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我已經向她解釋過了。您放心,我莫司傲絕不做負心之人。」他全身勃發的英氣是那麼的明顯可見,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美人仰慕他呢!
「這話若說給胭兒聽,她會很高興的。」齊友湟不忘提醒,表明心跡是最快的捷徑,也是最有利的一招。
莫司傲略微點點頭,扯唇抹笑,這是屬於兩個男人間的話題,且有志一同。
「結果如何?我倒忘了問你,耗費了你三天時間,想必得來不易。」
話鋒一轉,齊友湟又回到了正題上,這幾天除了水胭讓他擔憂外,莫司傲戍謎的行蹤也令他好奇。
「還好,除了在求證上需耗掉不少精力與時間外,其餘還尚稱順利。」莫司傲謙虛地道。
他說是簡單,實際上簡直是將自己當成了數人般使用,一會兒要與縣太爺周旋,一下子又要請仵作詳查,更要與小杏玩著腦力激盪的遊戲,豈不折煞人!
幸而,承天照顧,除此之外,一切都還順遂。
「理出頭緒了?」
「沒錯,就如同我所揣測的一般,江純紋的死與小杏脫不了關係。」此非誑語,一切有憑有據。
「這麼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齊友湟也慶幸之。
「江純純已同意配合,就等著她的消息了,希望別讓咱們等太久。」
他雙瞳閃著熠熠的神采,救出義父他勢在必得。
「那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羅?」
莫司傲點點頭,輕噙地笑容襯上他自信的眸光,是如此的相得益彰。齊友湟更相信眼前這個已非昔日毛躁小伙子的小莫,現已有著成熟的理念和主張。
他能那麼張狂於眾人眼中,不是沒有道理的。
※ ※ ※ ※ ※ ※ ※
「少堡主、少堡主……」
庹強像急驚風似的由堡外衝進了屋內,讓正在品嚐水胭拿手魚翅湯的莫司傲驀然抬起了頭。
這小子就是不改其毛躁的個性,遇了事就宛如刮了颱風般的嚴重,只求他那慌亂的颱風尾別亂掃就行了。
「什麼事?暍碗魚翅湯慢慢說。」莫司傲以眼神示意水胭去盛一碗過來。
水胭的手藝真是得了齊叔的真傳,好的沒話說。也難怪那個叫趙子黔的傢伙會對她的廚藝愛不釋手,不過從今起,能有幸品嚐的只有他一個人。他霸道又專制的想。
「不了,你們知道嗎?我剛才在街上看見了江純純,她悶不作聲地就塞給我一封信,並指明要交給你。我還沒問明白,她就跑掉了,好像極擔心被人撞見似的。」他喘著氣說,可想而知一路上他未曾停步休息。
「信呢?」
莫司傲暗忖,該不會是有著落了?這貪生怕死的江純純想不到動作還挺快的。
「在我這兒。」庹強立即將信遞交莫司傲手中,在閱信的同時,齊友湟也上前觀看。
「爹,江純純信上寫些什麼?」訝異過後是一種無法掩飾的焦急,水胭見爹與莫哥哥都顰眉蹙額地,彷彿信中正寫著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
她想知道,她下要再次的蒙在鼓裡,獨飲苦澀與哀傷。
「已經有我義父的下落了。」莫司傲沉聲道
該死!那小杏竟然將義父囚於弓武殿堂的密室內!傳聞弓武殿堂的密室滿是機關暗器,進去容易出來難呀!
「那我們快去救他呀!」水胭天真的以為救個人就如同反掌般容易。
莫司傲暗自歎口氣,「沒那麼簡單,對於機關的破解我們也不是很熟悉,一掉入陷阱必難逃脫。」
沒錯,弓武殿堂一直是武林中一個不解的謎,大家都猜測著鄭襄鳴的為人,弓武殿堂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在江湖上,它從不與人爭強鬥狠,但在行善的行列中也從不曾有它,宛如與江湖武林擁有莫大的代溝。更令人難以解析的是,他處於梧牙山的半山腰上,殿內機關重重,試著一窺究竟的人往往一去不回,葬身在重重陷阱之中。
其堂主鄭襄鳴更是個神秘的人物,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也曾一度成為眾人的話題。
「不去嗎?那豈不失去了一次機會。」齊友湟反問,依他對莫司傲的瞭解,他不會就此投降的。
「當然去,但我怕人手不夠。」
目前頗傷腦筋的則是人手問題,由於他不願讓堡內弟兄們得知堡主身歷險境中,現在仍封鎖稍息。況且就算帶弟兄上山,在人多紛雜的情形下,說不定還會惹來對方逃逸的機會,不得不慎重處理。
「不去好不好?你明知道危險的。」水胭用含愁帶怨的眼眸祈求著他,雖知他不答應的成份居多。
「不可能,胭兒,你是瞭解我的。」
「可是……好,那我也去。」既是危險,她不能讓他單獨前往。
「別開玩笑!」他厲聲駁斥,水胭不會功夫,去了豈不是送死!
