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諸葛駿及諸葛楓亦不讓他專美於前,也施展出絕學追逐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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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鄭州.韓家莊「韓員外,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謝謝,謝謝!裡面坐,裡面坐。別客氣!」韓家莊的主子韓嘯天,一手 捻著鬍鬚,一手忙不迭的送客進入內廳用餐,高興的笑得合不攏嘴。
「韓老爺子,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謝謝,謝謝,請入內用餐……」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呢?原來今天是韓嘯天的五十大壽,賓客猶如過江之鯽,絡繹不 絕,可見得韓家莊在地方上的威望。
韓家莊在鄭州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巨富,但他絲亳沒有有錢人的勢利與市儈,有關賑 災濟民、鋪橋造路的善事,他也絕不落人後。雖然,家中金錢方面從不匱乏,但,卻從 不奢侈浪費、任意揮霍,夫妻倆深居簡出,極受鎮上居民的愛戴。
他們育有一女,今年剛及笄,名為惜惜,在他們夫妻倆的調教下,琴棋書畫無一不 通,而且,她還擅長歧黃之術,此乃韓老爺子有心的栽培。他不將女兒當女子看,他認 為,只要是救人救世的工作,皆不分男女,人人皆可為之。
也就因為有如此開明的父母,故而造就出惜惜這柔中帶剛的堅毅女子。她並沒有富 家女的驕縱氣質,反而知書達理,極能體恤父母的苦心,堪稱難得的一位奇女子。
韓嘯天的妻子范氏於年前不幸病逝,他哀痛欲絕、悲慟不已。今年的五十大壽,他 本不想如此鋪張招搖,甚至想隱瞞自己的歲數,就這麼淡淡的過去。
怎知下人們還是忍不住將這個秘密洩漏出去,以至於鎮上居民無一不興致勃勃的想 幫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大善人轟轟烈烈的做一次大壽;終於,韓嘯天拗不過鎮上居民的 好意,同意過壽慶祝,只不過,一切開銷全部由韓家莊負擔,只因他不願增加居民們的 負擔。另外,他也事先說明不收禮數,只要大家有這份心他就很滿足了。
就在喧鬧歡笑聲突然靜止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位姑娘。她有著仙子 下凡般出塵的美,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尤其她那如水晶般的雙眸,妝點在她那亳無瑕 疵的臉上,煞是好看。
「女兒祝爹爹身體康泰、媲美彭祖。」那姑娘如琴韻般悅耳的嗓音響了起來。
原來她就是韓惜惜!百聞不如一見,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好好,起來起來,今天可要幫爹多招呼著點兒。」韓嘯天雙手扶起惜惜,眼中滿 是疼惜。
「韓員外,聽說令嬡擅於琴棋書畫,何不趁今天這個好日子彈奏一曲,給我們這些 平日難得有機會賞曲兒的人大飽耳福呢?」東街的李大伯起哄著。
「好耶!不知我們有沒有這福氣?」南巷的張大嬸也附和著。
「對對,請惜惜彈奏一曲兒,慶祝慶祝!」兩旁的鎮上居民們也吆喝了起來。
韓老爺子基於盛情難卻,但又不好勉強愛女,於是,他給了惜惜一個詢問的眼神。
惜惜立即會意,用那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說著:「今天是爹爹五十大壽,為了應景 ,我就彈一曲「賀壽」,不知叔叔、嬸嬸們意下如何?」
「好好,就彈「賀壽」吧!」眾人齊聲鼓掌。
這時,丫環們齊力抬出古箏,惜惜向大伙點了下頭,緩緩坐下去,露出纖細的柔荑 在那古箏上靈活的運轉,清脆悅耳的喜樂氣氛立即瀰漫在整個大廳,眾人不論聽得懂或 不懂,都已隨著她那高潮迭起的音調,聽得渾然忘我、如癡如醉。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賀壽」的樂曲終於在最後一個音階停止,但,每個人仍陶醉 在悠揚樂曲的尾音之中,所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吧!
