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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綠痕

  「雖然你們的福利很好﹐我還是想上天堂。」童曖曖敬謝不敏﹐她的目標是那個生活水準排在第二名的天堂。

  「我也是希望你上天堂﹐可是你的箭一天不拔出來﹐你就上不了天堂。」南逍把刀收走﹐他才不敢收她﹐但如果那支箭拔不出來﹐她可能以後就要跟著他回地獄。

  「我也很想拔出來﹐可是不管月亮有沒有圓﹐你和我都對這兩支斷箭無能為力﹐我又能怎麼辦﹖」月亮圓了他拔﹐月亮缺了他也拔﹐拔來拔去﹐只會讓一個喊痛、一個發脾氣﹐大家都吃力不討好﹐無法如願。

  「針對這點﹐我想過了﹐既然你的那半支箭用拔的拔不出來﹐也不能用力拉……」

  南逍托著下巴深思。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所以﹖」什麼方法都沒用﹐他還有法子﹖童曖曖不禁揚眉請教。

  「所以﹐我的結論是這支箭用手拔不出來也塞不進去﹐我決定改用吸的。」踹、踢、推、拉、拔、塞﹐他們都試過了﹐可是還沒試過咬和吸﹐但咬她她會叫痛﹐因此……

  「吸﹖慢著﹐你想吸哪裡﹖」童曖曖忌憚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這種眼神太邪惡了﹐她不得不問。

  「你身上哪裡有插著箭﹖」南逍笑□□地看著她的胸部。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用吸的﹖吸她的胸部﹖童曖曖燒紅了臉堅絕反對。

  「難道你要吸我的﹖」南逍打開上衣的扣子露出健美的肌肉問她﹐他是很希望有女人對他做這種服務。

  「你下流﹗」童曖曖邊臉紅邊尖叫﹐叫她吸一個男人的……她會看起來像色女﹐逼良為娼也不是這種逼法。

  「我是用下半身來思考的﹐說我下流﹖一點也沒錯。」南逍本來就沒有人格和臉皮﹐他不以為忤地說。「這種方法絕對吸不出來﹐只是你在好色。」童曖曖看他漸漸靠近她﹐而且已經打算開始付諸行動了﹐她情急地阻止他的色行。

  「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吸不出來﹖」吸不吸得出來試過就知道﹐而且這種過程可以讓他很享受﹐他剛迷上女人的肉體﹐而這裡又有現成的﹐他要做﹐一定要。

  「我讓你用拔的。」童曖曖壯士斷腕﹐她寧可挨痛也不要以那種方式讓他把箭弄出她的身體。

  「你只會一直叫痛﹐讓我拔不下去。」每次拔箭她就會尖叫﹐太吵了﹐他要改用這種安靜的拔箭過程。

  「你把我消音我就不曾叫痛﹐我這次一定不發出任何聲音。」他上次就使用過消音大法﹐她願意再讓他消音一次。

  「我不能讓你們人類說我們惡魔都很殘忍。」南逍神聖地搖搖頭﹐愈走愈靠近她。

  「你殘忍這麼久了﹐誰要你在這個時候假慈悲﹖」童曖曖氣極地退到窗邊問﹐他那種裝聖人的模樣﹐這時看起來更像地獄來的惡魔。

  「你不肯﹖」南逍環著胸﹐緩緩地問她。

  「不肯、不肯﹐一百萬個不肯。」這麼丟臉又尷尬的事﹐傳出去了﹐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有人看上她。

  「沒魔力的人沒有選擇權。」南逍揮揮手指﹐讓她換了個位置和姿勢﹐從窗邊變成釘在林上。

  「笨魔﹐放開我﹗」惡夢成真﹐童曖曖躺在床上忙著掙扎和尖叫。

  「老話一句﹐不掙扎、不抵抗、不尖叫。這樣我就讓你動﹐我發誓這方法快速又不疼痛。」南逍比出三根手指對她說﹐除去那三項不利的因素﹐他可以速戰速決。

  「你也說過你發誓當放屁。」上次就是被他的發誓給騙的﹐她這一次絕不會再相信他。「那你就別想動。」談不攏﹐南逍兩手一攤跳上床去。

  「你在做什麼﹖」童曖曖瞪大了眼珠看他開始替不能動的她脫衣服。

  「把你扒光。」南逍認真又誠實地說。

  「不行﹐你至少要讓我穿著衣服……等一下﹐拔箭為什麼要脫衣服﹖」扒光她的衣服﹖他到底想做的是什麼﹖「那個太礙事了。」要看不能盡興﹐要拔會有阻礙﹐因此扒掉。

  「我拔你的都沒叫你脫衣服﹐為什麼每次拔我的你都把手伸到我衣服裡面﹖」

  童曖曖不平的問﹐同樣都是拔箭﹐為什麼過程就是不一樣﹖「手癢。」南逍不管了﹐就是要脫她的衣服。

  「你脫我的衣服我就哭給你看﹐我保證聲音一定比我用叫的更大聲。」童曖曖在被他脫去一件外套時警告。

  「好﹐讓你只剩一件﹐如果再威脅我﹐我就把你全身脫光。」南逍給她殺價﹐就是只讓她穿著一件薄又透明的衣服﹐讓他大剌剌遍覽春光。

  「變態、色狼﹗」童曖曖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一件脫掉一件﹐無法挽回的情勢讓她想哭又想大叫。

