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既然負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握緊拳頭,「我帶了數名精英一起過來,就等你的消息。」
「你放心,你是我親大哥,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她雙眼一瞇,閃出狠戾的光芒。
「這裡是揚州,我這生面孔在街上走動,怕引起項勳的注意,你想找我就到悅來客棧。」用力拍拍她的肩,司馬敖沉聲說。
「嗯,你放心,我今晚會去找你。」司徒欣欣笑說。
司馬敖點點頭,接著便閃進一旁暗巷內,司徒欣欣則返回項府,佯裝沒事人般地哼著歌。
「咦?看樣子你心情不錯呀! j就在這時,項勳突然出現在她背後,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你什麼時候跟著我的?」她立刻回頭瞪著他。
「就你進府時。」他淡然一笑。
「哦!」聞言,她才吁了口氣。
「怎麼了?怕我知道什麼嗎?」項勳瞇起眸子肆笑地審視她。
「沒……怎麼會呢?」她暗撫胸口,卻抑制不住胸口狂亂的心跳。
「對了,我傍晚時分要去碧雲寺上香,不想帶太多人去,你願意跟我一道去嗎?」他突如其來地一問讓她傻了眼。
「你是說我?」
「當然了。」他雙眸熠熠發亮地望著她。
「你的意思是傍晚時就我們兩人前往碧雲寺?為什麼呢?」她遲疑著,必須問個清楚。
「是這樣的,我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去碧雲寺許願,倘若我身體轉好,就要打造一塊百兩金牌去向菩薩還願,而這十來年我雖已康復,可始終無法前往,這回既然揭穿一切,我自然得去還願了。」他說得有理,讓她信以為真了。
「為何就我們兩人?」她問出心底疑惑。
「這是還我自己的願,帶太多人反而招搖,倒不如自己一人才能展現誠意呀!」他笑得恣意。
「好,我跟你去,司徒欣欣眼珠子轉了轉,「對了,我剛剛本要去街坊買盒花粉,卻不小心給忘了!」
「我陪你去吧!」項勳體貼道。
「不,不用了,女人家的東西我自己去買就行了。」她對他嫣然一笑,才走到門口又轉身問道:「對了,你為何會約我呢?於珍呢?」
「她呀!」項勳歎了口氣,接著搖搖頭,「她根本不理我,還要我趕你走,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對她獻慇勤呢?」
司徒欣欣聽在耳裡倒是有點兒心動,甚至不想讓大哥對付他,可一想到有於珍在,她便不可能得到他,於是又問:「那你何不趕她走?」
「這……我不想騙你,因為我愛她比你更多。」他一雙深邃的眸光直盯著她瞧。
司徒欣欣恨得一咬牙,口氣極差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既然在他心中她不如於珍,那就讓他死吧!
瞧她怒氣勃發地走了出去,項勳忍不住揚聲大笑。
這時,楊超從一旁走了過來,就見項勳勾起嘴角問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就緒了。」揚超回應。
「好,那就等司徒敖自投羅網。」項勳倨傲地抬起下巴,噙著抹輕嘲笑意睥睨著前方。
如今他等的就是這一天,也希望於珍能及早瞭解他的苦心,別再讓他坐困愁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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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坐困愁城的不只是項勳一人,於珍也沉浸在痛苦中。
她不懂,他既然用盡心機將她劫回,還執意要與她成親,又為何捨不得驅離司徒欣欣呢?
「於姑娘用膳了。」一名丫鬟走進她的閨房,「我叫小銀,是來伺候你的,這碗人參雞湯是我們老爺特別要我準備的,要讓你補補身子。」
自從上回她昏厥在項勳懷裡後,臉色始終蒼白如紙,或許是心情不佳的緣故,身子一直都沒有好轉。
於珍搖搖頭,「為何老爺要對我那麼好?」
「你就要成為項家少奶奶了,老爺愛護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小銀掩嘴一笑。
「什麼?」她不舒服地蹙起眉,「一定是項勳又在老爺耳邊胡說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項……十一少呢?」
「哦!他帶著司徒姑娘去廟裡還願了。」小銀心無城府地將這事說出口。
「什麼?!他居然……」她心痛地摀住胸口,「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於姑娘,你沒事吧?」小銀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
「沒事,東西擱著,我待會兒再吃。」於珍擺擺手,不想再說些什麼。
「好,那你要趁熱吃呀!」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後,小銀便轉身步出房外。
她一離開,於珍立刻站起,收拾簡單的包袱,決定趁他不在時離開這個傷心地。
出了府邸大門,她卻猶豫不已,捨不得他,卻又不得不離開,終於她決定在離開揚州前去碧雲寺看他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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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接近碧雲寺時,她發覺情況有異,有一批人在前方路口大打出手!
