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她突然想了王府中的禮節,連忙起身打算福身行禮。
「別動,這回又暈過去,我可不會再救你了。」他嘴角浮起一抹曖昧的詭笑,他似在笑話她的沒用。
「我暈過去了?」她怎麼不記得了。
「是啊!就暈在我的懷裡,我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這般神勇,會在辦完事後讓女人不省人事。」熠浸以一隻手玩弄著她的髮絲,平緩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狎玩。
這種近乎冷血的語調,讓唯語陷入一陣無盡的蒼茫中。「抱……抱歉。」
她突然發現自己並非身在翠竹樓,於是問道:「這裡是哪兒?」
「淨霈居。」熠侵淡漠的回答。
「淨霈……」唯語驀然想起,「那……不是你的寢居嗎?我……我立刻回翠竹樓。」
「你這是幹嘛?」熠侵壓住她的身子,語出不悅。
「我不能再留下。」唯語怯生生地看著他,眸中流露出脆弱。
「為什麼?」他蹙緊眉峰,瞅著她微顫的羽睫,更意會出她心底那抹深深的駭意。
「你似乎不能忍受有女人進入淨霈居,我不能造次。」她像只驚弓之鳥,急著跳出這危險的牢籠。
「誰告訴你的?」他臉上迅速復上陰奸,眼神如刀鋒。
唯語望著他陰冷的五官,戰慄掠過她羸弱的身子,恐懼浮上她的眼,令人窒息地感覺壓得她說不出話。「沒……人……」
「你似乎總可以為了別人來忤逆我?」熠侵肆無忌憚的眉一挑,譏諷地勾眼看她。
「我不是……也不敢,我真的沒有。你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我怎麼也不敢忤逆你。」薄薄的淚霧已逸出她的眼眶,唯語只覺得背脊一陣僵硬。
突然,他冷冷地狂笑著,「哈……何必說得如此繞口,何時你也學會對我說起這種恭維的詞藻了?很遺憾,這種恭維我很少放在心上!所以……你還是老實給我招來,免得自食惡果。」
「信不信由你了,我已經說了。」
唯語是不是喜歡小霞,但也沒必要為這幾句去害另一個女人吧!德碩親王府已有一名歹命女就行了,毋需再多出一位。
「你就是這麼不聽話!你可知欺騙我的後果?」
熠侵擠出一抹冷笑,冷酷絕情地瞅著她那雙說謊的眼睛。
「再苦、再痛,再糟也不過如此,我回我的翠竹樓便是。」
唯語心頭沉甸甸的,在失心的邊緣吶喊,卻早已喚不回掉落在他身上那顆破碎的心。
「你以為你回得去!」 他收起笑意,眼睛幽邃地瞇成一直線。
「那你……」唯語眉黛輕鎖。
他殘酷地撇高唇角,一臉輕浮地摸了摸她的頸窩,「你不怕一旦我不要你了,把你賜給我的手下,他們可不像我這麼溫柔,一定迫不及待地剝光的你的衣服,猴急地霸在你身上……」
唯語倒抽了口氣,捂著耳朵,心痛地喊著,「別說了,您別再說了!」
「想不想試試任人狎玩是何等滋味?」
他指尖徐緩下滑,撩開衣襟復上的她的玉乳,不勝貪婪地揉捏著她奪人心魄的美艷柔蜜。
「你好殘忍。」她淚眼婆娑,語不成聲。
「哦!我殘忍?對一個償債的工具,我毋需出賣我的愛心吧?」
唯語愣住,被他無情的凌厲言詞給重重戳了一刀,霎時鮮血淋漓!
「這樣好了,如果你同意我把你送給別人,咱們德碩耗王府和你們衣家的恩怨就算一筆勾消,如何?」
他輕繞緩捏地掐住她的乳尖,陰森的語調透著寡情的寒意滲透進唯話虛弱的心底。
「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看錯人了!」唯語的情緒激昂起伏,整個人都快昏厥了過去。
「這麼說,你不同意羅?」他的目光冷靜犀利,手指已經輕輕滑下唯語的胸前,來到她迷人小巧的肚臍上逗留下去。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你可以把我趕出府邸,你更可以休了我,我就是不要!你如果逼我,我就咬舌自盡!」
唯語小小的拳頭握得死緊,漂亮的臉蛋上沾滿淒楚的淚痕。
「別緊張嘛!」他挨近她,溫熱的唇印上她的濕潤,輕舔著她已咬得淨是齒印的下唇;右手更是狂肆地在她小腹上輕撫,溫柔異常。
「你到底要怎麼樣?還是……你想殺了我才能消除你心中恨意,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殺了我吧!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唯語將眼睛緊閉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模佯。
「哇!我怎麼從沒發現我的女人居然有這種膽識?不過,我也沒意思讓你死呀!」他頓了一下,手掌整個復住了她的小腹,唇也貼著她的耳,輕狎地道:「因為你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種,你說,我能讓你死嗎?」
「孩子!」唯語全身掠過一絲顫悸,她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啊!怎麼可能?
