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是母豬,那你是什麼?沙文大豬公!」寶兒反駁回去。
「沙文!我什麼時候變成沙文?我記得我可是你們女權至上的擁護者,你這麼說可傷了我脆弱的幼小心靈。」他滑稽的表情配上痛苦的捧心狀,惹得寶兒蹲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你竟然不承認你是只超級大沙豬,那為什麼限制我行動?不許我這個,又不許我那個!」
「這不同,我是關心你呀!或許方法不對,但用意絕對是為你好。」他摟住她的雙肩正視著她。
寶兒不語,垂下眼瞼,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喬皚親吻她的額頭,出其不意的在她頸子上掛上一條墜鏈。
「這是……」寶兒震驚的瞪著胸前那條金鏈子,尾端垂著一顆心型墜子,樣式簡單,卻不失其風格,讓她愛不釋手。
「送給你的。」他拿起心型鏈墜打開它,面夾著一張他的照片。「更希望你能天天想著我,看著我。」他注視她的眼神盈滿柔情。
她撫著他的照片默默說道:「會的,我會的。」
慢慢的四片唇漸漸膠著在一起,由淺轉深,由淡轉濃,進而變得無法自拔,忘了他們身在繁華嘈雜的西門町,也無視於路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聲,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像在傳達兩人的愛意,彷彿經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喬皚喘息著不得不將他倆分開,一時間,兩人都陷於屏氣凝神的震撼中,他看著寶兒嬌喘泛紅的雙頰,控制不住的將她攬入懷中,恨不得時間就此打住。
此刻的他第一次佔有她的唇,並不是他自命清高,而且在美國成長的那些年,為排解壓力,他也曾周旋在女人香中,但自從有了寶兒後,其他女人對他來說再也構不成任何誘惑。
她是他心中的天使、公主,他不願在她求學時期,造成她感情的壓力輿遐思,因而給她的吻都是關心、愛憐的友誼之吻。
但今天他再也壓抑不住了,多天來的不安及情緒低落,讓他恨不得輿寶兒形影不離,更想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多愛她。
久久,寶兒才開口道:「皚,你真的願意和我訂婚嗎?」
「當然。」喬皚毫不猶豫的說。
「那我可不可以打電話給你?」
「你非但能打電話給我,而且每晚我一定打電話給你,告訴你我的近況。」他用唇撫觸著她小小的鼻尖。
「你一定要想著我,不可以交別的女朋友。」
「小傻瓜,你認識我這兩年,曾幾何時看見我多瞧別的女人一眼,別多心了。」他溫柔的語調撫慰著她不安的心。「現在還早,走!我們去看場電影。」
「不了。」寶兒拉著他的手說。
「為什麼?如果不想看電影,告訴我想做什麼,我都奉陪。」他柔聲的問道。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事想找凱薔談談。你先回去吧!」她有些神色怪異。
「不需要我開車送你去?」她的神情並未逃過他犀利的目光。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家。」
「那好吧!路上小心點,還有,我明早有個臨行前的會議,所以晚上才能去看你。」見她無意說出原因,他也不願意追問。
「好,明晚一定要來喲!」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會的,那我先走了。」他吻了她的眼、鼻,不捨的轉身離去。
待喬皚離去後,寶兒隨意招了輛計程車,但車子並未開往凱薔住處的方向。
半個鐘頭後,車子順利的在一處廟宇前停了下來,寶兒下車後走了進去,虔誠的跪下,誠心的在菩薩面前許願,祈求喬皚此去平安無事,更希望一切的不安焦慮都是庸人自擾,若真有不幸,她願以一切代價來換取喬皚的平安,她磕了頭,拿了香符後,想著明天一定要為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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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倪氏的會議室,坐著一位美麗性感、身材惹火的女人,她穿了件黑絲絨緊身洋裝,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裹露出雪白的大腿,緊身衣裹著的胸部幾乎呼之欲出。她就是日本關係企業執行秘書——小泉松子。
三年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裹她遇見了喬皚,便常製造機會來台灣,為的就是一睹他英挺迷人的風采。這次當她得知倪氏派喬皚前往法國,便迫不及待的飛來台灣,想輿他相偕同去,以便有更多時間輿他獨處。