再趨前一瞧,有幾個人是她在平盧節度使府中見過的平盧軍,難道……司徒敖已追來這裡了?
這時,更遠的地方也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還有兵刃交接的聲音!
她不放心地沿著小路疾步趕去,躲在隱密處,就見項勳居然和司徒敖與司徒欣欣兩人大打出手,楊超則對付其他平盧軍。
不忍見項勳以一敵二,她霍然衝上前,這時,眼尖的司徒敖瞧見了她,立刻飛撲向她,逮住了她。
於珍想反抗,但花拳繡腿怎敵得過他,依舊被緊緊箝住。
「小珍!」見狀,項勳震愕地喊道。
「你終於又落在我手中了,真是天助我也。」司徒敖用力抓著她的手臂,「項勳,你利用我妹妹將我騙來!還事先埋伏著大批人馬,你還真詐呀!」
「我如果不詐,現在就不可能在這裡和你說話了。」項勳瞇起眼,直瞪著他,「放了於珍。」
「可以,除非你在自己的俊臉上劃上一刀!我要你破相!」司徒敖猖狂大笑。
於珍聞言,對著項勳道:「不……你不可以這麼做!」
項勳卻挑眉一笑,「有何不可?」他先對楊超使眼色,接著拿起長劍在自己臉上劃下一刀。
「啊--」於珍哭了出來。
司徒敖與司徒欣欣也被他的動作嚇得僵住所有的動作。
就在這時,楊超衝到他們面前,一把救回於珍,同時四面湧來大批官兵將兩人活活擒住。
「他們……他們又是哪來的?」司徒敖錯愕地瞧著平空冒出的一堆人。
「他們全是揚州巡府大人的手下,剛剛是想跟你玩玩,拖拖時間,沒想到你竟然要脅我?」項勳趕緊接過於珍,緊緊摟住她,下著命令,「還不快將這兩人押回去,讓巡府擇日重審。」
「是。」眾士兵於是快速將司徒兩兄妹帶走。
「勳……你的臉……」於珍淚眼迷濛地望著他那張已破了相的臉孔,心如刀割。
「沒關係,只要你沒事。」他笑著擁住她,仿似這對他而言真是無所謂,「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要留下司徒欣欣了吧?為的就是要辦司徒敖。」
「我懂……我真的懂……」她淚流不止地,「快,快回府,我們請最好的大夫為你療傷。」
「別為我難過,一個男人的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能擁有你、你亦能懂我。」再一次將於珍緊緊鎖在胸前,他深情款款地說。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為何要瞞著我?」她窩在他懷裡,喃喃低語。
「我若告訴你,這戲就演得不夠真實了,我要司徒欣欣上當呀。」他灼熱的眸光緊緊鎖著她的容顏。
「抱歉--勳,是我小心眼。」她抽抽噎噎的,將他的心都給哭軟了。
「你若不小心眼,我還會吃味呢!傻瓜。」
捏捏她的下巴,他笑得恣意,卻因而扯痛頰上的傷口,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很疼是不?」瞧他如此,於珍的心驀然揪緊。
「有點。」他淡笑。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回府,讓大夫看看你的傷,總不能讓它一直淌血啊!」於珍心急如焚地說。
「好吧,都聽你的,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能因為我破相了就不要我。」這時候他還不忘開玩笑。
於珍又氣又惱的瞪著他,「你認為我是那麼膚淺的女人嗎?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項勳點點頭,和於珍一同回府,一路上兩人情話綿綿,倒是讓尾隨在後的楊超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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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夫的醫治之後,雖然止了血,但是臉上那道疤痕仍在,於珍看在眼底心痛極了。
都怪她,否則他也不用自殘,而她之前居然還不相信他,和他鬧彆扭鬧了那麼久,他非但不怪她,還耐心等著她的諒解,這樣細膩的心思讓於珍感動莫名,對他更有種無法釋懷的歉意。
那愛也一點一滴的沁入心底,再也無法抹去,只願與他一塊攜手走向未來。
「小珍,你怎麼哭了?」他勾起她的下顎,深邃的眸映著她的淚眼。
「人家感動嘛!」她抹去眼角的淚,又哭又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