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伏在她的小腹上,細舔著她可愛的肚臍,他的慾望已火熱地被翻攪起。
唯語仰頭呻吟,嘴裡出輕淺的喘息聲;她嬌弱的音律聽在熠侵耳中宛若天籟,僅存的意識幾乎被她的抽氣聲激盪地蒸發掉了。
然而,他依然強迫自己與她之間築起一道防線,他——要折磨她。
他漸進撫觸她濕潤柔軟且熾燙的私處,眼底有著熱情的狼狽,粗暖的氣息混亂地帶著嘲諷,「瞧!都濕成這樣了,我這是為我而準備的,還是燕楚呢?」
他的話猛地澆醒了她出軌的慾望,她猛然張開眼,卻在他黯黑的眸底看見深奧難懂的冷酷。
「你明明知道,何必傷我!」唯語縮攏兩腿,不再接受他的「侵犯。」
她更為自己的情生意動而不值,只因,這些看在他眼中只是可有可無的累贅。
「偏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僅知道我被人耍了。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恬不知恥的想拿「愛」來哄騙我,真不知她的愛究竟值幾兩重。」
在他飛揚跋扈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嫌惡,殺人的冷焰上他的眉間。
「不要侮辱我,求求你……」她含淚的輕啜聲一點一滴的打進熠侵的心中,卻全被他刻意的忽視掉。
「你除了會哭哭啼啼,還會什麼?」熠侵滿腔悲憤,她越排斥他,他就越想得到她。
霍地,他使勁扳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的堅挺衝進她體內!頓時,理智這兩字怎麼寫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瘋狂的想要她、折磨她、讓她一輩子忘不了他。
唯語斂住淚,被他的侵略弄疼了全身,但隨即一陣陣屬於兩性糾纏的狂喜又襲上她每個細胞,讓她為之輕歎。
她恨自己總是屈服在他的身體下,但心底已明瞭,這輩子她是再也逃不掉了,只因她愛死了他。
霍地,他抽開了身,不再憐惜,不再溫柔,他倔傲冷硬的說:「既然你這麼愛往地牢跑,從今天起,你就給我睡在那兒,孩子要與不要,隨便你!」
語畢,他離開了淨霈居,半晌後,來了幾名侍衛,硬是將她押進了暗無天日的地牢。
第八章
「福晉……吉祥。」
采兒端著晚膳準備進地牢,卻在門外遇上了老福晉!她暗自咋舌,福了福身。
自從小姐被關進牢房後,她一直深深自責,直怪自己那張留不住的快嘴。隔日便自縊陪罪,誰知卻被穆犖救下,還吩咐她,貝勒爺已下令,今後她得專心照料小姐的三餐。
由此可見,貝勒爺還是關心小姐的。為此,她才苟活了下來。
「你就是衣唯語身邊的丫鬟?我記得上次見過你。」老福晉悶悶地開口。
「是的。」
老福晉瞧了眼她手中的餐盤,「你要端晚膳進去?」
「是。」
「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地牢,自然有屬於罪犯的伙食,你居然敢擅自做主,將王府裡的糧食浪費在一個犯人的身上?」福晉尖酸刻薄地數落著。
「奴婢不敢,這是貝勒爺命奴婢做的。」采兒聰明搬出熠侵的名號,就是希望老福晉知難而退,別繼續在這兒嘀嘀咕咕的。
老福晉突然道:「徐嬤嬤,把膳盤接過來。」又轉首對采兒說:「你先退下,東西我們幫你拿進去。」
「這……」采兒遲疑著。
「難道你怕我毒死她?」
「不……奴婢怎麼敢這麼想。」采兒皺著眉,只好順著老福晉的意思,不過,她總覺得留下小姐一個人對付她們,好像有點不妥耶!
「你把東西留下,下去吧!」老福晉頗為不耐地又說了一遍。
「是。」
采兒走後,老福晉與徐嬤嬤也緩步走進了牢房。
正在牢內發呆的唯語驚見老福晉前來,立即起身福禮,「福晉吉祥。」
「起身。」
命獄卒開了牢門,福晉撇撇嘴,一臉嫌惡地走進這充滿霉味的地方。她瞥了眼比上回見到時更加瘦弱的唯語,兩道眉立即乍攏。
唯語立即端了唯一的一張椅子過來,「福晉請坐。」
「聽說你有了熠侵的孩子,是嗎?」老福晉眼光的視著她,似乎有著滿懷的不諒解。
唯語心酸的點點頭,「是」。
「你可曾想過,你有孕育我們德碩親王府子嗣的資格嗎?」福晉的唇抿成一字型,不慍不火吐出的話語竟然是如此寒冽!
