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咬到舌頭了?」泛著笑的眼眸更像利刃般能穿透她整個思維。
「你明明碰了你不該碰的地方。」人是禁不起激的,她一咬牙說了出來。
「哪裡又是我不該碰的地方呢?」
他的俊臉一寸寸逼近她,折磨得她呼吸愈趨混亂。
「算了!就當今天的日子和我八字犯沖,我懶得跟你計較。」她撇過臉,拒絕他的 注視。
「哦,我懂了。你是說那個地方嗎?」他邪氣地勾起曖昧十足的笑意,─雙慵懶的 眼眸直勾勾地盯在綾琦胸前的那片春光。
「你……」綾琦驚慌地拉攏浴巾,有種被人看透的窘境。
他攤攤手,自顧自的又說:「其實你也不能怪我,你毫無預警的掉在我身上,我直 覺地伸手一攬,就剛好放在你那上頭了,不錯!你發育得還算差強人意。」
語末,他還嘖嘖地詠歎了聲。
「你這個下流痞子!」她氣絕地一揮手,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連他的衣服都沒碰到 ,一隻手已被他鉗制住了。
「幹嘛?你撞傷我,我都還沒向你要醫藥費,你就想殺人滅口啊?」他嘻皮笑臉的 在她手心哈癢。
「別碰我,你出去。」
綾琦使盡吃奶的力氣依然抽不回自己的手:心亂情急之下,她打算用另一隻手去還 擊。然,她這個動作剛做出,立即被石韋那目瞪口呆,高焰燃炙的眼光給嚇住了!
原來她剛剛一鬆手,浴巾又不聽話的掉落下來!
綾琦連忙拾起它,大聲喊道:「不准看,轉過去!」
「是,是。」石韋帶著一絲捉挾有趣的笑意徐徐轉過身;這女孩兒愈來愈有意思了 ,搞得他慾火焚身不說,還凶得可以,看來在明晚出船前,他應該不會太寂寞了。
海是他的家,他喜歡在海上邀游的日子,一年三百多天,除了靠港補充食物水份外 ,其餘時間他都離不開他的船,離不開他喜歡的海,愛它們勝於一切。
即使海上風險也勝於所有的。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完了,她當真全被他看光了,依她的個性 ,雖不會因此而尋死尋活,但看見他就會令她想到自己所受的污辱。
「姑娘,那麼晚了你要我去哪兒?再說……這可是我的房間耶!」
他倏地轉過身,對綾琦眨眨眼,無視於她錯愕的臉色。
「對,是我這個不速之客破壞你正好眠的情緒,很抱歉,那我走。」綾琦咬牙切齒 的說,壓根忘了她根本回不去。
「你嫌被我一個看不夠,想出去讓大伙「奇文共賞」。」他說這話的口氣有點火大 ,不懂她是天真還是無知。
「我──」綾琦這才猛然想起她房門外一定有不少盯哨者,再說自己這身打扮,怎 能走出這道門?
就在這騎虎難下的氣氛下,驀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喊話聲。
「快開門,快!」
是阿風的聲音!綾琦緊張害怕的神情並未逃過石韋的眼底。
「來,躲進被子裡。」他霍地將她住被窩中一塞,自個兒跟著鑽了進去,一手緊摟 住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安安穩穩的躺在她身側。
「你這是幹嘛?」他的擁抱使她的心思一下了變得紛亂如麻,於是她拚命地想掙脫 那會令她芳心無措的粗礦懷抱。
「別動,他們就快闖進來了,有帳待會兒再算。」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詭譎與狂野 不羈。
聞言,綾琦彷若被釘在石板上動彈不得,對呀!後有追兵,她又能如何?
恍然中,房門「轟」的一聲被人踢開,接著魚貫走進大批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楊清 風!
「起來,見了我們總管,你還不跪下?」其中一名手下以劍抵住石韋的喉頭,狂妄 地喝聲道。
石韋微皺眉峰,眼神頭帶戲譫道:「跪下?!不知你們是朝廷的大官,還是縣府衙 役?」
「少囉嗦,要你起來就起來!」那人加深手中劍的力道,欲嚇一嚇這不識好歹的石 韋。
石韋笑臉盈盈地,一點兒也不以為忤的用食指與拇指夾住劍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 它一甩,持劍者也在驚呼聲中順勢被他給扔了出去。
「不知你們總管是哪位,該不會是被閹過的那種吧!」石韋故意調侃楊清風是皇宮 內苑的總管──太監。
──在被窩中的綾琦亦為他這段話險些笑出了聲。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侮辱本總管,我可是鎮江首富夏府之總管,在蘇省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連縣太爺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這渾小子是什麼東西,敢出言不遜!」原 本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氣不已的楊清風在聽見石韋挑釁的言詞後,一秒鐘也坐不住的跳了 起來。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總管憑著主人的財力而仗勢欺人!還真是應驗 了「狗憑主貴」句話。」石韋這下可真的站起來,打躬作揖外加諷剌道。
楊清風氣得渾身打顫,邪惡的眼神飄起了殺人的慾念,他抽回方才手下的那把劍, 二話不說的即往石韋的身上砍了下去。
石韋俐落一閃,那劍卻一不小心纏上床邊的帳簾,儘管楊清風使盡氣力也怎麼都扯 不開!