「太好了,惜惜。你的琴藝真不輸給任何琴師耶!」眾人齊聲鼓掌叫好。
「哪裡,這話要是給董師傅聽見了,她可會氣的三天都不來見我了。」惜惜掩嘴一 笑,也有調皮的一面。
「怎麼會?師傅教徒弟,就是指望能青出於藍,你能把她的絕活及技巧表現的如此 淋漓盡致,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會生氣呢?」韓嘯天糾正她的觀點。
「爹爹,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您還當起真來了!」她不依的噘起小嘴。
「是這樣呀!那為父的向你道歉囉!」韓嘯天軟聲說道。
「我才不敢跟您生氣呢!」她嫣然一笑,「飯菜都快涼了,爹爹,您快請大伙入內 廳用餐,免得餓著了。」
「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趕緊向一旁看著他們爺兒倆拌 嘴,看的興趣盎然的鄉親們說道:「失禮失禮!各位,咱們同往內廳用吧!請!」
面對一桌子的金齋玉燴,大夥兒痛快暢飲、大快朵頤著,任誰也不知道有一股危機 正向他們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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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贛縣東南方的一座筠門嶺,地形險要,萬巒雲集。在山的入口處懸吊著一塊木扁 ,上面刻著斗大的三個字「虎崗寨」。此處有十來個嘍囉看守之外,方圓幾十里內並無 任何人跡,可見這座山的頭頭,對這地理上的優劣情勢非常的瞭若指掌。
但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在山的四周樹幹上,有著以繩索相串連起的銅鈴,只要有 任何異狀發生,那幾個小嘍囉就會拉動銅鈴,以通知夥伴們。當然,它也有另一個用途 ,若有人潛入寨內不小心牽動銅鈴,寨內的人便知道有人闖入。
在山的西側,有一個十分隱密的山洞,洞內燈火通明,由持續不斷的竊竊私語聲中 ,不難猜出其中有人正商議著重大事情。
「老大,聽說韓堯風這傢伙就躲在河南的鄭州,咱們三兄弟苦苦找了他十年,終於 被我們找到了。」說這話的是左臉頰有個刀疤的男人。
「呸!那姓韓的以為隱姓埋名就可以騙我們一輩子?我要他死得很難看。」這個顯 然就是老大,一臉落腮鬍,凶神惡煞的模樣。
「老大,你確定那寶物還在他手上?」此人比較斯文,但斯文得很邪氣,看得出來 他才是個狠角色。
「一定還在,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怎會捨得遺棄?武林中,誰不想得到紅雲洞的兵 法及秘笈!雖然他不是練家子,但只要有這樣東西握在手裡,想不一夜致富都難。」老 大金虎道。
「我想也是。老大決定什麼時候動手?」老三銅虎問道。
「問問老二的意思吧!」
老二銀虎沉思了一會兒,才說:「目前我們所知道的只有他改名叫韓嘯天,家住鄭 州,其餘一概不知,甚至於寶物藏在何處都不曉得,為了以防萬一,我想,還是即早采 取行動的好。」
「那好,剛才聽下人回報,他今天正過著他的五十大壽,哈……哈……就讓他快快 樂樂的過完他這輩子最後一個壽吧!三天後我們就行動。」金虎猖狂的笑聲令人毛骨悚 然。
「聽說他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我看,這次我們可撈多了!」一臉色相的銅虎 ,兩眼熠熠發亮的,十足貪婪的面孔。
「老二,正經一點,別為了一個女子壞了我的大事兒。」銀虎喝斥了他一句,極不 滿銅虎的表現。
「好,你是聖人,你冷靜。他媽的!你還不是仗著老大什麼都聽你的!」他憤怒的 說著,臉上的刀疤不住地顫動。
「好了,老三,老二也是為了咱們大伙好,你就別再埋怨了,現在,我們該策劃策 劃後天的行動才是。」
不愧是老大,一句話就把他們兩人給搞定了。於是,他們三人又坐了下來,商討著 這害人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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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還沒睡?」惜惜經過父親的書房,見他房裡的燈火還亮著,因此進房來請 安。
「喲!原來是惜惜呀!怎麼那麼晚了你也還沒睡呢?」韓嘯天一見愛女,臉上繃緊 的線條立即軟化了下來。
「我剛剛才看完一批藥書,經過這兒發覺您房裡的燈火還亮著,所以進來看看。爹 ,您有心事嗎?」善解人意的惜惜,一眼就看出韓嘯天滿面愁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
韓嘯天幽然的看著愛女,執起她的左手輕歎了口氣說:「可知爹為何要在你的左小 指內嵌上一枚銀戒?」
惜惜看著自己那稍嫌粗壯的左小指,默默的搖了搖頭。她只依稀記得,在她五歲那 年,有天,爹慌慌張張的跑回家,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抱進房內,嘴邊還不停的說著:「 惜惜,忍著點!爹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我反覆想了好久,也只有將這東西藏在你 身上才最安全。惜惜,忍著點,爹要動手了!」
還沒等她弄清楚,一股尖銳的刺痛,已由她左小指貫穿全身,霎時,一陣暈眩襲上 心頭,她就這麼昏睡了一整天。醒來後,就看見母親緊偎在她身旁,不停地為她拭汗、 換藥、照料飲食。如此,一個月過去了,當父親著手拆了她手指上的紗布時,她才發覺 自己的左小指像包了一圈什麼東西在皮肉裡面,比右小指肥了一圈,但,因為父親的醫 術高明,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異狀及疤痕,也就從那時起,他們舉家遷來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