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毅不做藉酒澆愁的事,但他卻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朝搖搖晃晃坐回位置裡的韋 駒一彈指,以渾厚的內勁隔空震斷韋駒座椅的椅腳,讓才落坐的韋駒額頭先是撞上了桌 沿,再重重地跌下地撫額哀哀喊疼。
樂毅對站不起身的韋駒冷笑著,「韋參軍,你可要坐穩,別一個不留神,你的官位 也跟著掉了。」等他宰掉韋靖元之後,他就看韋駒還能拿誰來當靠山!到時他第一件事 就是叫所有向他學過做菜的屬下們,團結起來圍攻韋駒一個人。
「樂毅!」見不得兒子遭人偷襲的韋靖元,肝火大動地怒斥膽敢在他面前教訓他兒 子的樂毅。
「韋元帥,屬下只是在教訓自個兒的下屬。」樂毅扳著自己的手指,偏著頭慢條斯 理地說。
「自身違反軍紀也想教訓我?」韋駒滿是不平地按著開了個血口的額際站起。
「軍紀?我犯了哪一條?」樂毅合著雙手,很有興趣地望著他。
「你犯了……」
「不能男女同帳?」樂毅直接代他說出,把攻擊的箭頭轉向袒護兒子的韋靖元,「 這可是元帥親自下令要我們同帳的,我若犯軍紀,元帥第一個就要扛這條罪。需要我叫 顧司馬代你上報朝廷嗎?」
「韋駒。」生怕自己會被連累的韋靖元,趕緊出聲示意韋駒不要惹樂毅。
「小人,無的放矢……」怒意加上醉意的胭脂,不勝酒力地倒向樂毅的肩頭,醉意 朦朧地喃喃念著。
「胭脂?」樂毅扶正她拍拍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的酒力這麼淺,三、四杯酒就醉倒 了。
「左將軍,我不得不灌醉她。」顧清風從袖裡掏出手絹找著胭脂額間的汗珠,很無 奈地向樂毅致歉。
「不打緊,她醉了也好,反正她經不起那小子激,不醉的話我也很難在這擺平她。 」樂毅微笑搖首,很感激顧清風能為胭脂著想。
「我送她回帳休息。」顧清風怕胭脂留在帳內會再受到韋駒的刺激,於是向樂毅伸 出手想先帶胭脂離開。
「我來就成。」樂毅將胭脂攬在身上抱好,在站起身時忽然轉頭對顧清風交代,「 老顧,捉好桌椅坐牢。」
「是。」顧清風聽話地捉緊椅子的把手坐穩。
樂毅在抱著胭脂跨出座席時,腳跟用力往地上一踩,讓席中所有坐著的人皆被突如 其來的震動震下原位。
「韋元帥,千萬要捧好腦袋哪,我怕你的腦袋很快就會掉。」樂毅瞇著眼,意有所 指地對摔得七董八素的韋靖元示警,他決定,在這個月月底之前,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 親自將韋靖元的腦袋摘下。
「什……什麼?」跌下椅的韋靖元沒聽清楚樂毅話中的暗示。
「屬下告退。」樂毅簡單地朝他點個頭,就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下大方地抱走胭脂。
胭脂打著酒嗝,醉意濃濃地瞪著樂毅近在面前的臉龐,生氣地舉起拳頭咚咚地捶打 他的胸膛。
「都是你……」她會有今日,都是他造成的!他要是不來這軍營就好了,她就不必 受這種侮辱,也不會往屬下面前失盡顏面。
「我又怎麼了?」樂毅不痛不癢地任她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把她放至她的床上。
「都是你這個性感的大塊頭害的!」剛躺下的胭脂瞇著醉眼,又坐起來揪著他的衣 領朝他大吼。
他如果要害她早就害了,何需等到現在?而且他要害她的話,也不是用這種方法… …樂毅無辜地長歎,沒想到她居然醉成這樣。他頭痛地試著把她緊揪著他的手指扳開, 並解開她身上的軍裝。
「我還沒正式殘害妳。」他拍拍她的醉臉,希望她的手不要一直千擾他來辦事,可 是她就是不肯合作。「不要亂動,乖乖讓我幫妳把衣服脫下來。」
「正……正式?」胭脂又打了個酒嗝,意識不清地讓他脫去軍裝換上輕便的官服, 而樂毅才剛幫她換好,她就直直地往後躺下。
「妳醉得像攤爛泥。」頭一次這麼伺候女人的樂毅,又搖頭又歎氣地把身子睡在床 上,可是兩腳還在床下的胭脂挪至床裡。
「我的頭好昏……」胭脂閉著眼呢呢喃喃地說著,但氣息卻漸漸平緩下來。
樂毅在她的床邊替她擦去酒後研發的一身熱汗,確定她已經醉得熟睡之後,才走至 他在帳內另一邊的床。
樂毅才躺下沒多久,他的身上就平空多了一個重量。不需要他睜開眼來辨認,一股 酒氣就說明了躺在他身上的人是誰。
他輕推著她的肩,「胭脂,妳上錯床了,妳的床在那邊。」她剛才不是已經睡著了 嗎?怎麼又會跑來他這兒?她是不是有夢遊症啊?