「來,我幫你吧!」
石韋邪魅一笑,一道宰風劈開了簾帳,楊清風卻也被波及到,旋然飛出門外。
楊清風狼狽的爬起身,口吐怨氣道:「你給我記住,我不會饒了你的!」
「很抱歉,我卻不太想記住你。」石韋雙手抱胸,對他漾出一抹「無可照辦」的表 情。
「你──」楊清風想衝向前,卻又忌憚於石韋的身手而頓時打住,隨即他往石韋身 後瞟了瞟,「你房裡沒別人吧!我要找一個女人。」
「女人?對不起,我這兒可不是煙花地,沒有女人好給你排這寂寞,你找錯地方了 。」石韋聳聳肩,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惋惜樣。
「哼!少要嘴皮子,我現在沒空跟你蘑菇,等我找到了人再來算你這筆帳!」楊清 風為了保全顏面故而以警告的口氣說道。
「歡迎之至。」石韋依然以他那獨一無二的笑容回應他。
「走!」甩了下衣袖,楊清風帶著憤懣滿胸的怒氣,一聲令下,帶走了所有的手下 ,一場風風雨雨也暫時落幕。
眼見他們消失在轉彎處,石韋這才將房門關上,兩眼灼灼有神地凝聚在被毯下略微 拱起的身影。
她究竟惹了什麼麻煩?而他該在出航前還蹚下這渾水嗎?
他笑了,不為別的,只因他已丟不下這個將他向來平靜無波的心湖攪成一團亂的女 人。
「什麼?讓那賤女人給逃了?」
李聿芳氣得滿臉通紅,滿腹牢騷蜒處宣洩似的,在廳內瘋狂地砸起東西。震天價響 的破裂賀,讓一直低首不語的楊清風更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已經派人守在她門外,相信只要她一回來,一定逃不了的。」他面如槁灰,卻 依然言之鑿鑿。
「清風,不是我說你,我當初看上你就是因為你有一臉夏士儒所沒有的精明相,以 為跟你合作鐵定不吃虧,想不到你也和他一樣,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她氣得口不擇言 ,壓根沒注意到阿風偶青偶白的臉色。
「聿芳,你不能這麼說,老頭那兒你自己也沒搞好啊!那麼久了,連東西都沒騙到 手。」他氣呼呼地迎上她怒意磅礡的臉色,索性都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沒有我你有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嗎?出去,以後別叫我名字,我們就 此一刀兩斷,沒有你,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臭丫頭!」
李聿芳臉一沉,不耐地想趕走他。
她這副決絕的態度令楊清風感到無法忍受,既然翻起舊帳,他也毋需再顧忌什麼。
「李聿芳,我不是普通男人,被你玩玩就自動回家的,想趕我走也行,不過,我會 在走之前將所有的話都在夏士儒面前攤開來說個清楚。」他不為所動冷著臉反詰道,與 其讓她一入登天,不如大伙都下煉獄。
李聿芳胸口莫名一驚,她怎麼忘了,忘了楊清風的難纏與刁鑽?看來,得先穩住他 的脾氣,再拽機會解決他了。
她勉強露出笑容,媚態畢露地道:「阿風,你該不會說真的吧,剛才人家也只不過 ─時在氣頭上胡言亂語,你就別放在心上嘛!」
「哼!」他轉過身背對她,看穿了這個見風轉舵的女人。
「別這樣嘛!來,我讓你消消氣。」
李聿芳諂媚的轉向他身前,輕撫他的瞼頰,將整個柔若無骨般的身子挨近他,在他 身上肆無忌憚地磨蹭著。
這招果真從無虛發,楊清風感覺下腹不斷竄燒著火苗,一個反射動作,他將她嵌在 身上,雙手恣意在地敏感部位摸索著。
「算你厲害,想出這種辦法消我的氣。」楊清風挑起她的下巴,「但以後可別再說 些傷害我自尊的話,否則我寧願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