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有錢是那些老頭子的專利羅!」他笑看她。
「在我印象中就是這樣!」她想到了爺爺,甚至於喬爺爺都是那副樣子。
子揚輕拍她的面頰說道:「這是我最近才買下的,為了你。」
「我?」寶兒不太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買下它,只因它很適合你,清靜典雅像是與世隔絕,又無人世間的紛擾,你不是一直很嚮往這種生活嗎?」他回憶起從前寶兒說過的話。
「你怎麼會那麼清楚我的喜好?」寶兒不懂,他為什麼對她的一切都瞭若指掌。
「因為我關心你。」子揚扳過她的肩面對自己,神情篤定的說。
「可是我討厭你。」她用力轉過身,不敢面對他。
「我承認過去我太霸道、太蠻橫了些,也很恨我自己為什麼老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所以我告訴自己既然已娶你為妻,兩人要生活在一起,共同經營一個家,就該排除所有的偏見,而我已朝這個方向努力了,希望你也能。走吧!你也累了一天,我帶你去樓上休息。」他正用一種銳不可當的灼人視線看著她。
寶兒低下頭,默默無語的跟著他步上二樓,在轉彎處的第二間門口停了下來。子揚讓開身,示意寶兒去開門。
寶兒開了門著實嚇了一跳,裹面全套的淡紫色系列,這是她最喜歡的顏色,落地窗前淡紫色的輕紗簾布隨著晚風輕輕搖擺,呈現出一股飄逸的美感。
寶兒激動的在他臉上印上一吻,「你真的很有心!」
「喜歡就好。逸凡今晚就得趕回紐約,我想去送他,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來。」子揚亦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逃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氣氛。
寶兒輕撫了一下額頭,並發覺有一股暖暖的愛意已在心中滋生,正當她想甩掉一身的疲憊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寶兒興高采烈的去開門,以為子揚又折回來了,然而站在眼前的不是子揚,而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她極有禮貌的說道:「少爺他有交代,少奶奶你要沭浴更衣,我特地拿換洗衣物來。」
「你是?」寶兒對這婦人的第一印象就很有好感。
「我是王嫂,少爺在美國的時候就是由我伺候他的,現在也由我伺候少奶奶。」
「王嫂,我不需要別人伺候,我又不是那隻豬!」寶兒拐彎抹角的罵著人。
「豬?」王嫂不解。
「就是你們那個少爺嘛!」
「哦!」王嫂恍然大悟後,竊笑不已,暗地裹也喜歡上這位不擺架子的少奶奶。
「對了,王嫂。我帶來的衣物呢?」寶兒打開衣櫃,裹頭琳琅滿目,就是沒有一件是她帶來的,但也意外的發現,這些衣物的式樣很有她的風格,使她更不得不佩服子揚的細心。
「少奶奶,你的衣物剛才運來這兒,待會兒我會叫人整理好的。」王嫂還是那必恭必敬的態度。
「王嫂,你就別再叫我少奶奶了,好像古時候的人一樣,怪彆扭的,以後你就叫我寶兒好了,你聽寶兒、寶兒,哇——多親切呀!」寶兒唱作俱佳的表情,逗得王嫂好開心。
「可是這樣不太好,從前少爺也是叫我喊他名字,我不肯,他也就不再堅持了。」
「我是我,我很堅持。好嘛!你叫叫看,就會覺得很順口。」寶兒半威脅半撒嬌的說。
「好吧!寶兒。」王嫂被她死纏爛打招架不住,只好同意。
「太好了,王嫂,以後就這樣,不可以忘了哦!」寶兒抱緊王嫂,在她面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王嫂不好意思的摸一摸面頰說道:「寶兒去洗澡吧!有什麼事再叫我。」於是將門輕輕的合上,退了出去。
寶兒高興的想著,還好有個王嫂,不然日子可無聊死了,隨即拿了衣物進了浴室,輕輕鬆鬆地洗了個泡沫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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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揚於深夜一點急忙趕回家,在新婚之夜獨留新娘一人,也實在太委屈她了。逸凡也勸他別送了,但憑兩人的交情,子揚不好意思獨留逸凡一人趕往機場。
子揚進了房間,未見寶兒蹤影,緊接著整棟房子也遍尋不著,心急的敲著王嫂的房間。
