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手指在她身上抽動,她倒抽了口氣,陣陣衝擊的玄妙滋味,幾乎令她失魂。然而,羞人的還不僅僅於此,展牧雲竟然抽回了手,改以唇舌赤裸裸地探索她甜美的女性幽秘!
夜雪詫異地驚呼,想阻止他。「別……無痕!」這太讓人無地自容了。
展牧雲拉開她的手。「妳只管去感覺。」怎麼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付出所帶給她的感受,他承認,他是在補償上回對她的虧欠。
靈巧的舌,撥動她敏感的核心,她閉上了眼,幾乎要失聲喊了出來,如果不是太羞人,她必須承認,這是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觸。
他知道是時候了,再等下去,對彼此恐怕就要成為一種折磨。
利落地翻身讓她改覆在他身上,他低笑著對那張迷亂外加困惑的小臉道:「妳不是要「雪恥」嗎?我成全妳。」
可是……她技術不怎麼好耶!真的沒問題嗎?要她告訴他,她比起三年半前實在沒多大的「長進」,技巧仍「原始」得很!那實在太丟臉了!她難以啟齒。算了,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也得拚它一拚,才不枉他對她的「寄予厚望」。憑著記憶中他佔有她的方式,她試著讓兩人結合……可……她真的不知道難度有這麼高耶,她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會不會是……角度沒取好?該死!他真是自討苦吃。
展牧雲死握住拳,過度的壓抑已令他額上冒出點點的冷汗了。他無法不懷疑這女人是故意折磨他,都成過親的女人了,這種技術還能留住丈夫三年多,真是可喜可賀,算她祖上積德!
「妳很懂得怎麼挑起男人的情慾嘛!」他咬著牙讓話出口,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沒道理三年多婚姻的調教下,她會青澀一如當初,完全沒進步,是不?夜雪眨眨眼。
是真的嗎?她這可恥的調情技巧能挑起他的慾望?像他給她的感覺那樣嗎?「謝謝。」她不好意思告訴他,其實是無心插柳,歪打正著啦!
展牧雲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這女人真當他在誇獎她耶!
真是受不了!難道他們每回都得來這麼一段可笑的對白嗎?
他已經「忍無可忍」了,再任她搞下去,他絕對會瘋掉!她要再不利落點,他就真的要自己來了!
「再給妳最後一次機——」話還沒說完,腰酸、手也酸的夜雪一時沒撐穩,身子跌了下去,瞬間,深深貫穿了她的嬌軀!
「啊!」兩人同時倒抽了口氣,好……好另類的感覺!
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情慾被激到極致的展牧雲再也無法等待,雙手撐起她的嬌軀,狂亂地展開充實有力的律動,一次次更為激狂地深入嬌軀,纏綿難分的身軀,宛如早已融為一體的兩道靈魂,翩然共舞,難分彼此——「無痕、無痕……」她迷亂地不住低吟,他密實騺猛的佔據,令她意識迷濛,神魂飄飄浮浮,潛意識裡只知緊緊攀住他,好似如此的攀附便能與他再無分離、再無空虛悵惘,只剩亙古癡狂的纏綿……
她好愛他呵……他可知?
彷彿有一世紀之久,無止盡的深刻情纏逐漸緩和。
沉沉吐了口氣,他閉上眼。
夜雪主動離開他懷抱,她以為他會如以往那樣,一句話也不說的離去,歡愛過後的她,只能獨自品嚐落寞與苦澀……
不想目送他冷漠離去的背影,不想去接迎那樣的淒涼,於是她選擇了背過身去,緊忍住在他懷中入眠的強烈渴望。
展牧雲看著她背身而去的沉默,心頭不是滋味極了。
這女人會不會現實了點?「利用」完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幾乎要抗議她的「過河拆橋」了!
張口欲言,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她背上那道清晰的疤痕上,一股莫名的感受緊緊攫住了心房。
他到死都不會忘記這道痕跡是如何留下的!
是他,為了他!
他還記得當年他是如何承諾她的,他說,他會永遠記得她的情深義重,永遠憐惜這道為他而烙下的傷痕——這道最美、最刻骨銘心的烙印!
物未換、星未移;海未枯、石未爛;滄海未成桑田,然而情卻已減,愛卻已絕,曾幾何時,刻骨濃情已成過眼雲煙,挽也挽不住,喚也喚不回……
在她那樣決然地負了他之後,他卻還深情依舊,摯愛不減,這道傷他仍是心憐……很傻,對吧?
