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以——」諸葛揚話還沒說完,諸葛楓就一轉眼不見。
「這小子!」諸葛揚暗啐了一聲,又喝了一大盅。
「揚公子,我扶您回房歇著吧!」此刻的紅夢也束手無策了,她印象中,諸葛揚逛 花街是從不會喝醉的,今天是怎麼搞的呢?
「不要,我偏不要。」他開始耍起小孩兒脾氣。
「那我陪你喝好了。」沒辦法,紅夢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你走,我……我不要你陪,惜惜見……見了會誤會的。」諸葛揚手一揮,將她揮 倒在地。
紅夢無奈的爬了起來,「揚公子,你說的惜惜是哪家的姑娘,她不在我可以代替她 呀!」
「你永遠也……也代替不了她。」他又打了個酒嗝。
紅夢賴在他身旁說:「反正衣服脫了不都一樣嗎?她的身段有比我好嗎?」
諸葛揚本來還不怎麼討厭她,經她這麼一說,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了。「你跟她根 本沒得比,走!騷娘們。」
「好,你別生氣嘛!你們來我們這兒不就是愛我們的騷嗎?來,我敬你。」紅夢識 相的即時轉了方向。
「喝酒,好!就……就這句話我喜歡。」諸葛揚歡喜的大笑後,便醉倒在紅夢懷裡 。
※※※
諸葛揚躺在紅夢的羅帳內,仍勉強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克制自己千萬不能去碰惜 惜以外的女人。
只見紅夢已在那自行寬衣解帶,欲和他同枕而眠。
「出去!」諸葛揚躺在床上,硬撐著眼皮,喃喃謾罵著。
此時,諸葛楓悄悄地進了房間將紅夢給帶了出去,不久,換上惜惜輕手輕腳的走了 進來。
她緩緩走向諸葛揚,輕輕在他額頭印上一吻,這一吻是那麼的真摯,那麼濃郁。諸 葛揚因這熟悉的撫觸,而徐徐睜開雙眼。
「惜惜!你真的是惜惜?還是我太想你了,誤將別人看成是你?」他搖搖頭,力求 清醒道:「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不管你是誰,你走吧!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惜惜的事。 」
「揚,是我呀!我是真的惜惜,難道你忘了我的吻、我的味道?」惜惜輕輕吻上他 的唇,還大膽的將舌伸進他微張的口中,想喚起他的記憶。
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惜惜嫣然一笑說道:「還不相信是嗎?我會讓你完完全 全相信的。」
她更進一步的解開他的衣衫,將柔軟的纖纖玉手覆蓋在他那滿是胸毛的胸膛上,輕 輕觸弄挑逗著。
他悶哼一聲,倒抽一口氣,「你真的是惜惜,你來到我夢中了嗎?也好,我會好好 愛你的,不會讓你再溜出我的夢裡。」
他一反被動的姿態,改為主動,替她褪除遮蔽的衣物,盡情的吸取她芬芳的體味, 撫觸她每個敏感的地帶,讓她為他吶喊,向他求饒。
惜惜被他惹得春心蕩漾、腹熱難忍,立即拱起身,要求他狂熱的愛。諸葛揚滿意的 一笑,以極快的速度卸下自己的衣裳,帶領著她進入最巔峰的極限。
待一切歸於平淡之後,諸葛揚含著笑意躺在惜惜身上,最後還是敵不過濃濃的醉意 ,慢慢沉睡了過去。
惜惜輕輕推開他,以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他許久,才起身整裝。如同來的時候一樣 ,她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間與他纏綿一夜的房間。
雞鳴月落,又見破曉。諸葛揚拚命揉著太陽穴,想緩和一下宿醉的頭疼感。
昨夜巫山雲雨的甜美滋味,恍如剛從眼前掠過,可是,那個撩他心魂的可人兒呢?
難不成是夢!不會的,惜惜的溫馨唇語猶在耳畔,芳香的氣息還迴盪在空氣中,甚 至他的衣衫不整不也是憑據?但,這是怎麼回事兒呢?莫非,他真是受不了誘惑而和別 的女人上了床?不可能的,印象中,她分明就是惜惜!
他迅速的起床整裝,想出去吹吹涼風。或許,他還沒清醒呢!
一個甩身,從他身上掉落了一條羅帕,「是惜惜的鴛鴦蝴蝶!」他驚呼道。
瞬間,他搜尋了一遍他的袖袋,上回撿到的還在他身上呀!那這條是……他將兩條 羅帕仔細的比對了一下,除了背景、姿態外,無論其繡工、色澤、質料都一模一樣,更 讓他起疑的是,這條羅帕的左下角一樣繡有「惜」字。
這麼說,昨晚不是夢亦不是別人,的的確確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惜囉!
