「我上次留給你的吻痕消失了,你忘了上一次的事,那我現在就重新補上,留點紀念品。」他兩手覆上她的胸前代替她的手,在她背後製造著吻痕,口舌移至她腰背那顆梅花狀的紅痣上,印出更多鮮艷的紅梅。

  顏茴閉上雙眼喘著氣,「你還想出門吃飯嗎?」

  「我正在吃餐前開胃菜。」歐陽極索性站起來脫掉自已的西裝,扯開上衣,讓她無著寸縷的美背緊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低著頭,再將吻勢由她的耳際延伸至鎖骨部分的肌膚。

  「主菜是什麼?」顏茴把頭後仰靠在他的胸前,語調不穩地問。

  「你。」他將她扳過身來,沿著她的臉龐吻上她的唇。

  「那我的晚飯呢?」顏茴沉醉地邊吻邊問。

  「你可以把我吃了。」歐陽極歡迎至極地邀請,兩隻手已經快將她的衣服脫光了。

  「等等……」腹部抗議的饑鳴讓顏茴不得不拉起衣服,打斷他的進食。

  「你會喜歡我這道菜的。」歐陽極窮追不捨地說服她,努力想將她吻得意亂情迷,把吃飯地點由飯店改為旁邊的床。

  「我真的餓了,我要吃五穀雜糧,吃飯不吃人。」視吃飯為大事的顏茴掩住他的唇嚷道。

  「不滿意菜色?」唉!功虧一行,這次他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顏茴拍著他的臉笑道:「小白兔吃紅蘿蔔就可以滿足,可惜我不是小白兔,再不餵我吃東西,我會變成食人魚,更嚴重的是,你會失去讓我花錢的機會,你要我省錢嗎?」

  「馬上出門。」他立刻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

  「我的衣服,你要我披一塊布出去呀?」顏茴一手掩住快掉至地面的衣服,忙喚住他的腳步。

  歐陽極繞至她的身後迅速拉上拉鏈,「好了,就這樣。」然後匆匆忙忙地帶她出門。

  顏茴像坐高速飛車地被歐陽極帶至五星級大飯店,到了歐陽極代她訂的包廂後,整個人還在暈車狀態。

  「歐陽先生,這瓶酒如何?」一名侍者站在歐陽極身邊,兩手捧著一瓶所費不貲的上等名酒,詳細對他說明酒的出產國和年代後,期盼地問。

  「可以。」對酒類一竅不通的歐陽極只知道要點最貴的一瓶,才不管它是哪一國、什麼年代出產的。

  「等一下,開一瓶酒多貴呀!」顏茴節儉的性格又發作了,忙不迭地出聲阻止。

  「小茴,你的戶頭裡還有八位數,別再心痛了,大方一點花錢好嗎?」撤走了侍者,他再再地提醒她。

  「我要去看心臟科。」顏茴覺得自己真的快變成西施了,成天捧心喊痛。

  「我再請心理醫師一起來家裡為你診斷。」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淡綠色的小藥丸,和水服下。

  「你在吃什麼?」顏茴好奇地看著那瓶藥,護士當了那麼多年,她還沒看過造型這麼奇特的藥丸。

  「我辛苦研發出來的防醉劑,吃了之後保證不醉。」他搖著藥瓶,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也不會喝酒?」同是不會喝酒的顏茴「酒」逢知己般地問。

  「我們歐陽家的男人沒一個會喝酒,這是我對抗那群妖怪的仙丹。」歐陽極扯著嘴角告訴她。有了這個東西,以後被推到太平間,或是半夜被扔到馬路上睡覺的人絕不會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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