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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帳內,諸葛駿的心著實地凜了一下,這怎麼搞的,誰將她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 ?一定是楊秦懋那個死傢伙!想要試探他,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呀!
她那憔悴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兩條淚痕,如彎月似的肩緊緊攏在一起,那雙眼也因憩 睡而緊閉著,那張飽滿的唇已失去原來紅嫩的色澤,變得微微泛紫。
這些情況都在在的告訴他,她病了!
他快速地衝向前,一觸及她的身軀,就發覺她實在是冰冷的可以,瞧她身上還是那 套單薄的夜行衣,北方氣候寒冽,這個死楊秦懋難道就不會為她披上條暖被嗎?
諸葛駿以極輕巧的動作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慢慢將她扶好躺平,才知道她病得不 輕,若再不送醫,可能會丟了小命。
只是這荒野的大北方,除了軍醫外別無其他的大夫,而且,她又夾雜在這有十幾萬 男人的軍隊中,諸葛駿不會不知那些兄弟們已禁慾多時,只要一公開她,說不定她馬上 就會被他們給分屍了呢!
經過千萬遍的考慮之後,權宜之計就只有一個,他先將她身上那礙眼的夜行衣褪除 ,卻在其春光外洩之際驚歎出聲:「你真是個絕世珍寶!」他渴望伸手去撫摸她,但他 制止住自己的衝動,因為現在並不是時候,而且他發現,她比他想像的還瘦弱,一股疼 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也將自己身著的衣物卸除,緊摟著她因受寒而冰冷的身子,兩個袒裎相擁的軀體 互傳著體溫,她柔軟的嬌軀帶給諸葛駿莫大的綺想,血液在他體內熾熱的奔竄,一份需 索的感覺簇擁著他,若不是她現正處於無知覺的狀態,他一定會要了她,不管她是中原 人抑是突厥人。
坦白說,他不喜歡要個沒有知覺的女人,他喜歡聽她為他呻吟、顫抖、呼喊,甚至 於尖叫,現在昏迷不醒的她是不會給他這些的。他笑了笑,相信任何男人的感覺都跟他 一樣。
他更擁緊了她一些,只希望能盡快將自己的體溫傳給她,讓她清醒。慢慢地,她流 出了汗水,燒也退了,諸葛駿這才安心的睡去了,睡夢中,他沉迷在她幽沁的香氣中, 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一股熱辣的刺痛感由他的左臉頰傳入大腦,他這才驚醒,一張開眼,面對著他 的竟是一雙漆黑淌淚又充滿恨意的眼眸,由於諸葛駿摟得她非常緊,使得她沒辦法掙脫 ,於是伊蘭拚命地扭動著,想擺脫他的桎梏。
她雪白的肌膚、飽滿的乳房不停摩擦著他的胸膛,使他不得不大聲斥喝道:「女人 !停止你幼稚的動作。」
伊蘭猛地停止動作,看到的竟是他輕蔑又傲慢的眼眸,像極了一隻嗜血的動物。於 是,取而代之的竟是輕聲的啜泣,「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你可以殺我,但是絕不可 以像現在這樣屈辱我。」說著,她突然用雙手擋在胸前,不讓自己與他有直接的接觸。
「我們察貝家到底哪裡招惹你了?個為你丟了命,一個為你失了身。」她沉痛的又 說。
「失身!拜託,可沒那麼嚴重吧?我只是替你取暖罷了。」諸葛駿好笑的說,但卻 沒有遺漏掉她所說「察貝家」三個字,莫非她與察貝可沙有什麼特殊關係?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做,就等於毀了我。況且,我已有未婚夫了,你 教我以後怎麼面對他?」
她涕淚縱橫的說,好像她美麗的未來就在這一刻瞬間瓦解了。
「未婚夫?」驀地,血液自他臉上消逝,他繼而一想,才揶揄地歎息道:「你以為 我還會放你回去,讓你與你那未婚夫卿卿我我共享閨房之樂嗎?很抱歉,你的現在與未 來都是我的了,如果幾年以後我厭倦了,而他還要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那我禮當奉還 。」
「你這個下流痞子,齷齪、不要臉,你走,別碰我!」她一激動又掙扎了起來。
「你這個傻瓜,我叫你別動!」她像極了一條溫熱柔軟的海鰻,在他胸前不停的游 移,那光滑柔嫩的肌膚挑逗得他幾乎快喪失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忘情地攫住她溫熱的唇,並用力扯下她擋在他倆之間的雙手,這使 他胸前的毛髮輕柔地撫觸她玫瑰紅的雙峰,他的手在她的側腰敏感地帶來去穿梭,慢慢 地,她的掙扎停止了,整個身子因酥軟而變得無力,只感到世界彷彿都在她身邊不停地 旋轉,幾乎將她給遺忘了。
倏然,他大笑出聲,眼中閃耀著紅色的火焰,「女人,不用再假裝矜持了,我知道 你喜歡。不過不是今天,明天我們一早就要回「星星峽」,可得保留點體力。別失望, 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他翻躍起身,很快地穿上衣物,而後丟了套男裝在她胸前,目光如炬地停留在她雙 峰之間說:「明天一早穿上這個,如果你不想變成十幾萬個男人的俎上肉,最好是聽話 。」
也不理會她無言的抗議,他很快地旋身而去。
伊蘭戰慄地拿起那套男裝,她竟哭不出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那充滿男性 的勾魂魅力為何那麼濃厚的包圍著她,使她無力反擊,難道就這麼隨他宰割嗎?