霍然,他又想起諸葛楓那異於一般的作為及詭異的笑容,他百分之百確定是諸葛楓 搞的鬼。
他暗忖:好啊!這諸葛楓「瘋傢伙」竟敢耍我!我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讓人宰割、戲 弄的話,我就不叫諸葛揚了。
※※※
諸葛揚垂頭喪氣的回到紅雲洞,正好看見待在洞內等著看好戲的諸葛楓嘻皮笑臉的 模樣。
「怎麼樣,昨晚還舒服吧!那紅夢伺候的不錯吧!」諸葛楓一副好心的表情上前問 道。
「昨晚是紅夢?我以為是惜惜呢!」諸葛揚故作悵然的說道。
「你太想惜惜了,才會把每個女人都當成她。其實,紅夢姑娘也不錯嘛!」他敲著 邊鼓說道。
「或許吧!」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吧?」諸葛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諸葛揚也不搭腔,只一逕兒個搖頭。
「你別這副怪模怪樣的,該不會連我們四個人的生日都給忘了吧!」他摸摸諸葛揚 的額頭。
當年諸葛狫救起他們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誰大誰小,最後乾脆以救起他 們的那天當成他們四人共同的生日。
「生日又怎麼樣?阿駿和阿擎也不在,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慶祝的。」諸葛揚興缺 缺。
「別這樣!走,我們到後面去,我可有份大禮要拿出來讓你驚喜一下。」諸葛楓認 為現在是獻上惜惜最好的時刻。
「我不去,我想回四軒園去了。師父那兒就請你幫忙說一聲囉!」諸葛揚一想到師 父竟然幫他們一同演戲來欺騙他,他就一肚子火;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惜惜也要耍 他呢?
就在此時,諸葛狫像一陣風似的倏地飛到眼前,「我在後面就聽見你說要回四軒園 了,是嗎?」
「師父,恕徒兒不孝,未向師父請辭。」諸葛揚連忙說道。
「是什麼事讓你那麼急著回去?」
諸葛揚不形於色的看了諸葛狫一眼,「是這樣的,前陣子我接獲探子回報,現今駐 守東北地方的「延波侯」裘鎮藏有番邦突厥的進攻密函,準備奪取咱們大唐江山。湊巧 的是,他準備為其子裘昕在下月十六迎娶西南王尤棋山之女。我猜測他是想假借迎娶的 浩大聲勢作為障眼法,以掩人耳目,來達到秘密傳遞消息的目的,所以,我想去探採。 為了找尋惜惜,我已將這件事擱置太久了,現在時間又迫在眉睫,只好將惜惜的事先擱 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諸葛狫憂心的問道。
「尤棋山之女與我有數面之緣,我知道早在數年前她就與人有了婚約,這次準是受 不了權勢的威脅才就範的,所以,有可能的話……」他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諸葛楓,繼 續說:「我想請人代嫁,當然,這代嫁的人首要條件是武藝高強、足智多謀,又要隱藏 得了身份,而且膽大心細。不知師父認為誰最合適?」
諸葛狫的目光也看向諸葛楓,使得諸葛楓愕怔了一會兒,才理直氣壯的問著諸葛揚 :「西南王會怕延波侯的勢力嗎?你少唬人了。」
「西南王的權勢雖不可小覷,但,因年事已高,已漸漸不得恩寵了。」諸葛揚據實 告之。
「我看楓兒,就由你去吧!」諸葛狫下達命令道。
「師父,您怎麼可以……我是個男子漢呀!」諸葛楓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別人我不敢說,你只需稍動點化妝術,一定可瞞過任何人的。」諸葛狫笑著站起 身走向後洞。
「師父,您……」諸葛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師父竟能走路了!
諸葛狫笑道:「你一定知道惜惜是我們藏起來的吧!所以,才一副神色若定的樣子 ,去吧!她正在後面等你呢!我這雙腿也是她的功勞。」
果真不愧是諸葛狫,他們諸葛四郎只要眨個眼,他就清楚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了。
「什麼?諸葛揚!原來你知道了!你剛才是故意在報復我的?」諸葛楓叫了出來。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諸葛揚狂笑了兩聲,飛快的走進了後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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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惜!」夢寐多時的聲音終於在惜惜的耳畔響起。
「揚!」惜惜飛奔到他身前,緊擁住他,切切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試 探你的,是楓公子——」
「我懂,一定是他對你軟硬兼施,使你難以回絕是不是?」他疼惜有加的擰了一下 她的臉頰。
「我不該答應的。」惜惜歉然的低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