只見她挨在喬皚身邊,若隱若現賣弄著姿色,像極了惹人厭的橡皮糖,喬皚礙於合作關係,不便拒絕得太明顯,卻讓松子誤以為他是欲迎還拒,更過分的施展出一流的嗲功,簡直讓喬皚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為時四小時的會議,在如坐針氈的情況下終於結束。喬皚逃難式的拿起文件準備離去,卻不幸晚了一步,松子用那不太標準的國語攔截他道:「可否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我吃頓便飯。」
喬皚一本正經的回答她:「那當然,公司已在凱悅訂下酒席,特地為你洗塵。」
「是所有人都參加嗎?」
「沒錯。」他簡單的說。
「不,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我要的只有你和我,晚上可以嗎?」她仍不放棄的要求。
「對不起,晚上我另有約。」
「難道不能推掉?」
他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從他緊繃的臉孔看來,傻瓜也知道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他非常氣自己為何要這般客氣,現在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再也不願與她糾纏下去,旋開門把即要離開。
就在此時,松子卻出其不意將他拉轉身,摟住他的頸子,在他唇上印上一記熱吻……
寶兒興高采烈的拿著昨天求來的香符,準備給喬皚一個驚喜,她知道他今天有會議要開,但她實在無法捱到晚上才能見他,算準會議結束的時間,走進他的辦公室,卻發現喬皚並不在位子上。
「不是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出來了嗎?他怎麼還留在裹面?」寶兒暗忖道。
「對了!喬皚最認真了,一定得將所有結果整理完畢後才會出來。」她高興的想著,胸有成竹的向會議室走去。
當她開門之際,隨即愣住了,一股熱情全被澆熄,取而代之的是整顆心不停的冷卻。
而另一方的喬皚,在厭惡的推開松子後,突然瞥見站在門邊的寶兒,被她臉上的表情嚇壞了。他知道這會兒真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不過還是非得對她解釋清楚不可。
寶兒欲轉身離去之際,他很快的捉住她的手說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她是誰?」她死盯著松子沒看他。
「我是他的女朋友。」杵在一旁的小泉松子突然插上一嘴。
「胡說,誰是你男朋友,你給我滾!」喬皚氣極敗壞的已顧不得形象。
「你叫我滾?你怎麼可以……你忘了明天我們還得一道去法國。」松子無法置信,眼前這位暴怒的男子,會是一向彬彬有禮的喬皚。
「我不是小孩,不需要你的陪伴,你這個陰險的女人還不快滾。」他發狂般的對她嘶吼。
「不要演戲了,一切我全看見,我看見你吻了她,好纏綿、好甜蜜,不是嗎?」寶兒冰冷無表情的斜瞪著他。
他硬將她整個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不是這樣的,這吻根本不代表什麼。」
「不代表什麼!那我的吻給你的感覺又算什麼?敷衍、玩弄、有趣,還是小兒科?要不然是不是非得上了床才能代表什麼?那麼請問你,你們在床上愉快嗎?」她已傷心得語無倫次,不顧四周有多少人在圍觀。
喬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在他心目中清純天真的寶兒竟會說出這種話,不經大腦思考下,冷不防摑了她一巴掌。
「寶兒,我……」他這時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將它剁掉。
「很好,你打我,我好心好意的為你求神拜佛是為了什麼?只為了這一巴掌,你去死吧!喬皚,帶著你的女朋友一起滾到歐洲,滾到天涯海角,滾到我永遠看不到的地方。」寶兒將握在手中的香符,憤怒的甩在他臉上,轉身逃離了這個傷心地。
「寶兒……」喬皚看著手中的香符,她竟然為了他去求神祈福。老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弄到這步田地?他又該如何挽回她呢?
「這種小女孩有什麼好的,太單純了,根本不適合你,我才是你所需要的。」松子扭擺著不盈一握的柳腰、渾圓的豐臀,幾乎將整個人攀附在他身上。
「你還不滾!」他大聲的吼道。
「我不相信你是說真的。」她似乎遲鈍的察覺不出他的憤怒。
「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就到此為止,你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作踐自己了。」喬皚整個人緊繃得如鋼鐵一般,根本對她的搔首弄姿不為所動,只差沒用眼神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