王嫂睡眼惺忪的開了門,驚訝的看著子揚問道:「少爺這麼晚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子揚急切的問道:「王嫂,我不在的時候少奶奶可曾出去過?」
「你是說寶兒?沒有啊!她只說她想去洗個澡,之後就不曾再出現過了,我想她可能也累了,所以先睡了。」王嫂不懂為何少爺要這麼問。
一聽到「洗澡」兩個字,他二話不說的又衝進房裹,進入了浴室。
天啊!他猜的沒錯,他的寶兒竟埋在這堆泡沫裹,睡著了。這全得歸功於這座有自動控溫功能的浴缸,讓寶兒極其暖的躺在裹面,疲勞頓消,卻不知不覺的會周公去了。子揚用浴巾包裹住寶兒,將她抱起放到床上,美妙的胴體,白皙的肌膚立即展露無遣。高聳渾圓的胸部、玲瓏有致的纖腰,還有那極富挑逗性的臀,一而再的刺激著子揚,使他不禁血脈債張。他極輕柔的拿起浴巾擦拭著她的身子,每經一處,他就必須強烈控制自己想吻上她的衝動。
寶兒全身感覺到酥麻感,不自覺的嚶嚀了幾聲,子揚再也把持不住的輕輕吻上她的唇,雙手在她腰際游移。寶兒就算再愛困,這時也該醒了,倏然睜開雙眼,看見這一幕,更驚覺自己全身赤裸,羞紅著臉,很快地拿起身旁的抱枕擋在中間,強迫自己惡聲惡氣的說道:「我怎麼會這個樣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抬起灼熱的雙眼笑道:「你赤裸裸的躺在浴缸裹邀請我,你還問我這可笑的問題。」
寶兒這才想起原來自己在浴缸睡著了,於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只是睡著了,又不是邀請你。」
「邀請我什麼?」他挑逗的問道。
「你好壞,你不是說要我試著慢慢接受你的嗎?怎麼現在你就想霸王硬上弓。」寶兒一急,口不擇言的說出口。
「我霸王硬上弓?果真如此的話,我想你現在不是在這說話,而是……叫床,哈……」他順手拿起外套瀟灑的披在肩上,走向門外,在關門之際,他丟下一句話:「我在隔壁客房,如果想通了隨時歡迎你過來,我會為你熱忱服務的。」
寶兒拿起抱枕,氣憤的丟向房門口,卻被他俐落的用門擋了下來。
他雖已不在房內,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對他又叫又吼:「死沙豬!你慢慢等好了,就算等到你頭髮白了,牙齒掉了,我也不會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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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在睡夢中又見到那個已好久不曾出現的影子,今晚意外的又飄浮在眼前,只不過這次他越靠越近,近得她可以看清一切,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臉,有些陌生又有點熟悉。不一會兒,那張臉變了,變成了霍子揚,他慢慢地走向她,將她擁人懷中。
朦朧中,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出了那個漩渦,猛然驚醒的睜開眼,發覺自己正處於一處淺紫色的環境中,一時尚無法會意出這是哪裹。驀地,她看見了牆上一幅巨大的結婚照,才想起她昨天已經結婚了,這裹是霍子揚的家。
子揚!他人呢?昨夜他走出了這房間後,就沒再看見他,難道他生氣了?
她下了床,赤著腳就匆匆跑到隔壁房外,敲了敲門,卻無人回應,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旋開門把走了進去,但子揚已不在裹面了。
才剛新婚,他還要上班嗎?寶兒無奈的坐在床上,突然瞄見床頭櫃上的一張紙。上面寫著:
寶兒我去上班了,我知道才剛新婚就這麼做,對你很過意不去,但請你念在公司在台灣才剛起步的階段,急需要人力及資源的協助,能體諒我的苦衷,再過兩個月等一切穩定下來,我會補償你的。
PS:記得早餐要吃,別老把它忘了。
寶兒洩氣的將紙條揉成一團,懊惱著竟然連蜜月也沒有。
蜜月!上帝,還是不要好了,她吐了吐舌頭,悻悻然地走出了房間。
到了飯廳,才想起子揚提醒她吃早餐的事,為什麼他連她懶得吃早餐都知道?而她對他卻一無所知,除了「霍子揚」三個字。
她隨意的吃了點東西,正準備回房,王嫂卻在身後喚住了她,「寶兒,少爺的電話。」
「謝謝你,王嫂。」寶兒也不懂為什麼一聽是子揚的電話,莫名其妙就感到興奮無比。
「喂!子揚,是你嗎?」
子揚由寶兒雀躍的聲音中,聽出了她的喜悅。
「是我,寶兒早餐吃了沒?」他關心的問道。