  「你都叫過了﹐換點新鮮的。」美色當前﹐南逍被喊什麼都不介意。

  「喂﹐你不是要吸嗎﹖你還在考慮什麼﹖」童曖曖罵了他半天﹐卻看他遲遲不行動﹐只是坐在她身邊沉思。

  「怎麼辦﹖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很好吃。」南逍很為難地問﹐他不知道該從哪邊吃起才好。

  「你只能吃那支箭﹐其它的不准吃。」童曖曖的臉蛋迅速被熱氣蒸紅﹐誰都知道他的吃代表什麼意思。「再說吧。」南逍對她的警告聽而不聞﹐把她看成一塊上等的生牛肉張口大咬﹐不規矩地吻了起來。

  「大色魔﹐你吃錯位置了﹐箭是在另外一邊……」童曖曖咬著才說﹐這麼明顯﹐他還吃錯位置﹖他一定是故意的。

  「喔﹐不小心分心。」正吻著她右胸的南逍﹐心猿意馬地解釋﹐眨眨眼看著她左胸的箭﹐不情不願地做拔箭工程。

  「喂﹐你吸出來了沒有﹖」被他壓著熱吻了好久的童曖曖燥熱難安地問﹐他不只吸那支箭﹐範圍還包括其它地帶。

  「沒有﹐吸不出來。」南逍在吸不出金箭時﹐早就放棄這個蠢主意。

  「那……你還在我身上做什麼﹖」吸不出來他還趴在她的身上亂吻﹖「好吃嘛﹗」這個地方的味道不輸給她的吻﹐讓他愈吻愈欲罷不能。

  「讓我起來﹗」被吻得血本無歸的童曖曖羞憤地對他喊。

  「凡人。」南逍解除對她身體行動的禁令後﹐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的胸部看。

  「又怎麼了﹖」童曖曖背對著他﹐把被他脫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拉開裡頭的衣服﹐她臉紅地發現他居然還給她留了一大堆的吻痕。

  「我發現我看錯一件事﹐還錯得滿嚴重的。」南逍把她轉過來﹐神情很嚴肅地面對她。

  「什麼事﹖」

  南逍一手握住她的胸部﹐繼而邪惡地笑道﹕「經過證實﹐就像電視裡廣告所說的﹐你其實是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啪﹗」

  又被打了﹐雖然被打得很有快感﹐但是這個巴掌仍是讓南逍痛得齜牙咧嘴﹐他捂著被打的臉對她說。「爽快﹐謝謝。」

  ※※※「你就不能用兩隻腳走路嗎﹖能不能別把你的翅膀露出來﹖」與南逍共同困在一起一個多月的童曖曖﹐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他每天都在家裡張著一對黑翅膀飛來飛去。

  「這是我的標誌。」南逍閒著無事﹐繞著房子的牆四處飛﹐藉此打發多餘的時間。

  「這種可以出去嚇死人的打扮是你的標誌﹖」童曖曖很感冒地看著他一身的行頭﹐她家有個不用化妝的萬聖節妖怪。

  「看不順眼﹖」南逍拐了個彎﹐飛到她的面前兩腳離地的問她。

  「不順眼﹐把你的翅膀收起來﹐還有﹐你把那副怪耳朵也收起來﹐而且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黑的翅膀、黑的長髮、黑的衣服﹐他一身的打扮都是黑色﹐搞得她家像是別人參加葬禮的地方﹐黑黑黑﹐連她的人生也被他弄黑了。

  「我是惡魔﹐收起來不就和你們這種沒有特色的凡人一樣﹖」沒翅膀沒尖耳﹐他會看起來和那些級數低的人類一樣﹐還叫他不要穿他正字標記的顏色﹐不要﹐沒尊嚴。

  「你給我聽清楚﹐這裡是人類住的地方﹐既然你寄人籬下﹐就把那些怪東西收起來﹐不然我就把你的翅膀剪掉﹐把你那對硬硬的耳朵割下來作成犀牛角去賣﹐再燒了你的黑衣服讓你光著身子在屋子裡到處飛﹗」童曖曖心情不佳地對他說﹐她的精神方面已經有錯亂的傾向了﹐她必須突破黑暗找到光明。

  「人類說得對﹐最毒婦人心﹐我們地獄的魔都沒有你這個人類殘忍﹐我想我們地獄的人死後﹐該來你們人間才對。」南逍恥笑﹐人類的本質果然比任何生物殘忍。

  「人間已經客滿了﹐不收你這種色魔。」人心再怎麼險惡也不收留這個骨子裡是大色狼的惡魔。

  「你還在記恨我吸你胸部的那件事﹖」南逍把一身的惡魔行頭收好後﹐站在她面前正經的問。「不要再提那件事﹗」童曖曖紅透了臉捂著耳大叫﹐那一次的吸箭事件﹐已經讓她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你還是很介意。」南逍掛著一抹消遣的笑容﹐推論正確﹐女人對他做過的任何親密舉動﹐都會耿耿於懷好久﹐他終於找到可以與她的叫聲對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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