由左上肩移至右下,他溫熱的指尖輕撫過那道橫亙了整片雪背的傷疤,順著纖腰往前移,撫過小腹,再往下探——夜雪嬌呼了聲,因為他靈巧的手指,再一次找到她敏感的核心逗弄著!
她不自在的挪動身子,反倒讓他有機可乘,另一手穿過她與床面的接觸,握住了她柔嫩的酥胸,她等於是整個人都陷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他的挑逗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夜雪再度意亂情迷了起來……
他深深將手指探入,感受到一波波湧出的熱液,他滿意的一笑,輕舔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在她敏感的顫悸中,輕吐氣息。「原來妳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不……」想反駁,可是無力。
「言不由衷,嗯?」他手指更為有力的抽刺,探得更深,而另一手更是不曾放棄的揉捻著硬挺的玉乳。
「啊——」她再也忍不住喊叫出聲。
「說謊是不好的行為,知道嗎?」他沉沉地低笑。
噢,他一定要這麼整她嗎?
「別這樣……」她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我說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妳會不會心理平衡些?」他將她的身子拉近他,讓她緊貼著他,感受他同樣狂熱的慾望。
他怎麼可以作賊的喊捉賊?她根本什麼都沒做,是他來撩撥她的耶!
正想抗議,展牧雲已翻過她的身子,身子突來的親暱相貼,又令她瞬間流過一陣酥麻的暖流顫悸。
她微微拉開距離,鼓足了勇氣,終於下定決心去探索他的身子。
雖然男女有異,但她想……差別應該不至於太大吧?於是她嘗試著去撫觸他堅實的男性軀體,總不能老是他在付出吧?「坐享其成」太卑鄙了。
忍住羞怯,小手輕碰他昂然而立的慾望,同時感受到了他的顫動——展牧雲狠狠抽了口氣,捉住她「胡作非為」的小手。「妳這小妖女!」
然後他才發現,她嫣容羞紅得都快燃燒起來了!
那流轉著醉意的迷濛嬌顏實在大誘人,強烈的衝擊著他的身心,他再也無法等待,以最狂烈的方式佔據了她,完完全全地盈滿她渴望的身與心。
是的,她靈魂的空洞,要靠他填補,生命才得以完整,否則,俞夜雪這個名字,便失去了意義。
她拋卻矜持,熱烈地配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狂喜的節奏,譜寫了世間最動人心扉的情愛韻曲,纏綿入骨。
她不知他所宣洩的,不只是慾望,還有靈魂深處最真的愛與憐;而他也不知她所抒發的,亦不只慾望,還有今生最濃的情與癡。
掬取了足夠的歡愛情纏,他終於甘心劃上句點,帶著心靈短暫的充實,離開令他發狂的嬌軀。至少,現在她的人是他的,如果不去計較再也碰觸不到的心,他還有什麼好求的?
歎了口氣,他將她攬入懷中。
夜雪訝異地瞪大眼。他……沒如以往拋下她離去?
她以為,利用完後,她於他而言已無價值,可……看樣子,他好像真的不走了耶!
展牧雲見她兩眼直勾勾瞅著他瞧,全無入眠的傾向,隨口道:「別告訴我,你還不滿足。」
夜雪一聽,立刻羞紅了臉,趕忙閉上眼睛,深怕他會錯意,真以為她是放浪的女子。
一抹笑不自覺地於唇畔揚起。「別想大多了,睡吧!」
如果,一輩子只能擁有這樣缺了心的她,究竟算是幸,抑或不幸?人、心,若不能兩全,她的人、她的心,哪個重要?
臨睡前,濃濃的困擾纏上腦海,縈縈繞繞,揮之不去。
***如風的病情一好轉,又開始活蹦亂跳,一天到晚的纏著展牧雲了。
有時,被惹得心煩,展牧雲會吼他兩句,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小鬼多精哪!居然拿他曾說過的話來回敬他。「叔叔說如風可以選擇放棄或者不死心的!」見鬼了!他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能說,他太低估這孩子了吧!小小年紀,其超齡心智卻聰穎得嚇人,如果他夠誠實,就該承認,這孩子有著超群的靈敏智能,難怪夜雪以他為傲,他要是他兒子,想必他也會……
他倏地一震,用力甩甩頭。
他是神智不清了嗎?怎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叔叔——」一聲清稚的叫喚響起,書房的門被推了開來。
看吧,才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如往常,他充耳不聞,著手處理他手邊的事務。
「叔叔在忙嗎?那如風不吵你。」說完,他真的乖乖站在一旁看他,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就怕干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