「我……」
「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他猛一揮袖,阻絕了水胭接下的話語。
「我可以一道去。」庹強自認自己是最佳人選。
「你也不行,堡中不能無人領導,你去了,我無法放心。」其實他放不下的是水胭,瞧她那一臉不依,噘唇發怒的模樣,小腦袋裡八成在想著鬼主意。
沒有個人看著她怎麼行?
「堡主——」
「你們都別提了,就我和齊叔前往。庹強,幫我看著水胭,我要她平安無恙。」他沉著臉,盡量不去看向水胭那張漾滿愁緒的臉蛋,他怕自己會退縮,會後悔。
第十章
水胭急急忙忙地衝進子黔與弟兄們休憩的大房間,硬是將正在更衣的子黔拉了出來,那焦急的模樣讓子黔看了也不禁慌了。
急急套上外套,他只好邁著腳步跟著她跑了。
「齊姊姊,你這是在幹嘛?我們那種地方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以後你可別亂闖,而且我衣服還沒穿好耶,等會兒呀!」
「我都不怕看你們了,你們這些毛頭小伙子還怕我看嗎?再說,也沒什麼看頭。,水胭氣子黔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上了還跟她打哈哈,計較那麼多!
她好不容易趁庹強在房裡批閱文件時溜了過來,可不想浪費時間在與子黔抬槓上。
「是是,我沒看頭,至少比起你的莫哥哥、我們的少堡主,我還真得自慚形穢呢!」子黔偷偷瞄了眼水胭的側面,見當她聽了莫哥哥三個字後,臉色頓被愁思所覆,於是心中大喊不妙,是不是他們兩個冤家又吵架了?
「子黔,聽說你昨天的比試拔得頭籌是不是?」水胭側過臉,帶著一絲不算微笑的笑意說道。
她真的很替他高興,可惜目前她笑不出來;爹和莫哥哥都去了弓武殿堂,此行生死未卜,她又怎能笑得出來呢?
子黔搔搔眉毛,帶絲靦說:「想不到齊姊姊的消息還真靈通!」: 「如果我有事要你幫我,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嗎?這個忙可能非常危險。」水胭哽著聲說。
語畢她又有點兒後悔了,趙爺爺就子黔一個孫兒,倘若有個萬一,那怎麼辦?
不,她不能這麼自私。
「只要是齊姊姊的事,我趙子黔兩肋擇刀,在所不辭。」他倒答應的挺爽快的。
「子黔……這樣好了,你應當知道梧牙山吧!你帶我去好嗎?到了那你就先行回堡。」這是上上之策,如此一來,子黔就沒有危險了。
「你去那幹嘛?聽說上頭有個極神秘的弓武殿堂。」
「你知道那兒?那你先別管那麼多,咱們快走吧!」
在水胭的催促下,子黔只好莫名的跟著她的腳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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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牙山,藏身在海瀾之間,極為隱密,子黔也只是大約知道在這附近,詳細所在位置則不甚清楚。
兩人在山腳下晃了半天,總是不得其門而入。
「子黔,謝謝你送我到這兒,你先回去吧!」早些趕他回去,免得他陪她涉險。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來這兒,我不走。」他也是挺固執的。
「你——小孩子別管這麼多。」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不說我就不走。」
子黔索性坐了下來,賴她是賴定了;倘若她發生了什麼意外,以後誰煮他愛吃的東西給他吃呀!
唉!看來這傢伙還是以自我利益為前題。
「趙子黔,這趟出來是很危險的,你別讓趙爺爺擔心好不好?快回去!」水胭急著咆哮。
「那我更不能丟下你不管了。」子黔挺起胸膛,以好男兒的身份自居。
「好好好,隨你了,別怪我沒警告你喲!」
沒時間跟他攪和,水胭捲起袖子,鼓起勇氣,準備爬上山去;既然找不到路,她就自己創造路。
「喂,齊姊姊你……」看著本是弱不禁風的女子,突然變得如此神勇,不畏危險的急衝直上,全身上下雖被荊棘所傷,但仍不退縮的奮勇往前爬,他心底莫不產生百般的佩服。
無奈地,子黔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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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莫司傲與齊友湟已順利潛進了弓武殿堂,堂內肅穆森然、杳無一人,這並不表示他們疏於防守,而是對自己堡內的重重機關太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