但除了這樣又能怎麼做呢?總不能如他所說的被十幾萬個男人凌辱至死吧!
就這樣滿懷著焦躁思慮,陪伴了她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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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諸葛駿所率領的十幾萬兵馬,已浩浩蕩蕩往京畿的方向前行,他威風凜 凜的坐在高大的駿馬上,讓每個人見了都起敬畏之色。他眼光冷然而堅毅,現在他的身 份可是這一批大軍的統帥,身負十幾萬條士兵性命的重責,所以他必須表現剛硬的一面 ,才能駕馭他們。
但他知道,他目前的心思全都繫在那女子的身上,雖然他已囑咐楊秦懋跟在她身旁 好好照顧她,但楊秦懋這小子向來粗心大意,他就是不放心。
士兵們歡欣鼓舞的走在官道上,雖然歷經五個月干戈不息、烽火連天的日子,但每 個人的臉上都不見疲憊倦容,反而個個精神抖擻。
「小楊呀!這位小兄弟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他,他是從別的單位調來的嗎?他那 麼瘦瘦小小的,我真懷疑他哪有力氣作戰!」一名小兵滿眼疑惑的盯著伊蘭猛研究。
楊秦懋別的不會,打哈哈是他的拿手本領,只見他掰得天花亂墜地:「她呀!在咱 們伙頭夫裡面可不得了,煮吃的她最在行,早已被咱們諸葛元帥給包了,你們可別打她 的主意呀!」
「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怕你的地位被這個小白臉給搶走了。」那小兵竟以一種曖昧 的口吻說。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要考慮清楚,敢說就得敢承認,知道嗎?」楊秦懋 手叉著腰,很生氣的說。
「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你去打聽看看,全軍十五萬人有 哪個不揣測著你和元帥之間的關係,省省吧!別愈描愈黑。」
「你——」
「我什麼我?」那小兵很神氣的轉身對伊蘭說:「小兄弟,以後伺候咱們將軍可得 謹慎點,他可是個……」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只見她的眼睛愈睜愈大,以很懷疑的眼光看向馬上英姿煥發的諸葛駿;他怎可能會 是個這樣的男人?昨晚的感覺依舊是那麼強烈,他根本就不像……啊!難不成他是雙性 戀!
諸葛駿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猛然回過頭與她驚愕害怕的視線對個正著。
她是怎麼了?看他的眼神好似見了鬼一樣,還由頭到腳不停的打量他,難道他身上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詢問的眼神掃向楊秦懋,只見他聳聳肩,雙手一攤,一副莫可奈何的態度。
算了,回頭再好好問問他。
諸葛駿又策了下馬鞭,往前行駛。
當他們行經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後,斜陽已晚照,諸葛駿不放心的眼神始終盯向伊蘭 ,心知細皮嫩肉的她無法在漫天風雪的大北方長途跋涉,但為了隱藏她的身份,又不能 做得太引人側目,可是,看著她愈來愈慢的速度及渙散的眼神,讓他的心緊緊揪在一塊 兒。
可惡的是那個楊秦懋,只顧著跟一旁小兵聊天打屁,他交代的話可能早已被他丟到 千里遠以外了。
他再也無法安然自若的坐在馬背上,而讓她忍受著兩腳埋在冰雪裡的痛苦。
他飛快地跳下馬背,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以很冰冷強烈的口
氣對楊秦懋說:「等回了「毛褵坊」,我再好好跟你算帳。」又以相同的速度騰空 翻躍,將她抱回了馬背上。
「你這是做什麼麼?放我下來。」
伊蘭雖已疲憊不堪,但說起話來還是咄咄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