「我……我是德碩親王府以紅轎迎娶進門的,自然有資格。」唯語自知不能退縮,為了孩子,她得勇敢面對未來數不盡的坎坷。
唯語亦能意會,老福晉對她的歧見仍在,欲得到她的諒解還得讓時間去消弭她深埋在心底的恨意。
「但據我所知,熠侵並不承認你,你就連當他的侍妾都不如。」福晉一雙眉宇橫生不怒而威,讓唯語不自覺地矮了好幾截。
「但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啊!」一抹深濃的愁絲輕漾在唯語的臉上,老福晉對她的排擠令她心寒。
「誰知道,說不定是那個燕楚的種。」老福晉冷冷地回答,嘴角勾起了一道輕蔑的冷笑。「否則你怎麼會吃裡扒外到牢裡來探望他,還讓他乘機逃走!你可知他這一逃對熠侵產生多大的威脅嗎?我看你們分明是一夥的。」
「福晉,你……」唯語潤了潤唇,不敢相信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話語是出自如此矜貴之人的口中。
「你不用再強辯了,我今天特來為你解決痛苦的。」
福晉以眼神向徐嬤嬤打了個暗號,徐嬤嬤立即將晚膳端上,當著唯語的面從衣襟中掏出個小藥包,將藥淋在飯萊上頭。
唯語驚愣萬分,下意識似乎已明白那是什麼了!
她迭步後退,直至無路可退,杏眸仍瞪視著桌上的餐盤,一瞬也不敢稍離。
「這是我特別為你準備的晚膳,你好好用吧!」
老福晉眸中出精光,臉部輕顫的笑意,令唯語閃心驚膽寒。
「不!你想殺掉我的孩子——」如魚刺鯁在喉,她幾乎喊不出聲。
「我是為你好,趁早拿掉,省得肚子大了再動手,連你的命都難保。」老福晉蹙起老眉,窮兇惡極地對她怒嚷。
「貝勒爺已答應讓我留下孩子,我可以生下他。」他說過隨便她的。
「生下他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告訴你,你休想母憑子貴,以為你生孩子我們就會對你改觀,你爹是害死熠侵駿的兇手!熠侵他寧可為了一名武師去和六阿哥決鬥比試,也不肯花費一份心思在你身上,你死心吧!」福晉惡言惡語的句句刺痛唯語的心。
事實上,她也是因為發現熠侵對唯語的態度似乎變了——變得由恨生愛,才趕緊來阻止這場錯事發生,免得熠侵日後後悔。
「他畢竟是您的親孫子啊!」唯語難以置信地淌下委屈的淚。
「等熠侵娶了蘭月郡主後,我會沒有孫子嗎?快,快吃!」福晉命徐嬤嬤將餐盤端在唯語面前,強迫她吃下。
「熠侵也知道我過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看你還是吃吧!」福晉領教過她的固執,只好使出了撒手間!
「什麼?他知道,也答應……」唯語背貼著石牆緩緩下滑,蹲到地面,暗自飲泣。
「你還是吃吧!」徐嬤嬤也跟著蹲下,拿了一塊桂圓糕遞在唯語嘴邊。
唯語盯視著那塊甜點,覺得像是毒藥,像是用她孩子的血製成的糕點,她怎麼吞得下去?
「快!我手都舉酸了。你到底吃是不吃?該不會是要我餵你?」徐嬤嬤已不耐煩地開始謾罵。
「不,我不吃。」唯語捂著嘴,淚眼婆娑地瞪著那塊桂圓糕。
「不吃?我只委屈自己餵你了。」說時遲那時快,徐嬤嬤迅速抓住唯語的下顎,硬是逼她吃掉它。
「不——不吃,別逼我吃,不——」柔弱的唯語突然發揮母愛的本能,她猛力推開徐嬤嬤,打算逃出地牢。
徐嬤嬤亦不甘示弱地追過去,揪住唯語的頭髮,大聲怒罵:「你居然敢推我,敢不聽福晉的命令,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住手!」福晉看著這一團亂的場面,直搖頭道:「徐嬤嬤,我看別跟她計較了,乾脆把她關起來再說吧!」
「關……」唯語怯弱的呻吟,她現在不是已經被關了嗎?」
「對了看你能逞強到幾時?徐嬤嬤,把她押到東廂的空屋,熠侵絕不會想到我把她關在那兒。」
「可是,福晉……那裡可是鬼魂……」
「徐嬤嬤,你少說兩句。」福晉厲聲制止。「快把她帶下去!」
「是。」徐嬤嬤全身打了記寒顫。
她立即拉著唯語,趁夜將她安置進東廂那間……鬼屋內。
事實上,那間屋子是德碩親王府給歷代不受寵愛或紅杏出牆的侍妾長年拘禁之所,它就如同皇室的冷宮一般,由於冤魂日增,近年常傳有靈異之說。
傳聞,只要一踏進這塊地方方圓一里內,即可聽見陣陣風嘯怒吼,及黑狗高吭的哀鳴聲。
若不是為了將唯語押來這兒,徐嬤嬤才不願走這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