「這是我的床。」胭脂趴在他的身上抬起頭,指著他的胸膛像個土匪般宣佈。
「怎麼說?」樂毅倒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會被人誤認為是床。
「有舒服的墊子就是我的床。」胭脂心滿意足地以臉頰貼在他軟硬適中的胸前,把 他溫暖的身體當成上好的床。
他怪聲叫著,「墊子?」
「那張軍床好硬,這個比較好睡又溫暖,就睡這……」胭脂以指尖戳戳他的胸肌, 嘴邊漾著滿意的笑,緊抱著他在他的身上蠕動著尋找入睡的好角度。
「慢著,妳要睡我身上?」樂毅如臨大敵地問,被她貼近磨蹭的身子逗得心癢難忍 。
「誰睡你身上?這個是我的墊子!」胭脂振振有詞地反駁,兩手緊攀著他更加不放 。
再讓她趴在身上磨磨蹭蹭,他定會受不了的!樂毅硬是忍不血脈僨張的感覺,忍耐 地拉開她環抱的兩手,可是胭脂在手一被他撥開後又自動另找地方再抱緊;樂毅不死心 地連續試了幾次之後,被惹得有些生氣的胭脂乾脆在他的身上爬行起來,弄得樂毅更是 難以克制,而既酒醉又想睡的胭脂只管將臉窩在他臂彎裡,兩手牢牢地抱住他的頸子, 完全不搭理他的生理反應。
樂毅在她的耳邊大吼,「妳再不走,妳會變成我的墊子!」她以為他的身子是鐵打 的啊?他哪經得起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在他身上這般撩撥?
「這張床好舒服,你不要吵我,我要睡覺。」胭脂不依地搖著頭,腿跨在他的腳上 ,決定就這樣抱著他入睡。
「胭脂,我再給妳最後一次回床的機會。」樂毅嚥了嚥口水,強制地將她從身上拉 起。
「不要亂動……」胭脂在趕不走他阻止她睡覺的雙手後,怒氣沖沖地朝他大叫,「 我叫你不要亂動!」
「現在不讓我動,等我動起來妳就不要後悔。」樂毅的額間已經沁出一顆顆忍耐的 汗水了,他不想趁人之危,可是怕身上的這個女人就是不肯放過他,反而像株籐蔓與他 糾纏著。
「我不管,我就是要睡這……」在確定自己身下的床不會再亂動之後,胭脂說話的 聲音愈變愈小。
「胭脂?」全身都快噴火的樂毅,在發覺身上的女人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偏 過臉一看,沒想到她就真的這樣在他身上睡著了。
她是可以睡得很舒服,可是被她壓在身下的他一點也不舒服!他這輩子可從未當過 這類的聖人。
「胭脂,起來。」樂毅使力地搖著睡熟的她,在發現她怎麼也搖不醒後,只好直接 坐起來看能不能讓她從身上掉下,誰曉得她還是牢固地攀附在他身上,令他又頭痛又欲 火難忍地大吼,「胭脂!」
見掛在他身上的胭脂已經進入夢鄉,樂毅翻了翻白眼,她或許能夠一夜美夢地睡至 天明,可是他就要忍受一夜的噩夢了。
他身體倍受煎熬地再度認命地躺下,一邊順著她的長髮一邊拍撫著她的美背,就這 麼拍著拍著,他的手指就不聽話地順著她的背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樂毅瞄了睡得正香的胭脂一眼,美女自動送上床來,那麼色狼的這種行為……嗯, 是應該的。
「樂毅?」覺得呼吸不順暢的胭脂勉強從睡夢中醒來,盯著不知何時已躺在她身上 的樂毅。
「嗯?」樂毅正忙碌地解開他才為她穿好的衣裳,分心應了她一聲。
「我不熱。」她又不熱,幹嘛要脫她的衣服?
「我很熱。」樂毅低首吻著她,拉著她的心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知道他現在有 多火熱。
胭脂伸手將他拉下,捧著他的臉龐迎接他的吻,但一會兒後她卻又停止下來,皺起 彎彎的柳眉。
「你的手……」
「我的手擺錯位置了嗎?」大掌王撫過她赤裸的胸腹間的樂毅,小心翼翼地停下探 索的大掌,暫且停在她的小腹上以火熱的掌心徐徐勾挑。
她迷醉地閉著眼向他指示,「不是,再往下挪一點,那邊的肌肉好酸。」
「這裡也酸嗎?」樂毅微笑地照她的話將手往下挪,滑至她渾圓的臀部緩緩地愛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