「我從來沒打算讓任何女人生下我的子嗣………他輕輕地徐言。
「你的意思是,要我犧牲掉肚子裡的孩子?」唯語被他突來的冷冽懾到,甚至感覺到他撫在她腹上的手掌像一把冰冷的利刃。
「我在外人面前向來無情,但虎毒不食子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他的手心輕輕劃過她的小腹,來到她敏銳的秘密處撫觸濕滑柔軟的核心,狎逗著她嬌柔的身子。
「你的意思是?」唯語清妍的小臉復上一層紅暈,呼吸因而變得急喘。
他這是什麼意思,留下她的孩子嗎?天!她被他的手折磨得無法仔細思考,他為何就是不願放過她?
「以後你就住在淨霈居,還有,你才剛醒來還很虛弱,今天就饒了你吧!」他抽回手,執起她的下巴,放肆的回答。
唯語望著他深沉的冷眼,緊抿的薄唇,和絕冷的臉龐,尚來不及平復腦中盤旋的思緒,他性感的唇已再度欺上她。
「給我一個滿意的吻,這是交換代價。」他的舌尖輕觸她的唇角,深奧的眼眸射出一道淬光。
唯語迷惘了,這麼溫柔的男人是他嗎?為何他總是撲朔迷離地讓她無法捉摸他的心思?
唯語情不自禁地獻上自己的吻,才觸碰到他的,立即被熠侵整個吞沒掉,他輾轉吸吮,似乎想將他腹中慾火借由這個吻來抒發掉,那需索的激狂仿若永不饜足般地霸道;他的雙手更是緊緊錮住她的小腦袋,不讓唯語脫離他的控制,任他予所予求。
時間漫無止境的在兩人間流轉不休,熠侵也益發感覺到唯語對自己的影響力居然此他想像的還嚴重,這才猛然察覺自己的失常,隨即推開她,粗嘎的低吼:「睡吧!你的丫鬟等會兒會來伺候你用膳。記著,多少給我吃點兒,想死,等孩子生下來後,我會隨你高興。」撂下這句無情言語,他不再逗留地轉身離開。
唯語被他臉上的陰沉給駭住了,原本已平撫的心,頓時又墜入了地獄!
第七章
熠侵正在書房內,批示著案上的牘卷。
突然,他眉梢一攏,閱讀的眸犀利地半瞇,靜豎的耳專注地聆聽著屋瓦上有著頂尖輕功的侵略者。
當今京畿一帶,能有這般輕功者不多,敢與他為敵的更是寥寥可數。
因此,刺客是誰,他已心知肚明。
「刺客!往哪兒走?」
想不到他的貼身護衛穆犖更盡責,已發現了不速之客!
熠侵當然也不得閒,身似流雲般地飄出窗外,欣賞著穆犖臨敵的強勁身手,暫做壁上觀。
突然,他發現對方袖中滑出暗器,似乎想來陰的,於是,他立即衝上前,兩人交錯的身形疾若流星閃電,過招片刻,蒙面刺客已落入熠侵手中。
熠侵甚至尚未揭下他的面巾,已然開口,「想不到燕將軍也會做出這種宵小的行徑?還好此刻只有我和穆犖在場,否則你明天在北京城就混不下去了。」
燕楚甚是不解,他從不知曉熠侵的武藝是這般了得,以往無論是聖前武試、狩獵比賽,甚至角逐大清王朝第一武士都不曾見他參加,他原以為他不過僅有三腳貓的工夫,想不到居然如此凌厲駭人!當真是深藏不露。
難怪那天他與唯語的婚禮上,他能輕易的將新娘劫走。如今想起,自己還真是粗心大意,他該先查清楚再下手的。
「沒想到你知道是我。」燕楚自動掀起布巾,神情依然睥睨。
「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你有找我碴的原因。」熠侵冷冷一笑,深鐫的容貌浮上一道神秘的色澤。
「既然知道,就放了她。」
「不可能,她已是我的人了。」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燕楚面色一凜,粗暴地開口,「只要你肯放了她,我不會嫌棄她。」
熠侵以不容情的眸光回睇他清冷的眼,「天哪!你就那麼心甘情願的接收我丟掉的垃圾?」
他注視著燕楚的目光忽然變濃轉沉。
「喲!想不到燕大將軍還真是位多情漢!」熠侵狠狠地瞪了他,「呸!」他在心中發洩恨意。
「熠侵,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燕楚捲起暴風的臉上寫看憤怒與激烈的恨意,他怎能容許自己的心上人變成熠侵這個狂徒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